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同人-第二次的旅途》来自诺德

8、最后的碎片

　　当我们到达霍加斯高峰山脚下的伊瓦斯泰德村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然而一进入村子我们就看见了一个在大吼大叫的女人。
　　“你这该死的畜牲！以后别再来了，再让我看见你们就会把你们的皮剥下来！”
　　“谭巴？在街上大吼大叫可是会影响一个女士的形象的。”
　　“形象？当你苦心经营的农场被一只该死的熊给糟蹋了的时候你还有什么心情去在乎影响！我现在只想剥它们的皮，碾碎它们的骨头！对了，你不是龙裔嘛，你去，把天际省所有的熊都给干掉，我会给你报酬的！”
　　其实我非常理解谭巴现在的心情，毕竟是经营了很久的农场，想一想，如果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护符碎片被其他人抢走时，我一定也会怒火中烧。不过要让我杀光天际省所有的熊，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就算走遍天际省都不一定能把所有的熊都能找到。
　　对于一个正在发狂的女人还能说什么道理呢，她现在大脑里的思绪比尸鬼的大脑好不到哪里去。说过几句话以后我和安娜塔就找了个机会匆匆离开了，要是平常我可能还会开通开通她，不过现在我们实在是太累了。离开了谭巴我们就走进了维尔米尔的旅馆，要了个房间狠狠地倒在床上。不管是熊还是护符，现在无论什么都阻挡不了我睡觉的欲望。

　　我们在维尔米尔旅馆里非常睡了令人非常满足的一觉，早上起来的时候特别有精神，将瓦而米娜的法杖挂在腰间，我和安娜塔一起出门，准备去拿取那最后一块护符碎片。
　　“唉，明明好不容易到了有床的地方，你们两个确什么都不做呢？”
　　“恩？我们要做什么？”忽然瓦而米娜提出的问题让我们两个都有些不解，我们应该没有忘记做什么事才对。
　　“就是那个，每当到了晚上夫妻之前都会在床上做的那种事啦，好像我一次都没看见过诶，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瓦而米娜的话让正在走路的我们停了下来，我和安娜塔对视一眼，发现我们对方脸上都冒出了一片红晕，随后立刻将脸移开。
　　“你个笨蛋，我们现在可是在冒险中！不可以有一点松懈的啊！哪有时间和精力去……”
　　“就是，再说了，在别人的面前怎么可能……”
　　“啊，那么说是我打扰了你们两个咯？那要是以后回到家里我天天都在看着你们岂不是这辈子都做不了了？”
　　“不会把你挂在我们房间里的！”
　　“好了，快赶路吧！瓦而米娜，要是你再取笑我们下次烤肉就没你的份了。”
　　“好……我错了。”
　　果然瓦而米娜对安娜塔做的烤肉是真爱，也许现在对瓦而米娜来说能够吃到安娜塔做的烤肉比做守护神什么的更加重要一点。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有能够牵制住她的东西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应该拿这个魔神怎么办。
　　我们走出了伊瓦斯泰德村子，来到村子旁的湖边，格尔蒙德的墓穴就在那个湖中心的岛上。小岛上现在看起来一片阴暗，而且又是墓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里大部分时间是照不到阳光的，只有在中午到下午太阳下山的时候才能被阳光晒到。倒不是被施了什么魔法，而是因为阳光被我们背后的这座大山——霍加斯高峰给挡住了的原因。霍加斯高峰是天际省最高的山峰，没有与任何山脉相连，而是独自耸立在这广大的平原中央，就像是在向所有人表示着自己的强大和伟岸。
　　我站在霍加斯高峰脚下向上看，还是觉得心里有点颤抖。幸好这次我们的目的地不在这山峰上面，之前为了见灰胡子可是爬了好几次的七千级台阶，现在想一想那简直就是煎熬。就算这辈子再也见不着那几个灰胡子老头，我也不想再上这座山了。

　　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有船能通向湖中心的岛屿，所以我们就只好直接淌水过去了，不过好在我们选择的那条路水并不深，只是刚刚沒过我的腰。只是瓦而米娜对于她的法杖被水给泡了表示有点不开心，不过先不管她了，之后给她做烤肉吃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们走进了格尔蒙德的墓穴，和其它墓穴不同的是除了我们进来的这个门之外我们没有看见有其它的门，不过在这个房间的中心却有一个非常大的洞。
　　走到洞的边缘，我和安娜塔从上面向下看去，洞的底部全都是水，周围还有一些亮光。我想那应该就是我们要走的路，大概从洞底的那片水中可以通向什么地方吧。
　　我注意到了旁边安娜塔警戒的目光正盯着我。大概是想起了上次在雪山边上我把她推下去那次吧。
　　“放心吧，安娜塔，我不会再推你下去了，不过你要是不下去的话就没法继续了啊。”
　　“我知道！我自己会下去的，你别动啊，不许动啊。”
　　“好……”
　　安娜塔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走到了洞口旁边。为了保持平衡而压低身体？可是那也太低吧，安娜塔的双手都快要撑到地上去了，马上就要变成爬行动物了。
　　看着安娜塔翘起的屁股我真相直接一脚送她下去，不过我能想到要是那么做之后安娜塔在水里发狂的样子，还是再等等吧。
　　我感觉安娜塔在洞口已经爬了将近一顿饭的时间了，其间她好几次站起来想跳下去，之后又蹲下来了。而我也好几次想踹她一脚，最后也还是忍住了。
　　“安娜塔……你再这么磨蹭下去我们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你要是……啊！”
　　终于下去了，虽然是在和我说话时一个不小心脚滑掉下去的，但是这也极大地加快了我们冒险的进度，感谢安娜塔脚下的那块石头。
　　安娜塔掉下去之后我也跳了下去，游到水边上了岸。
　　洞底是一个比上面还要大一些的房间，四周的墙壁上长了不少发光苔藓，我们在上面看见的光应该就是它们发出的。
　　顺着一条路我们走到了一扇门前，看见一具被放在石棺里的尸体。我发现在石棺外面刻着一些字，有一些已经被磨损，蹲下来仔细看才看清楚。
　　风盔城大法师格尔蒙德，无论在生前还是死后都保持着警戒，让这些封印永远不会结束。曾经给天际带来灾难的三个叛徒，他们的争斗。
　　从这石棺上刻的字来看，这应该就是大法师格尔蒙德的尸体。至高国王在湖上给大法师格尔蒙德修建了一座墓穴，将西格迪斯封印在里面，让格尔蒙德的灵魂永远封印着西格迪斯。
　　那么在我们面前这扇门的后面，应该就是西格迪斯的尸鬼了，我们要寻找的最后一块护符就在它的身上。和安娜塔一起深吸一口气，我转动了门把手，走了进去。

　　不再有多余的房间，一进入门里我就看见了摆在高台上的西格迪斯的棺材。这次但是省了很多时间，刚刚走进两个房间就找到了我们要找的地方，但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尸鬼，说不定接下来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一场非常难对付的战斗。
　　棺材盖慢慢地打开，我和安娜塔拔出武器，紧紧地盯着从里面爬出来的西格迪斯尸鬼。经过之前的几次和高尔多孩子的战斗，我们了解了尸鬼可能会使出令人出乎意料的进攻，因此我和安娜塔一刻都不敢松懈，时刻准备着迎接西格迪斯的进攻。
　　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西格迪斯站在高台上，看起来和其它傻乎乎的尸鬼没什么区别，我把箭架在弦上，从这个距离箭可以射中它，而它的斧子可砍不中我。
　　然而在下一秒，西格迪斯却来到了我的面前，随后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手中的武器便飞了出去。
　　是龙吼，西格迪斯接连使用了两个龙吼。旋风精力，可以让使用者的身体化为一道风无视路上的所有障碍冲向前方。不卸之力，一道强力的冲击波打向敌人，敌人通常会被击退，力量更强的连敌人手上的武器都能击飞。我的弓和箭都飞到了很远的墙上，看来这西格迪斯的实力比其它两个强不少，难怪要大法师格尔蒙德的灵魂亲自封印它。
　　我的弓被击飞之后，西格迪斯立刻举起斧头要向我坎来，还好在砍中我的脑袋之前安娜塔用她的剑在我的前面。然而在安娜塔用剑刺向它时，它又从我们眼前消失，跑到了离我们很远的地方。
　　我换上斧头跑回安娜塔身边重新摆好架势。每一次我使用龙吼之后都必须要等一段时间才能重新使用，连续使用多次的话对身体损伤非常大。但是西格迪斯却连续使用了三次龙吼，看上去对它还没有什么影响，果然是深不可测的法师。
　　接下来的战斗持续着西格迪斯飞到我们面前，我们其中一人拼命躲开，另一人用武器砍它，它又和我们拉开距离，这样的循环中。几轮下来我们就感觉到了疲劳，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而西格迪斯依然像没事一样。也是，毕竟尸鬼是不用呼吸的，也不会感觉到累。
　　没办法了，这种情况下我们不但不能打败西格迪斯，而且最后还可能会被它给干掉。情急之中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不过那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瓦而米娜，你能帮助我们吗？”
　　“嗯……不到最后的关头我是不会出手的哦，不过如果你需要我的力量你可以用我的法杖，但那要消耗你自己的体力。”
　　“谢谢，那就足够了。”
　　我把瓦而米娜的法杖交给了安娜塔，然后自己走到了安娜塔前面，现在安娜塔、我和西格迪斯成一条直线，我们等着它发动下一次攻击。
　　西格迪斯再一次使用旋风精力来到我们面前，这一次我没有躲开，也没有用武器去抵挡，正面迎接着西格迪斯的斧头。当然我不可能让西格迪斯的斧头劈中，在斧头碰到我的前一刻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斧头就这么从我的身体中间穿了过去砍到了地上。我使用了龙吼——幻灵虚化，在短时间内让改变自己身体的形态，如同变成幽灵一样，自身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当然也无法攻击别人。
　　在这之后才是制服西格迪斯的关键，西格迪斯的斧头砍空了，就在它还没来得及抽开斧头离开的时候，我身后的安娜塔举起瓦而米娜的法杖，使用了瓦而米娜的力量。瓦而米娜是梦翳的魔神，受到她的力量影响的人会陷入沉睡，纵使西格迪斯是法力强大的魔法师受到瓦而米娜的影响行动也会变慢，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打中它的机会！
　　法杖释放出绿色的强光照亮了一整个墓室，那一瞬间西格迪斯捂着脑袋停止了行动，这就是我要的机会！
　　接触幻灵虚化的作用，我显出了实体。
　　“松加德——雷鸣！”
　　召唤闪电的龙吼，从天空中劈下，打碎了我们头顶上墓穴的天花板，直接击中西格迪斯的身体，将它撕成了碎片。
　　护符的碎片从西格迪斯四散的身体中掉落出来，还在闪烁着魔法的光辉。而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渐渐地失去意识。在那么疲劳的状态下连续使用两次龙吼，也总该让我休息一会了吧。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而安娜塔则趴在床边睡着了。正是夜晚，月亮挂在窗外的天空中，安娜塔熟睡的脸被月光映照着，看上去很可爱，又透露出一丝疲劳。
　　“你终于醒了啊，你可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挂在墙上的瓦而米娜的法杖亮了起来，周围向起了她那令人沉醉的声音。“自从把你拖回来之后，安娜塔就一直在照顾你，就在刚刚才撑不住睡下了。”
　　“是吗，大概是和西格迪斯的战斗消耗的体积太多了吧，谢谢你，安娜塔。”
　　我伸出抚摸着安娜塔的头，安娜塔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看来真的是很累了。
　　“你还说我，你肯定没有显出真身来帮安娜塔吧。”
　　“喂喂，你们可是借了我的力量才能打赢西格迪斯的，居然还想让魔神帮着搬东西吗。”
　　“唉，果然，噢，对了，那个护符碎片呢？”
　　“喏，在那桌子上呢。”
　　我的视线移向旁边的桌子，上面正放着一块发着淡绿色光芒的护符碎片。
　　我掀开被子走下床来，抱起安娜塔，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再重新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安娜塔睡得像个孩子一样，脸上还挂着微微的笑容，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我走到桌子边，从行李中拿出另外两个护符碎片，将它们三块按照破碎的地方拼在一起。护符发出了一道强光，接着上面的裂痕消失了，三个碎片合成一块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
　　光芒消失后，有一个老人的灵魂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是高尔多，勇士，这带来罪恶和争斗的力量原本应该被封印起来，但是你们打破了封印让它重现于世。护符的复原是对你们的勇气和力量的肯定，但是这不是应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我将带走它的大部分力量，它剩下的力量将不足以再诱惑任何人。愿这个世界得到长久的和平，再会了，勇士们。”
　　高尔多的灵魂消失了，同时护符也不再发光，没有再感觉到里面涌动着的强大的魔法。看来真如高尔多所说，他带走了它大部分的力量，而现在这个护符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道具而已。
　　在我看着护符发呆时，一双手环绕在我的腰间，紧接着，我的背后感觉到了那带有淡淡的冰凉的身体也贴了上来。
　　“瓦而米娜？”
　　“这样好吗？那可是费劲了千辛万苦还差点丢掉性命才得到的力量，就这么让他拿走了。”
　　“没关系的，我想安娜塔也不是为了护符上强大的力量才决定要出来冒险的，对于我们来说，这一路上的种种经历，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呵呵呵呵……”
　　伴着轻轻的笑声，瓦而米娜从背后将脸靠了过来，就在我的脸颊旁边，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了。太近了，瓦而米娜的脸离得太近了，那么美丽的脸庞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超凡脱俗，就像是永远不能触碰到的仙女的脸庞而现在却离我近在咫尺。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热，那种燥热的心情又一次要涌上心头了。
　　“瓦而米娜，我一直想问……”
　　“嗯？什么？”
　　“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呢？我只是众多冒险者里的其中一个而已，虽然有了龙裔的力量，但是除此之外我的实力还远远不如很多其它的人啊。”
　　“嗯……原因嘛，这可不是因为实力决定的。”
　　“那是为什么？”
　　瓦而米娜将离我只有几毫米远的脸转了过来，与我对视着。
　　“因为是你啊，从我发现你的那一刻起。也许是你的脸，也许是你身上散发出的气质，总之是深深地吸引住了我。魔神可以诱惑人类，而你却把我诱惑住了。”
　　“诱惑……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不需要做什么，你的样子就已经引在我的脑海中了。我对你那留恋和不舍的感情，在你们的语言中，应该就叫做爱情。”
　　瓦而米娜停止说话，将她的唇和我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听过瓦而米娜的那一番话，刚刚身体中那燥热的感觉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现在我只用全部的感觉去体会瓦而米娜柔软的嘴唇和她那带有淡淡冰凉的体温，了解着她口中所说的那——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