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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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风平浪静，安稳祥和地度过了一个星期。
张一一在床上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每天看看小说，刷刷动漫，跟护士小姐聊聊天。张一一因为长着一张包子脸，格外讨喜，每天的饭菜都有护士特地送来，顺带连王科都有份。
到了出院的时候，张一一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跟医院里的护士姐姐们挨个依依不舍地道了别，终于被王科拎着脖子拽上了车。
归了队销了假，张一一心情忐忑地走到陆凯办公室门口，果不其然被一个眼神看得浑身发毛。陆凯招了招手，让张一一过去。
一走过去，张一一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其诡异的气氛。陆凯笑得很是谄媚。
“小张啊，来坐坐坐。”陆凯往椅子旁边让了让。
估计是现在办公室的空气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和谐，让张一一产生了一种老领导还在的错觉，如果现在脑子一抽，张一一大概就一屁股坐上去了。
但是他没有。
不是因为他很清醒，而是因为陆凯把手放到了他的，呃，脖子上。
张一一一下僵成了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但是陆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种尴尬的气氛，笑着说：“小张啊，你看你伤刚好，也不能出警，所以给你安排了个肥差，跟我到上海出个差。”
“……我能问问还有谁吗。”张一一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
“经费不是很充裕啊，条件艰苦，就咱俩。”
张一一知道陆凯虽然表面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但是一定已经所有东西都安排好了，就算是鸿门宴，他也非去不可了。
张一一步伐沉重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步伐沉重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步伐沉重地被步伐同样沉重的小花拍了拍肩膀。
小花这两天也算是可怜，被陆凯相中干各种粗活累活，没事再跑个腿带个话，差点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小花把手头剩下的收尾工作全扔到张一一桌上，自己到院子里做广播体操活动活动受累的老腰。
张一一现在很烦恼。
如果说只有他和陆凯两个人出差的话，以派出所历年来的风格，应该会安排在一个房间。不，应该说，正常人都会把他们俩安排在一个房间。但是，到底要怎么和陆凯共处三天两夜，张一一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两个字，尴尬，再两个字，煎熬。我们如花似玉的小张协警，还在揪着自己的头皮，考虑一些细节问题。比如，洗完澡是穿着睡衣出来，还是围着浴巾？睡觉的时候头朝哪边？早上起来要不要叫他？
在种种匪夷所思的担心和猜测下，张一一和陆凯踏上了出差的高铁。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张一一算是见识了。好端端的酒店，突然调整了客房。双人间变成大床房，大圆床，透明的厕所玻璃，就在床边上。
陆凯倒是无所谓，一进门就径直走向床，把包一扔，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张一一站在门口，半天也挪不动脚。
“怎么了这是，赶紧进来躺会，晚上搞不好还得扛我回来。”陆凯盯着天花板。
“啊？”张一一愣了。
“和我老领导老同事吃饭，当时走的匆忙，就打了个招呼，践行也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们还不把我往死里整啊。”陆凯拿了根烟，刚准备点。
“那个，陆队，床上好像不能吸烟。”张一一一身正气。
陆凯瞄了他一样，没说话，但把打火机揣回口袋里，拿着烟放在鼻子前面细细闻着。
沉默了很久，陆凯突然开口问：“张一一，你干协警多久了。”
“大概有两年半吧。”张一一尴尬地找了个凳子坐下，给自己和陆凯倒了杯水。
“我觉得你干协警，有点委屈了，怎么不去考公务员？”陆凯依旧看着天花板。
“当时也是一时冲动当的协警，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继续做下去。”
“你不考公务员可惜了。”陆凯看着天花板。
“……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吧，如果找到了坚持下去的理由，我会去考的。”张一一盯着自己的鞋，想起了张景航的邮件，甩了甩脑袋。
“……”
“休息一会吧，一会走了。”陆凯闭上眼，翻了个身，把屁股留给张一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