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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西疆遇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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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哥舒军向西疆挺进,沿途的风景也日渐变化。刘云礼毕竟年少,而且饱读诗书,对于游历各地风土极有兴趣,故而东问问、西看看,始终保持着极为乐观的心态,对于被扣押一事反而并不在意。
大晋全境有三个地方最为富庶。一为江南省,雨量充沛、土壤肥沃,物产丰饶,也是自古风流才子最为聚集的区域;一为乌丸省,原本是地方割据势力,称为乌丸国,地处大晋东北部,此处矿产极为丰富,在天启三年时,由哥舒武吉率兵征讨而得,就因为此事,天子刘承仕对哥舒武吉开始另眼相看;最后一处便是这西疆省,西疆省气候湿润、草地肥美,地域又与西戎相交,因此此地的畜牧业极为发达,而且此处先后发现了三个大型的黄金矿脉,不少中原人士为了一夜暴富,都选择到西疆省来掘金,号称“走西疆”。
哥舒军行进到西疆省内之后,哥舒武吉尝试着恢复西疆省秩序,夺回西疆统治权。可是经过谍影门几个月的煽动,加之之前统治不得民心,哥舒武吉的政令仅在西疆省省城云锡城周围少数一块区域有效,其他区域都已经自治或者独立了。之前的大晋政府为对抗西戎,便于西部防线的组织,将西疆省省城定的离西戎极为接近。哥舒武吉一面要防备地方民团的进攻,一方面还要组织对西戎的防卫,忙得焦头烂额。
武成军在刘云昊带领下,从秦阳城出发,收复了瑞兴省大部,并与胡德良所部打了两仗,胡军已是残兵败将,自然不是对手,早早地向武成军投降,只是胡德良和林跃然怕老王爷秋后算账,骑马逃到了西戎。西凉省的民团早就仰慕老王爷,联合起来主动肃清哥舒武吉的残余势力,投靠了朝廷,只有云溪省的民团桀骜不驯,隐隐有独立的倾向。可以说,武成军初步稳定了西方四省的局势。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月,进入晋历九月了,此时已经是秋雁南飞的时节。摄于老王爷的威名,哥舒武吉不敢造次,将刘云礼软禁在云锡城衙门之内,好吃好喝招待着,日子倒也过得安逸,只是没有哥舒武吉的命令不能进出衙门。他跟几个衙役要了几本西疆省志过来看,一方面了解风土人情,一方面消磨时光。
这一日深夜,他正在书房看书,却见外面进来一名衙役,面目僵硬,十分面生。他正暗自奇怪,却见这名衙役拿出一块似金非金、二寸来长的牌子,云礼大喜,道:“你们终于来了!”
那名衙役没有多言,道:“二公子,跟我走!”
刘云礼没顾得收拾行装,直接就跟这名衙役走了出去。沿路的卫士只要看到,都被这名衙役一掌拍晕。到了衙门口,这名衙役将手望云礼身上一搭,只见二人像飞鸟一样,落到了衙门外头,然后来人拉着云礼望云锡城外跑去。
这时云锡城衙门之中金鼓齐鸣,刘云礼作为要犯,竟然逃走了,衙门的守备怕担责任,赶紧出来追击。
衙役和刘云礼来到城门口。云锡城是为防备西戎所建,城墙极为坚固,且高耸入云,足有十几丈高。
那名衙役示意云礼站着不动,拿出一把短刃,一纵之下竟然有四丈左右,然后用短刃往城墙上一插,那枚短刃也不知是何材质,竟然完好无损。借着这一插之力,来人又窜起五丈高,两个起落之下,已经到了城墙之上。
由于当时并没有处于紧急时期,城墙上守备的士兵有限,他击晕了边上的一队士兵,从城墙上扔下一条长长的绳子,绳子极细,却不知是何材质,极为牢固。云礼把绳子往身上一绑,那名衙役奋力一拉,只见云礼向空中急窜,两三下功夫,云礼也来到了城墙之上。
衙役拉着云礼的手,一起从城墙下跃下,下面是条护城河,两人落入水中之后,游到了岸边,随后就向远处跑去。
过了一会,云礼大喊跑不动了,来人急切之下,想要背云礼,被云礼拒绝了。刘云礼道:“多谢先生,不知先生在组织中是何身份?”
来人道:“也没有什么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执事罢了。”
谍影门由刘云礼的父亲武成王创立,有一名门主,直接听命于老王爷。四名副门主,执掌大晋国东南西北四处机构。另外有两名门委,负责西戎、南蛮机构。六大机构之中,又各设有四名护法,护法之下再设司层,司层之下才设执事,执事算是谍影门的最低级管理人员,也是中坚力量,所有的门人都在执事的带领之下。
刘云礼点了点头,道:“先生,我跑不动了,我们坐一下吧。”
来人不动声色,道:“那好吧,前方有一片密林,刚好也可以躲一躲。”
刘云礼道:“如此甚好!”
两人走到密林处,刘云礼也不言语,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来人又开始催促起来,云礼却一直说走不动,来人只得作罢。
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似乎追兵开始迫近了。这时刘云礼的身边却忽然冒起火光来,当时已是深秋时节,林木干燥,火仗风势,火势越来越大。
远处传来叫喊声:“那边有火,赶紧去看看,肯定在那边!”
来人赶紧拉着云礼要跑,谁知道,刘云礼挣脱他的手,大喊道:“我在这里,大家快来啊!”
来人还是不动声色,单手直接扣向刘云礼的脉门。可是,刘云礼身形一侧,竟然躲了过去。
原来,刘云礼自幼身体孱弱,无法习武,可老王爷一辈子征战,得罪了不知多少高手,所以心中也十分的担心这个小儿子。故而自创了一套不需要内力的绝妙身法,教给了云礼。说来也怪,尽管云礼习武不行,这套身法却练习得比老王爷还要熟练。老王爷轻易之间想要拿下刘云礼,只怕也不易的。
来人心下一惊,暗暗想道:“都说武成王二公子自幼无法习武,怎的这身法如此之好,是不是传言有误?”
正在思量之中,却见云礼向远处疾跑出去。来人赶紧追了过去,这时追兵也开始往此处追了过来。
刘云礼跑了没多远,却看到前方一道悬崖,横在外面。来人追到了云礼前面,说道:“二公子,您为何要跑,我们一起回秦阳城啊!”
刘云礼凄然一笑,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骗我?看你的身手只怕连我爹都未必是对手,拿的又是谍影牌,却只是谍影门的执事?”
来人干笑了几声,脸孔却一点都不动,道:“都说二公子机智,果然名不虚传!”
刘云礼道:“你是如何拿到谍影牌的,你究竟是何人?”
来人在脸上抹了一下,除下了人皮面具,这是一张原本应该算是俊俏的脸,但是从眉头一直到嘴留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使他显得又诡异又狰狞。
来人道:“我脸上的这条疤,就是拜你父所赐,我的家人也都是你父所杀,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将武成王府彻底灭门!”
刘云礼暗抽了口冷气,心下盘算着,假如落入此人手中,只怕自己无法保全,父亲兄弟都要被他要挟!
来人道:“反正你也跑不掉了,就乖乖地跟我走吧!”
刘云礼闷哼一声,道:“你想的美!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告辞!”说罢,往悬崖之下跳去。来人一个箭步跃过去,堪堪抓住云礼一只衣袖,刘云礼已经急速下坠,不知去向了。
来人道:“哼,便宜你这个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