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人去花无主》灯影听雪

8、葶苈の章 勇气

　　“啊呀啊呀，被鼬鼬像捡垃圾一样捡回来的竟然是弟弟君，嗯？”真是嚣张到欠揍的声音啊，感觉应该是离得挺远，却这么清晰，又尖刻。
　　佐助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要用手臂撑起身体，“呐，鬼鲛大叔你确定不是尾兽什么的，还要被打断手脚真可怜，嗯。”与话语同时抵达的还有那险些让他再度昏过去的剧痛。
　　只得无力地躺回去。
　　果然又是这样啊，无法结印，苦无卷轴一类的想必也早被搜刮干净了。
　　无论何时都能做到这般滴水不漏的冷静与缜密。
　　冷血。绝情。心中这样想着，却又无端的感觉失落。
　　是啊，那家伙的话，对谁都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那家伙...
　　“不行，”阻拦的声音听起来浑厚许多，依稀有着模糊的印象，想不出是在哪里“他交代过不能让人随意靠近，尤其是你，迪达拉。”
　　“凭什么？！”被叫做迪达拉的人声调突然拔高，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鼬鼬人呢，我要找他理论，嗯。”
　　“我在这里。”
　　佐助顿时感觉心底一紧。
　　却偏偏没有了声音。
　　无节奏的心跳愈发混乱，一声一声给自己带来无形的压迫。
　　“你在紧张什么，”语气中惯有的漠然与不屑“怕我杀了你？”
　　手指用力的抓紧了床单，即使内心一再催促，大脑中依旧是一片茫然的空白，先前想好的应对竟被忘得一干二净。
　　该死。
　　不甘心于这种被动的僵局，佐助咬了咬牙，猛地睁开了眼睛。
　　意料之中的，对上了那双冷淡疏离的血色双瞳。
　　“是被同伴背叛了么”如果说语调上扬通常是蕴含着笑意的话，这个混蛋面无表情的表达出来的，绝对是嘲笑与讽刺“那还真是悲惨。”
　　佐助死死地盯着他，目光像欺身而至的匕。
　　依旧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对视，“为什么救我”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哑的不成样子，气流的贸然冲出带起了连声的咳嗽。
　　“因为还有让你活下去的价值”鼬微微倦怠的的眯了眯眼睛“不过现在，大概是要重新估计了”
　　“什么？”
　　“你很弱小。”仅仅回应了这一句便转过了身，余光瞥过他苍白脸色上由于剧烈咳嗽而染上的嫣红。
　　充满近乎厌弃的怜悯意味。
　　这个判断让他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后果却是扯动了伤口还极其丢脸的在他面前露出了吃痛的神色。
　　“鼬，”佐助吃力地坐起身，低低的出声，并不转头看他，“为什么，为什要做那种事，我们...”
　　我们是兄弟，我们是仇人，好像每个理由都十分充足。
　　却又好像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到底是在期待什么。无处着力的焦灼炙烤着神经，半是抗拒半是期待，说不出是紧张还是畏惧的感觉紧摄着心。
　　鼬...
　　“你在说什么，”脚步漫不经心的顿了顿，“我不大记得了，过去的事情。”
　　还是狠狠的疼了一下，以为早就已经麻木不仁无知无觉的心。
　　“是吗，也是...谁会记得那种无聊的事情，更何况只不过角色扮演而已”佐助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错位的腕骨，嗤嗤的笑出声来“真不愧是天才呐，宇智波鼬。”
　　“......”
　　“天才的记忆力应当不错呢”佐助抬头，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那么，你作为哥哥这一身份时所答应下来的国王游戏，总不至于也忘记了吧。”
　　鼬戏谑地看他“可我似乎没有答应的理由。”
　　“只要七天，”毫无畏惧的迎了上他嘲讽目光，佐助神色认真“把哥哥还给我。之后会作为称职的值得利用的工具，像你诅咒的那般，只为复仇而活下去，只为杀掉你而活下去。”
　　“不错的决心，”鼬一副捉摸不定的飘忽表情，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那就如你所愿吧，我愚蠢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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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葶苈（Draba nemorosa Linn）
　　花语：勇气（Cour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