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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和喜欢的人再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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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赵银的真爱粉,知道点对方干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巧了,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三下,是经纪人发来的综艺嘉宾最终名单。
我划开屏幕时,指尖在“赵银”那两个字上顿了半秒,随后若无其事地把手机塞回口袋,对着镜子理了理衬衫领口。
“文老师,车在楼下了。”助理小陈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雀跃,“听说这次能见到赵银老师?我表姐是他十年老粉,托我要签名呢。”
我拉开门,脸上挂着标准的温和笑意:“看机会吧,赵老师一向忙。”
心里却在疯狂敲锣打鼓——何止是见到!!!接下来半个月,我们要在同一栋海边民宿里录慢综艺《海边慢屋》^v^。
上保姆车时,我特意坐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假装看风景,实则点开那个藏在文件夹最深处的微博小号。
ID是“银的营业专店”,关注列表干干净净,只有一个——备注:赵银geigei。
最新一条动态停留在三天前,是我存了五年的赵银初舞台截图,配文“倒计时72小时”。
现在我编辑新微博,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最终发了句“目标:保持冷静”,配图是车窗倒映出的天空,蓝得晃眼。
车程比想象中长,到海岛民宿时已经是傍晚。
节目组的人在门口迎我们,我刚下车,就听见小陈低低“哇”了一声。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赵银正坐在民宿的木门槛上翻东西。
他穿了件简单的黑色连帽衫,帽子没戴,那海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微动。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过来,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半秒,然后极淡地“嗯”了一声。
像块被海水泡了多年的冷玉,没什么温度,却透着股沉静的质感,不!!我喜欢!!
我握紧手里的欢迎伴手礼,是一盒柠檬味润喉糖,是节目组统一发的。
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我猛地缩回手,差点把糖盒掉在地上,激动死了,碰到了!!
“谢谢。”他接过糖盒,声音没什么起伏,转身往屋里走时,随手把糖揣进了裤兜。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耳根在发烫。小陈在旁边撞了撞我的胳膊:“文老师,你脸怎么红了?”
“可能...呃...可能有点晒。”我扯了个谎,快步跟上,心里已经在构思小号的新内容——“手是热的!科学无法解释!”
分房间时,节目组搞了个抽签仪式。
我抽到的是阁楼小间,不过很适合看风景,爬楼梯时踩空了最后一级,身体往前倾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是赵银。他不知什么时候跟在后面。
“楼梯陡。”他松开手,语气平淡,“明天让节目组装个扶手。”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他的温热触感,再抬头时,他已经走到二楼回廊尽头,正对着窗外的海发呆,Oh my god!!!!是我的偶像,亲自摸了我的手!!!
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这段时光!!!
就让这黎明的圣光!好好照着我们两个吧!!!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木地板上,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进了阁楼房间,我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激动死了,激动死了,激动死了,激动死了,激动死了!
手机屏幕亮着,小号的编辑框里已经打了一长串字,最后删删减减,只发了张粉丝拍的远景路透,照片里赵银站在回廊上,手腕处有片模糊的阴影,是刚才扶我时沾的沙。
配文:“今天也看到银哥的手腕了。”
发完才发现,自己对着这行字笑了快半分钟。
(邪恶小狗的微笑。)
晚饭是节目组准备的海鲜火锅,长桌旁坐了五六个嘉宾,赵银坐在我斜对面。
他话不多,偶尔有人问他问题,也只是用几个字回应,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吃虾,剥壳的动作利落又好看。
我假装夹菜,目光却忍不住往他那边瞟。
他用的是左手拿筷子,这说明他很聪明,凭我的感觉。
“文老师,尝尝这个扇贝?”旁边的女嘉宾递来一瓣扇贝,我连忙回神,笑着道谢。
转头时,刚好对上赵银的目光。
他不知看了多久,见我望过来,眼皮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低下头继续剥虾。
我匆匆夹了个虾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
(他看我了!看我干什么?是觉得我...太帅了?自恋ing......)
散席时,小陈拉着我去厨房拿明天的早餐食材,回来时看见赵银站在民宿门口的台阶上打电话。
海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断断续续,只能听清几个字:“……药膏……对,烫伤的……”
我脚步顿了顿,小陈奇怪地看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快步上楼。
阁楼的窗户正对着海边,夜色里能听见海浪拍礁石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翻出手机刷赵银的超话,最新一条是刚才有人拍的他打电话的照片,配文“银哥深夜打电话,是在给谁送关心?”
评论区吵翻了天,有人猜是家人,有人猜是工作人员。
我盯着照片看了会儿,鬼使神差地存了下来,设成了小号的头像。
临睡前,手机又震了一下,是特别关注提醒——赵银发了条新微博,只有一张图:民宿院子里的夜来香,配文“安。”
我盯着那朵白色的小花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回复:“晚安,银哥。”
当然,我是用小号。
我摸了摸发烫的耳根,突然觉得,这半个月的海岛生活,或许会比想象中更让人分心。
早上被海浪声吵醒时,天刚蒙蒙亮。
我爬起来拉开窗帘,看见赵银已经在院子里跑步,黑色运动服在晨光里像一道利落的影子。
他跑步的姿势很标准,双臂摆动的幅度不大,呼吸均匀,绕着院子里的树跑了一圈又一圈。
我趴在窗台上看了十分钟,直到他停下来弯腰系鞋带,才猛地反应过来,脸又开始发烫。
下楼时,厨房已经有人了。
赵银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个搪瓷缸,正往里面倒茶叶,动作熟练得不像个顶流明星。
“早。”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把搪瓷缸放在桌上,里面的茶叶占了快一半,热水倒进去时,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侧脸。
“赵老师也起这么早?”我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忍不住往那搪瓷缸上瞟,缸身有点掉漆,看着用了很久。
“习惯了。”他端起缸子喝了一口,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像是觉得太烫。
我突然想起昨晚他打电话说的“烫伤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厨房抽屉里好像有烫伤膏,赵老师要是……”
“不是我用。”他打断我,语气平淡,“给节目组的人备的。”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却有点说不清的失落。
早餐是粥和煎蛋,嘉宾轮流做。
轮到我时,站在灶台前有点手忙脚乱——平时都是助理打理饮食,我连煤气灶都不太会用。
油刚热,我把鸡蛋磕进去,“滋啦”一声,油星溅得老高,溅在手腕上,火辣辣地疼。
我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缩回手。
“抽屉里有烫伤膏。”
赵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他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那个搪瓷缸。
“啊?”我愣了愣。
他没再说第二遍,只是转身走进来,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管烫伤膏递给我。
(那不是我早上的时候说的吗?他倒好,现在又转过来告诉我了?)
“谢、谢谢。”我接过药膏,手指都在抖。
他没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我涂药膏,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没什么情绪。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涂药膏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涂厚点。”他突然开口。
“哦。”我连忙多挤了点药膏,糊在伤口上。
他这才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锅里快糊的鸡蛋:“火关小点。”
我连忙去关火,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委屈巴巴的小狗)
早餐桌上,大家都在聊今天的赶海任务,我却没什么心思听,目光总往赵银那边飘。
他吃得很慢,偶尔喝一口浓茶,眉头会轻轻蹙一下,像是在想什么事。
“文老师,你手腕怎么了?”那个递扇贝的女嘉宾注意到我手腕上的药膏,关切地问。
“没事,被油溅到了。”我笑了笑。
“赵老师还挺细心的,刚才特意让我看看抽屉里的药膏够不够。”
旁边的男嘉宾突然说,“我还以为他不关心这些呢。”
我愣住了,看向赵银,他刚好抬起头,目光和我撞在一起。
他没说话,只是夹了个煎蛋放在我碗里,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谢谢。”我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粥,感觉脸颊烫得能煎蛋。
小陈坐在我旁边,用胳膊肘偷偷碰了碰我,压低声音:“文老师,你看微博了吗?昨晚有人拍到赵老师给你剥虾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拿出手机点开小号,果然看到热搜上挂着“赵银给文希剥虾”的词条,下面是张模糊的照片,赵银低着头,手里拿着只虾,而我正转头和别人说话。
评论区已经疯了:“卧槽这是什么神仙互动!”
“银哥不是从不给别人剥虾吗?”
“‘希有银’是真的吧是真的吧!”
(呵呵,这就磕上了?对啊,我挺讨厌这种因为一些小互动就磕上的,但我感觉真的挺好磕‘被打脸的小狗’)
我看着照片,突然想起昨晚他确实往我碗里放了只剥好的虾,当时我光顾着紧张,居然没在意。
正看得入神,手腕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抬头看见赵银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我的外套:“节目组催了。”
“哦,好。”我连忙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他走在前面,步子不快,我跟在后面,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
“赵老师,”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你不怕晒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疑惑。
“我看你没涂防晒。”我说完就后悔了,这话说得太像关心,超出了“后辈对前辈”的界限。
他却没多想,只是淡淡道:“习惯了。”
走到民宿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个东西递给我,是支防晒霜,还没拆封。
“节目组发的,没用过。”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接过防晒霜,碰到他的手,又是一阵发烫。“谢谢赵老师。”
“嗯。”他应了一声,转身朝海边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防晒霜,突然想起昨晚小号发的那条微博。
或许,这海岛的风,真的能吹开点什么。
海边的沙子很软,踩上去像踩在棉花上。
节目组给每个人发了个小桶和铲子,任务是赶海时捡够一斤贝壳,晚上加餐。
赵银的桶里已经有不少贝壳了,他弯腰捡贝壳的动作很专注。
我假装在旁边挖沙子,目光却总往他那边瞟。他捡贝壳很挑剔,只捡那些形状完整、颜色漂亮的,偶尔捡到个特别小的,会捏在手里看半天,然后又放下。
“文老师,你看我捡的这个!”小陈举着个巴掌大的海螺跑过来,兴奋地给我看。
“很漂亮。”我笑着夸她,转头时,看见赵银正看着我们,手里捏着个白色的贝壳,见我望过来,把贝壳往桶里一丢,继续往前走。
我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连忙低下头挖沙子,假装很忙。
走了没几步,脚下突然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我低头一看,是块碎贝壳,划破了拖鞋,在脚背上划了道口子,血正慢慢渗出来。
“嘶——”我疼得皱起眉。
“怎么了?”
赵银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我抬头看见他蹲在我面前,正看着我的脚。
“被贝壳划了下。”我想站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
“别动。”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块纸巾,轻轻按在我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疼,我忍不住缩了一下。
“疼?”他抬头看我。
“有点。”我点点头。
(激动小狗,激动小狗!)
他没说话,只是把纸巾换了块新的,继续按住伤口。
周围的嘉宾和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我听见小陈在旁边小声说:“完了,这下CP粉又要疯了。”
我心里有点慌,想抽回脚,却被他按得更紧。“别动,血止不住。”他的声音很低...
过了会儿,他松开手,伤口不流血了。
他盯着我的脚看了几秒,突然把自己的防晒袖套扯了下来——那是只灰色的袖套,他一直套在左胳膊上。
“赵老师,你干嘛?”我愣住了。
他没回答,只是把袖套对折,用牙齿咬着一端,撕成了条长带子,然后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缠在我的脚上,打了个结。
“这样能止血。”他站起来,丢下一句,“别沾水。”
说完就转身往前走,我这才发现,他的左胳膊上,只剩下半截袖套。
阳光很烈,晒得皮肤发烫。
我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左胳膊在阳光下毫无遮挡,突然想起他很怕晒。
以前看过他的采访,说自己有一点点紫外线过敏,夏天都尽量穿长袖。
“文老师,你看银哥!”小陈指着前面,“他把袖套给你了!”
我点点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往回走时,我的脚不太方便,走得很慢。
赵银不知什么时候放慢了脚步,跟在我旁边,不远不近的距离。
“能走吗?”他突然问。
“能。”我点点头,加快了点脚步,却不小心崴了一下。
他伸手扶了我一把,这次没立刻松开,而是扶着我的胳膊,直到我站稳了才放手。“慢点。”
“嗯。”我小声应着,感觉他扶过的地方又开始发烫。
回到民宿,节目组的医生过来给我处理伤口,解开赵银用袖套做的绷带时,医生忍不住夸:“这结打得还挺专业。”
我笑了笑,没说话。
赵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在看剧本,手里拿着支红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医生处理完伤口,叮嘱我别碰水,我点点头,目光却忍不住往赵银那边瞟,他好像察觉到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剧本合上,站了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他丢下一句,往外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左胳膊上起了几个小红点,是紫外线过敏了。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有点疼。
下午没什么任务,大家都在院子里休息。
我坐在树荫下刷手机,小号的私信已经爆了,全是CP粉发来的“糖”,有他给我剥虾的动图,有他蹲下来给我缠绷带的照片。
最新一条是有人截的直播片段,镜头里赵银扶着我,弹幕刷满了“啊啊啊”。
我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
赵银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连忙锁屏幕。
“没、没什么,看个笑话。”
他在我旁边坐下,手里拿着那个搪瓷缸,里面的浓茶已经喝了一半。“脚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赵老师。”我连忙说。
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海。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有点尴尬,又有点说不出的舒服。
我偷偷看他,他的侧脸在树荫下显得很柔和,左胳膊上的红点更明显了。
“赵老师,你的胳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是不是过敏了?”
他低头看了眼胳膊,淡淡道:“小事。”
“我这里有过敏药,是医生给我备的,你要不要……”
“不用。”他打断我,语气没什么起伏,“过会儿就好了。”
我没再坚持,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傍晚时,小陈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个小瓶子,塞给我:“文老师,这是我托节目组的人买的抗过敏药膏,你给赵老师吧,他胳膊上的红点看着挺严重的。”
我捏着那管抗过敏药膏,小陈在旁边怂恿:“文老师,你就给银哥吧,不然他那胳膊明天该肿了。”
“怎么给?”我看着院子门口的方向,赵银正站在树下接电话,侧脸对着我们,眉头微蹙,像是在听什么麻烦事。
“就说节目组发的啊,跟他上次给你防晒霜一样。”小陈说得理直气壮,“礼尚往来嘛。”
这话说得轻巧。
赵银那人,看着冷淡,实则心思细得很,这种借口能不能糊弄过去,我一点底都没有。
正犹豫着,赵银挂了电话,转身往这边走。
我连忙把药膏塞进裤兜,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差点带翻旁边的小马扎。
“坐。”他走到我面前,目光在我晃了一下的腿上停了停,“脚还没好利索。”
“没事,就是……坐久了有点麻。”我扯了个谎,重新坐下时,感觉裤兜里的药膏硌得慌。
他没追问,只是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又端起那个搪瓷缸喝了口茶。
茶叶泡得久了,汤色深褐,看着就苦。
“赵老师,你喝这么浓的茶,晚上睡得着吗?”我没话找话,声音都有点发飘。
他抬眼看我,:“习惯了。”
又是习惯,我心里嘀咕,这人好像什么事都能用“习惯”两个字打发掉,不过,太过习惯这样也不好。
沉默再次落下来,院子里只剩下远处的海浪声。
我偷偷瞟他,发现他左胳膊上的红点确实更明显了,连成一小片,看着有点吓人。
“那个……”我咬了咬牙,还是把药膏从裤兜里摸出来,递到他面前,“节目组刚才发的,抗过敏的,赵老师你……”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药膏上,没接,也没说话。
我后悔得想把药膏扔海里——哪有人这么上赶着的?显得我多刻意。
“不用。”他终于开口,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助理已经送来了。”
“哦。”我讪讪地收回手,把药膏往旁边一放,不对!这不是纯让我尴尬吗?
他这才低下头,继续喝茶,只是端着杯子的手指,好像比刚才用力了点。
晚饭又是烧烤,节目组架了个烤炉在院子里,让嘉宾自己动手。
我脚不方便,被安排在旁边递调料,赵银负责烤串,动作意外地熟练。
他烤的羊肉串滋滋冒油,撒上孜然和辣椒面时,香味飘得老远。
旁边的女嘉宾忍不住夸:“赵老师深藏不露啊,这手艺能开烧烤摊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烤好的第一串递给我:“尝尝。”
我愣了一下,连忙接过来,指尖碰到签子,烫得差点扔掉。
“谢谢。”
“烫。”他提醒了一句,目光落在我捏着签子的手指上,“吹吹。”
我听话地对着羊肉串吹了两口,抬头时,刚好看见他把第二串递给了旁边的男嘉宾,动作没什么不同,可我就是觉得,刚才递到我手里的那串,好像多撒了点芝麻。
“文老师,你看赵老师对你多好,第一串就给你。”
小陈凑到我耳边,笑得不怀好意。
我瞪了她一眼,把羊肉串塞进嘴里,肉香混着芝麻的香味在舌尖散开,烫得人舌尖发麻,心里却甜得冒泡。
赵银烤串的时候很专注,他偶尔会抬眼看一下烤炉上的串,目光扫过我时,会稍微顿一下,然后移开。
有一次,他的目光停在我脚边的小凳子上,突然开口:“把凳子往树荫里挪挪,别晒着。”
“哦,好。”
我连忙拖着凳子往树荫里挪了挪,那会儿我还在想,他怎么知道我怕晒?
旁边的女嘉宾笑着说:“赵老师还挺会照顾人的,不像传说中那么高冷啊。”
他没接话,只是把一串烤鸡翅刷上蜂蜜,递给我:“这个不辣。”
我看着那串油光锃亮的鸡翅,突然想起上次颁奖礼后台,我随口跟小陈说过一句“最近上火,不能吃辣”,当时赵银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我们打电话,我以为他没听见。
原来他听见了!这不就妥妥的CP快成真了吗?!
接过鸡翅时,指尖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这次我没躲,就那么碰着,直到他先收回手,耳根好像有点红。
晚上洗漱时,我特意避开了大家,等所有人都睡了才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赵银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正往里面倒什么东西。
“赵老师?”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动作顿了顿:“还没睡?”
“嗯,有点渴。”我走到他旁边,看见他往保温杯里放的是蜂蜜,“赵老师也渴了?”
“嗯。”他应了一声,把保温杯盖好,递给我,“刚泡的蜂蜜水,温的。”
“给我的?”我愣住了。
“嗯。”他点点头,“你下午被晒了,喝点蜂蜜水好。”
我接过保温杯,入手温热,杯壁上还印着个小小的卡通图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我去年代言的那个品牌。
“谢谢赵老师。”我捧着杯子,感觉心里暖暖的。
他没说话,转身往自己房间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早点睡,明天还要赶海。”
“嗯,赵老师也早点睡。”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捧着蜂蜜水站在原地,傻笑了半天。
回到阁楼房间,我把蜂蜜水喝了一半,剩下的舍不得喝,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拿出手机,点开小号,发了条新微博:“今晚的烤鸡翅有蜂蜜味,甜的。”
配图是保温杯的卡通图案,特意打了码,只露出一小角。
发完微博,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赵银的影子,他递烤串时的样子,他说“吹吹”时的语气,他耳根发红的样子……
(脸红小狗)
不知不觉就笑出了声,连忙捂住嘴,怕被隔壁房间的人听见。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小陈的电话吵醒的。她在电话里兴奋地说:“文老师,你快看微博!‘希有银’CP超话都进前五十了!”
我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点开超话,最新一条是昨晚烧烤的路透,照片里赵银正把烤鸡翅递给我。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投喂!”
“银哥看文希的眼神绝了!”
“我宣布,这对我锁死了!”
我翻着评论,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翻到一条说“文希看赵银的眼神像小狗看主人”的评论时,脸突然红了——好像……是有点像。
正看得入神,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醒了吗?”是赵银的声音。
我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下床。“醒、醒了!”
“下来吃早饭。”他说完就走了,声音没什么起伏,可我就是觉得,他好像在笑。
我连忙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确保自己没什么不妥,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楼梯口,赵银正站在那里等我,手里拿着我的外套。
看见我出来,他把外套递过来:“今天风大。”
“谢谢。”我接过外套,心里滋滋的在发甜。
他没说话,转身往楼下走,步子不快,像是在等我。
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种小狗跟在主人屁股后面的样子?
那就让我为爱疯狂产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