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6【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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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发现啊，”基尔伯特露出异常认真的表情，“所有进去接受审核的人都是哭着出来的，你们看，”会议室的门打开，一个女生红着眼睛跑了出来，“所以说，安东尼奥啊，本大爷有点开始担心你了…”
“哦？”弗朗西斯挑起一只眉毛，“你是说贫困生资格鉴定其实是在玩SM游戏？”
“腐烂你就不能思考点健康向上的东西吗？”基尔鄙夷瞪了一眼某个猥琐的金发胡茬男，“本大爷的意思是，里面那些搞评审的人问的问题肯定很刁钻--------搞不好都有世界500强面试的水平了！”
“基尔，俺看没那么可怕吧……”安东尼奥挠挠后脑勺。
“那可不一定，涉及到这个东西，”基尔伸出右手的前三个手指搓了搓，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会意地点点头，“而且申请的人这么多，大家都会很谨慎的……所以安东尼奥，你要是没HOLD住，他们随便绕来绕去就能把你电脑的事给绕出来了！”
“就是就是，”弗朗西斯点点头，“从道义的角度上说哥哥我对你电脑的来头也很不齿，但是作为哥们还是希望你能够挺过这一关--------所以整个场面你得HOLD住，如果问到电脑你得找个方法混过去。”
“比如说呢？”安东尼奥忽闪着清澈的绿眼睛洗耳恭听。
“比如说你继承了一个远的你都没听说过的一个亲戚的财产……”
“哈？”基尔的眉毛纠结到了一块 ，“腐烂啊本大爷还以为你能编出多好的理由呢，你的这个理由太扯淡了！”
“那你说呢？难道你想说是捡来的吗？”
“你可以说你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到警察蜀黍手里收一边，蜀黍拿着钱，就把电脑送……”
“小基尔你敢不敢再扯点……”
“比方而已，腐烂你不要那么认真么，”基尔撇撇嘴，“那啥啊，安东尼奥，我们俩呢只是给你打个比方，具体操作你要见风使舵，总而言之整个场面你得HOLD住……”
“你们几个也来了？不会都是需要鉴定的吧阿鲁？！”
“王耀学长！”安东尼奥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只有俺一个人来参加，他们都是来陪俺的……”
“这样啊……”王耀点点头，“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阿鲁！”
“真的吗？”安东尼奥急切地问道，“这鉴定是咋做的啊？”
“就是上去阐述一下自己家的经济状况你就可以走了，然后鉴定的事就交给评审的人就行了阿鲁！”
“那怎么……”弗朗西斯盯着王耀手中的那一大袋纸抽。
“哦这个啊，”王耀笑道，“台上哭，台下也哭，准备好的纸都哭完了，只好又去采购了一些……不过安东尼奥，你可以放轻松些，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眼泪助兴的--------啊，我得进去了，不然鉴定表就填不完了阿鲁！”
小个子的学长拎着纸抽冲进了报告厅，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转过头来，依旧一脸忧虑。
“咋了你俩？”安东尼奥被两位恶友弄得莫名其妙，“学长刚才说俺没问题啊？”
“安东尼奥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小子上去以后能哭出来不？”
“学长都说了没关系的……”
“不不不，小安东，任何东西讲究的都是感情的渲染，而眼泪是一个最好的工具，”弗朗西斯摆出一副专业的架子，“来，小安东，现在来排练一下，如果叫你上去介绍你家的经济情况，你怎么说？预备，开始--------”
“诶现在吗？恩……”安东尼奥尴尬地挠挠头，摆出一张哭丧的脸，“诸位评审老师同学大家好，俺来自……”
“停，”弗朗西斯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实在是太假了！不感人，HOLD不住场面！来，听哥哥我说，介绍自己来自哪里时保持你一贯的微笑，但是说到自己家里的状况时呢要慢慢地、慢慢地声音放缓，不需要要把家里最揪心的事说出来，但是一定要让听众为你感到揪心，这个时候如果你能哭出来就是最好的。到最后呢如果可以的话，要撕心裂肺地匍匐在地……”
“腐烂你给本大爷打住！你这算什么？！演戏也要有点限度好不好？！人家安东尼奥听了怎么想？！”基尔一手刀劈在弗朗西斯的脑门上，“安东尼奥，这家伙的话你别放心上，糟践人呢他这是！听本大爷说，你也不用演什么，好好说你的，眼泪这事就交给这玩意吧！”
基尔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眼药水。
“拿着，本大爷知道你肯定哭不出来只会在那傻笑，上场前点一点，别人看你一边笑一边哭，肯定会觉得你是个坚强的娃，通过审核就更简单了！”
“谢了……俺……”安东尼奥不好意思地接过眼药水，“俺电脑那事明明做得那么过分你们还这么肯帮俺……”
“至少你还在自责，有这一点就够了……”弗朗西斯轻轻地笑道，“哥哥我也做过错事，哥哥我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哦，不过千万不要把这话告诉其他人哦~~~~~~”
“在做错事这上面咱仨还真是半斤八两啊！”基尔搭上另外两个人的肩膀，“所以我们才能成为恶友嘛！缘分啊哥们！所以安东尼奥，哥们帮哥们，没的说的！”
“是啊，我们应该的~~~~”
报告厅的门被推开，伊万走了出来，瞥见那三个人，冲着他们笑了笑，径直离开。
“看见没，这头北极熊居然没哭诶！”基尔惊愕地感叹。
“他要是哭了就真是见鬼了……”弗朗西斯吐吐舌头。
“下一个，”生活部长瓦修站在门口念道，“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
“啊，这么快就到俺了！”被两个恶友推了一把，安东尼奥朝门里走去。
“加油小安东！”
“HOLD住场面！”
随后，他们被厚重的大门关在了另一个世界。
而眼前的世界里，两三个老师和十几个学生坐在报告厅观众席的前两排，顺着向下的阶梯，在他们的注视下，自己将要通往的，是最前方的舞台。
安东尼奥攥紧了基尔的眼药水瓶，一步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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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埃多同学，”待他在舞台上站定后，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海德薇莉辅导员放下手中的表格，和蔼地对他说道，“请你简单地介绍一下你家的经济状况。”
“俺……”安东尼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刚才开始他就在不停地发抖，但自己一直都就不是这种怯场的人啊，“俺来自伊/比/利/亚的比利马斯山的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那个自己呆了十多年的村子仿佛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俺们那个村子是远近闻名的贫困村，村子的地也不好，只能种点番茄啥；而且交通也不便利，只有一条泥路进出村子，根本走不了汽车，就算番茄的收成再好，也卖不出去……”
安东尼奥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俺们家俺爹去的早，就剩俺娘和俺，俺娘肺不好，老咳嗽，看了几次也看不出来是个啥病，就这样一直拖着了……”想到自己的娘亲，安东尼奥皱起了眉头。
“本来俺家还有好几亩地，自给自足没啥问题……可是7年前来了个考古队，在俺们家的地里发现了啥遗址，俺家剩下的耕地就不多了……”
“这几年的气候很怪，每次番茄快熟的时候就会下雨，好多番茄就这么烂在地里……而且考古队答应好的给俺们家的补偿一直都没有给……俺们家真的……”
安东尼奥抿紧了嘴，盯着自己的脚尖，他不想继续下去了，仅仅是这样根本没有任何艺术性加工过的说说就已经更加地加深了他的负罪感。抬起头来，辅导员正一边用纸巾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从手边的纸抽里抽纸，坐在后面的几个女生居然都嘤嘤地哭出声来，连以王学长为代表的不少男生眼睛也都是红红的。
这不好。
这一点都不好。
俺不是来揭伤疤让自己痛楚的，更不是靠揭自己的伤疤来让别人痛楚的。
这个鉴定会，真是令人讨厌。
“卡里埃多同学，”辅导员擦完眼泪，哽咽着抬起头来，“我想你可以……”
“等等！”坐在辅导员旁边那个戴面具的大叔抬起头来，安东尼奥知道他，开学时见过，他就是自己一直试图联系的，校财务处的主任，赛迪克•安南，“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
“安南主任请讲。”
“据我所知，你就是那个经常给我打电话问补助发下来没的人吧？”
“是……”
“我刚才好像听说你有电脑，而且还是你在跟我打电话的这段时间内买的……”尽管他戴着面具，但是安东尼奥依旧感受到他眼睛里意义不明的笑意。
“电脑？！”在座的学生窃窃私语起来，安东尼奥的手心开始冒汗。
“琼斯同学，”辅导员回过头去，望着某个一直在那里吃汉堡的家伙，“卡里埃多同学是你们班的，情况属实吗？”
“那当然！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后来有一天突然有的，”阿尔含糊不清地答道，“Hero我跟他们寝室经常在一起切磋游戏呢！在游戏里我们还是一个队的呢！”
现在全场的视线都凝聚在了安东尼奥的身上。
“卡里埃多同学，”转过头来，辅导员严肃地问道，“请解释一下你的电脑是哪里来的好吗？”
“俺……”
说什么好呢？他勉强地张了张嘴，却根本发不出声，可恶，自己的大脑现在就是一片空白，之前恶友替他编造的理由他记不清了，更糟糕的是现在自己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圆谎的能力。算了，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们吧！不，不行，这样不仅自己可能会失去贫困生的资格，失去励志奖学金，而且还有可能被计入诚信档案，从此以后永远地失去向银行借贷的资格……耳边，窃窃私语地议论声此起彼伏，安东尼奥将自己的下嘴唇咬得发白。
放弃吧，安东尼奥想，说出真相吧，与其折磨自己的意志，不如满足他人的好奇心。让后果来得更猛烈些吧！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无底洞般的欲望，明明没有那个条件，何必跟人家攀比呢？在他们看来，我们贫困生天生就不配拥有电脑吧！哈，自己果然太天真了。
早死早超生，安东尼奥深吸一口气，就告诉他们真相吧，反正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的。
“俺……”
“说啊！你赶快说啊！站在那里半天支支吾吾地像什么样子！”报告厅的门被忽然掀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愤怒地咆哮道，“你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劳资看得都快吐了！”
“小……小番茄？！”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吃惊，然而最惊愕的莫过于台上的安东尼奥。
“说啊！把真相说出来！告诉他们你的电脑怎么来的啊！”
“小番茄，俺……”
“怎么了，不好意思了吗？”罗维诺顺着阶梯向下逼近舞台，“劳资给你买电脑的事你就这么不好意思告诉他们吗？”
“什么？”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还是说你这个魂淡根本就不想承认，”罗维诺的脸忽然涨得通红，“劳资是你的男朋友的事实？！”
报告厅忽然静得可怕，辅导员等人已经肿的像桃子的眼睛也瞪得浑圆。事情好像真的不太对，安东尼奥倒抽了一口冷气，却无法将它呼出，罗维诺刚刚说电脑是他给他买的？罗维诺刚刚说他是他的男朋友？这演的究竟是哪出啊？！
“罗维诺，俺……”安东尼奥欲言又止。
“什么都别说了，劳资现在懒得跟差劲的家伙说话！”罗维诺努力地将视线移向评审团，“你们这些家伙也真是大题小做，贫困生吃块肉买个电脑就不能算是贫困生了吗？你们的评判标准还真是粗暴简单啊！”
“罗维诺，俺真的……”
“你是想道歉吗魂淡？”罗维诺背过身去，“对不起，劳资不屑于和不屑于我的人往来，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了！”言毕，他没有多做一秒的停留，飞也似地夺门而出。
报告厅再次陷入可怕的死寂中，只不过，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舞台上的那个人。
“那个……额……俺……”安东尼奥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没你的事了，”伊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安东尼奥命令道，“赶快去追，不然就地取消你的贫困生资格！”
“遵命！”安东尼奥在冲出礼堂前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他的脸上出现了平日里的微笑。
“那么，”伊莎回过头来对赛迪克笑道，“没有问题就叫下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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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你小子好样的！”看见安东尼奥冲了出来，基尔和弗朗西斯连忙闪到一边，基尔兴奋滴拍着安东尼奥的肩，“没事了，你肯定通过了！”
“不好意思基尔，”安东尼奥尴尬地笑了笑，“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不过能不能告诉俺小番茄上哪儿了？”
“小罗维诺的话，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弗朗西斯指着楼梯的尽头，“哥哥我猜，他一定是往广场的方向去了。”
“谢了弗朗西斯！回头那些泡面的钱俺给你免单！”
“喂那本大爷呢？！”
“不好意思，俺得先走一步了！”说着，安东尼奥便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中。
“重色轻友的家伙！咱俩来陪他参加这个什么鉴定会，鉴定完居然就把我们给甩到一边去了，真不够义气！”基尔不满地吐吐舌头。
“嘛嘛，现在小安东已经顺利通过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弗朗西斯还是很淡定。
“不过安东尼奥那家伙还真是差劲呢……本大爷只知道他家里困难，可是没想到会是那么困难，就这样还找家里要钱，本大爷要真是他大爷早就抽死这个不肖子孙了！”
“哎，小安东的那种心理其实还是可以理解的……”弗朗西斯摇摇头，“小安东还算挺克制的，买的是他们老板的二手笔记本。而且他最近不也在努力打工赚钱往家里寄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那台几乎八成新的笔记本，至少也要个四位数吧？”基尔伸出四个手指，“就他说他们家的那个状况，本大爷看是借的高利贷吧！”
“谁知道呢？”弗朗西斯耸耸肩，“反正学校这边小罗维诺帮他扛下来了，到了学期末，什么补助啊奖学金啊就能发下来了，到时候他再用那笔钱来还也不迟嘛……”
“说到那个罗维诺，腐烂，”基尔拍拍弗朗西斯的肩，“还真有你的！一箭双雕啊！”
“那当然，哥哥我可是爱情专家~~~~~~现在你总该承认了吧！”弗朗西斯颇为得意地笑道。
“承认个P啊！回去本大爷一定要练到比你更高的级数！”
“小基尔。”
“？”
“与其回去玩那种幼稚的游戏，不如去食堂好好吃点东西吧~~”弗朗西斯环住基尔的肩，“香肠加土豆还是泡面，你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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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黄昏，光线已经趋于昏暗，广场上背书的人都已经回去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三三两两经过的身影，大多是在C教学楼里上自习，中途出来吃饭散心的人。
花坛边，草地上，安东尼奥在广场上焦急地寻找着，终于，在一棵树背后的椅子上，发现了缩在那里的罗维诺。
悄悄地走过去，安东尼奥在他身后默默地站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那个……”
罗维诺显然被吓了一跳，在回过头来看清来者后，他定了定神：“坐吧。”尽管他别过脸去，安东尼奥还是看到他的耳朵根已经是通红，“如果你是来道歉的，那就不必了……是你们寝室的那两个家伙来求我的，不然谁管你的死活啊你可别会错意了即可修……”
“俺知道……”
“？”
“其实俺想跟你道歉……”
“道歉？”
“在那么多人面前说……那种话……俺猜你一定很难为情吧……”现在连安东尼奥都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烧。
“还……还不是因为你们寝室那两个讨厌的家伙苦苦哀求不然谁做到那个份上啊！再说了，其实我说的有一部分也是真相……”
“真相？哪一部分？”
“你妈给你寄钱时说什么没？”
“俺娘就说了句好好念书，然后第二天就把钱寄来了……”安东尼奥的声音弱了下去，与之相反眼睛却慢慢瞪大，“莫非…”
“某天和费里跟爷爷一起吃饭，我偶然…绝对是偶然…提到了某个几年前家里的地被考古学家挖了个底朝天的人家的孩子也考到咱学校了，然后那个老不正经突然一拍脑袋说什么没有好好报答他们一直忘了给你们申请征地补贴什么的，然后……”罗维诺注意到安东尼奥一直在旁边乱动，心中更加的不悦，“然后早知道你小子拿钱不干正经事，劳资当初打死也不会提你这个……”
“小番茄……”
“魂淡劳资还没说完你别插话--------你！”罗维诺抬起头来，却见安东尼奥是一脸梨花带雨，“魂……魂淡，你个大老爷们你……你哭个P啊！”
“小番茄，俺真的没想到你能为俺做到这个份上，”安东尼奥一手抹着眼泪，一手将眼药水藏进裤兜里，“俺真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哭得劳资心里发毛！反正你……你得好好报答我们，光在寝室里卖卖泡面你就是卖上四年也报答不了，你最好--------诶？”冷不防，安东尼奥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小口，罗维诺刷地站起身来，拼命地蹭着那边脸颊，“你找死啊番茄魂淡！！！！！！！！”
“小番茄，你知道，俺是一穷二白，实在没啥好报答你的，只好把俺自己给你了，所以，”安东尼奥抹了抹“眼泪”，单膝跪在罗维诺的面前，“俺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吗？”
“你！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着这种话你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即可修！”罗维诺的脸涨得通红，转身想要逃走，却被安东尼奥一把拉住。
“小番茄，你当着大家的面都承认你是俺的男朋友了，现在想出尔反尔吗？”安东尼奥虽然是笑着说，可“眼泪”却依然流个不停，“俺没钱，俺也没啥大本事，但是俺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不屑于你的人，所以，你愿意跟着俺吃点苦吗？”
罗维诺愣了半晌，嘴角忽然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哦啊！”
下一秒，重心不稳的安东尼奥被掀翻在地，罗维诺随后压了上来。
“你算什么玩意？劳资干嘛要跟你吃苦！”罗维诺的气息在安东尼奥的唇上游走，“就你那点本事，还是等劳资来包养你吧！”
哎呀，结果到最后还是没有HOLD住场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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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外面村子的里面有一群大学生，他们苦逼又空虚，他们虚度四年光阴。
“居然没有上明锁？这一点就得扣分，”伊莎用另外一把钥匙打开502寝室的暗锁，最靠近门的那张床上是两个棕色的脑袋，其中一个脑袋上有一根拜托地心引力的形状奇异的头发，直冲上天。
伊莎悄悄地将502寝室的门关上。
“导员，502寝室检查完了吗？”生活部长瓦修给501上好明锁。
“恩……给502打满分~~”
“哈？吾辈记得这个502寝室就跟鸡窝似的，怎么可能打满分呢？光不知道上明锁这点就很可疑啊！”
“茨温利同学，斤斤计较是不对的哦~~这点问题不算什么啦！”伊莎诡异地笑道，“只要有亮点我们就应该表扬，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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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贝什米特教授抬起头来扫视教室，“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来了没？”
“喂，安东尼奥那家伙还没起来啊？！今天可是要查寝室的！”基尔紧张地望了望教室的后门。
“昨天跟小罗维诺玩到那么晚能起来才怪呢！”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怎么样，是你帮他喊还是我喊？”
“你吧……”
“凭什么又是哥哥我？！”
“恩，老师，”还没等基尔和弗朗西斯分清工，伊万举起手来，“卡里埃多同学刚才肚子疼出去了，过一会就应该能回来了哦~~~~~”
贝什米特教授点点头，在名册上打了个勾。
“喂喂腐烂你看到没刚才北极熊帮安东尼奥开脱了诶！”
“原来你也看到了哥哥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哈哈哈哈……”
“奇迹……”
“这是生命的奇迹！”
听见身后嘀嘀咕咕的声音，伊万浅浅一笑，继续在课桌下进行他的俄//罗///斯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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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寝室的门被“咚”地一声撞开，王港和艾斯兰都抬起头来。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大团应该是铺盖的东西。
“哟，当初搬出去没打招呼，今天起本Hero我又搬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想念本Hero呢？”
王港和艾斯兰抽了抽鼻子，诡异地相视一笑。
“喂，连句欢迎的话都没有吗？！”
“油味。”
“果然是一股油味。”
二人点点头，继续做各自的作业。
“嘿，你们俩怎么回事？Hero我不在的这么多天你们到底怎么了？！什么油味不油味的你们在讲Hero我听不懂的笑话吗？”
“这还不算什么，那个XXXXX，那个牌子的雪糕才叫棒呢！”有人在靠近501寝室。
“诶，真的吗？下次我一定得去试试……”谈笑声愈来愈近。
寝室的门被很推开，拿着雪糕的两个人愣在门口。
而抱着铺盖站在寝室中央的那个人同样也愣在门口。
“阿尔，你怎么搬回来了？！”
“是啊，你这个魂淡没事搬来搬去干嘛？你不烦我还烦呢！”
“马蒂！！！！！！！！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家伙混得这么熟啦！！！！！”浦岛太郎二世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终于忍受不住这些沉重的打击，抱着铺盖嚎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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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晚安……恩？咋了小番茄？还要再陪你多聊会吗……好的……”
“……恩……寝室里还是老样子啦……不用操心……你和阿尔也不要总是吵架了……恩……恩……”
“尼玛要么就放开声讲要么就给本大爷挂电话啊！”把被子从脸上掀开，基尔咆哮道，“尼玛午夜情感热线扰民啊本大爷还要睡觉啊安东尼奥和马修你俩有木有公德心啊？！”
“哎……不起眼的男生总是最受欢迎……哥哥我算是知道这个道理了……刚搬回寝室小马修就不让哥哥我上他的床了……”
“那是你自找的腐烂！”
“小基尔，哥哥我看你又羡慕嫉妒恨别人了，对吧？”
“切，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快乐！”
“没事小基尔，你要是寂寞了哥哥我随时奉陪哦~~”
基尔隔着床栏望了一眼弗朗西斯，尽管熄灯后的寝室一片黑暗，但基尔可以肯定弗朗西斯说这句话的表情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无奈。
“才不需要呢红酒魂淡……”基尔翻了个身，“早点睡吧，明天早上一二节还要上课呢……”
哦可爱的黑大人，哦可爱的黑大人，他们逃课睡觉吃喝玩乐偶尔还搞搞基，挂科重修神马都是浮云~~~~~~~~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6【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