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上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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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知道什么上辈子！”祈鸳一愣，随后喝道。
“那你不认识她们么？”欧阳揽月拍了拍手掌，两个女子被绑着上半身从小屋走出来。
“秋意……另一个，是谁？”
春庭撇撇嘴，不满地说：“春庭。你们所处的地方啊，就只是一个画本子而已！”
“……我凭什么信你空口一句话？即便如此，我也是自己的主角，我真真正正地活过。”二人接受能力强，很快道。
披着秋意外壳的女子冷声道：“我不是秋意，我是代号022。她任务效率太低，已经被我取代了。”
“那她呢？”
“魂飞魄散了。”
“……”
欧阳揽月笑得开心，此时还扇着扇子：“这两人，乃异世之人，也就是，她们口中的穿越者。一个被我歹到，另一个发生了什么变化，还想着投靠阮意云。”
“……”
他的表情突然冷下来，挑眉道：“我上辈子注意到你们，倒还真不奇怪。你们这一仙一魔，未免闹得也太轰轰烈烈，什么虐恋情深爱恨情仇都上演到了极致。”
“最重要的是，你们三番五次炸毁了我的地盘，哪哪儿都有你们，为什么哪哪儿都有你们？我开始观察你们这两个极为不正常的人，只要是你们俩的附近，都会出现鬼鬼祟祟的这两个人。”
“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们，是在邪魔阵前。阿淮啊，她可是当着你的面自刎了呢。我又发现了那个女子，将她带回殿审讯，才发觉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研制重生之术，其实也就是图个乐趣。若是没了两个穿越者的影响，你们又是什么结局？谁想，云清偷取了我的重生之术，来到这一世，改变了慕清淮的人生轨迹。”
听到“自刎”两字，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许久前一个离奇的梦，此时此刻，梦中的那两张脸也从模糊变为清晰，另一张脸赫然是慕清淮！
原来，她竟是梦到了上辈子的结局！
祈鸳脸色微变：“这辈子便是这辈子，我不知你说这话的意义。”
“当然有关系，只是我不会再帮你们罢了。”
“再？”
“解除你记忆的封印，救下他，除掉穿越者的干扰……这不都算么？上辈子，你不知身世，你恨他，而他爱你。谁想你们一前一后自杀，闹到双死的地步。”
“最后提个醒，好好回想我的话。”话毕，一阵风吹过，欧阳揽月与两个“穿越者”已然不见踪影。
“什么，意思？”
慕清淮突然瞳孔地震：“等等，他说，我们上辈子最后见面的地方……是，邪魔阵。”
“邪……我想起来了！我梦中的封印，左上方悬浮黄符，阵本身有黑墨浮沉。”
她每说一句，慕清淮的脸色就差一分。
他呼吸急促：“你梦到的……就是邪魔阵。”
“封印，真的会开吗？那可是玄阳真人耗尽所有力量才压制下去的封印啊……若真是如此，他已经飞升，剩下的只能……靠我们自己。”祈鸳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眉毛拧成倒八字。
“走吧。”
“你的伤……”
“哪儿有这么脆弱，真就小伤。”
二人对视一眼，会意。欧阳揽月离开之际留下了传送符，的确是在暗示他们。
邪魔阵在阳临西湖的祈福庙附近，二人传送过后，也确定了传言不假。
“你有感应到什么吗？”
“感受到了极强的邪气。”
“不是，我指的，是感应。”祈鸳捂着心口，奇怪地上前一步，“总觉得，还有股熟悉的气息。”
她不知为何，竟俯下身，紧贴地上的阵，感受着什么。
祈鸳手腕上的鬼珠突然红了，特别红，红得似血。
她的手不受控制按在封印上，怎么扯也扯不开：“下面有东西！”
慕清淮打探这个封印，也觉得奇怪。
“你们好。”
一声模糊的男声响起，吓了二人一跳，声音是从封印底下传来的。
“谁！”慕清淮剑指封印，厉声问道。
“你们可以叫我玄阳真人。小鸳，小淮，我终于见到你们了。”
二人呼吸一滞：“什么？！”
“如果你真是玄阳真人，怎会在下面！玄阳真人分明已经飞升了！而且玄阳真人怎么可能认识我们。”祈鸳质疑道。
那人轻叹一声：“这世上，哪能飞升？这飞升不过是个幌子，你若真去问谁见我飞升上天，他人也只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当年留在封印，陪伴我的挚友。”
祈鸳多半是信了，放下剑：“挚友？”
“真正封印邪魔阵的人可不是我，是他，晋月君。”
慕清淮惊疑不定叫出声：“邪族首领？他不是失踪了吗！”
“没错。但他不是失踪，他早早感应到邪魔阵的力量，用身体封印了阵。我嘛，完成最后一步，然后留下来，陪他。”
“那他也在阵里？何不说话？”
“……他的肉身已死，只剩一丝神魂，说不了话，平时我只能对着他的一丝神魂自言自语，倒也撑得下去。”
……多么惊人的毅力……
祈鸳继续问道：“师祖，您为何认识我们？”
底下的人笑了：“你们姑且算得上是我徒弟的孩子。”
“……什么？”
“孟烟，白陌屿，慕容，慕傲骨。这不是你们的父母吗？”
“难道您……”
“是，没错。他们是我徒弟。”似是猜到二人想问什么，玄阳真人又道，“至于辉光他们，是我宗门的亲传。亲传和徒弟，是不一样的。”
祈鸳瞳孔放大，没说话。
“您的亲传阮意云害得微霜好苦啊……”慕清淮忍不住道。
“我知。”玄阳真人的反应平淡，反而是上面两人不淡定了。
玄阳真人又道：“辉光和金岩的天赋高因此是亲传，只有阮意云不一样。他太过努力，修炼到痴狂极端的程度，因为……他是三灵根。为了补足这差距，疯狂修炼。但这天赋不是努力就可以补回来的。”
“我见他这么用功，一时心软，收他为亲传。谁知，他比较其他亲传的天灵根，更为自卑，我怎么开导也无果。坏就坏在，他走火入魔。”
“我刚一发现，他在我殿前跪了三天天夜祈求我的原谅，发誓再也不会发生此事，我便原谅了他。就是这次原谅，他越发过火，隐藏得也好，最后一次见他，他已混在邪族，化名行鬼。”
“我发觉他杀掉许多修士靠邪术取得修为怒不可遏，更重要的是，他要解开邪魔阵。这阵的力量超乎想象，不是这个世界可以容纳的，我无心顾及其他。”
“好在晋月的力量也超乎我们常人的认知。这世上仅两人可以达成，一是他，二是欧阳揽月。若是能有第三、第四个，我希望是你们。”
“除您之外真就没有任何人知他的行为吗？”祈鸳垂眸不甘道。
“并无。我自那后没有再回过银竹宗。只是没想到金岩他们推脱宗主之位，阮意云如愿以偿成为宗主。”
“等一下，您说封印是他开的，那殷鬼君，是替罪羊？”慕清淮问。
“不错，就是如此，殷鬼是被控制的。我平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他踏入修炼这条路。苦了你们两个好孩子。”
“我想问一下……我的……爹娘。”两个人低声道。
玄阳真人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默了片刻，道：“小淮，你身上的魔气和血液的流动告诉我，你的生父是燕云。”
“上上任……魔尊……”慕清淮错愕，咬牙道，“我管他是谁！我只有一个爹！”
“小鸳，你知道你手上的上古鬼珠是哪儿来的吗？”见对方不答，玄阳真人自言自语道，“晋月托我送你的，那时你还没被锻造出来呢……”
“锻造？什么意思？”祈鸳不解。
“孟烟与陌屿本没打算要孩子，而你也不能完全算他们的孩子。”玄阳真人顿了顿，低声道，“小鸳，你……其实是我锻造的神器，后有灵气，化作人型，交与孟烟夫妻二人抚养。”
祈鸳与慕清淮久久不说话，她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却仍不肯表现出半分退缩：“那又如何！有养育之恩，便是我的父母！”
“您说，徒弟与亲传是有区别的，那为何修为直达大乘期的我父母不被修仙界所知？他们凭什么不被修仙界所知……”慕清淮低头握紧拳头，眼眶已被泪水浸透。
底下人又叹气，道：“我也不想。只是为了守住秘密，还有，保护你们。”
“什么秘密？为什么说是……保护我们？”祈鸳瞪大眼，愣愣地说。
“……因为，我还活着啊。”玄阳真人语气柔和，“若是他试图再开封印，我，还可以发挥三成功力，助你们一臂之力。”
“之所以说是为了保护你们，要知道，阮意云对灵根的执念很深，而你们两个，有着极品变异天灵根，这是世上……最好的灵根啊。”玄阳真人缓缓道。
祈鸳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僵在原地，慕清淮同样如此，良久才讷讷道：“那，那容器呢！为什么说微霜是容器？！”
“容器，通俗来说就是阮意云用来放制灵根的，人。容器须要极阴体质，但换作灵力强、情欲浅的人制成也能发挥到七分。此人贪得无厌，妄想拥有所有天灵根，自然需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你，他名义上的爱徒，若是成了容器，再加上傀儡师的控制，小鸳便会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人。”
“他改变主意让极阴体质，邬融秋成为容器！因为将祈鸳制成傀儡有更大的用处！”不远处的云清恨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