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小爷不想当太监（瓶邪）》就是烦钱

9、第9章 启程

　　不平静的夜晚总算在吴邪心力交瘁地思考接近张起灵的方法（并不是），最后睡得一塌糊涂中熬了过去。
　　张起灵和轶丞在消失了一个晚上之后在第二天早上人模狗样地出现了。吴邪穿着太监服打着哈欠站在了轶丞身边，心里面在消化刚才从轶丞那里得知的消息。
　　老皇帝不知道抽得哪门子疯，让张起灵带着官员去齐州赈灾。虽然让皇子去赈灾，是稀松平常的事，但一牵扯到张起灵就很蹊跷。如果我是老皇帝，要找个皇子代表自己去办事，还是赈灾这种最好赢取民心的好事，我一定会让我最喜欢的儿子去，所以人选一定会是太子，而不是张起灵。吴邪心里很是疑惑，怎么皇帝和皇后这两个人看起来很聪明的人，怎么尽干这种蠢事。皇后要自己去监视张起灵，皇帝叫张起灵去赈灾，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如果反着推理，这两个人都不怀好意，那么，对于皇后来说，她似乎知道张起灵在做一些将会威胁到太子的事，需要我去掌握证据。而从皇帝这边来看，实际上是赈灾这件事并不简单，可能会吃力不讨好？
　　吴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张起灵的侧脸，摇了摇头，对他的同情又多了一分。
　　“王爷？”轶丞看向张起灵询问道。
　　张起灵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吴邪。
　　吴邪萎靡不振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刚放下手就看到众人盯着自己的画面。
　　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成为焦点的吴邪，心里一震，慌忙擦了擦眼睛，一阵疑惑。
　　没有眼屎啊…
　　他突然又想道：难道是拉链没拉？然后低下头看了一眼。
　　额，太监服没有拉链…
　　吴邪满头黑线，不禁想朝天一吼：不然你们看屁啊！
　　当然，他不会这么做。
　　吴邪求助般地向张起灵看去。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道：“帽子反了。”众人了然地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
　　吴邪朝天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把将帽子一转，努力缩小存在感。
　　于是，在这小插曲之后，一行人启程了…
　　马车队浩浩荡荡地向齐州前进，除了一辆装饰尽显张起灵风格的极简马车以及一些押送赈灾银两，粮食兵卒徒步而行以外，王爷亲信，官员皆是骑着高头大马，紧紧簇拥在马车周围，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身穿绿衣的少年，头戴圆顶纱帽，腰背挺直而精神，面上平静非常，生得是清新俊逸，风度翩翩，正可谓君子如玉，也莫过于此了。若不是那身昭显身份的衣物，大概会被误认为是哪户官宦人家的少年郎。
　　不错，那正是吴邪。但显然以上某些部分是不知情人士的错觉，其实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吴邪的纱帽下露出了些挺翘的栗发，正是昨晚在床上打滚的杰作，不仅如此，纱帽里的头发早已乱做一团，若不是被纱帽裹住，恐怕与披头散发无异。
　　此时的吴邪并不知道众人对他的错误理解，他无暇顾及这些事。心里只是不住地呐喊：
　　这是人干的事吗？！是谁发现的交通工具，给我站出来，小爷保证不打你！
　　吴邪欲哭无泪地骑在马上，整个身体绷地直直地，缰绳在他细嫩的手掌处勒出了一道道红痕，手上却不敢松了力道，他怕呀，他怕这匹马会一把将他甩出去。
　　“嘿，吴邪，是不是很好玩？”轶丞拉了拉缰绳，与吴邪并驾齐驱。
　　吴邪眼睛转向轶丞，“好玩。”好玩泥煤啊。
　　“平常看你文文弱弱地，没想到骑起马来，还有大将之风呢！”轶丞毫不掩饰对吴邪的欣赏。
　　吴邪硬撑着挺了挺腰身，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笑道：“谢谢，文武兼备本是我一生的追求。”
　　轶丞拍了拍吴邪的肩膀，重重地，脸上露出同道中人的喜悦：“我也是，我也是，只有文武双全，才能更好地为王爷效力！”眼中闪着激动的亮光。
　　吴邪被他拍得差点翻下马背，他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扑过去掐死那个随时随地热血的某人。
　　“对了，吴邪。”轶丞突然认真地说道。
　　吴邪一愣：“怎…怎么？”
　　“这次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太平。”
　　我去，敢情还有性命之忧！为什么之前没人跟我说！现在说还有个屁用！
　　还有，什么叫好好保护自己，小爷一点武功都没有，真有个什么意外，小爷肯定第一个炮灰的，你们这群混蛋！！！
　　轶丞看吴邪满脸纠结，以为吴邪与自己一样是在担心王爷的安全，安慰道：“吴邪别担心，我会保护好王爷的。”
　　吴邪抬头看着他，咬牙切齿：“那、就、好。”
　　轶丞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吴邪觉得奇怪，刚想叫他一声，却听他缓缓开口道：“我跟你一样，这条命是王爷救的，若是能为王爷而死，我死而无憾！”轶丞神色坚定，眼中丝毫不见动摇，仿若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吴邪怔愣片刻，霎时忘记了眼前的处境，心中震荡不已，想他活了二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虽然活在科技发达，文明进步的21世纪，相对于这个民智未开的时代，人们想象力更丰富，视野更加开阔，却更多地拘泥于眼前的蝇头小利，为自身物欲而无所不用其极，兄弟阋墙，父子反目，夫妻相互背叛等屡见不鲜，而眼前的人，年纪虽轻，却知道牢记恩情，甚至甘愿以命相换，吴邪心中激荡澎湃，心里涌起衷心的钦佩。其实，说起来张起灵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收留了自己，恐怕现在真当了太监了。而现在，自己却答应了那个女人监视张起灵的事。虽然，自己只是假装答应，是缓兵之策，但如果三月之期将近，在生死面前，自己是不是还能坚守住呢？现在的自己也并不清楚。如此，对比起轶丞来说，那孩子纯粹了许多，如果是他，他估计宁愿死也不会答应的。
　　吴邪自认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个完全的好人，有点自私，还怕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要想活命就得夺取其他人的性命，虽然残忍，但这便是现实，吴邪自嘲地想道，没想到才不过区区两个月，自己竟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这里的一切，人性真是可怕！
　　吴邪深吸了一口气，将方才的念头甩出脑袋，看向轶丞，看他露出怀念的表情，眼睛望向远处的田野，安静得不像平时的他。
　　轶丞…
　　吴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自小衣食无忧，自然不能明白轶丞在还没遇见张起灵之前的生活。
　　轶丞自小就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在大街上端着个破碗以向来往的路人乞讨为生，经常吃不了饱饭，还受尽冷眼。若不是张起灵偶然之下救了饿昏的他，恐怕，他就那样凄惨地死去了。张起灵给了他新的人生，让他甘愿为此奉献出年轻的生命。
　　吴邪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我们和王爷都要长命百岁的。”
　　是啊，长命百岁，这是我最衷心的祝愿。
　　轶丞转过头，看着吴邪，眼睛惊讶地瞪大，道：“吴邪，你说的话跟大哥哥好像啊！”
　　我年纪比你大，本来就是大哥哥，什么叫好像！吴邪不禁吐槽道。
　　轶丞却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里嘟哝着：“感觉好像啊…但…不应该啊…”
　　什么鬼，吴邪看他似乎从悲伤的情绪中出来，也不去理睬他了。
　　吴邪转头去看了看那三个随张起灵一起出来的官员，听说是皇帝特别指派的。
　　吴邪心里道：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对于张起灵来说。
　　一个矮矮胖胖的，嗯，一定是个贪官，捞了不少油水，看那猥琐样。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面黄肌瘦的，一定是个药罐子，老皇帝也太狠心了，让这种人外出远行，这一个头疼脑热的，那不是得去掉半条命！
　　那第三个，不用说，肯定不是个正经玩意儿！哪有人大热天的穿着一身黑啊，还有那眼睛上的黑布是什么？不要告诉我这是一个瞎子！还笑得贼兮兮地，卧槽，他看过来了，能看估计没瞎，我还是离他远点。
　　“小太监~”
　　吴邪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道：这个人真比公公还公公。
　　那个一身黑衣的人蹬了几下马肚子，向吴邪凑了过来。
　　吴邪脸都快歪到了另一边，尽可能地装作没看见也没听到。
　　“小太监~”那人又叫了一声。
　　“大胆，齐将军叫你呢，还不回话！”那个矮胖的官员也掺和着。
　　吴邪见躲不过，转头乖顺道：“齐将军好。”
　　“小太监今年贵庚啊？”姓齐的将军依旧笑得贱兮兮的。
　　“回将军，十八了。”吴邪随意答了一下。
　　“哦？怎么来了宫里当太监呢？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那人轻佻地啧啧叹息。
　　当太监关你丫的屁事！你个睁眼瞎！
　　“太监挺好的。”我就喜欢当太监，咋地！
　　“哈哈哈，好在哪里？”他笑得放肆，猛拍着马背，一边笑一边问。
　　吴邪无语地看着这个瞎子，没好气地说：“哪里都好。”
　　黑瞎子也点了点头，连声说：“是好，是好。”然后笑着驱马向前。
　　爱笑，是病，得治。吴邪腹诽道。
　　那个矮胖子，看那瞎子走了，连忙跟上。
　　“那个人是谁啊？”吴邪转向一边地轶丞问道。
　　轶丞回道：“是朱火的常胜大将军，武艺高强，骁勇善战，从未打过败仗。”
　　“这么厉害…那，跟王爷关系怎么样？”吴邪想了想道。
　　轶丞偏着脑袋，皱了皱眉头，满脸厌恶：“他总跟王爷作对，是王爷的政敌，太子那边的人。”
　　吴邪大吃一惊：“太子那边的？”
　　“嗯，他支持太子继位。哼，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怎么当皇帝？连王爷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轶丞愤愤不平。
　　吴邪摆了摆手，不愧是张起灵的死忠粉。
　　心里不禁猜测道：那么，那个瞎子是来监视张起灵，顺便监视自己的？
　　嗯，有可能，我可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