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八十六章 ...
-
我在做什么？
在碰触到西弗勒斯的那一瞬间，这句话闪过Anastasia的心里。自己在做什么？又想要什么呢？在她还没理清头绪之前，对方的质问就先一步到来了：「妳抓住我做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没有因为年纪渐长而改变，但他本来就不柔和的五官变得更加严酷，黑色的眼眸透露着嘲讽、轻蔑的光芒，油腻腻的黑发服贴着脸颊垂下。西弗勒斯本来就不是属于好看的男子，但她还是看得目不转睛。
Anastasia直勾勾的盯着他，然后看着他抿着薄薄的嘴唇，将衣袖从她的手心抽出来，转身离开。
像是着了魔一样，她再次亦步亦趋的跟上。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脑子告诉自己没有任何理由要跟着他不放，但她的心却在尖叫着要继续往前走。
走过霍格沃兹长长的楼梯、走到地窖、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这样沉默的、一前一后的走着，像是要把这十年走完一样。
有太多话想说、也应该说，但在这一刻，说与不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
她想做什么？
面上仍然保持着古井无波，但斯内普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次，Anastasia到底想做什么。他不意外她出现在霍格沃兹，想必是邓不利多让她过来的，但他的确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抓住他不放。
Anastasia想藉此表明什么吗？他不敢放任自己胡乱猜测，期待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是他从小就学会的了。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等着Anastasia开口。
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垂着头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姿态还是很漂亮。斯内普一直都知道Anastasia的美丽。
她不是一个热衷于打扮的女生，但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显得好看，从过去开始就是如此了。今天她散着一头长卷发，脸上素素的，但睫毛又长又浓，垂着眼眸看上去我见犹怜，穿着一件宽松的天蓝色衬衫，袖子卷了几卷，正好让她白皙的手臂露出来，底下是一件合身的黑色牛仔裤和宝蓝色的高跟凉鞋，一眼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却又让人觉得这女子丽质天生。看着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得深沉了起来。
Anastasia自然感觉到西弗勒斯在打量着自己，扯了扯嘴角，将发丝拨到耳后，咬了咬唇，这才开口：「我……我只是想说，对不起。」
万事起头难，一但开了口，剩下的就好办了，所有道歉的语言如流水般倾泻而出。「那个时候被伏地魔带走，我吓坏了，真的吓坏了。那时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逃，逃到他找不到我的地方躲得越远越好……」
「……我不是故意不通知你的──好吧！我是故意的，想到我被这样折磨，然后你还是愿意效忠伏地魔，我不能忍受……」
「我很抱歉，我应该要信任你而不是放任我的恐惧，就算你还是待在伏地魔那边，你还是想要保护我的……」Anastasia做了一个深呼吸，脸上满满的愧疚。「对不起，我不该什么都不说就离开。」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离开，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西弗勒斯就不会到霍格沃兹教书，艾伦就会有个爸爸？会不会自己就这么屈服在黑魔王的淫威之下，然后两人从此成为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食死徒？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们会不会，还在一起？
Anastasia带着满满的惋惜和心酸看着仍然坐着，不发一语的斯内普。重新回到霍格沃兹面对他，让她想起那些甜蜜快乐的回忆，毕竟是她的初恋，就这样看着他，她的情绪还是难以平静。
「妳为什么回来？」沉静了那么久，斯内普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低沉、缓慢，像是要把一字一句都敲进她的心里那样。
Anastasia还没准备好要把艾伦的是和盘托出，事实上，她甚至希望能够瞒住西弗勒斯直到他们回美国。她知道不让西弗勒斯和艾伦知道彼此的存在是很不公平的，但是她实在不希望西弗勒斯因为艾伦而对她有所不同，不管是愤怒、怨恨、惊慌失措甚至是想要负担责任，她都不希望自己和西弗勒斯的关系因为艾伦而有所变化。
至于艾伦……她向来都坦率的向艾伦解释自己没有办法和他的父亲在一起，而为了艾伦的安全，她也不希望他们父子相认。
垂下眼睑，Anastasia淡淡的回答：「回来看看老朋友。」
带着「新」朋友来见老朋友吗？斯内普在心中猜测，没有将话说出口，只是继续冷冷的看着她。
Anastasia一时间也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扯了扯嘴角，拿好袍子，准备离开。「是邓不利多让我来的，他那里的飞路粉用完了，跟你借一点可以吗？」见他不置可否，她也不以为意，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耸了耸肩站起来，往壁炉走去。
斯内普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再次走离他，在她经过身边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几不可闻的苹果香，一个冲动，斯内普伸出手擒住了她的手臂。
感觉到那个被他抓住的人怔住不动了，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样，斯内普放纵了自己一回，走上前，从背后抱紧她。
他低下头，用自己冰凉的脸颊贴上她的脸，双手紧扣在她的胸下，斯内普深深的叹了口气，Anastasia终于回到他的怀抱、回到他的心底，他顿时觉得安心了。
被他拥在怀里的Anastasia从被拉住的那一霎那就呆掉了，直到被西弗勒斯锁在怀里，感觉到她颊畔热热的呼吸，才觉得真实了起来。她才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过他。他的拥抱、呼吸都是这样的亲密与快乐。
就在她在温柔乡挣扎的时候，眼神正好对上放在墙上的玻璃罐，里面有一只两指粗的蛇，用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她。
Anastasia一个哆嗦，想到了黑魔王，想到了艾伦，想到在美国的家人和工作……她转身，把西弗勒斯推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含了水光，有些颤抖的说：「西弗勒斯，我们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第八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