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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血海深仇扰梦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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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兄,不知可有为师姐报仇的打算?”音离在陷空最喜欢和白玉堂在一起,两人情同姐弟,即使分别三年,此番只见坟冢,还是气恼不已。
展昭嗯了一声:“音离因我而去,我自然要手刃花蝴蝶,以慰音离在天之灵!”
“不知可有花蝴蝶消息?我亦可随兄同去!”白玉堂此刻已显戾气。
展昭眉头微皱:“西京分堂前日传来消息,花蝴蝶日前正在附近,如五弟无事,明日即可启程!”
两人商量好启程事宜,回展昭私宅匆匆用了茶果,日晖已落,展昭说:“山路难行,今日五弟疲倦,就在客房歇了吧!”
展福带着小子们收拾出客房,送进洗澡水,白玉堂连日劳顿,此时的确周身疲乏,匆匆泡过澡,裹紧被子就睡过去了。
一夜香甜,多年的习惯让白玉堂依然在卯初就醒了,山中静谧,白玉堂轻声下床,推窗望向屋外,发现整院鸦雀无声,一时有只麻雀落在桂树上,刚叫两声,就见展福拿着竹竿过去吓唬,白玉堂刚想这展福轻功不错,在院子里跑连声音都没有,忽然发现,哪里是轻功好,明明是没穿鞋,只着袜底在院子里轰鸟。白玉堂感觉怪异,刚开口“哎”了一声,展福急忙转头,食指竖在嘴边“嘘……”,表情却像快哭了似的。
“展福,怎可如此不恭!”展昭的声音从隔壁屋传来,依然清朗。
这回不止展福快哭了,连先前躲在檐头底下的几个小子也快哭了,白玉堂这才发现这些小子的打扮和展福一般无二,光着袜底,一人举着一根细竹竿,两头包布,想是怕落地时有声。
“公子,才卯初,你再睡会儿吧!”展福的声音低低的。
“嗯!不必费力赶鸟!你们自去歇着吧!”展昭的声音淡淡的。随后又说:“五弟自便,展某惫懒惯了,不喜早起,见笑了!”
白玉堂只好答:“扰了展兄的觉,惶恐!展兄接着睡吧,玉堂自便即可!”
展昭安顿展福几句,便没了声响。
白玉堂走到练武场,展福哭丧着脸过来,低声说:“白爷,这边请!”
白玉堂莫名,随着展福到了后院,也见一处空地,心中不快:“难不成你们这里客人练武还有指定场地不成?”
展福低头拱手:“白爷莫恼!这里有缘故,还请白爷见谅!”
“说!”白玉堂剑眉一挑,双目冷然。
“白爷不知,公子有失眠症,夜间难入眠,独自练剑,昨夜怕扰到白爷睡觉,也是独自在此练了一夜的剑,寅初才回房睡觉。公子一向觉轻,所以我们怕雀儿惊了公子,今早才对白爷不恭。只是白爷若在院中练武,只怕……,还请公子见谅!”展福一躬到底。
白玉堂愣怔,没想到展昭看着心思淡然,居然彻夜难眠?
这白五爷也不练剑了,随意的坐在石凳上和展福套问展昭日常生活,展福小孩子心性,自然有问必答。
白玉堂乘机问:“你家公子为何失眠?”
展福挠头说:“听忠伯说起,展家原是大户,谁知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忠伯抱着只有七岁的公子躲在桂花树上才幸免于难,后被前掌门所救,收为弟子!据说从那时起,公子就夜不能寐,非要凌晨时分才可休息。”
打发走展福,白玉堂心中不知是酸是辣。初见展昭,那种睥睨众生的气势和凌厉的剑法让他一度认为这人不愧为南武林魁首,南派掌门人。相谈之后,又觉得此人虽为人机敏却心智单纯。相交后,感觉这人一定出身名门,大家之后。可听完展福的话,却又让白玉堂说不上怎么评价展昭了。明明背负血海深仇,却可生的如此淡然,如此纯粹。
等白玉堂慢慢回到大厅,已见展昭着一身水红长衫坐在桌前等候,看到白玉堂进来,起身一笑:“五弟再不回来,愚兄就把所有的早饭都吃尽了!”
白玉堂果见桌上吃食分成两份,展昭面前已经只剩一碗乳酪。因展昭爱美食,家中做饭的嬷嬷自然也都不是庸人,色香味形俱全,饶是白玉堂不喜甜食,也比平时多吃不少。
展昭看他吃的高兴,笑吟吟的说:“五弟收拾一下行李 ,昨日已备下马匹,今日即可上路!”
白玉堂点头,却偷眼看他脸色,依然清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