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男朋友与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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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醒来到现在，过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没有任何过往记忆，于是每一刻发生都是重要的现在，密密麻麻全部是“新”的记忆塞满了脑袋，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天。
客厅已经完全暗了，外面是点点成线的暖黄色路灯，延长了夕阳的残光。
没有拉开落地窗门直接出去，并不像吵醒李森。刚好在鞋架找到双大小合适的运动鞋，于是从门口绕着草坪过去。经过小平台的时候，李森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沉睡着。
狗不知道去哪了。院子静默一片，宛如哀悼残阳。入夜的寒意顺着草尖爬上脚踝，应该穿件外套的。
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结实感受到这草坪保养得有多好。湿度刚好的泥土，修剪得当的嫩草。总觉得小平台到草坪这之间少了什么，未免空旷了点。
转角处，发现围墙栅栏和房子间用木架简易斜搭了一个天然的蔓藤过道，三四米宽，栅栏外面刚好有盏路灯，昏黄的灯光林落透下来。紫白色半开的花苞在路灯的穿透下变成奇异的红橙色。
没想到已经长了这么茂盛了。
过道并不长，我站了会，没有看到榭寄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可惜。脑子有点累，并没有深究太多。走完便是屋子背面。华丽的小温室显眼地立在远处。里面灯还开着，整个温室像小灯罩一样立在草坪上透着白蒙蒙的光晕。
正犹豫着是要过去还是先回去，却听见那边传来什么倒下来碎掉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温室里？但是园丁会留到这么晚不下班的吗？
愣了愣，决定
A. 先去温室看看发生什么事
@B. 回去找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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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脑里突然想起李森曾说过，我受伤是因为家里遭了贼......
还是没有看到狗。
这么大个别墅小区，治安应该是挺好的吧？然而一路上也没见到一个人......
正往回没走几步，正快走出转角的过道时，前方拐弯处突然刺进一道狭长的人影。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我不知道怎么反应，我紧贴在栅栏的一侧，却又在隐隐期待。
为什么人们说转角遇到爱？转角处若走太快，特别是走内侧撞到人肯定痛到不行，气到要骂人了吧？哪还有闲情认真看看对方狼狈样之下美丑如何，是否有一见倾心的可能...更何况，容易撞人的时候多是光线不好的傍晚或者晚上吧，转角哪里来撞爱，撞到鬼倒是...
\"啊！！“
我被吓了一大跳，瞬间从发呆里惊醒。只见李森一屁股坐在我面前，一脸茫然呆滞。不是故意，实在是无法控制，当场我就哈哈笑个不停。他仰头看着我几秒，回过神叹了口气，扯着我的腿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
“...你真是...”
\"哈哈哈...咳咳..哈哈..咳“
“好了，别笑了，小心呛到。” 李森没松开我的手，直接顺势挽上了，“肚子不饿吗？怎么不叫醒我？”
平复下来，才想起温室那个奇怪动静，急忙告诉他。
李森听完只是轻拍我的手背，并没放开，仍是不紧不慢地挽着我走过去。
“应该是哮天在里面捣乱，弄倒花瓶了。” 他笃定的样子让我感觉自己刚才正是大惊小怪，又或许他故意的安慰？怕我想起来不好的回忆？
“这其实是哮天的秘密花园。平时我们都不怎么打理，基本都是想起来就来弄一弄。都是听你的意思来摆弄......“
温室的玻璃门是半开的。
“...你住院之后，我也不是经常过来。每个月会有园丁过来做基本的除虫和打理...”李森牵着我走上台阶，领着我进去。
都是我说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摆放得还算整齐，也说不上好看不好看。温室外面看着大，但进来才觉得有点挤。正中央是一个小圆玻璃桌子，周围的藤条椅只有一个还好好立在一边，其余两个全都翻到在地。不远处地上有玻璃碎片。不知道打烂的是华平还是盘子。
并没看到狗。
“...哮天自从长高到能碰到把手之后，就总是偷偷跑进来玩，”李森让我坐在椅子上，指着上方示意我看，“不少野猫和小鸟会从天窗进来，哮天每次进来都是捣乱...”
他从柜子旁边找出了扫把，
“刚开始我试过把温室门上锁，结果你知道这个小混蛋怎么做的吗？”
他侧对着我扫地上的碎片，腿长腰细，简直完美扫帚广告代言人...
“...它在我每个拖鞋里都偷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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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快乐的瘦子一定都有卧虎藏龙的腹肌。因为快怀大笑实在太费力气。
感觉今晚把昏迷时候落下的傻乐都一次性给笑出来了，腰酸背痛。
李森还在收拾，我则先到一边冷静下。现在看到他就想笑，面部肌肉都要笑到抽搐崩裂。
这大概是我见过最...不拘小节的花室了，花草的摆放完全随意无规律可循。有些花瓶里长得不知道是原本种下的植物还是杂草。温室里靠边处有片迷你花园，没分辨错误的话，里面种的好像是地瓜？还有茂密的一团蔓藤，从歪斜的架子延伸窝在地上。
正想走进看清楚，只见这团蔓藤居然隐约颤抖起来。我每靠近，哆嗦得更剧烈。
也许是野猫？地鼠？......或是冬眠中苏醒的蛇？
随手就近折下一段枝丫，放轻脚步，然后猛地一戳！
“嗷呜！！！嗷喔~呜~呜！！” 一坨黑乎乎的狗猛地炸开，叫得乱七八糟凄凉无比。
是哮天。
想拒绝承认养出这么奇葩的一条狗。
它还叫个不停，吵到不行。我靠近想揉揉，叫它闭嘴。手还没碰到，它却突然弹开退到一边，紧贴温室的玻璃墙壁，像是被罚站的一般既害怕又无助。
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我闻到一股骚味。
“......它可能以为我们要罚它。每次做错事都是这幅德行。” 李森笑着解释，他不知道什么走到我身后。然后自然地又握住了我的手，干燥而温暖。
“回去吧，晚饭应该好了。再晚就得当宵夜吃了。”
“你来之前煮的吗？不会放着凉了吗？”
李森有点惊讶地侧头，随即很快掩饰好当没发生过。
“今晚叫了司机打包药膳。你刚恢复，食疗复健一起配合比较好。等过几天肠胃好点，想吃我煮的也不迟。”
“以前..呃...平时，都是你做饭？” 完全看不出李森是会下厨房的人，以为他是那种君子远庖厨的少爷。
“我们轮流做吧。假如在家吃基本都一起做，” 他顿了下，“你不喜欢一个人做饭，每次放着你一个人在厨房，总是有人要恶作剧。” 他开玩笑一般嗔怪着，但我却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我会下厨？脑海完全空白，想不起任何一道菜谱。
A. “那我最拿手什么菜？”
@B. “什么恶作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男朋友与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