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林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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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还是逃不过与这种虫子作亲密接触的命运，大叔嚷嚷着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捉这虫子，反正捉来的虫子是用作调味料的，捉得多就用得多，捉得少就用得少，不捉的…………以后吃的顿顿都是没味道。
这样的强硬安排下大家只能忍气服从，能反抗什么呢？再说这虫子……吃都吃过了，虽然生理心理都在知道真相后产生了排斥感，但那个味道……大家还是挺流连忘返的。在饿肚子面前，这点心理挣扎微不足道。
总好过以后的烤肉顿顿都是原汁原味的血腥味，那样更难下咽。
想通这一点后，大家就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围在大叔身旁，看他示范捉虫子的技巧了。
“首先，这地上的洞虽然多，但不是每个洞都有虫子。”大叔用鞋尖指了指其中一个让我们看，“就像这个，肉眼看上去比较干燥的，就是没有虫子的。这虫子身体会分泌少量的粘液，所以藏身的洞会比较湿润。”话毕，大叔又指了指旁边几个小洞，果然，那些洞都明显地比第一个要潮湿。
“确定了哪个洞有虫子后，下面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虫子引诱出来。”
引诱？之前我还以为大叔会给我们一个工具，就像捕蛇的那种铁枝，用于伸进这样的小洞里把虫子钩出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不可行，毕竟虫子跟蛇不一样，是软体的，这么一钩，扯上来后不就成了……
我立刻止住念头，坚决不再想像下去。
这时，大叔指了指几步开外那种红色的草，说：“虫子就是以这种红草为食物的，一般是吃掉下来腐烂了的草叶，但其实，他们更喜欢上面新鲜的嫩叶，只是碍于体型以及移动能力，他们无法接触到上层的新鲜草叶。”
我张了张嘴，有点不能理解。从小看电视上的地理频道节目，说的都是生物进化是为了更好适应它们的生存，放到眼下这虫子的情况，它们既然喜欢吃红草的新鲜叶子，那就应该会进化成别的让它们能更容易吃到叶子的形态。
我把疑问跟大叔一说，他就笑了，点点头道：“没错，你说的是对的。但关于这虫子的情况，我还没介绍完。”
话毕，大叔伸手摘了一片红草的叶子，卷成卷塞到其中一个有虫子的洞里。不一会儿，他又把叶子重新拔|出来，叶子下端居然吊着一条粗长的虫子，那虫子将口器附咬在叶子上，正扭着身子吸得欢呢。
可很快，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那虫子眼瞧着竟然不动了，直直地挂在叶子下面，像死了一样。
大叔手指一扭把它摘下来，扔在地上，虫子仍然纹丝不动。
“死了吗？”我猜测到，难道新鲜的叶子会产生对虫子来说致命的毒素？
“没死，不过这么晾着也是迟早的事。新鲜的红草叶子对虫子有麻痹作用，这点副作用看似对虫子无害，而且麻痹会渐渐减弱消失，但那时候，虫子早就晾干死掉了。”大叔直起身来，走过去红草丛那里双手把草扒开，那里地面上就横七竖八地躺着好些干巴巴的虫子尸体。
这么一来虫子和红草的互惠关系总算清晰了。红草给虫子提供腐叶食物，虫子给红草松土及提供粪便养分，再有妄想吃新鲜叶子的虫子，短暂一登极乐后迎接它的便是变成干尸给红草提供额外滋养的命运。
而我们接下来要作的引诱，便是这个。
虽然心有不忍，但大自然就是弱肉强食，谁都有天敌，谁都有生存的欲望……谁都有改善生活，改善伙食美味度的欲望。
见众人不再排斥这项任务，大叔脸上终于显出点笑容，大手一挥便让开位置方便大家行动了。跟之前的任务相比，捉虫子简直只能用简单来形容，破除掉那种心理阴影后，此时大家对捉虫子就像捉泥鳅那样兴致高昂。
不一会儿，地上就堆了一小堆虫子，全弄成调味料的话那个量也实在够多的了，大叔急忙喊停，又把大家分成三小队，一队去摘叶子，一队跟着他去找水，另一队就地生火，准备把虫子制作成调味料。
摘叶子的按吩咐摘了一大把宽大的叶子回来，大叔领着人钻进了林子，不一会儿也每人提着几个大竹筒模样的东西回来了。
“这种叫水竹，虽然样子有点像竹子但不是真正的竹子。它长在含水丰富的地方，也是一节一节的，竹节内是空心的，蓄着水。这水纯净无毒，是林子里最安全的可饮用水。”大叔介绍完，抬手就用刀子削掉竹节的头，从切口往里看，可以看到回荡着的澄清的水。
接下来这水一部分用来清洗虫子和叶子，另一部分就众人分着润了润喉咙。水很冰凉清甜，经植物本身从地表吸收再过滤，然后储存起来的水，真可谓这地方的高级饮用水了。
清洗好的虫子分几份用叶子裹了起来，然后用树枝架到火上去烤，等烤到叶子表面开始焦黑的时候，我们都闻到了那种熟悉的调味料的香味，不少人已经咽了咽口水，两眼发光。
烤到最后，香味已经浓郁到仿佛整个林子都弥漫着这种味道时，大叔把烤得整个漆黑的叶子取下来，三两下拆了就把里面烤干的虫子倒到一块新鲜的大叶子上，然后双手捧着叶子包成一团，开始搓弄起来，叶子里传出焦脆的虫子渐渐被磨碎的声响，大家有样学样，捋起袖子就照样捣弄起来。
这样搓弄了好几分钟，大叔终于停下手来，打开的叶子里只剩淡黄色的细粉，飘着淡淡香味。
“这就是调味料的做法了。”大叔适时总结了一句。
把调料粉装进大叔带来的玻璃瓶后，大家收拾妥当，重新启程。
忙活了这么久，早餐还没着落呢，眼瞧着都快过午饭时候了。
禁不住大家在身后大喊大叫肚子饿的持续噪音骚扰，大叔终于打消了领着大家拐去欣赏一下密林风光的计划，乖乖带着众人直扑他口中那个鱼鲜肉美的湖泊。
那是个隐在从林中的小湖泊，面积不大，附近高壮的树不少，树根横行霸道地穿插入湖中，导致视觉效果上湖看上去甚至还没它实际大小的一半，样子很是寒碜。
大叔领着大家绕过盘根交错的根系，找了个相对平坦干爽的地方落脚。
这里风景实在不错，可能有水面反射的原因，湖附近光线挺充足，不像林子里那么阴森。只是湖里太安静，半刻也没丁点声响，真让人怀疑里头是否有我们的早……是否有鱼。
原地歇了一会儿，大叔再次喊集中，大家拎工具的拎工具，拎麻袋的拎麻袋，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湖里，仿佛就等大叔一声令下就扑入湖中。
“这里有不懂水性的人吗？”
大家相继摇头。
大叔问这个干嘛？是说我们等下真的要下水？
“我们要下湖里捉鱼么？”有人问。
“不，不用下湖，湖里对你们来说有点危险，不过你们都懂水性，我也安心一些。”
有点危险？前几次需要拼命的任务也不见大叔有过这样的提醒，然而现在面对这个看似温和的湖泊，大叔却跟我们强调危险，只能说，要应付这湖里的东西，大叔也觉得棘手。
我不由得绷起神经，就怕这湖里突然跳出什么东西。
“危险？里面有水草，怕我们缠着？”有人顺着大叔的话，猜测起来。
“不，不是水草，这湖里没有水草，有的只是鱼。”
“鱼？这鱼很凶？食人鱼吗？”
“不，这鱼不咬人，它还挺温和的。”
所有人都被大叔这话的逻辑弄混了：到头来到底有什么危险嘛……
大叔虽然嘴里含糊，但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他掰了根两指粗的小树枝，从树上扯了一段柔韧的藤蔓，弯成一个巴掌大的圈后就把它绑到小树枝末端，然后拎着这个临时工具一溜小跑跑到延展到湖面的粗大树根上，蹲下来把那个圈套探进湖里，来回摸捞。
看着大叔毫无防备的轻松姿态和手下不紧不慢的动作，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任务操作起来实在没他说的那么危险。
捞了一会儿，大叔似乎有所斩获，兴冲冲地提起树枝来，十多双冒着绿光的眼睛齐刷刷扫过去，那虎视眈眈的劲头似乎都能把捞到的鱼儿瞬间瓜分了。
可这兴奋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叔提起的树枝上，只挂了一副大大的鱼骨头。
大家鼻子哼哼，矜持地表示着对大叔捕鱼技术的嘲笑。
但大叔的表现完全跟我们预想的相反，他这一瞧，反而脸带喜悦，提着那副鱼骨头就跑过来。
“哈哈！看我今天的好运气！”
还好运气……？大叔该不是原定计划里就是带我们来捞骨头然后熬骨头汤吧？！
大叔回到这边来，蹲在地上就把圈套解了下来，我们密密围了一圈，近距离观察着那副鱼骨。
……这鱼骨头还真是挺大的，并不是说它个头大，它也就寻常一尾市场里常见大鱼的大小，但奇特的是它的骨架很粗大，按比例算的话大概骨头和鱼肉能去到五五分。
骨头那么大那么重，这鱼还游得动吗？
正琢磨着，地上那副鱼骨头突然鲤鱼打挺似的原地蹦了几下，可一瞬把所有人吓懵了，纷纷见鬼似的退开三四步，个个眼瞪着这副会蹦跶的鱼骨头，不由惊叹大自然生命之顽强。
“散这么开我怎么解说？都围过来！”大叔一声令下，众人只得各就各位。
“这鱼叫骨刺鱼，听名字就知道这鱼的外形比较特别……”
“大叔……能先捕一条‘完整’点的骨刺鱼再来解说好吗？”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大叔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终于醒悟过来，笑着咳了一声，用手一指地上那副骨头：“这鱼就长那样，别被它外表骗了。”
闻言，众人心中的惊讶一下集中爆发：“这鱼就长那样？！”
“哇这太酷了！”
“……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伪装啊。”
“……不知道的话肯定转手又扔回湖里了……”
“那它的肉在哪里呢，该不会是……”
大叔点点头，手指一偏，正正指着那异常粗大的脊骨：“就在这里面。”
骨头包着鱼肉？
……还真是天下异闻。
知道这真相后，之前大叔那一堆逻辑不明的话也清楚了：不让我们下湖大概就是怕我们被刺伤，而这鱼能长在这湖里，说明湖里不会有水草，不然以这鱼过于特殊的外表形态，有水草的话肯定能把它捆成球。
或者反过来说，正因为有这鱼在，这湖里才没一根水草。可能有什么特殊原因，让鱼有能力改变它所处的环境，例如释放生物激素或改变水体的酸碱值达到抑制水草生长的目的。
“这鱼虽然长得可怕，但挺温和的，大家按我刚刚示范的技巧去捉就行了。”按照大叔刚才的示范，这任务实在称不上难，大家脸上都是难得的轻松，拎了工具后就三五一群地去挑合适的树枝和藤蔓了，大叔为求保险，也不怎么敢离太远，就跟在大伙儿后面盯着。
“别走太远！别离开我的视线！”
“这树枝胳膊那么粗你提得动吗？”
“你们两个小子别老是在湖面的树根上蹦！一会儿掉下去屁股扎几个洞你自己爬出林子！”
“藤蔓不用绕那么大的圈，你捞鲨鱼吗？”
“喂！那鱼已经死了，你没看见它骨头都断了？”
湖边的喧闹让林子里多了分生气，我提着装着鱼的麻袋回到歇脚的地方，比我早到的几人已生好火呼哧呼哧地吃上了。大叔说鱼不需要再作特殊的处理，直接扔火上烤，烤个几分钟就行了。我捡了根树枝将烤到一半的鱼拨在一旁，然后把麻袋里的都全抖了出来。
此时火一升起来，那耀眼的焰光反而让四周显得更昏暗了，我抬抬头，看着树间勉强漏下来的光，感觉似乎比刚到的时候弱了不少。按进来活动的时间推算，现在大概就下午三点多四点左右的样子。
鱼很快就烤好了，我用树枝把鱼挑出来，按旁边的人指导的那样，把刀刃卡在鱼头下的骨节里用力一掰，“啪”的一声后鱼骨就断开了，那粗大的脊骨里就是一整条鱼肉，闻起来就喷香喷香的，吃起来更是鲜甜无比。
这绝对是这几天来吃得最满意的一顿了。
火坑上的鱼眨眼间就被瓜分完毕，这时湖泊那边捞鱼的那部分人也回来了，我们这吃饱喝足的立马起来让位，抓着麻袋又赶去湖边，两队人默契地轮番作业，很是兴致高昂。
大叔说这鱼捞上来后能放一段时间，遇见好的食材大家当然不会放过，纷纷甩开膀子大捞特捞，大有把明天的食量都准备了的打算。
后来大叔见大家仍兴致不减，完全没有停下的欲望时，不得不大声喊停，动手阻止。
“你看你们，都像什么样，湖里的鱼都快被你们捞完了。”
“这鱼挺好吃的……”众人攥着手里沉甸甸的麻袋，嘟嚷着。
“……也不用这样吧？这里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之后慢慢给你们介绍，留着明天的早餐分量，其他都放回去。我们已经待得够久的了，得马上出林子。”大叔最后一句话语气有点不一样，似乎隐隐有着担忧。
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头顶上的树间只微微透着傍晚昏黄的暗光，而底下的整个林子都已经变得黑麻麻的了，因为一直待在篝火旁，我们都忽略了天色的变化。
依言只留下几大麻袋的鱼，其余都放回湖里后，大家收拾收拾，立马启程回去。
没了篝火照明后，此时回程的路上能见度只有一两米，身材魁梧的大叔在我们面前也只成了一抹模糊的浓影，加上大叔不知为什么拒绝点火把，而且行进速度比来时还快，我们在后面跟得异常辛苦，要不是大叔时不时催一句“跟上跟上！”，早在刚离开湖边时，我们就跟丢了。
开始入夜的林子已经变得冷飕飕的，头顶以及身周开始发出各种各样生物活动的异响，不时脚边还蹿过一两只动物，大家顿时吓得尖叫连连，纷纷央求大叔放慢点速度，可大叔脚下不但不减速，反而还加速了，三步并作两步地急急往前赶。
“都别吱歪，闭嘴赶紧跑，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出林子，走不动的我可管不了。”大叔的语气很严肃，似乎天黑之后的林子有什么让他很是畏惧，我不由忐忑起来，按来程的时间估算，我们这一趟是走了挺远的，如今天看着再过不久就入夜了，能不能走出林子还是个未知数，若真在这里遇上什么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我们就跟砧板上的肉一样毫无防备。
这话才说完不久，大叔似乎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啊？”了一声，大声喝道：“没时间了！大家都跑起来！”话毕就腿一抬率先冲前去了，大家被这一吓，脚下一阵哆嗦，然后都慌张起来，疯了似地往前跑，前面几步外的大叔身影如同鬼魅，忽地一下左又忽地一下右，看起来真的很焦急，怕是连等我们也顾不上了。
一群人跌跌撞撞地跑着，满布惊恐的煞白脸色在黑暗中尤为明显，一口气提着跑了老远，前面大叔的身影渐渐清晰，原来是他终于慢下来了。
我们终于回到那道木栏前。
“都跟上了？”大叔喘着气，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们，我们几个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时都无法说话，只带着焦虑的目光扫视身后。
看到后面的人陆陆续续地跑出来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都出来了？”闻言，大家这才两两相看，扫视了一圈后，气氛兀地僵住了。
少了两个人。
少的是那对篝火两人组。
我立马抬头看向大叔，焦急地等着他发话，可他脸色淡淡，只低声道了一句：“那就没办法了，我们走吧。”
……没办法了？！什么意思？！
大家闻言都是一怔。没人想过大叔当真会放弃那两人，毕竟在之前多么残忍的任务前，大叔都未曾放弃过一人，怎么这次却如此冷血？！
眼看大叔真的转身打算回去茅屋那边，我赶了几步上前扯住他的衣角，冷冷道：“大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叔绷着脸转过身来，“我记得我说过走不动的我可管不了，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也就是说你就这样扔他们在里面不管？”
“我可没‘扔’，是他们跟不上。完成不了我说的话，后果自负。”他用目光扫了我身后的大家一圈，明显是想给大家一个警告。
大家脸色立时变得死灰，都不约而同地回想起第一晚大叔说过的话。只是后来几天大叔对大家的照顾，让众人忽略了这最基本，也最难接受的事实。
可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现在跟我说让他们‘自生自灭’？！”我难以置信地瞪着大叔，那晚跟他的篝火夜谈虽然获得的信息不多，但至少可以读出大叔对我们其实没有恶意，甚至他还干脆给了我几天后可以回去的承诺，怎想他现在这一席话，竟似是对那两人的抛弃？这样我怎么能接受？他当时的话是假的吗？只是来哄我的吗？
我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当时是在骗我？！”
大叔脸色一豫，低声道：“不，我没有骗你。”
“那现在你这安排是怎么回事？！”脑内又过了一边当晚他说的话，我隐隐觉得他当时的话里，仍存在漏洞，这认知让我浑身发冷。
“能好好回去的，只有能好好活下来的。”大叔静静地道。这一句听在我和众人的耳中，意思却大有不同。
果然，当晚他的话里有漏洞。
他从没跟我承诺过所有人都能回去。
“我只能告诉你，入夜之后的林子很危险，我不会冒这个险，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明早太阳出来后我进去找一圈，而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熬到我去找他们。”
我沉默地松开他的衣角，后退了几步，眼睛始终直直瞪着他。
这种说法不能接受，尤其是对于已知道部分真相的我来说。入夜的林子很危险，这话很对，但就因为这个就放弃两个人，这不对。他们只是跑得慢了点，说不定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兜转徘徊，不尝试一下就放弃，我内心过不去。
更何况，大家不是陌生人，都是一起打拼过来的同伴。
“大叔，我对你很失望。”我定定地看着他，“你不管？行，我管。”
我把麻袋重重甩到他身上，立马转身跑进林子。
“唯！！”大叔惊叫了一声，抢出几步追在后面，“想想我说过的话！绝对没有骗你！”
我扭头扫了满脸焦急的他一眼，冷冷道：“无论你说过什么，现在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话毕，我脚下加快，三两下就钻进草丛中。
“唯！！别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