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禁欲太子献上学霸一枚》天外天叶鼎之

13、女扮男装被发现

　　太子兴冲冲地回了府。
　　刚进门，小卓子就捧着个精致的木盒迎了上来：“殿下，您要的菜刀，张铁匠连夜打制好了。”
　　太子打开木盒，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躺在里面。刀身薄而锋利，刀柄是用上好的红木做的，上面还刻着个 “枫” 字，打磨得光滑圆润。
　　“这刀真不错！” 太子拿起菜刀，掂量了一下，手感正好。
　　他把刀放回木盒，心里盘算着：晚上等叶枫到太子府来做菜的时候，把这刀当礼物送他，他一定会很开心。
　　想到这里，太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想象。
　　想象叶枫在太子府的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想象东坡肉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肉皮颤巍巍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想象红烧辣羊蹄红亮诱人，辣香混着肉香，飘满整个府邸。
　　想象叶枫收到菜刀时，惊喜的表情。
　　想着想着，太子的嘴角就咧得越来越大，还不自觉地发出了 “嘿嘿” 的笑声。
　　小卓子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砸吧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殿下这是…… 被叶大厨的菜勾走魂了啊。

　　“殿下，叶大厨到了。” 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
　　太子正闭着眼傻笑，闻言 “唰” 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他赶紧挺直脊背，双手背在身后，努力板起脸。可眼底的光藏不住，像揣了把星星，亮得晃眼。
　　叶枫走进来，刚要行礼，就见太子递过一个木盒。
　　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半步：“太子殿下，这是？”
　　太子清了清嗓子，故意放缓语速，声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咳，这是别人送的。看叶大厨常用刀，想必用得上，就当…… 见面礼吧。”
　　叶枫捧着木盒，指尖触到光滑的木纹，心里满是惊讶。
　　太子居然会送自己礼物？
　　她赶紧躬身：“谢太子殿下赏赐。”
　　“嗯，” 太子点点头，努力维持着矜持，“小卓子，带叶大厨去厨房。”
　　“是。” 小卓子上前，对叶枫做了个 “请” 的手势。
　　叶枫一走，太子立刻绷不住了。
　　他原地转了个圈，双手往腰上一叉，嘴角咧到耳根。刚想放声笑，又猛地捂住嘴，只敢从指缝里漏出 “嘿嘿” 的声儿。
　　眼睛瞟向厨房的方向，心里像揣了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他想象着叶枫打开木盒看到菜刀的样子，会不会眼睛瞪得圆圆的？会不会觉得他很贴心？
　　等会儿菜做好了，一定要先夹块东坡肉，看那肉在叶枫手里炖得油光锃亮，吃进嘴里肯定比上次更软糯……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傻笑，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节奏都透着雀跃。
　　厨房宽敞明亮，锅碗瓢盆摆得整齐。
　　叶枫打开带来的布包，把小坛辣椒酱、酱油、辣椒面一一摆好。这些都是她的底气，离了它们，菜味就差了三分。
　　“劳烦各位，” 她对佣人说，“请准备些花生米。”
　　佣人很快端来一盘花生米。
　　叶枫先处理五花肉和羊蹄。
　　五花肉烤皮焯水，砂锅里垫上姜片葱段，码好肉块，倒酒加酱油，小火慢炖。羊蹄烤焦刮净，焯水后入锅，加辣椒酱翻炒，再慢炖收汁。都是熟门熟路，动作麻利。
　　重点在那盘油炸花生米。
　　她往锅里倒了些油，待油微热，就把花生米倒进去。小火慢炸，用长筷子不停翻动，让每粒花生都均匀受热。
　　“这花生米得慢慢炸，” 她对旁边的小卓子说，“火大了容易糊，火小了不香。”
　　油花 “滋滋” 地跳，花生米渐渐变了色，透出点焦黄。
　　叶枫迅速关火，把花生米捞出来，控掉多余的油。等稍凉，撒上一把白糖，拌匀。
　　“好了。” 她看着盘子里的花生米，白花花的糖裹在焦脆的花生上，甜香混着油香，扑鼻而来。
　　小卓子在一旁看着，突然开口：“叶大厨，您这刀可得收好。”
　　叶枫正用太子送的刀切五花肉，刀刃锋利，切下去毫不费力。
　　“这是太子让张铁匠连夜赶制的，” 小卓子笑道，“张铁匠是京城最好的铁匠，这刀用的是上好的钢材，您看刀柄上，还特意刻了个‘枫’字呢。”
　　叶枫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顿。
　　刻了个 “枫” 字？
　　她低头看去，红木刀柄上，那个小小的 “枫” 字刻得精巧。
　　心头 “咯噔” 一下，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
　　太子什么意思？
　　特意让人刻了她的名字？是巧合，还是…… 他看出什么了？
　　她握着刀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不会的，她伪装得那么好…… 可太子这举动，实在太反常了。
　　小卓子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又说：“殿下对您的厨艺，可是赞不绝口呢。” 说完，便转身回了正厅。
　　厨房只剩叶枫一人，她看着那把刀，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太子府，果然是龙潭虎穴。
　　菜做好了。
　　下人和叶枫端着菜，走进正厅。
　　东坡肉卧在白瓷盘里，颤巍巍的，油光锃亮；红烧辣羊蹄红得诱人，酱汁仿佛要顺着盘沿流下来；旁边小盘里的油炸花生米，裹着白糖，闪着晶莹的光。
　　太子正坐立不安地踱步，一看见这三道菜，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被磁石吸住了似的。
　　他快步走到桌前，喉结上下滚动，嘴角边似乎真的要淌下口水来，赶紧用袖子偷偷抹了抹。
　　“快，快放下！” 他声音里带着急切，搓着手在桌边打转，等不及下人摆好，就想伸手去抓。
　　“小卓子，” 太子好不容易按捺住立刻动筷的冲动，吩咐道，“把我珍藏的那坛‘醉流霞’拿出来！今晚我要畅饮几杯！”
　　小卓子应声而去，很快抱来一个古朴的酒坛，封泥一启，醇厚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
　　叶枫见状，心里暗暗盘算，趁着太子喝酒，赶紧告辞。
　　她刚要开口：“太子殿下，菜已备好，臣……”
　　“叶大厨留步，” 太子打断她，亲自斟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到她面前，“今天辛苦你了，陪我饮几杯再走。”
　　叶枫连忙摆手：“殿下，臣不善饮酒……”
　　“就几杯，” 太子端起自己的酒杯，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赏脸。”
　　叶枫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
　　太子又对厅里的下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下人们纷纷退下，偌大的正厅里，只剩下太子和叶枫两人。
　　太子夹起一块东坡肉，塞进嘴里，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缝，含糊不清地赞叹：“好吃！比上次更软糯，这酱汁绝了！”
　　他又夹了个羊蹄，辣得吸了口凉气，却更觉过瘾：“这辣味，够劲！配上酒，简直是神仙日子！”
　　连那盘油炸花生米，他也抓了一把，扔进嘴里，咯嘣脆，甜香混着酒香，越嚼越有滋味。
　　“叶大厨，你这手艺，真是天下第一！” 太子举起酒杯，“我敬你！”
　　叶枫勉强抿了一口，酒液辛辣，入喉像火烧。
　　太子却一杯接一杯，喝得兴起，嘴里不停夸赞着菜好吃，也夸赞着酒醇厚。
　　叶枫喝了两杯，只觉得头晕乎乎的，眼前的太子身影都有些晃动。
　　她心里发慌，这酒度数太高，再喝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洋相。要是暴露了女儿身，后果不堪设想。
　　可太子兴致正高，根本没让她停的意思。
　　太子喝着酒，目光渐渐落在叶枫脸上。
　　灯光下，“他” 虽然脸上抹了灰，但眉眼的轮廓，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尤其是那偶尔抬眼时，眼神里的灵动，像极了…… 像极了灯会上那个姑娘。
　　他心里咯噔一下，甩了甩头。
　　不可能，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会是她呢？
　　一定是喝多了，产生幻觉了。
　　他又灌了一杯酒，目光却像被黏住似的，离不开叶枫。
　　叶枫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也有些翻腾，实在忍不住了，想先去趟厕所，缓一缓。
　　“殿下，臣…… 臣去趟茅房。”
　　她挣扎着起身，可双脚像踩在棉花上，刚站直就一个踉跄，身子猛地往旁边扭去。
　　“哎呀！”
　　头上的帽子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乌黑的长发瞬间散开，如瀑布般披落在肩头，几缕发丝甚至拂过脸颊。
　　叶枫懵了，下意识地想去捂头发，可身子已经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太子眼疾手快，一把伸出手臂，稳稳地搂住了她的腰。
　　入手处，是纤细柔软的触感，完全不像男子的硬朗。
　　太子愣住了，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散落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微微泛红的耳垂。
　　这……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