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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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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自那天起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了,就好像每周更新的电视剧突然就断档了
洛希在一片迷茫中醒来,他早就将那个梦抛到了脑后,满脑子都是和白昔的约定。
和往常一样,他跑去马厩照顾他的小灰灰去了。
刚吃完午饭,洛希就牵着他的马和狗跑去那棵柳树下等着了。
他盘着腿坐在那个草丛堆里,无聊的拔了跟狗尾巴草逗罗宾玩。
玩累了他就躺下,一边看着柳树随风飘起的树枝,一边等着白昔。
等着等着洛希都睡了一觉了,醒来还是没看到白昔的身影。
洛希想,他可能今天没空来,他说明天会来的,那我明天再来吧。
于是洛希就这么一连等了六天白昔都没出现。
第七天的时候洛希垂头丧气的牵着他的狗和马又一次来到了柳树下的草丛堆。
他为了等白昔连小动物观察都放弃了,就这么傻傻的在一颗树下坐了七天,洛希有些生气,狠狠的又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经过七天的摧残,那坨草堆都快被他蓐秃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小灰灰吃的多。
罗宾趴在他脚边,小灰灰慢悠悠的嚼着草心想,他躺在草丛堆里望着天,心想是不是他让他问的问题太难了,白昔的老师也回答不上来,所以他才不来的,还是他怕罗宾再咬他,索性就不来了。
可明明都约好了的啊,洛希闭上眼决定不再去想了,其实那些提问那些答案都变的不重要了,他就是想看看他。
第一次,他对一个和陌生人的约定产生了真真切切的期待。
洛希眼皮渐沉,和煦的春风一阵阵的吹拂过他的脸,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透过树枝洒在身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睡了没多久就被罗宾的叫声吵醒了。
白昔爬在一颗柳树的树干上,罗宾围着树干转,对着他叫。
白昔的右手提着一个小袋子导致他爬树爬的并不利索,他紧紧抓着树干,蹬着一条腿驱赶罗宾。
洛希刚醒还迷糊着,可看到这幕瞬间就笑的清醒了。
“快别笑了,赶他走啊”白昔在树上手舞足蹈的。
洛希笑着把罗宾抱住不让他动,白昔终于从树上爬了下来,胖胖的小手撸了一把额头的细汗。肉肉的小脸红彤彤的。
“你过来,把手给我。”洛希抱着罗宾抚摸着他的背,安抚它
白昔走了过去,颤巍巍的伸出空着的左手。
手腕处还是一道陈旧的勒痕。
洛希握着他的手,慢慢的放在了罗宾的头顶上,罗宾警惕的看着他,小尖耳朵往后动了动。
“罗宾乖,他是好人,不会伤害我的,记住了么?”
洛希握着白昔的手,从罗宾的头顶一路抚摸下来,摸过罗宾漂亮的背脊,然后又回到头顶,如此重复抚摸了几次。
罗宾渐渐放松,从一开始的低伏变成了彻底的趴地,还摇了摇尾巴,小尖耳朵舒服的贴着脑袋,发出不住的呜呜声撒娇。
洛希放开了白昔的手,让白昔自己又摸了几遍罗宾。
白昔的手背上还残留着洛希的体温。
柔柔的,软软的,细长又好看的手,让人迷恋的手。
“他认识你了,以后不会再对你叫了。”洛希揉揉罗宾的头顶,罗宾欢快的翻身打滚,露出柔软的肚皮,求抚摸。
白昔还沉浸在刚刚洛希手掌那柔软的触感中,有些游离。
“你怎么今天才来呀?”洛希看白昔没反应,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啊?”白昔这才缓过神来,赶紧从保温袋里拿出个小杯子和小勺子来递给洛希,“为了给你准备这个,尝尝好吃么?”
洛希接过小杯子,打开盖子里面是纯白色的带着奶香的膏体。
“可能没有QD的好吃,不过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两个人靠着树根盘着腿坐了下来,洛希用小银勺子轻轻挖出一小勺,轻抿了一口,一股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还有甜甜的蜂蜜的味道,甜而不腻,柔软好像奶油一般顺滑,奶香味也恰到好处。
“好吃”洛希沉浸在美味的奶昔中,不由的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完成两道月牙,“你做这个奶昔做了七天?”
白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手笨,跟老师学了七天才学会。”
事实是,他用一天的时间就做好了,剩下六天都被生活老师关了禁闭,罚他上次偷跑出去。
“原谅你了!”洛希说完又挖了一勺奶昔。
“嗯?”
“我说,奶昔很好吃,所以原谅你迟到了!”
洛希直白的夸奖闹的白昔脸红红的。
“你喜欢我下次再做给你吃。”
“好啊”洛希咬着小勺子,不一会一杯奶昔就消灭干净了。
“比我爸爸买的甜点还好吃。”洛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小嘴唇,红红的舌尖偷溜出口腔,在白皙的皮肤上轻轻滑过,舔的小嘴唇水润润的。
洛希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小王子,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白昔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回想起刚刚洛希舔嘴唇的动作。
洛希把吃完的小杯子和小勺子还给了白昔,白昔放进了小袋子里,然后他想起了什么,从小袋子里掏出一本书来。
“这个给你,老师说你问得这本书里都有”
白昔把书递给了洛希,洛希看了一眼,《华羽一百问》,还标注了拼音和英语,的确是本好教材。
洛希接过书,随手翻看了起来。视线却时不时往白昔的手腕瞟去。
在意,还是好在意,他好在意啊,从一次看到起他就好在意啊。
洛希合上书,屈起腿,把书放在大腿上,然后一只手捉住白昔的手腕,用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手腕上的那道勒痕。
手腕处像是有细小的电流流过一样,手指所到之处有些麻麻的痒痒的,白昔往后缩了缩,收回了手。
“怎么弄的?”
白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道深色的勒痕。
他想了想可能是每天都固定在机器上做检测留下的,他每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入检查室,用各种仪器测试身体的不同部门。
其中有一个项目需要把手腕用皮带固定在一个小床上,让身体尽可能的保持静止,才能得出精确的数值。
“可能是每天做身体检查留下的。”
“每天?每天都要抽血,都要被推进一个机器里?”
“不是,抽血很少,只是每天都要被固定在一个小床上,进一个黑洞洞的机器里做检查。”
“哦……那个我也做过,不过我每年才一次。你知道那是测什么的么?”
白昔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那个检查是检查什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要做检查,他只知道他不做检查生活老师就会罚他关禁闭。
洛希想起自己每年生日都要去夏玛那做的体检,应该是同一种检查吧,虽然身体不会痛,但是心里还是会害怕的。
洛熠辰说他第一次被推进那黑洞洞的机器里时闹得差点拆了夏玛的办公室。
那种感觉有些说不上来是什么,带上眼罩什么都看不见,被固定在铁床上一动不动,可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对未知的恐惧。
“疼么?”洛希又捉起他的手腕仔细的看着那道痕迹。
白昔摇了摇头,看着洛希认真的眼神,又点了点头。
洛希抓起白昔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开始吹气,吹了十来下才放开,“还疼么?”
白昔赶紧摇头。
“把另外只手给我”
白昔乖巧的放下手中的小袋子,把右手也递了过去。
洛希对着右手手腕的勒痕也亲亲吹吹了一会。
白昔的脸已经彻底红成个柿子了。
“以后还疼,再来找我!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白昔把脸埋在臂膀间,脸已经彻底红成个柿子了。两只手的手腕还带着少许洛希的唾液,有些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