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还永恆的天空》緋影的月貓

83、第八十二章 风鸟院的历史

　　凝重的气氛，再一次降临在咖啡店里，波儿已经开始习惯这突然的状况，所以宁可沉默，
　　所以慢条斯理的泡著咖啡，是他该做的事，而花月和十兵卫坐在一起，看著对面的三人，
　　他挂掉手上的手机，接著深口气。

　　“我已经把这件事通知给马克贝斯了，他们的位置暂时由笑师和夏木帮忙。”
　　花月平淡的说著，十兵卫的表情比刚刚更加僵硬。

　　“好!赶快说吧!本大爷不耐烦了~”阿蛮消遣的说著，花月棕黑色的眼睛闪烁。

　　“我和十兵卫从笕家听来的事情，是这样的…风鸟院和笕家在500年前就有宗家制度，
　　其实并非如此，一开始我们两家只是友好关系，没有所谓的御医或宗家，我们是从布起家。”

　　“布”银次不解。

　　“布衣术，一开始我们是从织布衍伸出来的，后来才变成飞针的御医治疗，还有古流艺能，
　　风鸟院琴艺的发展，直到有一天…笕家出现心怀不轨的人，随著当时的战国时代的崛起，
　　甚至用在战斗上提升战力，说使风鸟院家，利用针弦延伸出许多杀人的方法和技巧，
　　所以就因此而分成两派。”

　　花月停顿一下，确定他们听懂，才继续往下说。
　　“那是风鸟院第一次内乱，从那之后分成裏风鸟院和表风鸟院，就是你们熟悉的黑风鸟院。”

　　“是夜半待过的黑风鸟院”银次点头，阿蛮静静的听著。

　　“所以笕家亏欠风鸟院家，於是一起合作，终於打败了裏风鸟院，从此之后就成了宗家，
　　当时鬼迷心窍的笕家，说是因为咒术师说使他，要成立更强大的风鸟院所致。”
　　花月看了一下阿蛮，蓝色的眼睛闪烁。

　　“你是说咒术师早在500年前就和笕家接触，甚至促成裏风鸟院的建立真是巧合啊…
　　难怪裏风鸟院的招数偏向黑暗的招数，而那个叫夜半的能够轻易将弦结合咒术也是这理由
　　而且…还刚好是欧洲魔女狩猎的时期。”

　　阿蛮轻松的说著，银次却可以感觉到他的担忧。

　　“没错…之后裏风鸟院平息，而表风鸟院壮大，分出了一些流派，毕竟招数因个人体质而异，
　　有西风鸟院和东风鸟院，而笕家只忠臣於风鸟院宗家，其他不予理会，但是…”

　　花月停下来，十兵卫摇头，接著看著对面的三人开口。
　　“300年前，风鸟院发生第二次内乱，东风鸟院势力壮大，甚至大过风鸟院宗家的力量，
　　有些笕家发现不对而投靠了东风鸟院，再次发生了战争，所以原本是宗家的风鸟院，
　　被东风鸟院取代了，甚至称自己是宗家一直到近几年。”

　　“什麼”银次些许不懂，但是阿蛮却隐约发现不对。

　　“喂!难道说!甩弦的~你是”阿蛮眼睛一沉，花月点头。

　　“没错…我们风鸟院家的前身其实是东风鸟院，而现在的东风鸟院才是以前正规的宗家。”
　　花月说出口，每一句话如刀割。

　　十兵卫继续替花月说下去。
　　“所以从那之后笕家只好转移效忠对象，把东风鸟院当成宗家，然后赶出原本的风鸟院宗家，
　　但其中有笕家人不满这个现状，想要继续跟随原来的宗家，脱离笕家变成外族，那就是…
　　笕实水的祖先。”

　　银次傻在那里，十兵卫低下头。
　　“当时刚从东风鸟院变成宗家的人，利用强权硬是把以前的宗家改成东风鸟院，
　　甚至不惜跟裏风鸟院合作，杀死了违抗的笕家，所以笕家只好忍受承认他们。”

　　阿蛮简单的述说。
　　“所以…你果然是东风鸟院的后代只是名义上改成风鸟院，那祭葬那家伙的祖先，
　　以前应该才是最原始的风鸟院宗家喽难怪祭葬身边才会出现笕家的人”

　　花月接著说明。
　　“我听我父亲提过…在200年前，曾经在风鸟院出现一个拥有圣痕的孩子，
　　当时他七岁就拥有皆传的力量，跟宗家对打时却差点杀死嫡子，所以被关起来，
　　最后发疯在牢中死去，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拥有圣痕的风鸟院流派，就是祭葬的祖先，
　　也是原本的风鸟院宗家。”

　　他抬起头。
　　“就好像在叙述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被东风鸟院灭亡，甚至是被裏风鸟院灭亡，
　　然后不巧的…换成我们家出现了拥有圣痕的夜半，我弟弟被送到裏风鸟院。”

　　花月漠然，耳边可以感受到十兵卫的气息混乱，赤尸压低帽子继续接话。
　　“所以接下来就是风鸟院家第三次内乱，裏风鸟院打败表风鸟院，笕家再次换效忠对象”

　　十兵卫苦笑。
　　“对…就像当时花月的家被裏风鸟院烧毁时，我父亲对我说过…风鸟院宗家发生的内乱，
　　我们必须遵守笕流的规则，不管宗主是谁都要效忠，笕流就是靠这种方式活到今天，
　　还说过如果不顺从裏风鸟院，笕家就会灭亡…”

　　他眼神动摇著。
　　“我现在终於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因为当时笕实水的祖先和我一样，也是选择跟随花月，
　　选择了被打败的风鸟院流派，我跟笕实水是同一种人!”

　　十兵卫大喊，花月赶紧抓曱住他的肩膀要他冷静，眼睛缓缓看著他。

　　不管发生什麼事，他们总是彼此承担著…

　　“这就是笕家才知道的真相，连我风鸟院花月都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我的祖先刻意隐瞒，
　　毕竟这总事情让别人知道也相当不光采，如果我想的没错…恐怕笕实水的祖先也是，
　　他们应该也刻意隐瞒这件事，自称自己只是笕外族，跟笕家没关系，目的是为了逃避追杀。”

　　花月露出一丝黑暗的笑容。
　　“没错…我的祖先藉由裏风鸟院之手，追杀笕外族，威胁他们不能说出真相，真是讽刺，
　　看样子当初我们风鸟院家会被裏风鸟院灭门，不是没有理由的啊!”

　　“不要说了!”银次突然大喊，让花月讶异的抬起头，他看到银次流出眼泪。

　　“花月…不要因为这样那麼悲伤啊!”
　　银白色的眼泪掉落在桌子上，银次可以感受到细微的情感，所有的神经都在哭泣。

　　“银次大哥…”花月心整个搅在一起，直到阿蛮重重打了一下银次的头。

　　“啊!阿蛮!你干麻打我!很痛啊!”银次抱怨的看著他。

　　“耍弦的，过去的事已经不能改变，那应该要试著改变未来吧!说重点吧!笕实水想干麻
　　我对他的悲情史已经没兴趣了，我要知道的是关於咒术师的事!”
　　阿蛮一脸正经的看著花月，连赤尸都感到讶异，他的气息比刚刚平静太多。

　　花月忧暗的看著眼前的人，听著自己的心跳声逐渐放大。

　　“笕实水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掀起风鸟院第四次内乱，想要杀掉现在的宗家…夜半，
　　就像是无法停止的巨大滚轮，就好像笕家要像第一次内乱一样，说使其他风鸟院流派，
　　要攻打夜半，就算夜半已经放弃统治笕家的关系，但还是没用。”

　　花月摇头，阿蛮露出诡异的微笑。
　　“原来如此…就像是失控的火车头啊!关键在於笕家吧!”

　　“喔”赤尸疑惑的看著阿蛮得出的结论。

　　“第一次内乱是因为笕家听信了咒术师，而私底下煽动风鸟院分出裏风鸟院，
　　第二次内乱是因为笕家发现东风鸟院壮大，转而投靠他们，才促使战争爆发，
　　第三次内乱则是因为裏风鸟院不满表风鸟院叫他们做黑手，所以灭了耍弦的家。”

　　阿蛮说著，花月不了解。
　　“最后一次内乱跟笕家没关系吧”

　　“不…就是因为你的祖先命令裏风鸟院杀死笕家外族，才会引起他们不满，同样也是笕家。”
　　阿蛮看了一眼十兵卫。

　　“美堂…你到底想要说什麼”十兵卫看著他话中带话，原本以为自己和笕实水一样，
　　只是因为舍不得以前效忠的宗家，所以感到为难，但是阿蛮的态度让他不安。

　　“你以为你自己只是对笕实水下不了手，而感到犹豫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阿蛮带著警告的语气，银次担忧的看著阿蛮。

　　“美堂…”花月也无法明白。

　　“呿~看样子你们果然早该跟我说这件事的，因为这是个被隐藏的诅咒，咒术师的陷阱。”
　　阿蛮说完，其他人都张大眼睛。

　　“陷阱阿蛮!这是怎麼回事，这难道不是单纯的风鸟院内乱而已吗”银次提问。

　　“如果从500年前，笕流家就被咒术师下咒，其咒术的条件恐怕就是笕家的死亡，
　　然后换取风鸟院家的死亡，而且越滚越大。”

　　阿蛮停顿一下，看著已经呆滞的其他人，继续说明。
　　“第一次牺牲的人恐怕只有一个被下咒的笕家成员，然后促使裏风鸟院成立达到目的，
　　裏风鸟院没有人死亡，只是单纯被打败而已，但是被迫成为以咒术为基础而存活的流派，
　　甚至是促使后来东风鸟院的壮大…”

　　“东风鸟院的壮大…导致原本的宗家被赶走，成为现在的东风鸟院，虽然并没有灭门，
　　但最大的错误在於表风鸟院说使裏风鸟院追杀笕外族，因为裏风鸟院杀死了笕家外族，
　　咒术的能量因此累积。”

　　“难道!”花月顿时明白，银次还是不懂而冒烟。

　　“因为笕外族的大量死亡，导致夜半出现圣痕，让你的风鸟院家因此完全灭亡。”

　　咒术是相当可怕的东西，一但被启动就无法轻易停止，除非找到最原始的诅咒根源，
　　不然就无法停止这个骨牌效应。

　　“你发现了吧!花月…只要笕家有人因咒术死去，就会造成更多风鸟院的人死亡，
　　换言之…如果你杀了笕实水，恐怕只会带动更多风鸟院流派的人死亡。”

　　阿蛮的结论清楚明了，就连赤尸都不自觉赞美他对咒术的逻辑性，如此的完美。

　　“你怎麼够轻易这样推断，你知道你在说什麼吗美堂蛮…”花月不自觉握拳。

　　但是他对上的是阿蛮深沉的蓝色眼睛，脑中思索著大量的讯息，塞选所有可能性。
　　“咒术就是以死亡换取死亡…你也可以不要听我胡言乱语，花月…”

　　他的心乱了，因为他的推断并不是没有根据，如果和咒术扯上，所有的假设就是逻辑。

　　“那你要我怎麼做，就算我不和他敌对，他还是会杀了夜半啊!他也是风鸟院的一员!”
　　花月不满阿蛮的结论。

　　“耍弦的…我以为你很聪明，看样子你是笨蛋吧!”
　　阿蛮平静的说，花月恨不得想要上前战斗，但银次在眼前，让他缓和下来。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美堂”十兵卫也散发出杀气。

　　“我不是说了吗!杀死笕家会导致更多风鸟院的人死亡，既然笕实水执意要杀夜半，
　　那就是代表当时笕外族被杀死的数量，所累积的咒术对风鸟院家还没有完全结束，
　　换言之让风鸟院灭亡还不够…还必须要夜半也死亡才行。”

　　“怎麼会!”花月不懂。

　　“那我再问详细一点好了，夜半在成为宗家时，是不是也有杀死笕家的人”
　　阿蛮提出的问题，让花月心寒，更让十兵卫无话可说。

　　“没错…正如你所说的，夜半他也杀过笕家的人，而笕实水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我说了，在灭了风鸟院家之后，后来夜半自己成为宗家，又攻打了东风鸟院的人，
　　杀死笕家而再次启动咒术，恐怕连夜半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麼要残杀东风鸟院的人，
　　或是西风鸟院的人吧!看样子不只是圣痕这麼简单而已，连咒术都用上了。”

　　‘也许这也是当初巫毒之王放任夜半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阿蛮说明完毕，银次已经完全冒烟当机，赤尸露出微笑。
　　“简单来说只要风鸟院家的人死够多，让咒术再次平衡，然后在避免笕家死亡就行了吧!
　　喔呀~不就表示只要夜半一死，可能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不是吗”

　　“那怎麼可以!夜半不是好不容易才从圣痕之中解放吗!”银次表示不满。

　　“银次…咒术和圣痕是不一样的，我说过它的条件更加复杂，你应该明白才对，
　　都已经经历过这麼多的事…像是耍猴的也是，魔里人与鬼里人也是，
　　而且赤尸!咒术就算达到平衡也不是解决办法…”

　　些许停顿一下…

　　阿蛮推了一下眼镜，眼神黯淡，这一切是自己假设为什麼自己会这麼快思考出来
　　就像是这件事情曾经发生过，如此的熟悉感，但既然笕家和咒术师接触过。

　　就是相当严重的事情…

　　阿蛮漠然，花月淡淡的提问。
　　“那我该怎麼做…才能不杀死夜半和笕实水。”

　　“有一个方法…但是我想你绝对做不到…”阿蛮彷佛看到邪马人的身影，一阵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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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
　　无新的出场人物

　　笕流家的规则，和风鸟院宗家的制度。

　　500年来的历史，针弦一体，笕流家为风鸟院宗家的主治医生。

　　在200年前，曾经在风鸟院出现一个拥有圣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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