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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寻香遇缘(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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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被魔教二人逃脱后,沈纯均和崔斌就断了他们的行踪,只好暂时先来到竹林附近的州郡——隅州打探消息。可一连在隅州城待了数天,都毫无没线索。崔斌想到那天若不是沈纯均出手阻拦,那二人哪里能轻易逃脱,再看到一旁嬉皮笑脸的师弟,气就不打一处来。沈纯均丝毫不介意师兄埋怨的眼光,笑眯眯地喝着茶,颇有兴趣地看着窗外的街景。
“你不是说这里有我们要找的线人吗?怎么就只光顾着喝茶,人呢?”崔斌重重放下茶杯,没好气地问。要不是沈纯均拍着胸口打包票说来这里会找到线索,自己才不会陪着他在这胡茶馆里浪费时间。
“师兄,你知道这江湖谁的消息最灵通吗?”
“百晓生啊!”
“错,是小二哥。”沈纯均笑得神秘兮兮,侧耳听着隔壁桌的小二与客人对话。
“这您就有所不知啦,听说皇上多次留他在京都当大官,从正三品呢!”小二虽已压低声音,可还是止不住激动,伸出三个手指努力比给客人看。
“哦,那就奇了,莫不是他到这隅州来另有隐情,怕是那个......方面?”
“哪个方面?”小二疑惑地看着客人,只见那人笑得像只作坏的狐狸,猜他肯定想歪了,没好气地说:“您就别乱猜了,状元爷是因为念家中父母已年老,才恳求皇上让他回隅州来任职的。他可是我们隅州出了名的孝子。”
“咳咳”崔斌清了清嗓子,“别听了。”
“为什么?说不定待会儿就讲到我们要的线索了呢。”沈纯均奇怪的看着崔斌。
“不会的。你没发现他们一直都在说朝廷的事吗?”
“是啊,这些老百姓怎么都关心朝廷的八卦,不理会我们江湖的事儿呢?”沈纯均环视了一周,嘟囔道。
“是因为这里是胡茶馆。来这里的多是些达官贵人,看他们的衣着,多是朝廷人喜爱的裤褶服。”
“师兄,你知道的真多!”沈纯均不禁感叹。随后又羞愧起来,自己误以为茶馆都是一样儿的,见这家来客颇多,就自作聪明地把师兄带来了。
“走吧。”崔斌起身结了账,沈纯均只好快速喝完杯中的胡茶,含糊地叫着“师兄,等等我”跟了出去。
出到街上,只见城内四周开阔,大街小巷田字交错,屋舍楼台多为坐北向南,整整齐齐。城中主干道可并排驶过八辆高头马驷,路面一律铺上磨光大石板;通幽小道或铺青石,或铺鹅卵,闹中取静。商铺、酒肆、茶馆门庭若市,街边摊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好不热闹。本朝民风开放,男女老少,结伴同行,黄发垂髫,跑闹街市。
沈纯均被城中的热闹所吸引,东瞧瞧,西摸摸,终忘了这几日的奔波劳累,精神得四处窜跳。
“你不会是故意找借口到街上来玩吧。”崔斌见沈纯均没跟上,回头看到他那小孩子心性,无可奈何道。
“怎么会,不过,师兄,既然都出来了,我们就随便逛逛吧,说不定会有发现呢。”沈纯均不等崔斌再说什么,就跑开了。
“隅州城,鱼米乡,城外良田千百顷,城内食粮值千金,千金不敌赵子寅,高中状元乡亲迎,都夸郎儿好孝心,侍奉爹娘好殷勤......”远远的就好像听见街上的娃儿们在读唱些什么,沈纯均好奇地凑上前去,发现他们在跳皮筋,顿时勾起了童年的美好回忆。心中十分想上去展示一下当年的“雄风”,可又犹豫自己已年过十七。
“让让,我也要玩。”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下手臂,沈纯均看到一团白影挤了进去,插在一堆孩子中间,提着下摆,跃跃欲试。
沈纯均下意识的回头,果然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木着脸抱着手站在那儿。心中诧异,不会这么巧吧,这也能遇上,难道真的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默然回首,那人却在......呸,呸,呸,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才对。
焅看到沈纯均时也同样愣住了,只不过与沈纯均张大着嘴巴不同,他习惯不动声色。快速地轻轻拉过还在一脸兴奋的师傅,道了声告辞就消失在人群当中。或许是两人出现的氛围过于和谐,又或许自己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这两人如此明目张胆地与自己打招呼,沈纯均也拱手道了声告辞,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走了。直到崔斌追了上来,看到他呆呆的模样,担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沈纯均才愣愣地说:“我刚刚看到他们了。”
崔斌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顺着沈纯均的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月高风黑夜,根据崔斌打探到的消息,魔教二人应该就在这间院子里。师兄弟二人打算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夜一举生擒魔教教主。
院内凉风习习,树影斑驳,悄无人声。左边的房间里闪着幽幽灯光,似有个人影在晃动着。侧耳倾听,好像隐约听到有人喊了声“教主”。断定他二人就在里面,崔斌命沈纯均守在窗边,以防他们夺窗而逃,自己则直接从正门进攻。与沈纯均对过眼神后,崔斌一脚踹开了房门,猝不及防地一个人影从房里掠出,飞向门外。崔斌马上追了出去,沈纯均却担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独自一人进了屋内。仔细搜寻后,发现屋内摆设十分简单,并无可藏人之处,自己应该是中了敌人的空城计,忙用轻功也追了出去。
院内的冷风还在吹,摇曳着的房门吱呀吱呀的响,好像根本就没人来过一样。过了一会儿,两个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却正是那魔教师徒。
“哈哈,焅,你看,今天买的纸鸢真好使,披上件衣服就可以伪装成个人。幸亏我让你没躲在屋里,和我一起出来看热闹,否则就该被那个‘手下’发现了。”魔教教主还在自鸣得意他的金蝉脱壳,扯着纸鸢想在院子里放起来。焅一把夺过纸鸢,说:“走吧。”不然就该被发现了。此地已不能居住,看来要提前实施计划,先离开隅州。
“你是教主,还是我是教主,哈?”“小仓鼠”又不高兴了。
“师傅。”焅柔声走近,爱怜地抚摸着水嫩的脸颊,接着揽身抱起那人,跃出院外,往刚才二人追踪的反方向逍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