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维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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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布鲁马林，威斯·布鲁马林，大家都叫我维萨。”
这个小镇有这么小吗？兰斯嘴角微微抽动，差点没有绷住表情。脑海里闪过恩里克、佩拉，与维萨兄妹三人的纠葛，他沉默了一秒，好吧，这小镇确实挺小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维萨现在只有十四岁吧？从十四岁就开始打工了吗？本来兰斯还以为现在的维萨大概正乖乖上学，却不曾想只是去便利店买咖啡的功夫，就碰上了不得了的人。
“你认识我吗？”
“不，”兰斯回过神来，他对着这个目前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年笑了笑，“我果然是认错了，细看还是能看出你们不同的地方。我叫兰斯·齐贝林，你可以叫我兰斯，今天刚搬来这个小镇。未来我们大概会经常见面吧。”
“你要住在这里？这个小镇？”维萨十分惊讶，“年轻人不是应该去大城市发展吗？”
这个小镇里并不是没有外国人，但是绝对没有像兰斯一样年轻，一眼看去便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的外国人。
“我看起来很年轻是不是？”年轻的意大利人撩了撩头发，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便利店里没什么人，他索性直接依靠在收银台上，没等少年人回答便接着说：“虽然我确实很年轻，但也已经是一表人才了。东方不是有那种衣锦还乡、归隐山林的说法吗？等你去过大城市后就知道了，如同工蚁般忙碌的人们要么灵魂已死，要么充斥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是乡村的养老生活自在啊——”
维萨：“……”
维萨无语了五秒。如果是十几年后的他，面对兰斯的自吹自擂肯定不会多给一个眼神。但是现在的维萨只有十四岁，还是没能抵住“大城市来的外国人”这一头衔的诱惑，忍不住问道：“大城市里真的是这样吗？”
“嗯……不只是这样。”听了这个问题，外国人脸上开玩笑的神色逐渐淡去，“大城市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充斥着光鲜亮丽的人们。到处都是几十层楼高的钢铁大厦，车流几乎一整天都不会断流，到了夜晚灯火不会熄灭，天空也不有会彻底的漆黑。不过你应该听说过吧？污染什么的。在大城市里几乎看不到星星，也很少有人会抬头去看它。”
说完正经的话，兰斯又回到了那副没正形的样子，“你想去大城市吗？维萨。”
“当然想去。”维萨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年轻人不是应该去大城市发展吗？”
“是是是，当然，”兰斯大笑起来，少年时的维萨原来是这个性格？总感觉意外的坦率。“那你想去大城市里做什么呢？成为气象学家？生物学家？还是说当大老板？”
“…我不知道。”维萨不明白兰斯在笑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前面两个选项。
兰斯在动漫中看到维萨背着小红书包时就曾想，倘若一切都没有发生，维萨后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工作呢？也许在他好好上学后，会对天气或者是生物感兴趣，会像承太郎一样考取这方面的学位；也许只是成为一个平平淡淡的社畜，与喜欢的女孩过着平凡又幸福的生活；也许也不会。
“你还小呢，这个问题可以慢慢想。”兰斯眼睛弯弯的，充满了不自知的慈爱。少年维萨的头发就是全白色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然后在其他顾客前来结账前把咖啡揣进兜里。
“走了。你明天还上班吗？”
“上。”
“那明天见。”
外国人摆摆手，很快消失在维萨的视野里，一同消失的还有鼻尖淡淡地咖啡味。
“一共是14.44美元。”维萨继续为顾客结账，却莫名感觉有什么东西一定会不一样。未来他的小镇生活，一定会多出一抹白金的色彩。
不过为什么兰斯的头上有对角？还挺酷的。
扑——
忙碌了一天的兰师傅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头顶的双角堪堪擦过床头板。这是与头顶货真价实的双角相处的第五年，兰斯已经彻底习惯与它和谐共处了。过去这么多年，时至今日他都庆幸自己身后并没有尾巴。
具体要在哪里租房子这种事，肯定不至于麻烦spw财团。兰斯亲力亲为跟着中介跑了三个地点，还是没能定下到底在哪儿租房子。
现在是1986年的冬天，普奇神父遇见迪奥是1987年，发生变故是1988年……兰斯估摸着自己大概会住个一年半左右，租一套房子自然成为了不二之选。
作为临走前在迪亚波罗那里捞了一大笔钱的人来说，兰斯算不上什么富翁，但也绝对称得上是个有钱人，绝不会在吃住上亏待自己。可普奇神父和维萨所在的两个小镇实在不算大，条件好的住所距离普奇一家太近了，条件差的兰斯又看不上，至于条件中等的，太远了、太脏了、隔音太差了……总而言之，他还得再找一段时间。
维萨工作的便利店就在酒店的旁边，兰斯躺在大床上还在想这件事。不过，既然动画里维萨当时正在送货，那么就说明现在这份还算不错的工作会以失败告终吧。至于失败的原因……大概是见义勇为结果弄倒了货架也说不定。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都是正在发生的。兰斯闭了闭眼，此时才终于对“自己正在介入jojo的故事”这件事有了实感。不能说与二乔的相处没有带给他触动，但二乔与维萨带给兰斯的感觉确实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是真真切切地，能够对普奇神父、维萨与佩拉，这兄妹三人的人生产生影响……
他有能力负担起别人的人生吗？
想到这句话，兰斯忽然没绷住笑了。这种重力的话语总感觉在某五人乐队番里见过……
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兰斯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准备洗头洗澡后睡觉。作为一个精致的长发男子，这么长的头发打理起来可是相当花时间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维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