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灰（白玉堂同人）》独孤弃

10、第七章

　　第七章

　　襄阳王府，密室。
　　襄阳王赵钰打量着昏迷不醒的白玉堂，甚是得意：“唐姑娘，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唐鸠神情淡淡：“多谢王爷夸奖。”
　　赵钰转了转眼珠，试探道：“不知唐姑娘是如何抓到白玉堂的？”白玉堂和展昭，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人，此女本事不小啊。
　　唐鸠暗自皱眉，对“抓到”白玉堂这个说法不喜，对赵钰的试探也很不满：“自然有我的方法。”
　　赵钰见唐鸠无意再谈，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唐鸠，便不再追问，换了个话题：“唐姑娘为何不直接……”比了个“杀”的手势，“一了百了？”
　　唐鸠避而不答：“王爷的事我已办成。”
　　赵钰笑道：“不会忘了唐姑娘的好处的。”
　　唐鸠还是一副淡淡的神色：“既然我已经带他来见过王爷，现在我要带他走。”
　　赵钰一惊，却不动声色：“唐姑娘能保证……”
　　“自然是能的。”唐鸠不耐烦地打断赵钰的话。
　　赵钰脸色一变，冷道：“如果本王非要留下他呢？”
　　无奈的话语中分明藏着一丝威胁：“如果可以，我不想做出破坏与王爷的协定的举动。”说着，唐鸠往白玉堂那边稍移了几步，将白玉堂挡在身后。
　　赵钰想到唐鸠神奇的手段，心中一突，想着反正自己目的达到，在这关键时刻还是不要招惹麻烦的好。因此心中虽然有些憋气，脸上又挂上了笑：“哈哈，既然唐姑娘保证可以做到，本王又有哪里不放心呢？”
　　“多谢，告辞。”说完，唐鸠小心翼翼地扶起白玉堂，向外走去。

　　唐鸠刚出了门，一个黑衣人便出现在密室，静等赵钰命令。
　　赵钰想了又想，还是放弃了让手下追上去的打算。一是实在忌惮唐鸠的手段，犯不着为了一个白玉堂得罪唐鸠；二是看出了唐鸠对白玉堂的那点心思，干脆点，说不定还能博点好感；三是不能寒了来投的江湖人的心。再说，白玉堂也不是他的敌人，只是他功成道路上的阻碍。他的敌人是……想到这里，赵钰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一缕寒光。

　　唐鸠将白玉堂带回了自己建好不久的密室。她不担心赵钰会派人跟来，先不说赵钰会不会派人，就算派了，哼哼，唐鸠冷笑，也是找死而已。
　　将白玉堂在床上安置好，唐鸠摸出贴身的从禁地和神物一块盗得的布帛，凑到灯下慢慢看完。
　　原来神物名为“寸灰”，虽为南疆之物，其实并非蛊，要说是什么存在，倒也不清楚。
　　此物的炼制方法有伤天和，效用也过于逆天，因此除了此物的用法和一些介绍，南疆历代也就留下这么一个封存在禁地，堪称绝品。
　　此物会将施术者和宿主的生死完全联系在一起，宿主会听从施术者的命令。
　　下面一行红色小字写着：求仁得仁，莫怨莫悔。
　　此物共有三个阶段。
　　施用时，须宿主意志薄弱，并且施术者连续三三九天喂宿主喝下九九八十一种药物，最后一天辅以自己的鲜血，方成。此时宿主心口会出现一滴红色，为“锁心”，此时宿主会性向暴虐不自知；
　　五五二十五天之间，施术者须对宿主奏完整分为九段的“引魂曲”。此阶段中，宿主心口的红色会渐渐蔓延至手腕，直至最后在手腕上出现一条红线，为“牵情”，此时宿主会难以控制欲望；
　　最后七七四十九天内，须宿主受到不可医治的必死之伤，生机断绝之时，正是蛊术大成之时，此时宿主眉心将有一粒朱红，为“离魄”。后面又是一行红色小字：得之幸，失之命。
　　此物一旦施用，便再不能逆转改变。成功后，可时常以药物强化宿主。
　　唐鸠本来有些犹豫。据布帛上看，过程中白玉堂会受不少折磨，她一心牵挂在白玉堂身上，怎么舍得白玉堂受一点苦。何况那两行红色小字、布帛上某些地方的语焉不详总给她一种不妙的感觉。
　　至于能控制白玉堂，这个她丝毫不在意，只要自己不去命令便是。
　　但是几番纠结，她的目光凝在四个字上。
　　同生共死。
　　她的心越跳越厉害，呼吸也乱了。
　　心中似乎传来她的弟弟——唐翎的某些情绪，但是她都感觉不到。
　　她眼中、脑中、心中“同生共死”四个普普通通的字越放越大，占据了所有。
　　几乎是忍受不住，她闭了闭眼，一道白色影子闪过，然后渐渐清晰。
　　白衣青年随意而坐，一派潇洒，偏又冷厉如傍身的寒剑画影。眉眼间漫不经心，望来时却半含了温暖笑意，朗然道：“唐姑娘。”
　　同生共死！
　　唐鸠猛地睁开眼，再无犹豫。
　　南疆学习蛊术，需要先学会医毒，唐鸠蛊术天赋极好，医毒当然不差。到中原后，唐鸠调制了不少药物，种类比九九八十一只多不少，但既然是用在心上人身上，自然要挑最好的。
　　思考了一阵，唐鸠决定医药、毒药各三十，奇药三十一。
　　这个也是有讲究的，用的哪种药多，体质就偏向哪种。
　　医药多，就是药人。药人者，浑身是药；
　　毒药多，便为毒人。恰与药人相反；
　　奇药没有讯息，不知是前人没有试过还是试过，却故意不留下结果。
　　唐鸠自然不会选医药，容易招来麻烦。至于毒人，又是唐鸠不喜的。最后便敲定奇药。
　　意志薄弱……唐鸠看了看昏迷着的白玉堂，思来想去好一会儿，咬咬牙用了自己的本命蛊。
　　取出本命蛊，唐鸠元气大伤。她顾不得这些，将选中的药物分好放在密室里。又在密室附近做了种种布置，然后掩藏起来，自觉万事俱备了，才放下心观察白玉堂。
　　白玉堂已然醒了，由于唐鸠本命蛊的压制，显得十分虚弱。撑起身看着唐鸠，面有怒色：“没想到五爷竟看走了眼！”
　　唐鸠连忙过去扶住白玉堂，白玉堂眉头一皱，就想甩开唐鸠，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试了一试见不能，别过脸去：“你到底有何阴谋？”
　　唐鸠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说我只是为了白公子呢？”
　　白玉堂想反驳，但听得唐鸠言语真挚，回过头见唐鸠的神情也不似作伪，微微宽心。然而想及自己当前处境，又是一怒，干脆闭上眼，不再理会。
　　唐鸠心中苦涩，一看白玉堂，禁不住起了甜意。想到只要成功，那么白玉堂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狠下心以本命蛊再使了一层力。
　　白玉堂只觉一阵睡意袭来，想要清醒，却终于抵挡不住。
　　唐鸠见白玉堂睡了过去，扶白玉堂躺好。取出神物，再通看了一遍布帛上的文字，又细细检查布帛，确信没有任何疏漏时，将神物喂入白玉堂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