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沉溺》彼尚

30、第 30 章

　　江均骑着电动车去往目的地，南朝看着一路的风景，才发觉距离还是有些远的。
　　他们沿着江边骑行，风拂过水面吹在他们脸上，夹杂着水汽还有些湿润，细嗅还能闻见江水清新的气息。

　　他们到达时，杨子航他们三个已经在包房里落座了，或许是餐厅的原因，大家今天看着都成熟了不少。

　　南朝一进门就看见了包房里的超大落地江景窗，眼睛直直盯着看，走过去打开窗，呼啸而过的风，加速了他此刻欢快的心情。

　　待大家坐定后，服务员陆陆续续上着菜，差不多之后蛋糕被端了上来，江均在黑暗中，在蜡烛前许着生日愿望。

　　黑暗中，四双眼睛都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缓缓张开双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右手边的南朝，因为他知道他看自己的眼睛一定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想错过，他没有错过。

　　江均给大家分着蛋糕，然后看了一眼手表，窗外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他端着蛋糕起身提议大家一起去窗边欣赏江景。

　　他们五个人就那样趴在窗边，吹着晚风，彼此聊着闲天，好不惬意。

　　江均转头看着一旁的南朝，他贴在南朝耳边说：“你知道我刚才许的是什么愿望吗？”
　　南朝快要沉溺在江均的眼睛里，木讷地摇摇头，嘴角挂着点点奶油。

　　江均的喉结上下滑动，重新看向窗外，踮起脚尖，半边身子探出窗外大喊道：“我的愿望是可以看一场烟花，就现在！”

　　南朝和杨子航一左一右紧紧拉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一头栽了下去。
　　两人正打算将江均说教一番，余光中就有亮光快速闪过，然后迅速炸开。

　　“哇！！！！江均！烟花！”江俞和余子欣激动地原地蹦了起来。

　　南朝也看向空中不断炸开的烟花，形态各异，色彩不同，在同一片天空上绚烂绽放。

　　江边的行人纷纷驻足欣赏，拿起手机记录着，只听见楼底下“哇”声一片，不知道又旁观了谁的浪漫。

　　江均看着南朝眼底的烟花，仿佛比夜幕上的更加让人挪不开眼，他的眼睛被烟花照亮，却比烟花还绚丽。

　　他用眼睛细细描绘着南朝此刻沉浸在烟花中的表情，或许他此刻就是幸福的，或许之后他会因为自己再一次，再两次，再无数次露出这样的神情，就在这个当下，他开始无比期待以后的每一次。

　　南朝转头看向江均时才察觉，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他们对视的那一秒世界仿佛静止，烟花都成为了他们看向彼此的背景。

　　在他们看向彼此时能明确感受到对方和自己一样迫切的心情，好像只需要一个眼神他们就可以心意相通。

　　下一秒，他们又默契的同时看向天空的烟花，南朝内心窃喜，在江均生日的这一天刚好有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他以为是他们旁观了别人的幸福，恰好照亮了自己，可他不知道他才是今天表演的中心。

　　他不清楚，此刻的他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幸福。

　　江均感叹着天空中的绚丽，他晃动着身体扬起嘴角，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日却是自己给南朝准备惊喜，他不在乎今天是谁的生日，他只知道他想给他看这场烟花，他等不到南朝的生日，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他看，只是想给他看。

　　回家的路上，南朝坐在江均的身后，波澜起伏的心情此刻还未平静，已经驶离饭店大约五六分钟了，南朝还在那场烟花里，没有走出来。

　　江均骑着车，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动静，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身后人的眼睛里好像还放着烟花，他笑容灿烂，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次的烟花要在什么时候放了，一定不能离得太远。

　　南朝眯着眼睛吹着风，风里夹杂着江均身上的味道，闻是闻不见的，他第一次明确感受到了“幸福”，它并不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是切切实实的感受，也没有那么难以寻觅，它就这么简单，这么轻易的降临在自己身上，而且就在此刻，如果江均也是这么觉得的就好了。

　　南朝看不见江均的脸，只能看见他被风吹动的发丝，又回想起江均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睛，他想：他此刻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江均在南朝若有所思时率先打破沉默，他怕南朝又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想你的夜，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不知道你心里还能否为我改变……”

　　空荡无人的街道充斥着江均的歌声，南朝环顾四周，生怕惊扰到别人，可听着江均欢快的声音，也许在此刻他们的心意是一样的也说不定。

　　南朝确定四下无人后小声一起唱着，江均终于听见他开口，便鼓励他声音大点，反正附近没人，在江均一再的怂恿之下，两人开始放声高唱，从周杰伦到林俊杰，从孙燕姿到邓紫棋……

　　会一句唱一句，会一段唱一段，两人一路欢笑伴一路相随。

　　他们在的街道里来回穿梭，仿佛路灯只为他们而亮，世界只为他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