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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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那八个人果然来了，具体我就不说了，反正个个奇形怪状不像正常人。钱全部送出去后，闷油瓶也闭关而出，头发乱糟糟，衣服上都是斑斑点点的绿色锈迹，大概这三天里他都在破铜烂铁上打滚，身上还发着一股汗臭味。
我捏着鼻子：“先去洗澡，不然别想靠近我三尺之内。”
话未说话，整个人就被捞了过去，闷油瓶立刻赏了我一个特别的法式长吻。
我认了命，身上沾了他的臭味，好像也不觉得臭了，却见他的手上竟然拿着两只一模一样的黄金金樽。
我呆住了，这三天里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是在玩ＣＯＳＰＬＡＹ游戏吗？
“吴邪，拿一杯水来。”他的眉宇间也有些微藏不住的得意。
我立刻屁颠屁颠拿了一大杯清水，分别注入了两只酒樽里。不出所料，两处水中都出现了黄金龙，一模一样，像双胞胎似的，静静卧于底部，如同沉睡中随时会崛起。
“吴邪。”闷油瓶说，“以你专业的眼光，看一下哪一个是真的。”
我抬头望着他，他更是得意，扬着眉，好吧，我知道他现在需要夸奖。
“完全看不出，一模一样。”我流着口水顺他的毛问，“小哥，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做这种酒樽的批发商？”
他想了想，点头：“可以，不过成本很高。”
“这种东西价值连城，区区八百万小意思。”
“可是——”他慢吞吞地说，“成功率是百分之零点一。”
于是我怒了：“你说什么？你用那八百万二斤黄金就给我做出这种成功率百分之零点一的东西来？你是在和我的钱过不去吗？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反正它成功了。”他拿起右边的金樽转了个圈，“这只是假的，拿给他们吧。”
“但是……如果这种东西可以做出来的话，就一点也不值钱了。”我终于也正经起来，深思着说，“还有，那条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出来的，有什么秘密吗？”
“没有秘密，就是一种工艺技术。”闷油瓶试图用合适的词语来向我解释，“其实这并不是很难学，只不过现在失传了。你看这是一条龙，你也可以弄一只凤凰，鸡鸭狗猫都行，只要有这项技术，你想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比如说——”他十分认真地望着我，“奥特曼和机器猫。”
我瞪了半天，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小哥你也看奥特曼和机器猫吗？你是多少年前看的呀？你看过一休哥没有？对了，柯南看过没？银魂不错啊，你要不要去看看……哈哈哈……”
我笑得伏在他身上，他伸出一只手揉着我的背，任我笑，过了一会儿才说：“所以，这没有什么可稀奇的。但是真品却不仅仅是这些。”
“哦？”我一愣，“还有什么？”
“王气。它是真的拥有王气。它的名字叫黄金帝王杯，未见于史册，但是谁拥有了它，就可以做皇帝。”
我双眼放光：“那我们现在拥有了，是不是我就是做皇帝了？”
他摇头：“要放到祖坟里，过一百年，祖孙非富即贵，出皇帝概率很大。因为他最大的作用，是改变风水。杯身上的符咒是关键，只是谁也不认识。”
“真的吗？这么神？”我表示怀疑。
“应该是真的。”闷油瓶长吁了一口气，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不过自从造出来后，它在一座坟里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十年，一千多年来，一直不停被盗来盗去。”
“你不是说他在辽墓里吗？”
“是那个辽人的后人盗的。”
说了太多的话，闷油瓶真的是累了，闭上了眼睛，我也没有再打扰他，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两只金樽，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区别，果然闷油瓶的手工一流啊，将来就算铺子关门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摆摊给路人在大米上刻字赚钱。
我也懒洋洋起来，窝在沙发上与他相依，他把头轻轻地落在我肩膀上，我以为他睡过去了，低下头却见他眼睛睁着。
“小哥？”
“吴邪，我会把假的给他们，真的，我会拿到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
他摇摇头，不说话。
我只好不问，但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甘心，想着到手的宝贝没了，好歹将来可以僻荫吴家后人。
算了，反正我和闷油瓶也不会有孩子，就随它去吧。
“吴邪。”
“呃？”
闷油瓶似是看出了我的心事，轻轻地伸手抱了一下我：“富贵易引祸，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不要强求。”
我不再说话，心里默默地想着小哥的话。
次日，小哥把那个大胡子联系上，约出来，把假的金樽交给了他，大胡子很高兴，他应该也是有一点眼光的，但是也无法辩出真假，再说加上水里的确有龙，他就相信了，还给了小哥许多钱，但小哥并没有收。
那个真品也不见了，我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并不太关心。
三天后，我在铺子里看电视新闻，说在杭州湾昨天晚上发生一起□□火拼事件，当场死了五六个人。我看到画面上，有那个大胡子的照片，不过他已经是个死人。
警方在现场找到了大量古董，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黄金酒樽，但已经在火拼中弄碎了，无法复原。据专家说，怀疑是一千多年前的帝王使用过的，具有很高的考古价值。
我关掉电视，突然想到闷油瓶和我说的话：
富贵易引祸。无价之宝得到了，到底是好是坏，谁也说不上。
知足者长乐，才是最重要的。
我转头去看躺在摇椅上的闷油瓶，他刚才还在看着天花板发呆，现在却不知何时睡过去了。
我想我已经拥有了一件全世界最好的无价之宝，其他东西，再好，也没有他重要。
“老板！”王盟又凑了上来，“中午了，该吃饭了。”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提醒这位十点钟才吃早餐的伙计，现在十一点才刚刚过了十分钟。
不过我心情好，也就不计较了：“那你去买吧，买三份。”
“给……报销吗？”他又开始狗腿。
我看看闷油瓶清瘦的睡颜，为了维持我的老板形象，一咬牙：
“当然！”
大概我喊的声音大了一点，闷油瓶睁开了眼睛，他醒了。
王盟立刻应了一声，又问：“买什么菜呀？”
我还没有回答，闷油瓶就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他刚睡了一觉，显得精神奕奕。
“吴邪，进来。”
我不由自主地被他往楼梯上拽，王盟还在喊：“老板，买什么菜呀？”
“随便你，你想买什么就是什……唔……”
“好的哦！”王盟欢乐地说，“那我就买糖醋排骨龙井虾仁宋嫂鱼羹酒酿鲈鱼西湖醋鱼酱汁小排栗子炒鸡酥炸鸭子外加香草奶酥抹茶蜜豆杏仁芝士各式甜品一份……好——吗？”
真难为他一口气报了十几个菜名不打嗑不咳嗽连气也不喘。
我回答道：“唔……唔……唔……”
“老板你同意了呀？老板你真是大方！”王盟很开心地说：“那我去买了哦！我会迟点回来的，你们慢慢聊！”
回来你这个混蛋！你要是真的敢去买这些东西来我这里报销的话，我会把工资扣得你连姥姥家都找不到！
哎哟，我的腰……
完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