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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赌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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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独自留在酒店内,看着跟随来的女仆整理好衣物及其他物品,两人安静收拾过后,躬身用标准的中文说道:“夫人,这个房间是先生的私人场所,从未有外人居住过,一切都是极干净的,您可以安心休息!”
珍妮点了点头,两人退出了房间。
呼,终于可以自由了!整日里,面对这些人的时候,珍妮倒是觉得拘束的很,连坐姿都要正襟危坐,不可不端庄。所以珍妮经常遣走她们,独处!
巨大的落地窗把外面美丽海景统统放了进来,珍妮赤着脚,缓缓走到宽广的露天阳台上,海风微微吹拂她的发丝,她缓缓的走过每一寸地板,手指划过木质扶栏,一寸一寸的仿佛岁月逝去的萧瑟。过往的一切,一幕幕的飘过,远处的海面,蔚蓝的天空,海鸥在一声高过一声,时间究竟要怎样走过?还要怎样走过?曾经以为会拥有的一切,现在,已经不复存在,而生活还是这样如海浪般绝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它拼命的走,也不知究竟是要走去哪里,也或许,只是销声匿迹……
远处传来孩子们欢快的笑声,目光追寻着声音找到了源头,那一群黄色头发的孩子们,正玩耍着橄榄球,跳跃的身影映着光辉,那样炫目。猛然间才想到,曾经这样的自己,已经离自己多远了?到底有多远?最后一次这样欢快的笑声,是什么时候?她想不起来了,她用那样无忧无虑的自己和岁月,换来了现在的珍妮。而且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交换!
唇边,只有苦笑和无尽的落寞……
仰起头来,泪就不会留下来了吧!就是那三十九天之上的神仙,也同样会有所求不到的东西,何况你我凡人之俗。可总是在自己内心积累到最澎湃最无法遏制的时候,总想问一问,真的就求不到吗?无人回答!
拉斯维加斯城最奢华的赌场里,美女,阔佬,珠宝,金币,美酒……样样不缺的让人心痒难耐。夜,是旖旎的开始,更是花花世界的升华。
璀璨的华灯打在所有人的脸上,照耀着的光芒够温暖祥和,众人的表情却不一。在这个地方,没有权势,没有地位,只要你有钱,你说了算!运气好的,一夜暴富。运气不好的,出了这个门,倾家荡产跳楼自杀比比皆是。所以,华人给这个地方,取了个有趣的名字---“生死门”。
钟俊凯一身黑色西装衬托他俊朗的五官,得体的裁剪,不俗的设计,使得这个身高一米八五的男子完全展示出健壮优雅的身材,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给他带来更成熟的气息,这个三十多岁的华人男子,已经又一次让厥殷翰输掉了一个亿。
很显然,两个人输赢间,根本不拿几个亿当钱在用。厥殷翰虽不是赌场奇才,可这样连输的状况,还从未发生过。他看着这个华裔男子今日似乎不止是来和他赌牌的,更像是隐藏着别的意图。
果然,厥殷翰在喝掉手中红酒后,钟俊凯随意倚在靠背上,戏谑的看着厥殷翰缓缓说道
“钱,对于你我来说,只是个数字。不如我们赌点别的,不知厥殷先生有这个胆识么?”
这个男人的声音非常沉稳有力,嗓音磁性且慵懒,使得在一旁斟酒的poker宝贝们纷纷看向他,不时的搔首弄姿。
厥殷翰扬了扬眉,果然,他猜的不错。他抬起了手中的红酒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钟俊凯对他此举不以为忤,嘴角微笑了下,站起身来,扬手从部下手里接过一沓照片,扔在厥殷翰的面前邪肆的说道“赌女人”
厥殷翰蹙起了眉头,他眯起眼睛盯着钟俊凯看了会,眼睛向下看去照片里的正是珍妮。他勃然大怒,刚想发作,可转念一想,却老神在在的稳坐如山,说道:“你就是珍妮的叔叔?”
钟俊凯也不惊讶,他倒是有些赞赏的看着眼前比他小几岁的美国人,心里想着还有点脑子。只可惜手腕还不够狠辣!
厥殷翰嗤笑着说道:“你何以为我会与你赌她?”
钟俊凯却笑的更深了,他低下了头,仿佛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他抬起头来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抬手示意了一下,部下把vip包房门被打开后,一个日本女忍者怀抱着昏迷的珍妮走进来,她的头无力的垂下,黑发垂落,让人怜惜。厥殷翰瞪大了眼睛,想上前去抢回,却被不知哪里冒出来几十名佣兵持枪威胁,半点靠近不得。他身边的人并不多,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那女忍者把珍妮似祭品般奉上,钟俊凯小心翼翼的接过,放在了眼前的赌桌上,他抚摸着珍妮的脸庞,颈部,到腰间,呼吸加重,他发了疯一样的啃食着珍妮的嘴唇,觉得不够,便用手捏她的下额,捏开牙关后,在珍妮的口里舔了一遍才意犹未尽的把她抱在怀里,用舌头从她的颈部一直向上舔到脸颊,眼睛却睥睨的看着厥殷翰,宣示他对珍妮的所有权。
厥殷翰怒火攻心,咆哮着想冲上去却被那些雇佣兵缚住双手趴在赌桌上,身后的人用力按着他的头,使得他无法挣脱,他大声吼着“放开她,你这是□□。”
厥殷翰猩红的双眼恨恨的看着钟俊凯,嘴里不断咆哮着,钟俊凯却不为所动。他把头埋在珍妮的颈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厥殷翰看他近乎变态的举动,却无可奈何,心中挫败恼怒涨红了脸,粗喘的呼吸使得这个男人如困兽一般徒劳的挣扎。
钟俊凯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却显得开心不已,他把披在珍妮身上的丝质长衫拽了拽,紧紧的抱在怀里,眼睛如刀一般切割着厥殷翰,嘴里狠道“不是看在你没有动过她一根汗毛还把她照顾的这样好的份上,此刻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钟俊凯如神邸一般的男人却膜拜着看向珍妮的脸庞,嘴里却和厥殷翰说“小丫头从一出生就注定是我的,我把她养大,带大,就是为了等她长大后嫁给我。可是我没想到,她放不下人伦,放不下道德的束缚,这样折磨着我和她日日不得安生。待她成年后,她懂得了人伦纲常便来忤逆我,质疑我的感情,我怎能容忍?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她,阎王也不许。何况是你?”
厥殷翰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他不敢想象珍妮究竟是怎样度过那些成长的岁月,当她知道她所依赖的叔叔是这样心思对她的,她如何能够承受?他声音发颤,有些不敢置信却深明其意的说“她是你侄女,你是她叔叔,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她?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钟俊凯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以为她对我无情?……难道,你看不出她日日的痛苦和落寞?”
厥殷翰心中当然明了,他深知珍妮的不快乐和忧郁,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钟俊凯的嘴里吐出震骇人心的话:“她爱我,只是她不敢爱的光明正大而已!”
钟俊凯知他不死心,便拿出一枚铜盒,扬了扬手,“不然,我们问问她,到底是愿意跟你在一起,还是跟我这个禽兽叔叔走?”虽然是问句,他却不等厥殷翰回答,把铜盒慢慢伸到珍妮鼻子下方给她嗅着,几乎是立刻的,珍妮缓缓苏醒,她朦胧着半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嘤咛的叫了一声叔叔,便双手缠上钟俊凯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钟俊凯对她本能的表现非常满意,轻笑出声来也没有回答珍妮的话,却挑衅的看着厥殷翰。
片刻后,珍妮呼吸一窒,她猛地仰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瞪大了双眼半天才怯生生的开口叫人“叔叔…..”
钟俊凯看着她的眼睛,几乎要贴着她的嘴唇说道“幼儿乖….”
珍妮侧过脸去,看着被按在赌桌上的厥殷翰,倒吸一口气,又转过头来看着钟俊凯,看着他脸上的笑没有达到眼底,她太了解他了,他动了杀意了。
她颤抖着身体,伸手轻轻地抓着钟俊凯的衣服,带着哭音求饶着说:“叔叔,幼儿在外面一直是厥殷翰在照顾我,我只是,只是神似他的母亲,他未曾动过幼儿的。”
“你在替他求情?”钟俊凯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温度。旁人是猜不出他的意思,只有珍妮知道,她必须小心回答,否则钟俊凯下一秒就会杀了厥殷翰,而且不需要负一点责任,她太了解钟俊凯的手段了。厥殷翰无论是实力还是财力都不是钟俊凯的对手。
“叔叔,我只是害怕。”
这个答案使得钟俊凯心生怜惜,他更紧了紧的抱着怀里的人,柔声安抚“别怕,叔叔不会杀他的,好么?”
珍妮点了点头,不敢看厥殷翰一眼,她知道钟俊凯在揣度她的一举一动,在思索考虑着她是否对厥殷翰有半点私情或者怜悯之心,如果有,那么厥殷翰绝不会活着走出去。
钟俊凯看了她好一会,似乎是打消了心里的疑虑,但他却冷着声音问她:“那幼儿,愿意和叔叔回去么?愿意做叔叔的妻子么?”
珍妮颤抖的无法控制自己,在钟俊凯冷酷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回答他“愿意,我愿意。”
“很好”钟俊凯抱起人来就往出走,珍妮把脸埋在钟俊凯怀中,紧紧的闭着眼睛,逼着自己不去看厥殷翰。
厥殷翰无法相信珍妮竟然会选择和他走,他大声吼道“珍,这不是你真心话,这不是……你这个禽兽,你放了珍…..”
珍妮紧握着手,死死的拽着钟俊凯的衣襟,在胆战心惊中,被钟俊凯抱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