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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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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顾翎是冷漠寡言的人,将这个直观感受告诉沈闲后得到的却是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个笑沈言怎么看都觉得渗得慌。经过多次深入相处之后沈言才明白了那个笑容的含义,脾气火爆而且大嗓门,跟冷漠寡言没半毛关系,自己真是错的离谱。
“这样放着他们不管真的没问题吗?”
对于第一次团练就遭遇团员吵架的事情,沈言无奈又无措,看着在一旁悠闲调音的沈闲提出建设性的问题。
“哦……没问题,憋太久不发泄会出毛病的,都是年轻人啊……”
沈闲抬头看一眼吵得脸红脖子粗而且有愈演愈烈趋势的顾翎和夏泽淡定道。
“……”
沈言听着这句话怎么这么别扭呢……沈言觉得自己对沈闲要重新评价了,和蔼可亲貌似是假象啊……
“这才是冷漠寡言的本质啊,哎,你站远点,不然会被……哎哎,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顾翎,你手里的是我的吉他今天刚修好拿回来的,夏泽,那鼓棒是joey ordison签过名的,折断了到时不要哭。程岚,过来,站那里会口水喷到的。哎呀,顾翎皮糙肉厚的不会疼的。”
“……这样真的没问题?”
沈言看着抄起家伙的两人十分担忧。
“没问题啦。呵呵,看吧……”
于是沈言目瞪口呆的看着顾翎和夏泽开始动手……拼技术。我擦!这是沈言心里冒出的两个字,之前恨不得捅对方一刀子的情况是想怎样!!!!沈言深感无力。
“习惯就好了。”
沈言瞪着沈闲笑眯眯的脸,突然有些后悔。
所幸,这样的情况在之后的团练中并没有再出现,至少在沈言达到练习室的时候见到的是一派平和景象。
几次团练之后开始演出。还是那家叫“mixing”的酒吧,同一场的还有另外四支乐队,同样是地下乐队,比赛形式,拼的是人气。
无可避免的紧张。沈闲拿着一堆化妆品过来时沈言正蹲在后台的角落啃大拇指,身体不自主的发抖。感觉有人站到自己面前惯性的抬头,他看到沈闲脸上明显的惊讶神色,想给个笑脸却怎么也扯不动脸部的肌肉,最后展现的却是一个他自己都感觉得到的纠结表情。
“噗。”
沈闲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我第一次参加比赛都没这么紧张。”
沈言有些气恼,当初参加那个全国性的实验比赛动手之后还要讲解,都没觉得紧张,现在只是想想站在台上的情景更加觉得神经紧绷了。
“弹错了也不要紧,就当是又重新编了曲,而且我会帮你掩饰过去的。还有今天的宵夜你请,我们都没有带钱包,不要说你也没带,我看见了。”
“……”
为什么以前会觉得沈闲和蔼可亲呢?为什么以前会觉得沈闲温柔沉稳呢?这家伙分明是个奸商!
沈言带着对沈闲的重新评价上了场。
紧张是难免的,还好沈言低头认认真真的弹自己的吉他,偶尔抬头看着台下一篇漆黑心情渐渐平静。
台下突然一阵尖叫,沈言抬起头看向舞台的另一边:顾翎侧着头亲吻沈闲的脸。
沈言看着顾翎沉醉的样子觉得自己平静下来的心又跳快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感觉有人靠过来时沈言回神,看着沈闲微笑的眼睛,嘴巴微动,唇形像是在说没关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弹错了一段,脸不禁红了,向沈闲回一个歉意的笑,更加一心一意的弹吉他。
后来一直属于the [Delusion]的五首歌结束再也没出过错,取下肩上的吉他的时候沈言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