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第19章：虎杖悠仁的转学，双生体的感应 ...
-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我指尖一紧。
我还没从刚才的梦里完全回过神，锁骨下的那块皮肤还在隐隐发烫，像有根细线在皮下轻轻拉扯。箭袋横在腿上，一支箭已经半浮起来，光晕微微颤动。
门开了。
不是五条悟。是个陌生男生，个子很高，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那种刚搬来就急着打招呼的笑。
“你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虎杖悠仁。”他站门口，手搭在门框上，语气熟络得像是我们昨天才约好要一起吃午饭，“老师说你住这间，让我先来找你带我去教室。”
我没动。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锁骨下的印记猛地一跳，像被针扎了一下。浮空的箭“嗡”地一声，箭尖直指他的胸口。
虎杖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
我也愣了。我不是故意的，可箭自己动了，而且稳得不像失控，就像……它认准了目标。
“呃，那个……”他慢慢收回手，没退后，也没慌张，“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看你脸色有点白。”
我盯着他，喉咙发干。“你别再靠近。”
“哦，好。”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居然还笑了笑，“我真不是坏人，就是转个学而已。”
那笑太干净了，反而让我更不安。我的箭还在对着他，光刃压着空气发出细微的震鸣。
走廊传来脚步声，五条悟出现在门口，眼镜都没戴，显然是从哪边直接赶过来的。
他扫了一眼对峙的场面，视线在我和虎杖之间停了两秒，然后说：“千雪，收箭。”
“它自己出来的。”我说。
“我知道。”他走进来，站在我们中间，背对着虎杖，“但你现在得让它回去。”
我闭了口气，试着压下咒力。箭光闪了两下，缓缓落回箭袋。
虎杖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做错什么了。”
五条悟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没做错，但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动手的人。”他顿了顿，“今天训练课你去操场等我，先别进教室。”
“啊？可我不认识路……”
“我会带你去。”我说。
两人同时看向我。
五条悟挑眉。
“总不能让他在门口站一天。”我拎起箭袋往肩上一挂，“但我得看着他。”
五条悟笑了下，没反对。
---
训练场阳光正烈，一群低年级生在跑圈。虎杖被安排做基础体能测试，俯卧撑、折返跑、跳跃摸高，动作标准得过分，像是练了很多年。
我坐在场边长椅上，手里捏着一支箭，反复检查尾羽有没有异常。昨夜浮现的符纹没再出现，可锁骨下的热感一直没散，像贴了块暖宝宝，不疼，但存在感很强。
“你一直盯着他看。”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旁边，手里拿着瓶冰咖啡。
“他有问题。”我说。
“他是特级咒术师推荐入学的，背景清白，经历正常，连童年照片都齐全。”五条悟喝了一口，“你说的‘问题’，是指你的箭会自动瞄准他？”
“还有别的。”我低声说，“刚才我试了三次凝聚咒力，每次到第七秒，心跳就会慢半拍——正好是他做完一组俯卧撑的时候。”
五条悟眼神变了。
就在这时，虎杖在场上突然弯下腰，一手按住胸口，整个人跪了下去。
“悠仁！”边上学生围上去。
我手里的箭“啪”地断成两截。
不是我弄的，是它自己炸了。
下一秒，第二支箭从袋里飞出，笔直射向训练场中央——虎杖正低头喘气，完全没察觉。
五条悟动了。
他一步跨到场中，在箭离虎杖咽喉还有十公分时，两指夹住箭杆，硬生生停住。
全场安静。
虎杖抬起头，脸色发白，“谁……射的箭？”
五条悟没理他，转身走回来，把箭递到我面前。
箭头朝下，上面刻着两个小字：**悠仁**。
阴刻的，深得像是用刀一点点挖出来的。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我声音有点抖，“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之前没人告诉我。”
“可你的箭知道。”五条悟盯着我，“而且它不是想杀他。”
“那是想干嘛？”
“标记。”他说，“像动物留下气味。”
我抬头看向场中的虎杖，他已经被扶到边上坐着，手还捂着心口，眉头皱得很紧。
“他刚才也痛了。”我说。
“嗯。”
“不是巧合吧。”
五条悟没回答，只是把那支刻字箭收进口袋，然后对我说：“接下来几天，你别单独行动。”
“你要关我禁闭？”
“我要你学会分辨。”他站起身，影子落在我脸上，“哪一部分是你在反应，哪一部分……是别的东西借你的手在动。”
---
下午的结界训练，五条悟临时改了内容。
他设了个小型隔离区，把我圈在里面，要求我连续凝出五支光箭，并保持三分钟不偏移。
“这是测控力。”他说，“不是战斗。”
我照做了。第一支稳，第二支微晃，第三支刚成形，箭尾突然闪过一道细纹。
我没看清是什么，但感觉熟悉。
像昨夜梦里灰原雄刻在墙上的那个反写的“救”。
第四支箭刚浮起，胸口就是一阵闷痛，像是有人从内部捶了一拳。
我踉跄了一下。
五条悟立刻伸手扶住我胳膊，“停。”
“虎杖……他又痛了？”我喘着问。
五条悟没答，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他拉开结界，带我走到场边树荫下。虎杖正靠在长椅上喝水，看起来缓过来了。
“你们俩今天都别回宿舍。”五条悟说，“我安排人在隔壁楼腾了两个空房，你们隔开住。”
“为什么？”虎杖终于开口，“我是不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没有。”我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着，我这边就会出问题。”
他挠了挠头，“听起来像是我自带干扰信号。”
我差点笑出来。
这人太奇怪了，明明刚被人用箭指着，现在还能开玩笑。
五条悟看了我一眼，“你笑什么？”
“他不像坏人。”我说。
“坏人从来都不像。”五条悟把收走的箭袋递还给我，但加了层咒力封印，“今晚别碰它，明天再说。”
他走了。
我坐在树下，又抽出一支箭。这次很普通，光亮稳定，没有符纹，没有异色。
我把箭举到眼前，轻轻催动咒力。
光芒流转，纯净如初。
可当我闭上眼，集中听觉——
箭身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震动。
像心跳。
和我的，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