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疯刃之囤货王的守护》嘉树友

7、怒斩憋屈，火锅暖魂?

　　第七章：怒斩憋屈，火锅暖魂
　　SUV 刚拐过废弃加油站，就听见巷子里传来小孩的哭声。我攥着□□的手猛地收紧 —— 抑郁期的敏锐让我瞬间捕捉到熟悉的怯懦，像极了小时候被亲戚堵在墙角骂 “疯子” 时的自己。
　　“俺去看看！” 林宅宅刚要推门，巷子里的嘶吼就炸了开来：“哭什么哭？再哭把你扔去喂变异体！一个没爹没妈的小怪物，还敢跟老子抢饼干？”
　　是三个男人，为首的络腮胡正踩着个穿破洞卫衣的小男孩，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饼干，另两个跟班在旁边起哄：“头哥，跟这小怪物废话啥？直接扔出去，还能引开变异体！”
　　小男孩的脸憋得通红，眼泪混着灰尘往下掉，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 那眼神，和我当年被妈锁在阳台、听着外面说 “这孩子情绪不正常” 时一模一样，满是委屈，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躁狂期的情绪像火山一样喷出来，不是之前那种 “为生存而战” 的冷静，是带着滚烫怒火的宣泄。我推开车门冲过去时，脑子里全是小时候的碎片：妈把我的情绪日记扔在地上踩，班主任当着全班说 “别跟苏晓晓玩，她会发疯”，亲戚聚餐时没人愿意跟我坐一桌…… 这些憋了二十二年的委屈，全变成了挥刀的力气。
　　“放开他！” 我的声音带着颤，却比任何时候都狠。络腮胡回头看见我，嗤笑一声：“又来个多管闲事的？怎么，你也跟这小怪物一样，是没人要的疯种？”
　　这句话像点燃了导火索。我没等他反应，□□直接劈向他踩在男孩身上的脚 ——“咔嚓” 一声，他惨叫着蹦起来，手里的饼干掉在地上。两个跟班举着钢管冲过来，我侧身躲开，刀背砸在左边那人的太阳穴上，他直挺挺地倒下去；右边那人想偷袭，我反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刀刃贴着他的皮肤：“刚才说谁是小怪物？再说一遍？”
　　他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络腮胡捂着流血的脚，还在嘴硬：“你个疯子！末世里多管闲事，早晚死得惨！像你们这种……”
　　“像我们这种什么？” 我打断他，躁狂期的思维让我清晰地想起所有欺负过我的人 —— 那些说我 “不正常” 的，那些把我的病当耻辱的，那些看着我被欺负却冷眼旁观的。我挥刀斩断他身边的钢管，火星溅到他脸上：“是不是像我这样的‘疯子’，就该被你们踩在脚下？是不是小时候被你们欺负，长大了还得受你们的气？”
　　我没杀他，却把他的裤腿割得稀烂，让他的伤口暴露在风里：“记住，末世里最该被扔去喂变异体的，是你们这种欺负弱小的垃圾！”
　　小男孩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饼干，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衣角：“姐姐，谢谢你。” 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 —— 以前我也盼着有个人能站出来，替我挡住那些恶意的话，替我说一句 “你不是怪物”。现在我成了这个人，心里堵了二十多年的石头，好像突然碎了，风一吹，全散了。
　　“走，姐姐带你找吃的。” 我牵着他的手往 SUV 走，阳光照在身上，第一次觉得躁狂期的情绪不是负担，是能劈开憋屈的利刃。林宅宅跟在后面，眼睛亮得像星星：“俺就知道咱晓晓最厉害！刚才那一下劈钢管，比东北老家劈柴火还利索！”
　　他这话逗得我笑了，刚才的怒火慢慢退去，剩下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 像憋了一整个冬天的雪，终于在春天化成了水，顺着河道流走，连空气都变甜了。
　　我们把小男孩送到附近的幸存者临时点，他抱着林宅宅给的两包压缩饼干，再三道谢才走。回到车上，林宅宅突然从空间里掏出个保温袋：“俺给你留了好东西！”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方便面、午餐肉、鱼豆腐、牛肉丸，还有两包火锅底料 —— 麻辣味和番茄味的。“俺上次去超市囤的，想着等你啥时候打爽了，咱煮火锅吃！” 他挠挠头，“知道你爱吃鱼豆腐，俺特意多囤了两袋，午餐肉也是你喜欢的牌子，没防腐剂的！”
　　我看着保温袋里的食材，眼眶突然有点热。以前我情绪不好时，妈只会说 “你别再闹了”；现在我刚发泄完怒火，就有人记得我爱吃什么，还特意囤着，等着给我做一顿热乎的。
　　我们把车停在废弃的便利店门口，林宅宅找了个电磁炉（上次从堡垒里搬的），接了瓶矿泉水，开始忙活：“先煮方便面当锅底，午餐肉切厚点，鱼豆腐和牛肉丸多煮会儿才入味……” 他一边煮一边叨叨，东北口音裹着烟火气，特别暖。
　　我靠在旁边，看着他笨拙地切午餐肉，切得歪歪扭扭，却还是把最大的几块放进锅里。“俺妈以前说，吃火锅最能解乏，不管是干活累的，还是心里堵的，吃一锅热乎的，啥都好了。” 他说着，往我碗里夹了个鱼豆腐，“你尝尝，煮透了没？”
　　鱼豆腐咬在嘴里，软乎乎的，带着番茄汤底的鲜，暖意在嘴里散开，顺着喉咙滑到胃里，连带着心里的那点余劲都化成了舒服的暖意。林宅宅又给我夹了块午餐肉：“多吃点，刚才打那么久，肯定消耗大。咱晓晓这劲儿，得靠肉补回来，下次再遇到那破人，咱还能再劈十根钢管！”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就不怕我再‘发疯’？”
　　“发啥疯？” 他瞪了我一眼，往锅里下了把青菜，“那叫痛快！以前你憋着情绪，俺看着都难受；现在你能痛痛快快地打，痛痛快快地骂，这才是咱晓晓该有的样子！再说了，就算你真‘疯’了，俺也能给你煮火锅，给你递刀，怕啥？”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飘满了整个便利店。我吃着碗里的牛肉丸，看着林宅宅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以前那些被嫌弃的日子，那些憋在心里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末世虽然残酷，却让我能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不用再装 “正常”，不用再怕被人说 “疯子”；更让我遇到了林宅宅，遇到了这个会给我煮火锅、会替我说话、会把我的 “不正常” 当成 “痛快” 的人。
　　“宅宅，” 我放下碗，看着他，“这火锅真好吃。”
　　“好吃咱下次再煮！” 他笑着，又往我碗里夹了块鱼豆腐，“俺空间里还有粉丝和海带，下次给你煮麻辣的，让你吃个够！”
　　夕阳透过便利店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冒着热气的火锅上，也落在我们身上。我靠在椅背上，摸着暖暖的肚子，第一次觉得，被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绪彻底释放后，是这样轻松 —— 像卸下了千斤重的枷锁，像打开了关了很久的窗户，连呼吸都变得顺畅。
　　原来这就是 “通透” 的感觉，不是什么大道理，是能痛痛快快地活，能吃着热乎的火锅，能身边有个懂你的人。
　　林宅宅还在絮絮叨叨地规划下次囤什么食材，我听着他的声音，看着锅里翻滚的食材，心里突然特别踏实。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不管是变异体还是那些恶意的人，我都能痛快地反击，因为我知道，身后有个会给我煮火锅的东北胖哥，会一直陪着我，让我不用再憋着，不用再委屈自己。
　　火锅的香气还在飘，暖意裹着心，连躁狂期过后的疲惫，都变成了舒服的慵懒。这样的末世，这样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