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冷言安》R言若

2、Chapter 1 序

　　要是有如果，还是想爱你。——莫文蔚 《如果没有你》

　　“多温和一孩子啊，就这么被带坏了，喂，温千，你负责么！”
　　“当然。”
　　“那怎么办！”
　　“这辈子都赔给你的话，这样，可以么。”
　　可以么。

　　在我遇见温千第一天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记住他，哪怕他离我不远，哪怕他气质独特，是那种说不出的风度气场。但是很纯净，很容易相信，很习惯可以索取温暖。没有想过会和这么慢热的人有交集，但是交集以后就又觉得……慢热么……那分明就是张扬。那种就是让人，不想忘，不想放，也忘不掉，放不下。

　　那，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作为一个转学生，没有自我介绍，就径自坐下，所以甚至我没有注意到他。所以说这不是我的错。以至于打招呼什么的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言若。”点头。
　　“温千。”微笑。

　　正理好书包，“言若，你是龟速么！”萧桐倚在门上大肆喧哗，要不是你总是下课把我东西全弄得乱七八糟我能这么慢么，这孩子真是闹心……
　　还没来得及给她埋怨一下，就又被拎着甩到了校门口，她指定一个人影，“知道么，周一的转学生——”她看我一脸茫然。“他叫温千，看见了么？就是前面的淡蓝色衬衫，我观察很久，研究表明我们应该是一条路，所以……”“……”所以，这……是要跟上前面的人么？我认识他么，怎么觉得这个人没什么存在感呢我努力回想……“只是，顺路走而已。”她似乎有所察觉我的所感，些许尴尬解释道，像是掩饰什么，但是——
　　顺路怎么了，顺路就要跟着一起走……明明是你自己不敢跟着想让我陪你一起，而且前面走的那么快，分明就说我不认识你你是什么人……和你站在一起，一定被莫名认识然后讨厌了。我投了一记鄙视的眼神，然后正式记住了这个名字。
　　温千。

　　“温千都怪你！都是跟着你走路我自己走才那么快那么不优雅的你怎么赔偿我啊！”
　　“……其实你长跑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对吧……”
　　“……”
　　“所以，你这是要感谢我么？”
　　“……先生你赢了。”

　　他们上了一班车。我欢欣鼓舞离开，然后走向下一个车站。只是我一个人，就这么走在街道上。不是多惹人怜，只是相比太大。
　　那时候就怎样黏着温千——
　　“陪我走，一定要！不然我就不回去了！”
　　“你这孩子真是闹心啊，那我又怎么办呢，走吧。”他作无望状。
　　其实一个人走又怎样呢，没有他的那几年，我一样一个人。

　　有些温暖最怕就是习惯，有些情感就是戒不掉，如果没有依赖你，如果还没有习惯你一直在身边，是不是分开的时候就可以无所挂念。最怕历历在目的感情，最怕心潮澎湃的怀念。最可悲，人已不再当年，又不再身边。

　　不知道是怎么熟起来的，也许是萧桐，也许是走那条只有五分钟的路，也许是本就应该熟，也许应该很早就知道原来他是我生命里的人。
　　只是比认识要深厚一点的朋友，这种深厚全是萧桐念叨给的。
　　“温千昨天告诉我他在看那个小说网上的一个签约作者的书唉。”“对对对，这就是他穿过的那件衬衫，绝对一模一样的！他好像很喜欢浅色的唉。”“陪我去操场看篮球赛好不好，唔，作业，你带着就好了，不过我喊加油的时候你一定也要喊啊，这是关爱集体！”
　　哦。我知道，关爱集体，不就是关爱温千么你，个死小孩，还瞎装。

　　不过……对没有兴趣的人和事，我能听这么久已经很好脾气了好么。
　　“你喜欢温千你去和他说啊！真是吵死了吵死了……”
　　安静一阵，又死性不改，所以，我一直很好奇——她这是要给我一种温千的完美形象然后让我觉得这种人不嫁就太可惜了的观念么……
　　只是，很吵，真的。

　　不知道这算是她的功劳么，她知道结果后是要多后悔。
　　哪怕她数年后那么云淡风轻告诉我——
　　她得到过那份感情，又怎么会嫉妒我。只是，你要好好喜欢他，要比我喜欢，这对我会好很多。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我做不到比你喜欢，我只是很喜欢很喜欢了。温千又不是物品，我又能怎么珍惜，但是——
　　你既然那么喜欢，那就喜欢着吧。

　　那时只是对温千上了点心，因为不知道萧桐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可能是我不相信的一见钟情。也是只有我不解风情，对于一个不懂外貌的孩子来说，觉得温千只是成绩不错，有个性，仅此而已。

　　让我有断言温千对萧桐有所不同是一次很特别的经历，应该说是萧桐的对当时事情情况的转述让我震惊了。
　　“言若啊，知道么，我昨天输了一场很有看点的比赛……”
　　“昨天上公车，我随口说了句这车这么挤，谁能在我前面上去我真是拜他为兄了。结果温千恰巧听到，就侧身从我身旁擦了过去，站在车上对我很得意地说了句‘叫哥哥叫哥哥！’，我看他一手指着自己那自我感觉良好就很想揍他。”
　　“他以为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路上很得意在笑。其实我说话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只是喊了声‘哥’。”明明那是满眼的温柔却又有一闪的悲伤。
　　“总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只是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办法停下来。”

　　我已明了她却不解罢了。
　　不解原来温千可以为一个人幼稚，不解原来温千可以为一个人不再沉着不解原来温千可以为一个人例外。
　　原来温千，很特别，原来萧桐对温千来说，很特别，因为毕竟，她是例外。

　　又怎么会，一见钟情。
　　那时我又怎么知道他是我的温千，也许是有人像我一样需要过他，但是都拥有了又何必计较。
　　计较他笑靥为谁，计较他温暖于谁。
　　何必计较，谁会在乎，毕竟还是青春年少。

　　那年我遇见了少年，那天我看见了温千。
　　只识温氏，恰为了解，即止。　　

作者有话说

　　这是序章是序章，和正文关系不是那么大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