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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香沫的农场生活(二) ...


  •   程大娘把香沫的话说对夫人学了一遍,夫人也是忍俊不已,越发感觉这个孩子心底良善,吩咐程大娘每天教香沫认几个字。陈夫人的意思想看看香沫脑子笨不笨,如果读书还行,是缺少教养,说明孩子不傻,倒也可以调教调教。程大娘却不这么认为,夫人是脑子也坏了,真是傻人有傻福,莫非这孩子是夫人外面私生的,一边歪歪一边传话去了。香沫继续装傻,教什么也学不会,程大娘越发感觉这个孩子傻。陈夫人知道了也很无奈,只是暗叹有些可惜。

      “小菜菜,我的小菜菜,快快长大。”香沫每天最大的工作就是照料她的小菜心,她的大绿瓜也扯出了一尺长的蔓,看来长势良好。

      一棵棵小苗都出来,好多种子和现在都不一样,香沫也不认识,不知道春花都找的什么,会长出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

      香沫从梦中醒来,窗外是呼呼的风声,会不会把自己的菜棚吹坏了,身边春花平稳的呼吸,香沫在黑暗里陷入沉思,半年了,香沫第一次失眠了,自己来到这里,本来有一个爱自己的阿爹,可是幸福是那么短暂,甚至自己刚刚清醒,就要面对这样的现实,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春花还有一个旺财在关心,自己呢,现在唯一支撑自己的就是一个可能的圆满和前世的姻缘,就如白娘子和许仙么,我的云霄,你真在这里么,我想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只有窗户外面那一畦菜苗了,那是我的希望和创造,云霄,你也是我的希望,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云霄,沫湖之心那只是个巧合,香沫不敢往下想,香沫在黑暗中翻了个身,无声的泪水滑落。

      “香沫,香沫,醒醒啊。”春花在她耳边喊。

      “什么事情啊。”香沫感觉眼睛涩涩的,昨晚的泪水还是没有忍住。

      “外面好大的风,油纸有地方破了,菜会不会坏掉。”春花道。

      “油纸破了。”香沫腾就起来了。忘记昨晚的沉重,还是要过好现在的生活,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那里,好像自己也做不了主。

      “春花,春花。”问外一个丫鬟喊道。

      “什么事情,红姐姐。”春花一看原来是陈夫人的丫鬟小红。

      “起风了,恐怕要下雪,夫人吩咐你们去库房领冬衣和针线,下雪没事,各房丫鬟做点针线活,过年少爷回来要用的。”小红道。

      陈夫人又一道题目出来,看那个丫鬟针线好,已经暗示下来,是给少爷用的,只看那个丫鬟有心了。

      “你自己去吧,顺手个我挑一件就好,针线领来就是。我把油纸糊上,别真下雪了。”香雪坐在炕沿上发呆,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嗯,你穿厚点,外面很冷。”春花变跟了小红去了。

      回程大娘说香沫身子不舒服,程大娘也没有计较,陈夫人也不再关注香沫。

      过了半晌,春花还没有回来,香沫顶着风才糊好这边的油纸,那边又吹破了,一夜北风,降了好多度,天也黑哑哑的,雨雪马上就下,草毡子还在外面没有拖进花园。

      香沫一个人搬了一趟一趟,终于把草毡子搬进来了。出来一身的汗,风夹着冰雨和雪粒就下来了。

      香沫从屋里搬个凳子,想把草毡子甩上去,要不雨雪一淋就完了,风吹破不怕,可是落进去冻雨和雪的话,菜苗肯定要冻死的。

      雪粒打在脸上生疼,香沫的小脸已经发紫了,刚才的一身汗,风一吹就剩嗖嗖的凉了,可是草毡子刚扔上去就被吹下来,扔上去就吹下来。香沫的泪出来了,为什么,这是自己到这个世界打起精神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自己那个世界里的影子,为什么,这就是我的希望,我培育的希望,也是我寻找云霄的希望,老天爷是不是要和我作对。

      香沫把身子扑在大棚上,压住飞舞的草毡子,我的大绿瓜,我为云霄种的大绿瓜。

      等雪下的大点,压住了草毡子,就不会再飞起来了,油纸也不会淋破,就没事了,香沫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等春花心急火燎的跑回来,就看见大棚上面挂着的雪人了,香沫和春花独处这个小院,本来就惹来别人嫉妒,以为陈夫人内定了人选,今天春花一个人去领东西,别的姑娘变趁机捉弄与她,先是一个姑娘骗她走错了地方,等了半天,等回到领东西的地方,有被推到队末,看见天上飘了雨雪,春花有点担心香沫,怕她舍不得她那些菜,没想到还真是这样,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等香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春花坐在自己身边,瞌睡的小脑袋一栽一栽,烛火轻晃,一滴清泪滑落。

      “春花,春花。”香沫感觉浑身无力。

      “嗯,香沫,你可醒了,吓死我了。”泪水在春花眼睛里打转。短短几个月的生活,春花已经依赖上了香沫,自从娘死后,自己就没有这种踏实的感觉,香沫有时候会像她的小妹妹撒娇闹人,有时候却又像一个大姐姐,让她明白一些道理,特别是白天的事情,让春花不想离开香沫。

      “我怎么了,好想喝水。”香沫道。

      “我给端,你白天盖那个菜棚子都快冻死了,真是傻。”春花埋怨道。

      香沫这才想起自己白天的事情,“棚子没事吧。”

      “没有,我找旺财帮忙弄好了,现在也没风了,你听听。”春花道。

      喝了碗水,香沫感觉自己好多了,被窝里热呼呼的,好像有一股酸酸的味道。“这是什么啊。”香沫从被窝里掏出一块布包的东西。

      “我回来的时候,你的衣服都冻在大棚上了,好不容易把你弄炕上,你身上冰凉的,小时候,我受寒了,我娘总是弄一块土坯,撒上醋,在炕冻里烧热了,布包好放在怀里,这样暖回来,也不会生病。”春花道。

      “谢谢你,春花。”香沫真心道。

      “只要你别生病才好,在这里也只有你对我好。”春花道。

      烛光灭了,春花和香沫躺在一起,小姑娘已经睡着了,香沫闻着被窝里淡淡的酸味,听着外面雪落的声音,一切是那样的轻,那样的轻。

      “你小心点,对拉下来,扫干净了。”香沫指挥道。

      一大早,雪停天晴了,香沫就要起来把菜棚上面的草毡子弄掉,怕把菜棚压塌,春花把她摁住,自己去弄了,香沫感觉身上酸软难受,就推开半扇窗户看着。

      “行了,我知道怎么弄了,你就歇会吧,没生大病,算你硬是,要不冬天受寒可难伺候了。”春花喊。

      “嗯,我知道了,春花,你把靠窗这边的菜棚给我弄个洞呗,我想看看我的菜。”香沫道。

      “一天不看能死啊,那菜就那么宝贝。”春花道。

      “好春花,你让我看看吧。”

      经不住香沫磨叽,春花给她挖了个洞。真好啊,虽然油纸透光不是很好,菜苗有点发黄,但是一片黄绿水灵的,外面是白白的雪,洞里的温暖的湿气扑过来,关键是自己的大绿瓜,已经二尺长的蔓了。

      “春花,正午太阳好,把帘子打起来,让菜偷偷气。”

      “春花,让旺财再弄点牛粪。”

      “春花,你去找只毛笔,把那个大绿瓜上的花抹一抹,再抹到那个有小瓜的上面。”

      春花自然不明白种个菜还有这么多讲究,香沫虽然生大病,也懒懒的在床上躺了10来天,自从开了那个洞,就没见嘴消停,找毛笔抹花花,还是第一次听说,但还是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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