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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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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将他们放在酒店大厅门口后便离开,说下午五点过来接他们。还留给了延森一部装了当地电话卡的手机专门用来联络。
刚才在车上没有看出来,进到了套房芝烁才发现这里竟然靠海,从房间的户外阳台可以看到大片的白沙滩和蓝色海边。
“好漂亮这里。”她忍不住赞叹。
“你喜欢就好,从这里随时可以出去沙滩,这一片都被保护起来了,只有酒店的人员使用。”
“太好了,现在可以去吗?”她有些跃跃欲试。
“确定现在吗?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叫了客房服务。”延森一脸无奈又关心的模样。
“那好吧,吃完东西你陪我过去走走。”
两人整理衣物的时候,门铃响起,工作人员送来了龙虾意面和牛排,还有面包,沙拉,和水果小食。芝烁没有太大的食欲,吃了一些意面和龙虾肉,剩下的自有延森解决。
芝烁认真打量套房的布局,一进门便是会客厅和书吧,侧边墙上挂有电视。穿过会客厅,靠露台的这边一头是大床,床尾旁边的衣帽间连接着正式的洗手间的方向横着长形皮质沙发,另外一头便是露台门廊,台阶向下通往露天卫浴,方便从沙滩上回来的时候可以冲掉沙子再进门。空间很大,除了会客厅对着卧室的方向有部分遮挡看不到床,其他每个角落基本一览无遗,也就是说,她洗完澡从洗手间到床上,无论延森在哪个位置都可以看到她。这么一想,忽然有些紧张了。
两人谈的这段时间,其实根本算不上熟练,至少身体亲密接触上来看,远没有她想象里来得多。
出发前,延森甚至问她,“要不要定两间房?”
手机那头的芝烁都被气笑了。她狠狠打字,“不要,大老远的地方,我才不要一个人住。”
这会儿两人真的处在一个空间之下,她又感到有些别扭了。
飞机上一夜下来,有些粘腻腻的。她拿了衣服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向在收拾餐具的延森,轻声道,“我先冲个澡。”话音已落地,人却维持着停在门口的姿势。
“好,去吧。”延森看向她一眼又收回目光。
似乎发现没有进一步动静,又抬头看向她,朝她走近。
芝烁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的模样。从飞机上开始他就只穿了灰色健身短袖和卫裤,衬得整个人身材饱满又挺阔,头发不知是刻意留长还是忘记了修剪,顺着头型捋向后方,发尾弧度微微垂落,勾在额侧。就是这种半熟未熟的男人感觉,和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散漫不羁吻合重叠。
“怎么了?要我一起洗吗?”
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走神,答非所问,“现在几点了?”
“一点不到。”他已经越到身后进到了洗手间,帮她打开淋浴,试探水温。
“去吧,水温已经调好了。有需要就叫我。”
芝烁安心进了淋浴间。
出来时,她发现延森已经换了一身更夏天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
“我在外面的露天卫浴随便冲了一下。帮我闻闻看,洗干净了没。”
他凑到她的身边,略微弯下腰背,一脸天真地将露着青筋的脖子送到她眼前。
芝烁鼻尖全是熟悉的,属于他的味道。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兴致,她忽然微微张口,唇齿用力,覆在了他的脖间。
“——斯,宝贝你被吸血鬼上身了吗?”
“谁让你这么勾引人的。”
不顾他已经明显兴奋羞红的神色,芝烁推开他。戴上早已准备好放在一边的遮阳帽,走出露台。刚才在洗手间里面她已经抹了防晒霜。
她知道延森就跟在身后。
走出几十米远的花园小径,又下了几层台阶,芝烁终于更直观感受到了贴面而来的咸湿海风,不远处蓝色海岸线颜色已经逐渐变浅,和沙滩交接的地方尤其清澈见底。
沿着海浪拍打在岸边形成的湿度线行走,她想褪去拖鞋试试海水的温度。
“别脱,小心踩到碎贝壳割脚。”
延森已经来到她的身边,阻止她进一步脱鞋的动作。
芝烁抬眼看他,发现一个略显深红的砂印出现在他的皮肤上,正是她刚才用力吻过的位置。
“我想踩水。”别开目光,她语气娇柔。
“到那边一些吧,这里靠近礁石。”
于是,延森牵起她的手,两人继续往沙滩的更开阔处走去。大概走了十几分钟。
“我们来拍照吧。”芝烁背部靠在延森的胸膛,两然一前一后交叠站在一起。
拍了好几张延森都是正脸,于是她学旁边的外国人情侣般称呼,“亲爱的,头稍微侧一下。”
延森不明白她的意图,但一声亲爱的很受用,乖乖配合。
自拍镜头里芝烁终于看到了他的脖子,连带着那处红印一起入镜。她没忍住笑出声。
延森不明所以,是过后看了她发在社交平台的照片才发现,自己不仅被标记,还被宣告了所属权。开心了很久。
芝烁穿的这条裙子背部设计似网兜一样向下开叉,可以看见漂亮的蝴蝶骨和腰窝。她让延森给她拍照,各种姿势,不乏露出后背曲线的角度。延森一边不停夸赞很好看,一边小声强调说这张不许外发,还有这张,那张也不行。
中午的太阳很耀眼,两人不一会儿就被晒红了皮肤,躺在沙滩遮阳伞下稍作休息。
“我想点杯鸡尾酒喝。”芝烁说。
“确定是喝酒吗?”延森问她。
“嗯,昨晚飞机上没怎么睡好,喝点酒我们回去补个觉,下午更有精神。”
“好,那我也喝点。”
冰冰凉凉的鸡尾酒送入唇齿之间,芝烁终于有了更切实的度假感觉。
“舒服。”她看着延森笑。
本就被日光晒晕了肤色,加上这会儿酒精作祟,她一向白皙的皮肤已经红透了。
两人并排靠在躺椅上,延森侧头和她对视,光线有些刺眼,他眼睛微微眯起,睫毛颤动,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芝烁也难得的没有回避。
不知看了多久,他一只手肘撑起上半身,凑近到她的眼前,一只手扶在她的颈后,低头吻住。两人的眼睛都染上朦胧颜色。
芝烁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想说些什么。任由他的唇挪到她的耳边,浅浅低语,“我们回去吧。”
外面走了这么久,呆了大半个小时,早已经流了满身汗。就着露天卫浴的水流冲净两人脚上的细沙,身体重新贴到一起。而后进了门,收起窗帘,再无其他顾忌。
唇齿交接之间,他似乎要一口一口将全部的她吞下。
从后背的姿势有些难受,芝烁不得不回头索吻,低声轻吟,让他慢点。
时隔近两个月重新被他进入,她的身体既抗拒又热烈。抗拒是因为对他的尺寸还不够熟悉,热烈则是因为这段时间积攒起来的对彼此的渴望。
扶着墙,手臂和腿都有些酸。他将她抱到床上,轻松了许多。
取悦,释放,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出口。
芝烁醒来时,发现自己就在延森的怀里趴着。就着体温和细腻的皮肤质感,她手掌无意识摩挲。
“几点了?”
“四点不到,你睡着了。”
“嗯,我太困了。”
“睡好了嘛,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我都记不清是第三还是第四次了。”
“真的不行吗?”
“不行,我腿累了。”
两人继续温存了一会儿。延森先下床,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后进到洗浴间冲澡。他出来后,芝烁也进去清理,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胸前的斑斑驳驳,她总结得出,他这个人是睚眦必报的,自己只留了一个在他脖子,她的身上就被标记成这样,还好都在衣物盖得住的地方。
芝烁没有过度打扮,换了一身更得体的泡泡袖连衣裙,淡妆粉唇,长发从后背拢到了一边肩膀,耳垂上点缀着双C字母交叉的香家标志款耳钉,整个人清新甜美。
一旁的延森,卡其短裤,米色亚麻长袖衬衫,袖口浅浅挽起,让人无法忽视手腕处无声透着分量的机械腕表。
五点钟,司机准时打来电话。两人出门。延森帮芝烁拿起菱格纹的手袋。他没忘记带上爷爷交代的东西。其实这个品相的陈皮,茶叶,以舅爷爷家的实力,肯定不缺。但既然是爷爷的心意,他自会带到。
澳洲地广人稀,远离市区的独栋别院富人聚集地,沿着蜿蜒的丘陵道路,红橙色调的夕阳光照下,天际线广阔无比。
延森之前来过这个区域两次,凭借着已经不太清晰的记忆,他还是一眼识别出了即将到达的路口。
车直接开进了院门。
延森一只腿刚落地,就看见几米处的门廊上,舅爷爷正襟危坐似在等待他们的到来,旁边站立着风度依旧儒雅的小叔叔皮特。
“舅爷爷。”等芝烁下了车,两人一同上前,异口同声。
许是澳洲的阳光强烈毒辣,老人家的肤色偏深,明显经历过风霜的脸上嵌着一对凌厉而不失温度的眼睛。舅爷爷实际年龄应该比延森爷爷小一两岁,许是两人截然不同的风格,看起来倒是比远在越城的书卷清隽的陈有山更加年长。
“这位是舅爷爷最小的儿子,皮特叔叔。”
芝烁跟着延森开口,随着彼此介绍深入,眼神释放友好,大方接受来自对方的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