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的专属饲养手册》许知如是

29、再吻

　　录音棚的隔音门合上时，外面被瞬间掐断了线。
　　我对着麦克风试了试音，“紧张？”他的声音从控制台那边传过来，带着点笑意，我抬眼望去，又对上他的目光。

　　我故意对着麦克风说：“有银哥在，我紧张什么？”

　　这话没掺半点假。
　　从决定写《约定》开始，赵银就没少掺和，我在客厅写旋律时，他会把剥好的水果块递到我手边，我对着歌词卡壳时，他会坐在旁边翻剧本，连录音棚都是他找的，说是这家的设备最适合我声线，提前三天就让助理来调试过。

　　前奏缓缓响起时，我闭上眼，叫到钢琴声，很轻，医院里他布满血丝却始终没离开过我的眼睛，还有广州塔顶层吹过的晚风，和他揣进我口袋里的、带着体温的手。

　　“风穿过旧巷口，你牵着我走过未来……”第一句唱出来时，睁开眼就看见赵银正望着我，我却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想，他会不会听出这歌词里藏着的，全是我们的事。

　　副歌部分升调时，我稍微提了点气，尾音落下的瞬间，录音棚里静了两秒。
　　然后就听见赵银的声音：“再来一遍？最后那句可以再软一点。”

　　我点点头，调整了下呼吸。
　　第二遍唱到“余生的路慢慢走...”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他没说话，只是站在我身后。

　　他的手指比我的长，轻轻拢着我的手，声音贴在我耳边，低得像呢喃：“别慌，跟着旋律走。”

　　我重新开口。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稳了些，连带着那些没说出口的情绪，都揉进了歌词里。
　　唱完最后一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下巴就轻轻抵在了我的肩膀上。

　　“很好，比我想象中还好。”

　　我转过身，正好撞进他怀里。
　　录音棚的灯光很暗，没等我说话，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温柔。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回吻他。
　　他的手顺着我的腰往上，吻得比刚才深了些。
　　麦克风还立在旁边，隐约能听见设备运行的细微声响，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麦关了。）

　　分开时，他的眼神里带着点笑意：“再录一遍？刚才好像有点跑神。”

　　我脸一热，拍了下他的胳膊：“还不是因为你。”

　　他低笑出声，揉了揉我的头：“我的错，那我回去坐着，不打扰你。”

　　第三遍录得很顺利，结束时连录音师都忍不住夸：“文希老师这次状态绝了，感情特别足。”
　　我笑着道谢，转头就看见赵银正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刚才我唱歌时的录像。

　　“录这个干嘛？”我走过去问。

　　“留着，”他把手机揣进兜里，眼神认真，“以后想你了就看看。”

　　我心跳又开始加速，伸手掐了下他的腰：“赵银，你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他没反驳，只是伸手牵住我的手，：“回家？阿姨应该把汤炖好了。”

　　我们刚走出录音棚，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个人，是沈嘉言。
　　他也是圈内人，和我同期出道，平时没什么交集，但最近几次资源竞争都撞在了一起，算是默认的对家。

　　沈嘉言显然也没想到会碰到我们，愣了一下才走过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文希，赵银老师，这么巧？”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话。赵银握着我的手紧了紧，语气平淡：“来录歌？”

　　“是啊，”沈嘉言的目光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扫了一圈，笑着说，“刚听说文希老师在录新歌，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歌？什么时候发？我还挺期待的。”

　　这话听着客气，却带着点打探的意思。
　　我笑了笑：“就是首抒情歌，还没定发行时间。沈老师要是感兴趣，等发了我告诉你。”

　　沈嘉言挑了挑眉，没再追问，转而看向赵银：“赵银老师最近是不是在看新剧本？我听说有个大导的本子在接触您，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赵银淡淡“嗯”了一声：“还在看。”

　　“那还挺巧，”沈嘉言笑了笑，“我这边也收到了那个本子的邀约，本来还想跟赵银老师请教一下，看来现在得竞争一下了。”

　　这话里的挑衅意味很明显。
　　我下意识地想开口，却被赵银按住了手。
　　他看着沈嘉言，语气没什么起伏：“公平竞争就好。”

　　沈嘉言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自然：“那是自然。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进去录歌。”

　　等沈嘉言走了，我才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故意来找茬的？”

　　赵银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轻松：“不用理他。资源竞争很正常，看实力就好。”

　　“可他刚才那话，明显是故意的，”我有点不服气，“而且那个本子你不是很喜欢吗？”

　　“喜欢也得看缘分，”他牵着我往停车场走，脚步放缓了些，“再说，就算最后没拿到，也没什么。比起工作，我更在意你。”

　　我心里一暖，伸手抱了抱他的胳膊：“赵银，你真好。”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弯了弯：“知道就好。以后别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

　　我们上了车，赵银发动车子时，我突然想起件事：“对了，刚才沈嘉言说的那个本子，你真的很喜欢吗？”

　　“还行，”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不过比起那个，我更想跟你一起拍戏。”

　　我愣了一下：“一起拍戏？”

　　“嗯，”他点头，语气认真，“之前不是有个编剧找过我们，说想写个双男主的本子，我看了大纲，还不错。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接。”

　　我眼睛亮了起来：“真的？是什么类型的？”

　　“是个校园剧，讲的是两个少年互相救赎的故事，”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觉得挺适合我们的。不过还是看你，你要是不想接，我们就不接。”

　　“我想接！”我立刻说，“跟你一起拍校园剧，肯定很有意思。”

　　他低笑出声，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好。那我跟编剧说一声，让他把详细大纲发过来。”

　　车子开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约定》的歌词，忍不住哼了起来。
　　赵银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跟着轻轻哼了起来。

　　“对了，”我突然说，“《约定》的歌词，我还没给你看完整的。回家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好，”他点头，眼神温柔，“还要听你唱。”

　　“没问题，”我笑着说，“不过你得给我伴奏。”

　　“可以，”他很爽快地答应，“你想让我用什么伴奏？钢琴？吉他？”

　　“钢琴吧，”我想了想，“你弹钢琴的时候最好看。”

　　他低笑出声，伸手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就你会说话。”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满是暖意。
　　刚才沈嘉言带来的那点不快，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资源竞争，还是其他的麻烦，好像都没什么好怕的。

　　回到家时，阿姨果然炖好了汤，是我喜欢的玉米排骨汤。
　　赵银先去洗手，我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汤，突然想起刚才在录音棚里的吻...

　　“在想什么？”赵银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给我盛了碗汤。

　　“没什么，”我接过汤，喝了一口，掩饰道，“就是觉得阿姨炖的汤真好喝。”

　　他笑了笑，没拆穿我，只是给我夹了块排骨：“多吃点，补补身体。”
　　吃完饭，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拿过平板电脑，打开《约定》的歌词文档，念给赵银听。
　　他靠在沙发上，我坐在他旁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还记得那年，你说要陪我到永远，风轻轻吹过耳边，把承诺刻在岁月’……”念到这句时，我感觉赵银的肩膀动了动，低头就看见他正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喜欢这句？”我问。

　　“嗯，”他点头，伸手握住我的手，“说到做到。”

　　我心里一软，放下平板电脑，转身坐在他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赵银，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他伸手抱住我的腰，让我靠得更紧些，下巴抵在我的额头，声音认真：“会，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才不会，”我赶紧说，伸手掐了下他的脸，“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要你。”

　　他低笑出声，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落在我的唇上。
　　这个吻比在录音棚里更温柔，我闭上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慢慢回应着他。

　　分开时，他的指尖轻轻擦过我的嘴角，眼神认真：“小希，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就像歌词里写的，余生的路，我们一起慢慢走。”

　　我用力点头，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幸福，我知道，以后可能还会有像沈嘉言这样的对家，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因为我们有过约定，要一起走过所有春夏秋冬，一起看遍所有的风景，一起把剩下的日子，都过成最甜的模样。
　　“文希，选一个。喜欢还是爱？”

　　我笑了一下，再汤吻上他的唇，“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