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38、第 38 章：学校的表彰，荣誉加身

　　冰羽雀在我膝盖上打了个盹，脑袋一点一点的，像颗毛茸茸的小雪球。我抬手摸了摸它的背，指尖刚碰到那层霜羽，掌心就轻轻跳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推了把。

　　“别闹。”我低声说，其实是在对自己讲。

　　夏油杰转过头，看了眼我手上的动静，“又窜了？”

　　我点头，“刚才试了下冥想，它比火狐还敏感。”

　　他走过来，蹲下，手指搭上我手腕内侧，“呼吸慢点，别跟它抢节奏。”

　　我照做了。吸气，数三下，再缓缓吐出来。体内的那股温润感慢慢顺着经脉滑下去，像溪水绕过石头，不再横冲直撞。掌心的光种也安静下来，只留一点暖意。

　　“行了。”他松开手，“能走吗？”

　　“我又不是瘫了。”我撑着石阶站起来，膝盖有点软，但还能撑住，“不就是个表彰会，搞得像出殡似的。”

　　他轻笑一声，“你要是真当成出殡，估计校长能当场把你开除。”

　　我哼了声，抬脚往前走。火狐从他脚边窜起，蹭到我腿边，尾巴甩了甩，像是在给我打气。冰羽雀扑棱一下飞起来，落在我的肩头，爪子轻轻抓了抓布料。

　　礼堂门口挂了红绸，横幅上写着“年度杰出表现表彰大会”，字写得挺工整，就是“咒”字少了一撇，看着有点滑稽。

　　“这字谁写的？”我问。

　　“伏黑。”夏油杰面不改色，“他说临时被抓去的，写完就跑了。”

　　我乐了，“难怪。”

　　我们刚踏进礼堂，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前排是老师和管理层，后排是学生。我一眼就看见校长站在讲台边，手里捏着一叠证书，神情严肃得像要宣布世界末日。

　　“你坐那边。”夏油杰指了指中间靠前的位置，“我坐后面。”

　　“你不去前面？”我皱眉。

　　“我又没得奖。”他挑眉，“再说了，你紧张的时候，我离太近你容易分心。”

　　我张了张嘴，没反驳。他说得对，上回测试时我就是因为看到他靠太近，咒力直接乱了三拍。

　　我慢慢走到座位坐下。掌心又开始发烫，光种像是被人群里的某种气息勾了起来。我闭眼，照着他教的，把注意力沉到脚底，再一点点往上提。

　　耳边传来嗡嗡的说话声，有人在笑，有人在打招呼。忽然，一个声音清晰地钻进耳朵。

　　“她真能拿两个奖？就靠那次硬扛咒灵？”

　　“听说差点死在现场，还是夏油杰把她捞回来的。”

　　“搏命换来的荣誉，有什么好吹的。”

　　我睁开眼，没回头。只是把手指轻轻按在膝盖上，压住那股往上冲的火气。

　　火狐在我脚边趴下，耳朵微微抖了抖。冰羽雀也收拢翅膀，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校长清了清嗓子，全场安静。

　　“本次表彰，旨在嘉奖在‘危险咒灵之地’任务中表现卓越的师生。”他翻开文件，“尤其有一位学生，以非标准咒术体系，在极限状态下完成团队救援，并实现术式突破——夏冉冉同学。”

　　我站起身，走向讲台。

　　脚步还算稳，但每走一步，肋骨那块就传来一阵闷压，像是被人用布条缠得太紧。我没低头看，只盯着前方。

　　“授予你，年度杰出贡献奖，以及优秀咒术新人奖。”校长把奖章和证书递给我。

　　我双手接过。金属奖章有点凉，证书边角压着手心，光种微微一震，像是回应什么。

　　台下响起掌声。有真诚的，也有敷衍的。我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后排。

　　夏油杰靠着墙站着，没鼓掌，只是看着我。他冲我点了下头，嘴角扬了扬。

　　我回了个笑，转回身，对着所有人说：“我会继续守护同伴。”

　　话音落，掌心那股暖意突然扩散开来，顺着指尖流向奖章。金属表面似乎闪过一道极淡的光，快得像是错觉。

　　典礼结束，人群陆续往外走。我站在原地，把证书夹在胳膊下，奖章还拿在手里翻看。

　　“少看两眼，待会儿掉地上。”家入硝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手里拎着个医疗包。

　　“你怎么在这？”我问。

　　“校长怕你领个奖都能晕过去。”她伸手探了探我额头，“体温正常，脉象也稳，就是咒力循环还有点涩，别逞强。”

　　“我就站了五分钟。”

　　“你昏迷了三天，醒来才训练多久？”她瞪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偷偷加练了两次召唤。”

　　我讪笑，“被发现了。”

　　她叹了口气，“行了，别到处晃，明天还有复查。夏油杰呢？”

　　我回头找了一圈，看见他正和伏黑说话，两人站廊道尽头，影子拉得老长。

　　“在那儿。”

　　“让他看着你点。”家入硝子拍拍我肩膀，“你这人，一上头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我刚想回嘴，掌心突然一热。光种跳得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低头，发现奖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真正的力量，始于你愿意为谁停下。”

　　我愣了下。

　　这不是官方颁奖词里的内容。

　　抬头时，夏油杰已经走过来，手里拿着我的外套。

　　“发什么呆？”他问。

　　“这奖章……谁加的字？”

　　他看了眼，神色没变，“我让后勤刻的。”

　　“你？”

　　“不然呢？”他把外套递给我，“你说过，不喜欢空泛的荣誉。那就让它有点意义。”

　　我握紧奖章，没说话。

　　火狐蹭了蹭我小腿，冰羽雀从我肩头飞起，在头顶绕了一圈，最后落在他伸出来的手臂上。

　　“它现在跟你挺熟。”我说。

　　“它知道你听我的话。”他淡淡道，“所以也信我。”

　　我笑了下，“你越来越会给自己加戏了。”

　　他没接话，只是看着我，“走吗？”

　　“走。”

　　我们并肩往走廊另一头走。家入硝子站在原地挥手，“明天复查，别忘了！”

　　“知道了！”

　　阳光从高窗斜照进来，落在奖章上，反射出一小片光斑，正好打在墙上。

　　我忽然停下。

　　“怎么？”他问。

　　“刚才那句话……”我抬头看他，“你说过会一直信我。”

　　他点头。

　　“那现在，”我盯着他眼睛，“你还信我能叫出下一个？”

　　他没立刻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按住我握着奖章的手。

　　“信。”他说，“但下次，别再让我站在外面等你回来。”

　　火狐忽然抬头，耳朵竖起。冰羽雀也振翅，飞到半空，尾巴一偏，朝着教学楼方向。

　　我顺着它的视线看去，远处公告栏前，有人正在张贴一张新的任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