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她的狗》昼月晨曦

9、第 9 章

　　那场相亲之后，徐衍第一次主动敲响昭父的书房门。

　　“让我去南码头吧。”
　　他站得笔直，语气低冷，“那里十年没管好，谁也治不住。但我能行。”

　　昭父放下茶杯，斜睨他一眼，唇角冷笑：“你知道那里有几条命案没结？有几个前管事下场？”

　　“知道。”徐衍嗓音不变，“我比他们多一条命。”

　　昭父冷笑：“你这是想往上爬，还是想往蘅蘅身边挤？”

　　徐衍垂眼：“她身边的位置不该由我觊觎。”

　　“可她的身侧，总得站个能撑事的人。”

　　“去吧。”昭父挥挥手，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南码头死了多少人，不多你一个。”

　　——

　　南码头是A市出了名的死局。
　　黑白交界、债台高筑、三股势力明争暗斗。
　　昭家只留了点名分，却早不管事。

　　徐衍第一天到场，带的是自己那批早年救下的旧兄弟，白天查账、晚上“清场”，三天不到，港口里不肯服管的人被清得干净利落。

　　第一个月，他逼老会计跪着把十年烂账一点点抄出；
　　第二个月，他把码头最脏的灰色生意全洗白，老油子们或被踢走，或主动投诚。

　　两个月后，南码头营收回正，□□收声，账面第一次出现盈余。

　　没人知道他挨了多少刀、挡了多少冷枪。
　　只有深夜兄弟偶尔路过港口，看见他在空仓库抽烟，左臂裹着绷带，眼里却全是亮的。

　　——

　　半年后，他带着一份新合同，站在昭父、昭蘅面前：

　　“南码头归位了，每年净利我能让它翻五倍。”
　　“需要把人换回来吗？”

　　昭父终于不笑了，只淡淡问了一句：“你来找我，想要什么？”

　　徐衍站得笔直，神情沉稳，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

　　“南码头那块地，我清了人、洗了账、盘出了利。昭家的烂局，我接得起，也收得住。”

　　“我不是来讨赏的。”

　　他顿了顿，眼里那一点炽热，却一闪即逝。

　　“但我希望您知道，我不只是一把刀。”

　　“我也有资格，守在她身侧。”

　　他的眼神直直落在昭蘅身上。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许久，嘴角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