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敬亭碧雪

18、歪心思

　　上楼见过众人落座
　　“娘，玉堂哥哥长的真像神仙姐姐”十一盯着樊玉堂
　　“玉堂，童言无忌”宜妃忍着笑说
　　其他人可不管了，尤其莫语嫣和樊玉龙笑的大声
　　“谁说不是呢，我这弟弟换上女装可是倾国倾城貌”樊玉龙反过来嘲笑樊玉堂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来你想被揍”
　　“哼，我是狗嘴，那你是什么？”樊玉龙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问
　　“好了好了，你们自家兄弟何必这么挖苦”曹寅打圆场说
　　“看他不顺眼”两兄弟异口同声
　　“瞧瞧，不愧是兄弟”曹大公子摊摊手表示很无奈
　　樊玉堂对着十一和颜悦色的问“禌儿，你既然说我像神仙姐姐，那你见过神仙姐姐喽？”
　　“这，没有”十一摇摇头“玉堂哥哥真的很像位姐姐嘛”
　　“禌儿”宜妃轻呵一声
　　“夫人，无碍”樊玉堂不在意，又笑着对十一说“禌儿说的，夫人说的，别人也说的，就是大哥说不得”
　　“呵，凭什么我说不得？”
　　“你说呢？”樊玉堂斜了樊玉龙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樊玉龙向众人颇开玩笑道“众位，做人大哥哪有那么容易，啊，曹大？”
　　曹大公子看了一眼曹东塘和莫语嫣，叹了口气“做大哥的，自然要操心，东塘，咱们这样的家世不比其他人家，你可莫要像玉堂一样让父兄操心”
　　曹大话中有话，曹东塘自然听的分明
　　“是，哥哥说的是”
　　“玉堂？”宜妃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樊玉堂
　　“夫人，这件事以后在向你解释。”樊玉堂撇撇嘴“曹大哥可饶了玉堂吧，你说曹三的事情何苦还要带上玉堂”
　　曹大公子颇老道的指出原因“何苦？玉堂，你的小心思仔细曹大哥不知道吗？东塘不回家必定是你的主意”
　　樊玉堂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挠挠头
　　曹东塘低了头“大哥你就别怪玉堂了”
　　“我哪里敢怪他，只要你记得回家，这几年父亲大人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曹大没有再说
　　宜妃已然明了曹大的意思，无非是劝说曹东塘早日回家和莫语嫣成亲
　　樊玉堂心内一沉：曹家老大可是亲情牌也打出来了，曹三是最孝顺不过的
　　“东塘明白”曹东塘看了看大哥，又看宜妃，却见宜妃也在看他，两下里对望一眼，曹东塘赶紧收了目光
　　“东塘哥哥，你怎么了？”莫语嫣看曹东塘脸色不大好
　　“没事，没事”
　　“是啊，东塘，虽然你紧着地主之谊，但怎么说家里的事情还是重要些，何况我也打算在江宁长住，以后还可以再见，我还要去喝你和语嫣的喜酒呢”宜妃拍拍语嫣的胳膊笑着说
　　莫语嫣欢喜的说“夫人能来自然好，你说呢，东塘哥哥？”
　　“是，夫人能来最好”曹东塘说这话时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僵住
　　“玉堂，这东塘都要娶亲了，你什么时候给哥哥我也娶上一房弟妹？”樊玉龙极不厚道的把胳膊搭在樊玉堂肩膀上问
　　“滚”樊玉堂打掉樊玉龙的手臂
　　樊玉龙也早就习惯
　　宜妃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夫人”莫语嫣拉拉宜妃的衣袖，和宜妃咬耳朵说“江宁府的人都知道玉堂哥哥是，是个断袖”
　　这话听得宜妃一愣“玉堂哥哥不喜人家提起这件事”
　　“哦”宜妃轻哦一声点头，也不再多问
　　“主子，时辰不早了”小桃红在一旁提醒
　　宜妃一看这时辰，算来玩了一上午十一也累了“禌儿累了吗？”
　　“恩”十一点点头
　　“好，咱们回去好不好？”
　　“好，十一想爹了”这话一出，宜妃和小桃红忍不住笑起来
　　“小桃红我还不知道咱们爷这么招孩子待见”
　　“是啊，主子，爷平日里对几位公子可都是严厉的很”
　　“咳”樊玉堂适时咳嗽一声，打断主仆两人的对话
　　确实，这话说的不大和场合
　　“哦，几位，先失陪了”宜妃起身抱歉的说
　　“告辞”众人起身送
　　“哎，玉堂，你去哪里？”樊玉龙问
　　“大哥，你眼睛是用来喘气的吗？”樊玉堂不理会他跟着宜妃出去了
　　曹东塘也要站起来，被曹大公子瞪了一眼，只得坐下
　　“玉堂，你怎么也出来了？”宜妃问
　　“呆在那里没意思，夫人可否招待玉堂一顿午饭？”
　　“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
　　樊玉堂拉了十一另外一只手“禌儿，玉堂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
　　小桃红跟在三人身后，看着三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一家子，顿时无比同情康熙
　　今日里宜妃亲自下厨做的饭，还亲手煮了禌儿最爱吃的玉带羹
　　“十一，玉堂，别玩了，开饭了”宜妃边盛汤边叫玩的乐呵的一大一小，小桃红招呼着打下手
　　“来了”十一先跑过来，直接要上手抓菜吃“额娘，好香”
　　“小馋猫，净手去”宜妃笑着点点十一的脑门
　　“来，十一，桃红姐姐给净手”小桃红拿了湿手巾给十一擦手
　　“好了，都坐吧，也不必拘着，小桃红你也别忙了，过来坐”宜妃让忙着布菜的小桃红也坐下
　　“谢主子”
　　“夫人，看来玉堂可是有口福了”樊玉堂动了筷子
　　“来，快尝尝，合不合胃口”宜妃给樊玉堂先夹了菜，又给十一夹菜“十一，来，多吃点”
　　“呦，合不合胃口，几位都吃上啦？”康熙味道颇酸的走进来，后面跟着三德子和法印
　　“爷，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宜妃停下筷子，上前迎上来
　　“爷，您这边坐”小桃红让出位子
　　“阿玛”十一很恭敬的立起来
　　“恩，坐吧，樊公子也坐”康熙撩袍坐下
　　“一家子吃饭倒摆上谱了”宜妃嘀咕了一句“爷，今个是我请玉堂吃个便饭”
　　樊玉堂听十一的称呼也不多问，吃自己的饭小桃红已经帮康熙又盛了一碗玉带羹
　　“玉带羹，好啊，我家夫人这汤做的最好，樊公子你多吃点”康熙笑呵呵的说
　　“夫人这汤的味道确实很好”
　　“爷，三德子他们可还站着呢”宜妃提醒
　　“恩”康熙喝了一口汤，想三人招手“来，三德子法印小桃红，你们也坐”
　　“奴才不饿”
　　“奴婢不饿”
　　“得啦，都坐吧，主子让你们坐爷还能不让你们坐”康熙也不打算跟他们打哈哈
　　三人相互看看，又看看宜妃
　　“都坐，不然主子我可生气了”宜妃看着三人
　　“是”三人笑嘻嘻的落座
　　一顿饭吃的还算欢畅，只是末了康熙说了句“爷可是很久没吃过夫人亲手做的饭菜了，还是沾了樊公子的光”
　　“瞧爷说的这叫什么话”
　　樊玉堂淡笑不语
　　“今日谢夫人和三爷的款待，玉堂告辞了”
　　“樊公子慢走”康熙不送
　　“我去送送啊”宜妃笑着昂头向着康熙眨眨眼睛，随后想樊玉堂手一伸“请”
　　“玉堂哥哥再见”十一乖孩子状
　　“禌儿再见”
　　“嘿”康熙右手一把扇子拍在左手手掌上，半宠溺半责怪的说“真不把朕当爷了”
　　“爷，这话怎么说的，宜主子可不是那个意思啊”三德子很有眼力见儿的奉上茶
　　“十一，来”康熙把十一抱坐在膝上“十一喜欢玉堂哥哥？”
　　“恩”十一点头“不过十一最喜欢额娘和皇阿玛”
　　这话把康熙逗乐了
　　“爷俩儿这是乐什么呢？”宜妃回来了“小桃红，给我倒杯茶，渴了”
　　“哎”小桃红要倒茶
　　“不用，喝这个吧”康熙把三德子上的茶往宜妃声旁一推
　　宜妃端过喝了
　　“看我做什么？”宜妃见康熙拿眼不住的望她
　　“今天玩的开心？”
　　“开心呀”宜妃满不在乎的说
　　康熙张张嘴，无奈摇摇头，又不开口了
　　“怎么，爷，吃醋了？”宜妃挑着眉笑问
　　“吃醋，爷会吃醋？笑话”康熙硬撑
　　“真的？”
　　“渴了”康熙转头回避她的眼神，所问非所答“三德子，茶”
　　三德子和法印小桃红低头窃笑着，正听到康熙叫茶，忙倒茶要奉上
　　宜妃接过亲自奉上，十一已经从康熙腿上下来，跑到小桃红身边
　　康熙伸着手接茶却不见茶送上，抬眼就见正笑意盈盈的宜妃，心中一暖
　　“真的？”宜妃凑近康熙，鼻息喷出的热气
　　正包在康熙的耳朵边
　　，让人从心里到身上都心神荡漾
　　“假的”康熙贴着宜妃的耳际说出的这句话让宜妃笑的更摇曳多姿
　　“爷也是人，是男人”康熙的话不言而喻
　　“爷，孩子在呢”宜妃被康熙拦腰抱住，双手把茶杯抬得高高的，生怕被康熙碰了
　　此时小桃红三人已经带十一出去了
　　“不碍的”
　　“爷，您是想让我把这茶举到晚饭吗”宜妃举着茶抱怨
　　“来来，放下”康熙放开宜妃
　　“爷，下午就不出去了吧？”
　　“有事？”
　　“奴婢请您小酌几杯”宜妃笑着说，笑的十分不纯良
　　“没有二心不起五更”康熙评价道
　　“不过是有件事情要和爷商量”
　　“什么事？”
　　“您要是现在答应呢，奴婢就现在说”
　　“爷要是不答应呢？”康熙问
　　“权当奴婢没说”宜妃摊摊手，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样子，反而让康熙来了兴致
　　“好，应你”
　　“这可是您说的，金口玉言”宜妃怕他反悔，补上一句“不许赖”
　　“到底什么事？”
　　“奴婢要在江宁开一家店”
　　此话一出，康熙皱眉
　　“爷，金口玉言啊”宜妃上前抚平康熙快皱成川字的眉毛
　　康熙抓过宜妃的手“不跟朕回宫？”
　　“现在不想回去”宜妃如实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本来还思忖着怎么说法才能让康熙放心自己在江宁带上一段时间，没想到康熙只是沉思片刻就道“好，想开店就开吧”
　　这下宜妃倒是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松口，心下却又有些不忍，他如此待自己，自己却……
　　正想着，只听见康熙说“反正爷也打算在江宁呆些日子”
　　“你”宜妃瞬间觉得自己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爷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不是”康熙笑语
　　白白害她愧疚“爷嘴上净没有实话”
　　“哎，这可是冤枉，至少爷吃醋是实话”康熙调笑说“爷这惧内的优点也是实话”
　　“讨厌”宜妃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