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英里》生重罗修

5、5

　　一个人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做错事，一旦错了，是不是就没有办法翻身了，问题的关键是，错不在我啊。
　　当我堆着一脸虚伪的笑容离开那个面试的办公室以后，不由得“暗自神伤”。对哦，这样的心情应该是暗自神伤吧。已经是第5家了，只要一看到我的简历，我的名字，每个面试的人脸上的表情都默契十足地表示：No Way。我该怎么办呢？回国后，只做过一份工作，原以为做生不如做熟，但是，我低估了这个圈子里消息传播的速度，没有人愿意聘请一个有出卖老板前科的人。老天，真的不是我做的。
　　“叶小姐，你回来啦，这个月的房租……”
　　是房东，一个很“和蔼”的老头，当然，是在我及时缴纳房租的时候。
　　“我明白，明天就到银行过户给你。”
　　“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你也知道，你现在失业，没有收入。我就靠这点房租过日子，晚交了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实在是不好意思哦。”
　　“是我不好意思，明天，明天一定过户给你。”
　　送走房东，我瘫坐在沙发上，你没钱，骗谁啊，出租了5个单位，我就不信没了我的这点房租你就活不了，再看看存折上的数字，第一次我开始想念原来的“0”。
　　铃铃玲……
　　一阵电话铃把我闹醒，原来我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是程诺
　　“小叶，在干嘛呢？”
　　“睡觉。”
　　“睡觉？这么早，吃过晚饭了吗？”
　　晚饭？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是晚上了。
　　“没有，我连午饭都没吃呢。”
　　“午饭都没吃？你生病啦？”
　　“呸呸呸，乌鸦嘴，你才生病了呢。我上午回来以后有点累，一睡就睡到了现在，所以就懒得弄了。”
　　“那你出来吗？”
　　“出来？有事？好事坏事？”
　　“是有事，但是，是好还是坏要看你怎么认为了。”
　　“出来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
　　“请我吃大餐吧，我都饿晕了。”
　　“哈哈，没有问题，你梳洗一下就来吧，我在你家路口的那家火锅店里等你。”
　　“好，待会见。”
　　挂上电话，我慢慢的爬起来，吃火锅，这也算大餐？不管，先吃了再说。
　　开火锅店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最主要的是它一年四季都生意红火，不存在什么淡季旺季，冬天吃火锅，暖意融融，夏天吃火锅，酣畅淋漓，而且是人越多越热闹，又不似吃正餐那么拘谨。
　　小小的包厢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程诺，还有一个不认识，邹灵好像没有来。
　　“小叶，来啦，快坐下，锅里的东西已经煮了一会了，刚刚好，可以吃了。”程诺连忙招呼我坐下，热情的给我介绍，“这位是李汉明先生，刚刚从美国回来，是个律师。”
　　那个李汉明看起来有30多岁，斯斯文文，西装穿的很合体，看来身材不错。但是，他居然戴眼镜。平时戴眼镜没有关系，跟他的气质也是蛮符合的，但是，吃火锅的时候还戴眼镜会不会有点怪怪的，眼前一片模糊还吃什么啊？
　　“叶小姐喜欢吃点什么，再点些菜吧。”
　　恩，声音不错，很好听的男中音，比较适合在电话里听。
　　“不用了，先把这些吃完了再点吧。恩，我已经很饿了，所以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我的筷子就已经下锅了，好久没有吃火锅了，好好吃哦。
　　李汉明应该是个很风趣的人，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聊得很开心，偶尔他会说一些工作上的趣事，倒也不是很闷，至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闷。
　　酒足饭饱后，我满意的摸摸肚子，呵呵，有点胀，吃多了，程诺让那个李汉明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我家离这里很久，只要5分钟，还是用走的，送什么送。不用了各自散了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勉强了，叶小姐走好。”
　　“拜拜。”没有回头，只是伸手向后做了个类似再见的手势，就大步走开了。
　　到家还没有坐下，电话就响了，不出所料，是程诺。
　　“小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火锅？味道不错啊。”故意装傻，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那个李汉明啊，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程诺先生，你什么时候跟邹灵学来做媒的本事？你们小两口还真的是有默契啊，轮番上阵啊。我单身碍着谁了吗？”
　　“小叶，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女孩子经不起等的。迟早要考虑的啊，早想不是机会多一点。”
　　如果，程诺在我面前的话，一定要晕了，因为我在乱没形象的翻白眼，幸好不在。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让我呆了。
　　“而且，我也想早点娶小灵过门，我们订婚都快5年了，也该是时候结婚了。”
　　结婚？
　　“你和邹灵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小灵在订婚那天就说了，要跟你一起举行婚礼，要在同一个教堂，要在同一天。现在，你连个谈恋爱的对象也没有，怎么结婚啊！”
　　原来是这样，不是真心的关心我，不是真的希望我幸福，只是为了一个承诺，我是他们结婚的绊脚石，哈哈，原来是这样。
　　半晌无语，电话那头的程诺依然在说个不停，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抹，是眼泪，我又流泪了。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程诺不确定地问：“小叶，你在听吗？”
　　“对不起，我累了，想睡了，先说到这里吧。”不等他回应，我就挂上了电话，洗了把脸，钻进被子里，蒙头睡了起来。
　　零点零三分，我被恶梦惊醒。
　　在梦里，原本是神圣的教堂，邹灵一袭白纱，幸福的站在程诺的身边。是婚礼，他们结婚了。每个来参加婚礼的人都笑得那么开心。穿着礼服的程诺很帅，我一直都知道，他穿礼服真的很好看，邹灵也是，都是新娘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远远的看，他们真是一对璧人，实在是相配。
　　“程诺先生，你愿意娶邹灵小姐为妻，不论富贵贫穷，都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邹灵小姐，你愿意嫁程诺先生为妻，不论富贵贫穷，都不离不弃吗？”
　　邹灵没有说话，慢慢转身看着我：“晓，如果你没有得到幸福的话，我也没有权利得到幸福，对不对？”接着又看向程诺，“程诺，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我说过，要和晓一起举行婚礼的。”
　　所以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我和程诺。
　　突然间，程诺扑向我，紧紧卡住我的喉咙，满脸恨意地对我说：“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你不结婚，为什么你要让邹灵离开我。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惊醒后的我还记得梦里程诺的眼神，充满恨意，仿佛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也知道这个梦做得莫名其妙，但是仍是不由的发抖，再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看看时间，零点零三分，距离昨天只一首歌时间，是句歌词，呵呵，我现在居然还能想起歌词来。一夜无眠，睁眼看着天色由黑变灰，由灰变白，天亮了。失业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不用早起赶着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