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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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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贞德拿着自己的旗帜走过去,大声说道。英军都以为昨天那一箭射中了她的心脏,所以以为她死了,但实际上因为贞德躲了一下所以在左肩上。
“我还活着!”贞德大声的说,在贞德开口说话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不说话了。不久后,堡垒上冒出一个个人头,看着拿着旗帜,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的贞德。
“愿上帝原谅你的亵渎,因为我绝不原谅你!”贞德双眼含泪,悲悯的看着对方,虽身着男装,却掩盖不了她自身的美丽。
英军这么侮辱贞德难道不也是害怕她真的是上帝派来的吗?金砂般的发丝,苍蓝的眸子,白皙的肌肤,精致的容貌,精瘦的身躯。偏偏是这样一个小女子,却接连从英军手中夺回法国的地盘,三四千人的军队,在她的指挥下每次都能够英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葛拉斯戴尔害怕了,就算他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他害怕眼前这个无所畏惧连死神都带不走她的少女。
贞德走回去,挥开让她休息的尚德隆,将士兵们叫醒。“我的好士兵们,快点起来,我们要战斗了!”
贞德直接让士兵们推着昨天用过的远程兵器,直接将堡垒的大门给推开了,里面的英军一片混乱,葛拉斯戴尔急忙叫人关城门,但是英军们都被狂热的往前冲的法军们吓坏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昨天死了,今天却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的,上帝的使者——贞德!
他们吓坏了,以至于溃不成军。
“艾伦,找弓箭手把城门烧掉。”贞德拉过杀得起劲的艾伦,命令道。
“好的,贞德,马上到。”艾伦笑眯眯的答应了下来。
带着火的弓箭射到门上,虽然有几只被水给灭掉了,但是更多的弓箭还是射到门上,相信不久之后门就能破了。
城墙上一个黑影闪过,他观察着下面的战斗,从旁边拿出一把弓来,在发现贞德的时候,悄悄的举起了弓箭,然后瞄准——
贞德四处观察着,发现法军哪里略微弱势就往哪里凑,虽然还是看不惯到处都是血的场面,但战争就是这样,贞德只能狠下心来,她若不在这里战斗,将英军赶走的话,会有更多的凯瑟琳这样的悲剧的。
吉尔德雷斯顺手砍翻掉一个敌人,将视线转向贞德,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战斗中看着贞德,看着她圣洁的姿态,看着她手举的旗帜,看着她将他们带向胜利。看着贞德,他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却突然一阵心悸传来,然后视线一转,发现了城墙上举弓搭箭的弓箭手正瞄准了贞德。
吉尔德雷斯睁大了双眼,身体自发动了起来,他跑向贞德,将少女往身边一带,然后转了半圈。
贞德被人搂住,吃惊的转头,发现是吉尔德雷斯才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没事。”吉尔德雷斯笑着说道,没有让贞德发现他的伤口,然后示意尚德隆,尚德隆很快的从旁边的拿出一把弩箭,将城墙上偷袭的人射了下来。
“帮我救救这些人,拜托你。”贞德没有发现异常,让吉尔德雷斯去帮助那些受了伤无法动弹的士兵们。
“好的。”吉尔德雷斯回答道,“谨遵号令!”
贞德听到回答后就离开了,在不远处还有需要帮助的士兵等着她去帮助和鼓励。
吉尔德雷斯迷恋的看着金色的少女走远,伸出左手将插在他右臂下的弓箭给抽了出来,因为有盔甲,所以也不是很重的伤,他高兴的去执行贞德的命令了。
不久之后,带着大量树木的板车燃烧着冲向城门,将城门打破,法军冲了进去,英军溃不成军,葛拉斯戴尔早早的就跳河逃走了。
这次的战斗又胜利了,贞德高举着旗帜挥舞着,法军兴奋的大喊。兴奋狠戾的砍杀着战败的英军俘虏。
“住手!”贞德阻止了他们的做法,她看不下去了,这些人是无能为力的俘虏,不是敌人,根本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贞德,这是俘虏。”吉尔德雷斯惊异的看着阻止士兵的贞德,“还有那些俘虏怎么办?难道你要放了他们吗?”
“可能吧。”贞德叹息,随后挂着悲悯的笑容将手放在那个士兵的头上,“上帝让我们要爱敌人,虽然你们现在可能做不到,但是却也不能胡乱屠杀。这样做的话,那跟那些屠杀侮辱我们的英军有什么区别呢?”
士兵看着阳光下的贞德,虽然她身上带血,但那温暖人心的笑容使他整个人都治愈了,让他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战争带给他的恐慌和惧怕都从他身边消失了,他的眼中只有像太阳一样耀眼的,指引着他前行的名叫贞德的少女。
没休息多久,他们就获得消息说英军在河的对岸集合。贞德带着士兵赶过去,但是她却不想作战,现在法军全处于疲惫状态,英军的数量也比法军更多,这时候作战对他们绝对不利。
“怎么办,贞德?”
贞德沉默片刻,自已一人驾着马走到和英军对持的中央,处于英军弓箭手射不中的位置,然后挂着早已深入骨髓的悲天悯人的笑容,对着英军开口道:“我有个信息要告诉亨利国王,这是上帝的信息!”
英军看着贞德不语,贞德右手握紧旗帜,大声的说:“回家吧!现在就和平地回去吧!如果现在不走,你们就会战死沙场!”
说着,贞德的双眼含泪,挺直着身体,“我看见的血已经够多了!如果你们想流更多的血,我不能阻止你们!我只能警告你们,流的将是你们的血,不是我们的!我在等候你们的回答!”
贞德这一番即使劝解又是威胁的话让英军心中犹疑不已,之前的战斗已经很好的证明了只要贞德在,那么她就不会输,而现在她的话的意思不就是给了他们最后的机会?
“准备——”英军的首领喊道,然后后面出现一排弓箭手,他们举起弓搭上箭。
“千万不要等待奇迹,准备攻击。”杜诺瓦对着他的副手说道。
贞德骑在马上不动,也不后退,现在要是后退就都输了。两军都在看着她。
英军弓箭手都走了出来,然后骑着马的都有序的掉头往回走。然后是弓箭手往后退走,最后只剩下主帅和副将们也走了。
杜诺瓦,吉尔德雷斯他们看到了,都不禁微笑起来。法军大声叫了起来。
“这就是我说的他妈的奇迹。”拉希尔高兴的一不小心又爆了粗口。
接着,贞德接获英军决定将放弃所有堡垒的消息,甚中甚至包括一些仍在他们控制之下的城堡。
杜诺瓦询问贞德是否要继续追击英军,贞德摇了摇头,回答道:“让他们去吧!天主不希望我们今天作战。”事实上,法军也都疲累了。
只有贞德自己清楚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英军能够听懂她的威胁太好了,她之前将自己神化的作用显现出来了。也感谢这个时代的人们非常的单纯好骗。
现在,对于贞德来说,最重要的是奥尔良终于又重回法国的怀抱。法军战役的胜利对奥尔良的人民而言,天主一直引导贞德去完成不可能的任务,简直是令人不可思议的奇迹。
贞德带来了奇迹,让军队的士气高昂起来,并率领这支士气高昂的部队,迅速攻克了圣罗普要塞、奥古斯丁要塞、托里斯要塞,敌人闻风丧胆,听到贞德的名字就吓得发抖。
被英军围困长达209天的奥尔良解围了,捷报传开,整个法国一片欢腾。人们高唱赞美诗,歌颂贞德的战功,称她为“奥尔良姑娘”。贞德已然变成了“天使”,人们到处都在歌颂她,称她是“圣人”。
“她独自骑着白马,面对所有的英军,她让英军撤兵,现在奥尔良自由了!”
皇太子惊讶的张大着嘴,听着士兵的报道。连着他的岳母,后面的大臣们也都是一幅吃惊的呆样。他从没想到这个少女真的能将奥尔良从英军手中给夺回来。但随后他便高兴的笑了起来,这对于法国是一件好事,对于他继位也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英军向亨利报道:“我们失去了奥尔良。”亨利六世看着眼前狼狈的士兵,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我要那个女孩!我要把她,烧死!”
7月17日,雷姆斯大教堂。
“能不能把裁缝叫来?太紧了,我无法呼吸。”皇太子任由人服侍着他,抱怨道。今天是他登基为帝的日子,他有些紧张。
“这就是皇冠?没有更称头的吗?”皇太子拿了皇冠晃了晃。
“真皇冠被英国人拿走了。”神父在旁边说道。
“长久以来都脏兮兮的,我都忘记自己干净的模样了。”艾伦笑着说道。
“你有没有记得把里面也洗干净?”拉希尔调笑道。
“我要的是庄严的加冕典礼,你们就弄成这个样子?”皇太子还是不满,“典礼一定会乱七八糟的。”
“你只给我三天准备,你父王的加冕典礼花了三个月。”大臣说道。
“他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延后。”皇太子赞同道,他并不希望自己唯一的一次加冕典礼如此简陋。
“没时间了,加冕典礼不能停止。”大臣坚定的说,“不知道英军何时会回来。”
“让他们来,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法国真正的国王。”皇太子高傲的说道。
吉尔德雷斯走向拉希尔他们,看着他们轻松的笑了笑。
“该死的英国人,加冕典礼,应该在巴黎圣母院举行!”皇太子抱怨道,但是现在的巴黎还是在英国人手里,“威望高得多,地方也有两倍大。”
“重要的是圣地,而非地方大小,我说的对吗,主教?”皇太子的岳母走过来打断他的话。
“是的,夫人,正统法王的涂油仪式应该在雷姆斯大教堂,用克洛维圣油举行。”
贞德和尚德隆走进来,吉尔德雷斯,拉希尔,艾伦,杜诺瓦向她行礼,贞德微笑着回礼。她今天仍旧是穿着一身男装,连战甲都没有脱下来,但是一路走过来,所有的人都崇拜的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温暖笑容的少女,她是上帝的使者,来拯救法国的。现在已经没有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