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目标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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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空见六道骸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便沿着后院的小道走进了客厅。
“喂？”
“十年前的小空？”
熟悉而又哪里变掉的声线令阴阳空愣了愣，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声音就在最近听过：“是哥哥？”
“小空你那边怎么样了？六道骸告诉你消息了么？没事吧？”
电话那头说出来的话细嚼之余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这也能充分体现出对方的无奈和担忧。阴阳空在电话这头停了停，“我还好，应该没事。”
“什么叫应该没事？斯佩多先生的事情妹妹你不要勉强，如果不行的话尽可以找六道骸和哥哥。奇诺家族日丨本有分部，妹妹你要是想留在日丨本先住那里，下个星期我就会来。不然你也可以和弗兰一起先来意大利。”
一切似乎早就打点好，阴阳空又是一怔：“奇诺家族——”
“奇诺家族已经是大型黑手党家族，这一次关于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的事情奇诺属于中立。妹妹不用担心。”
“啊……是吗。”
阴阳无那边看起来还有很多要事要处理，才说几句话安静的背景音倏然就有叩门声插足，阴阳无不得不对妹妹说先说到这里然后结束对话。
“刚刚的反应有些迟钝呢。”带有黑桃图案的电话筒回归原位，阴阳空抬头时看见六道骸不知何时已站在连着客厅的餐厅餐桌那里笑容平淡地说道。
“……”
“还是很难受么。”
“突然知道亲人死了，谁也不会开心吧。不过对于你们的好心要说声谢谢。”
“哦呀，是这件事的话，是早就商量好的，来到十年后斯佩多的消失你早晚会知道。阴阳无已经是奇诺家族的二把手，所以你大可放心在奇诺分部住下，而且它离彭格列在并盛的基地也不远。”
“我不想看见泽田纲吉，我真担心我看见他就想杀他。”
遽然爆裂出的冰冷到极端的口吻像凌空打出的冰鞭，六道骸自知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踩雷区，再这样下去阴阳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但是，“在十年后的话你未必会有那么多的时间调整。”六道骸语毕时已收敛了笑意，“长期下来彭格列一直处于相对安逸的状态，所以有十年的时间来磨平你的情绪，但是现在不一样。”
所以阴阳空来到十年后六道骸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阴阳空知道斯佩多被沢田纲吉杀死了，斯佩多已经消失了。
“如果在战斗中你因为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而失控，没有人能救你。”
“我知道的。”
“哦？”
“我不是说过吗，我已经有了点燃雾之炎的觉悟了。”
响应着阴阳空的话，手靛色的炎重新蹿出。愈发高涨的火炎中露着阴阳空大半张脸却看不出情绪：“你刚刚提到了战斗吧。那么十年后的世界里，谁是我的家教？”
*
“想不到六道骸竟然这么快就把你说通了，难怪他十年后是你男友。”
“没下限的人就不要随便说不负责任的话啊。”
“才不是没下限！！”
“看看，这么大了还这么孩子气。”
即使十年后，拌嘴功夫还是难以与阴阳空相比的某人又一次炸毛。在奇诺基地吃晚餐的两个女生的对话时常引来路人侧目，不过她们没有成为讨论的焦点。奇诺的高层没有把阴阳空的身份放出去，员工们只知道她们是比较重要的客人。
不过还是已经有员工看出了端倪：“那个黑头发的少女怎么有点像阴阳无先生的妹妹，雕金师阴阳空小姐？”
“不可能吧，阴阳小姐已经二十多岁了，不是少女。”
“但是她手上的指环……”
“总觉得他们很熟悉我的样子。”偶有几句议论传到这里，阴阳空略有惊讶地动了动眉毛。
“十年后你可是这里的红人，谁都知道你哥妹控得恨不能跟鲁鲁修比一比。”木下线说到这里似乎还想起了什么，果断翻了白眼一个，“可惜，世界对你哥充满了恶意。”
“在充满恶意之前，鲁鲁修是谁？”
“……不知道也没关系。总之明天开始你就在这里训练，我教你怎么用斩魄刀。”
阴阳空的家庭教师就是木下线。出乎木下线预料的是，阴阳空竟然在下午就调整好了状态。六道骸因为实体化过久便先行离开，送完完成任务的弗兰上飞机回日本后两人便来到了奇诺家族的基地。
奇诺家族的基地在黑曜町，在地下并且离阴阳空的房子不远。不过出于安全，白兰会不会突然让手下来发难——十年后的阴阳空曾一同讨论过七的三次方，再加之白兰从十年后把阴阳空请来，向阴阳空比过这个口型：
【“阿空和七的三次方还有因缘哦。”】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从这些方面来看，白兰不会对阴阳空的性命怎么样但也会采取某些行动，届时比如阴阳空的立场改变的传言等等问题都会出来。
“所以为了防止那些有的没的，小空我和你一起住奇诺基地。”
阴阳空答应得很爽快，因为她也不知道一个人住在那样大的房子里想起斯佩多的消失她会不会又有怒火，好不容易按下去的心潮不能这么快绝堤，更何况她已经在看看斯佩多的墓茔时有了计划——
——这也是她的觉悟。
*
“斩魄刀有两个解，始解和卐解，这点你应该知道吧。不过死神什么的我就不赘述了，它暂时跟你没什么关系。”
翌日清晨，阴阳空与木下线都因为生物钟而习惯性早起。“早起也好，直接开始吧。”
就这么说着，早餐过后半小时两人便包了地下三层的训练场。木下线右手持刀先进行简单的理论介绍：“斩魄刀的能力是能与其主人相通的，有点像火炎，你只需要输入觉悟就可以了。”
木下线边说着边示范，闪着银光的刀刃泛出了蓝光。阴阳空思忖了一小会也如法炮制成功：“看起来还不算太难嘛。”
“有觉悟了自然不难。而且小空你的斩魄刀被浦原先生改良过，所以把意念导入火炎后就能完成始解并且开出匣兵器。”
“哈？用刀去开匣子？”阴阳空正这么问着，手上的刀已然成了羽毛片片浮在空中，青靛之色隐隐绰绰——事实上阴阳空的匣兵器就是她的斩魄刀——
“我也不知道你的斩魄刀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十年后的你说羽毛就是你的匣兵器和斩魄刀‘雾祭’的始解。”
“是吗？”总觉得这飘飘然的东西浮在半空很不可靠，阴阳空抬起头，看见羽毛还是动态而气质闲定地在空气中滑行，“但风一吹它们真的不会跑么。”
“因为十年后的你不怎么用武器，关于你的斩魄刀的资料很少，所以这个要你自己探索了。”木下线说到这里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摇了摇头。阴阳空颔首表示收到消息，并很快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所以，通过实战解决这个问题？”
“嗯。这次做你的家教就是陪你实战。那么既然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我们开始吧。”
语毕，训练场对面的木下线握着刀柄便从那端冲来。白色的羽毛感应到了攻击，忽然靛光乍显，迅速聚集成一团护主。
“先练体术。小空，你要收回始解。”
“嗯。”
就这样刀光刃影地闪动了几日。不得不说斯佩多体术教育得相当扎实，即使是十年后的木下线也仅比现在的阴阳空高出一部分。
“不过我有个问题。”几日后吃午饭时，筷子离口时阴阳空问道。
“嗯？”
“十年后的世界里谁是我的敌人？我学这些要去跟谁战斗？”
“这个……战斗倒也没有，不过小空你最好强一些用于防身，十年后因为你不是任何家族的成员，很多家族都想招你。”
“我在十年后干了什么了么？”
“这问题有点复杂。”木下线也停下筷子似在组织语言，“首先，你是唯一得到彭格列初代及二代雾守斯佩多真传的徒弟，光幻术就已经很骇人；其次是你研究指环的原因，据说玛蒙他们研制匣兵器时你也参与了设计，而且就最近十年后的你而言，十年后的你觉得通过指环开匣指环根本是没用的，它既不能一个指环配一个匣子，也不能达到放大火炎的目的，所以你在考虑如何不通过指环就开匣；最后，是你和彭格列与密鲁菲奥雷的首领以及是六道骸关系不一般的原因，白兰我不知道为什么，沢田纲吉是出于内疚吧，六道骸不用解释。如果再算上你哥哥的话小空你能牵制住很多人。”
“看起来我全身上下好得像个玛丽苏一样。”阴阳空听完认真分析后的长篇大论却是无所谓地耸肩，“不过这些原因或直接或间接都是因为爷爷呢。”
“……”
气氛陡然转变，木下线一下子无言。
阴阳空同样安静了很久才放下手中的餐具，木下线这时才发现阴阳空起身有一瞬间眼神冷清空洞，与十年后如出一辙却又带着希望：“我先出基地逛逛。小毛线你不用当向导了，最近你也很辛苦，谢谢。”
木下线依然像没反应过来，阴阳空从不说谎她很清楚，她同样也很清楚的是阴阳空从来十年后心情就没有真正好过。细想也是，谁愿意呆在没有最能依靠的人的未来？阴阳空思维再缜密冷静知分寸，也只是一名十五岁未满的初中生而已。到现在木下线才惊觉阴阳空从知道斯佩多在未来会消失的事实后连眼泪和哭泣都不曾有过，那其实根本不是她的坚强——阴阳空要是坚强就不会去英国留学逃避彭格列。
*
阴阳空走到基地出口，值班的工作人员有些为难，犹豫了半天以至于阴阳空都想用幻术混过去才问她要出去干什么。
“嘛，出去遛凤梨。”
成功让值班小哥傻调后，阴阳空迅速走出出口的大门。
地下一层到地上有电梯，不过阴阳空选择了爬楼梯。
楼梯口有人一席黑色风衣，墨蓝的长发与风衣领口随风上下翻飞，飘忽不定地遮挡着立着的人的脸。不过光发型一个就足以让人确定他的身份。
“六道骸，我该说你是个模特料子呢还是装十三心理泛滥成灾。”阴阳空抬了抬眼，对此毫不感冒。
“Kufufu，不是你说要遛凤梨么？”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是凤梨了？”
阴阳空也不客气，直接握住了对方的发尾，“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目标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