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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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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吧！”
“这就美了？同你讲，这里的早晨是最美的，整个河谷云雾缭绕像仙境一样，而且雾是蓝色的哦。不过前提条件你得起得来才能看到。看你一副慵懒的样子，一定不习惯早起吧？真不知道除了美貌身材，表哥喜欢你什么。”
芝烁不搭理她的挑衅，她可不想和未成年争论。不过突发玩心，她想逗一逗眼前的小孩。
“你这么在意，是不是偷偷暗恋过陈延森？”
玛丽的脸一下涨得通红。看来真被她猜中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说实在的，你们已经隔了好几代，算不上近亲。更何况，他这么优秀这么帅，你会喜欢上他也很正常。”
“是吧！我就说过这点血缘算不上什么，一两百年前还有亲表兄妹结婚呢，可是我的妈妈根本不认同，还是你比较懂。”
在芝烁的经验里，外国长大的小孩思想很大概率单纯得出奇，果然，简单一撩就自己全招了。
“可惜他爱上的人是我。你没有机会了。”芝烁干脆作恶到底。
“可恶。”玛丽气呼呼的，不过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很快转换成得意的模样。"你们还没有结婚呢。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拥有过他的初吻。“
什么？这下轮到芝烁在心里打鼓了。他从来没有坦白过关于初吻！又回想起两人在床上的细节，他表现得那么技巧十足。说不定连初夜也早就不是属于她的。
两个女孩子嘴上不饶人，脚步也你争我赶，才一会儿就走出了庄园几十米远，来到葡萄园跟前。
随之芝烁的注意力也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你们采用的可持续节水灌溉系统？”意外发现了自己的专业相关，她忍不住开口问玛丽。
“那当然，不仅节水灌溉，还是经过处理的废水回收利用呢。”玛丽的语气有些得意，不过她也有些惊喜，这位未婚妻姐姐会懂得这方面的知识背景。
“那还有什么其他可持续的配备？”芝烁的语气有些迫切。
“多着呢。你看左边那一大片森林，是我们自己种下的，用来调节地下水走向，改善这儿的整体生态和土壤酸碱度平衡。还有更远的那边，一大片凸起的土堆看见没，那是用葡萄渣与绿色废物、干草和木屑混合在一起做成的堆肥，明天还得再次翻动呢。我们每年生产上千吨堆肥，撒在整个葡萄园中，就是为了给土壤提供自然有机的肥料结构。”
“真好。明天堆肥能带我去吗？我也想帮忙。”
“当然可以，只要你自己不觉得累，这里可有干不完的活。”
两人很快忘了前言，相视而笑。玛丽打开了葡萄园，她们一起走进田垄葡萄架之间，一串串饱满深黑的葡萄挂在已经历经无数次修剪的老藤树抽出的新枝上，酿酒葡萄的颗粒普遍不会像水果葡萄那般大，但看起来也非常可口诱人，泛着蓝紫色的深黑葡萄皮上挂了一层浅浅的白霜，像是绒毛。
“尝尝。现在都已经变色，不算酸了。”玛丽摘下了一小串果实，送到芝烁手上。“可以直接吃，我们没有用任何化学肥料和杀虫剂，会固定时间放鸡鸭鹅进来吃虫子。”
“那这些草呢，鸡鸭鹅应该吃不掉吧。”芝烁看着已经稀疏长到小腿半高的杂草。
“等摘完葡萄就好了，把羊群赶进来，秋冬季节就靠它们，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为羊会破坏葡萄和叶子。”
芝烁从手中的葡萄串拨下一粒送到嘴里，皮有些厚实，果肉带着柔软韧劲，酸酸甜甜的清香在口中鼻腔蔓延。她又送进一颗到嘴里。
“这是黑皮诺。你想尝尝白葡萄吗？霞多丽在那边。”玛丽边说，边带着芝烁往另外一块坡地走。
“霞多丽？就是我们中午喝的那款酒吗？”提起中午喝的酒，芝烁感觉口腔里的汁水回甘重新蔓延。
“是，中午喝的那款是由霞多丽酿造的，不过我们的霞多丽不止酿制了这一款，还有其他几个种类，不一样酒标的。”
“玛丽，你真厉害，小小年纪已经懂得这么多。”
“这不算什么，都是跟着爸妈知道的。等我明年正式去阿德莱德上大学，到时候我会成为专家。”小姑娘的语气笃定自信。
两人回到酒庄前厅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
芝烁被太阳晒得有些热，一进门就喝了瓶气泡水。玛丽说，表哥在办公室，可以直接去找他。
门只是浅浅掩上，没有上锁。出于礼貌，她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延森的声音，“Coming please。”
轻轻推开，她看到房间最里侧一张超大尺寸的橡木办公桌后，正在操作电脑的延森。一下看呆了眼！因为在他脸上多了一副黑色半框眼镜！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戴眼镜，感觉非常不一样，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大概是没有听到动静，认真盯着电脑屏幕的人终于舍得抬眼，“是你！听见敲门我还以为是其他人。”
延森已经从办公椅上起身向她走来，眼镜还挂在他脸上。芝烁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直到他上前来搂紧她的后腰。
“宝贝手臂晒红了。”他像视察珍宝一样，怜惜的眼神落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圆润的肩头和细长手臂。今天她穿着一条白色亚麻无袖长裙，肩带虽然不算细，但确实有不少颈部皮肤裸露在外。
“亲我。”芝烁被他戴眼镜的样子迷住了，脑子里晕乎乎反复出现几个字——好想亲他。
“现在？”始作俑者一副无辜的疑问表情。
她一个字也不想再啰嗦，直接踮脚吻上了他的唇。
才轻轻触到唇瓣，舌头已经越过齿关，他被她的主动热情点燃，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舌根发力，津液连连。
如暴风骤雨般的拥吻终于因为呼吸不畅而结束。松开几厘米换气对视的间隙，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明显升起浓浓欲色，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明所以的延森没再让她离开身边，“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把剩下的数据做完。”
他说这话的语气神情和回吻她时的强势霸道如出一辙，她不自觉听话点头。
延森回到了电脑后面继续操作。芝烁就坐在橡木办工桌侧前方的沙发上，半靠着扶手正面朝向他，玩手机之余，正好可以将戴着眼镜的英俊侧脸尽收眼里。她觉得延森一定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不然他不会耳朵颜色那么深红，时不时抬眼对视，又一副极力克制的样子。
晚餐时间。对于吃什么，她已经无心关注。延森坐在她的右侧，桌子底下，一只大手停留在她的腿上。
只是小幅度的抚摸已经引来阵阵战栗，她差点连说话都顺不过气。只好费劲打掉他的手，没隔几分钟又被覆上。一顿饭也是吃得七上八下。
终于结束用餐。回到房间的两人一刻也不再耽误，直接亲吻辗转进到了浴室。
回到床上又来了一次。延森问她怎么今天异常兴奋，是不是下午分开几个小时想他了。
芝烁觉得有些羞耻，不愿开口承认是因为戴眼镜的他看起来格外迷人，和这会儿全身上下不着寸缕湿发性感的他效果差不多。
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停留在体内的某处继续发力，誓要让她投降为止。
体力耗尽。大脑开始清醒。
“在我之前，你睡过几个。”
“什么？”
“不用这么惊讶，我就问问。你老实回答。”
“哪有几个，你是唯一的。我的第一次和初吻都属于你。”
“胡说！你的初吻不是给玛丽了吗？”
“谁？玛丽？妹妹？”
天塌了。这个小孩。那能算初吻吗？延森回忆起自己十八岁那年，和爷爷一起到这里来。两天没睡觉犯困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被不到十岁的小玛丽吻在嘴上马上清醒的事。这和被婴儿亲吻有什么区别。
芝烁听完他的讲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上却仍旧不饶人，“怎么不算呢，这也是吻啊。没了就是没了。”
延森不再搭话，按住她的后脑勺重新将舌头送进嘴里，唇齿缠绵，气息变奏。
末了才说一句，“这才是吻。”
“哪里学的这些技巧？”
“这还用学。只要看见你身体自然就会做出反应。”
不过后来他还是坦白上学的时候男生宿舍里有偷偷放过某些小电影。两人交往之后，他也认真上网研究过“如何在床上取悦爱人“。
第二天早上芝烁六点多醒来，延森已经不在。
她收拾完去到餐厅，看见茉莉姑姑一个人在吃早餐。
“亲爱的，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姑姑一脸关心。
“我睡好了，姑姑。”她本来想问延森在哪儿，又不想让姑姑觉得自己太黏人。
“快来吧，这儿有自助早餐。吃好了我带你去找延森他们。”
出发去堆肥地之前，姑姑拿来一件工作服马甲和口罩给到芝烁，姑姑说，“外面还有露水，气温偏凉，穿上以免感冒。”
芝烁听话照做。口罩被她收到口袋里面，一会儿用得上。
走在路上，姑姑说天没亮威廉就和延森一起带着人开始干活了。要在八点钟之前完成翻堆，不然温度升起来气味变大，人会受不了。
芝烁顺道问姑姑，珠宝家族出生的她怎么会想到来经营葡萄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