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之隐忧》非尘

44、第四十四章争执

　　殷忧和白子画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花千骨和孟玄朗在一起拉扯，花千骨想走，被孟玄朗抓住手，脸色焦急。
　　“你们在做什么？”
　　白子画眉头一蹙，冷声问道，他大步走过去，宽大的袖子一样就分开两人。
　　“师父。”
　　“拜见尊上。”
　　孟玄朗行礼，纵然身为人间帝王对待白子画也是恭谨有礼。
　　“我喜欢千骨，想和她在一起。尊上，我能给千骨幸福，请您成全。”
　　孟玄朗跪在白子画面前，殷忧一看，立刻转身走到一边，不能和白子画一样受孟玄朗的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花千骨的师父，白子画不愿意看到门下弟子被人间儿女私情困扰，不能问鼎大道。但，个人自有机缘，这件事情还需要问小骨的看法。
　　“你呢？”
　　“若是你自愿留在蜀国，为师也不会强求。”
　　殷忧偷眼看一眼白子画，他申请平淡，没有变化。
　　尊上，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不过就算他同意，千骨也不会留在蜀国的。
　　“师父，小骨一心向道，绝不会留下。”花千骨一听，立刻跪在白子画面前，拉着他的下摆，“求师父别让小骨走。”
　　“没人让你走。”
　　殷忧拉起花千骨，孟玄朗倔强的不让步，也跪在白子画面前。两人的情态让殷忧又气又想笑。
　　难道只是跪着就能解决问题？
　　难道感情是下跪就能求来的？
　　“长留弟子自拜入门下的那一刻起就已非俗世中人。权利富贵、儿女情长都是过眼云烟。小骨既然潜心向道，你就不要再多加牵扯。”
　　白子画扫一眼还跪着的孟玄朗，“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如今既然身为蜀国国君，就要以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为主，切莫让其他扰乱己心。”
　　“孟玄朗，千骨已经对你说明白了，在她心中，你是哥哥，是兄长，却不是情人、恋人。”说到这里，殷忧感到白子画的眼神似乎扫了一眼，“感情的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不然也是一对怨侣。你又何必强求？”
　　“强求？”孟玄朗喃喃，猛然看向殷忧，“你既然说是强求，为何当初在长留时要助我？你是看不起我，在戏耍我，还是觉得我没有价值就想踢开我？”
　　“胡说什么。”
　　殷忧不满，“若是千骨真的喜欢你，我自然是欢喜，可是如今你得不到千骨的心，还想将一切怪到我身上？”
　　“我不信。殷忧，你心机深沉，从不会做没有价值的事。我知道了，你当初愿意帮助我肯定是为了东方彧卿。你是不是喜欢他？可是大学士喜欢的人是千骨，不是你，所以你才会帮助我，只要我能夺得千骨的心，你就能趁虚而入。肯定是这样。”
　　孟玄朗说的振振有词，殷忧只想一拳打过去。
　　谁会喜欢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男人啊。胡说八道也要有限度。
　　“我发誓我绝不会喜欢东方彧卿。”
　　殷忧竖起三根手指在白子画面前表忠心，尊上眼神好冷，简直能把人看崩溃了。
　　“朗哥哥，小忧怎么会喜欢东方呢？”花千骨拉着孟玄朗向后退，“别乱说了。”不然小忧会生气的，小忧一生气可吓人了。
　　“我才不是乱说话。”孟玄朗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突然跑过来的东方彧卿从后面勒住脖子，堵住嘴。
　　“臣有事来迟，请皇上赎罪。“边说便对着花千骨笑，”千骨，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皇上赶紧跟着臣走吧，别说了。“东方彧卿对着孟玄朗咬耳朵，”你没看尊上和殷忧师妹的脸色不好吗？尤其是殷忧师妹啊，眼神都变了。“
　　“你真的想死啊。“东方彧卿制住孟玄朗的挣扎，困住他的手脚，“别以为是皇帝就什么也不怕，万一她看你不顺眼，也给你下毒，你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女人心，蜂尾针，可毒了。你想跟那些死掉的山贼一个下场吗？”
　　在场人都耳聪目明，东方彧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殷忧挑眉，这个她说的就是自己吧？
　　“什么山贼？”
　　孟玄朗疑惑，最近追着千骨，他已经有段时间没上朝了。难道朝廷里发生了不得的大事了？
　　东方彧卿正想解释，突然停住，他扭头看看殷忧，又看看锁眉的白子画，近乎于讨好的笑笑。“抱歉啊，皇上年轻，不知道轻重缓急，这个、还有军国大事等着皇上的裁决，我们立刻走，马上就走，殷忧师妹别生气啊，千万别生气。“
　　辖制着孟玄朗走，经过花千骨时还说了一句，“千骨，我等下再跟你解释。“
　　说完就拉着孟玄朗跳上一匹马，绝尘而去。
　　花千骨摸不着头脑，“师父，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觉得东方好像很怕小忧？“
　　“真怕还是假怕，还不一定呢。“
　　殷忧似笑非笑，下毒那件事，东方彧卿知道了。一个臣子比皇帝知道的更多更早，虽然皇帝不是很招调，可是作为臣子能做到这份上，也不容易。
　　“他是故意的？“
　　果然很让人讨厌……东方彧卿。
　　“小忧。你不能这么说东方。他是一个好人。“
　　殷忧笑而不语，眼神转冷，“我不信他。你最好也别信他。不然追悔莫及。“
　　“东方是好人。“
　　殷忧展唇一笑，“永远不要以一个人的外表判断人的好坏。心也会被欺瞒，更何况是眼睛。“
　　花千骨低头，一会，抬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殷忧，“我相信东方，我永远都会信任他。“
　　“倒是你，小忧，东方说的下毒……是怎么回事？你对谁下毒了？“
　　花千骨眼神试探，“肯定是误会，对不对？“
　　“不是。我的确对人下毒……而且不止一个人。“
　　白子画眼神中寒冰密布，“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你做的？“
　　“是。“
　　殷忧承认，“不过我不认为做错了，佛家也有怒目金刚，既然那些人不会回头是岸，那我以杀止杀，有何不对？“
　　“护平民百姓之安定，就算采用极端的手段，我认为，也是可以的。“
　　“长留弟子，却用下三滥的手段，难道你认为是可取的？“
　　白子画纵然不是迂腐之人，可是几千人的性命，说杀就杀，这样的心性已经是走上歧途。
　　若不会珍惜别人的性命，对于天下众生也不会抱有慈悲之心。
　　本以为是别人在泼脏水，却没想到真的是事实。
　　白子画怒极，难道他想维护的人是如此心性狠毒的人吗？他把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得到的成果是这样的？他一直认为有人在加害殷忧，得到的真相却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你还认为自己做的是是对的？“
　　“当然。“白子画的冷言让殷忧心中难受，不问缘由一味的指责，难道你不相信我，难道其他人的话比我的话更值得你相信？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殷忧脾气上来也不管不顾，明知此刻不应顶撞，却无法自控，”难道我做的是错的、是不应该的？“
　　“他们淫辱妇女，抢夺财物，杀人如麻。这些人不该死吗？”
　　“拘泥于身份地位，明明能做到却对自己说做不到。只为了颜面和所谓的光明正大就放弃斩断罪恶源头的机会，难道这才是名门正派所为？“
　　“尊上，什么时候你也如此迂腐了？“
　　“住口。“
　　白子画踏出一步，狠狠地捏住了殷忧的下巴。将她拉进身边。
　　“你还不认错。“
　　“我没做错。“
　　殷忧直视白子画的眼睛，“我没做错，自然不会认错。若尊上想听我说错，那不可能。“
　　“你杀心太重，迟早会堕入魔道。”
　　“若是如此就会堕入魔道，我宁愿成魔。”
　　“啪——“
　　巴掌声响起，花千骨难以置信的捂嘴，殷忧脸偏到一边，长发遮面，白子画手扬起，语气如寒冰，“我教给你的，只有这个？“
　　“我把你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你学到的就是不择手段和残暴无情？”
　　白子画的声音很冷，“若是早知你如此，我一开始就会……”
　　“会如何？后悔没有阻止师父收我为徒？还是后悔让我拜进长留？还是……没有在一开始就杀了我……”
　　殷忧说着说着就笑起来，“尊上，其实现在也不晚啊……你大可以做你认为对的……。”
　　这笑也含着酸楚……手攥紧，手指上的玉戒搁着手心。
　　“小忧……”
　　花千骨拉着殷忧后退，她真的担心师父对将小忧强行带走，关进仙牢。长留刑法严重，若真的被关进去，免不了皮肉之苦。
　　“别再说了，小忧。师父真的生气了。你不是一直很尊敬师父，很听师父的话吗？“
　　“师父，不管小忧做错了什么，她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你原谅她吧……小忧不是故意的。而且，小忧做的也不全是错的。至少……至少不用再担心那些人胡乱杀人了。”
　　白子画无言，没有听花千骨的解释，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花千骨拉着殷忧有点不知所措不停后退，师父的眼神很冷，平时师父的表情一向平淡，但是他的眼神在小忧和她面前却是温和的。
　　不过此刻的师父却是眼神森冷，表情笼罩着冰雪。
　　“跟你没关系，放开我，千骨。”
　　殷忧冷冷的出声，她推开花千骨，一扬手将花千骨定住。“我做的事情，我一个人承担，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施舍。”
　　“你想如何处置我呢，尊上？“
　　“尊上，你真的……要为了那些人……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