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柽

7、幸福

　　那天我终究没能陪上雪去找工作，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上雪早就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一个人正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
　　上雪很喜欢晒太阳，像个猫一样。将身体放在摇椅上，轻轻地晃动，微微的闭上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站在旁边，看着这样的上雪，一瞬间，仿佛觉得时间是静止的。这么一个人在我的生命里，不用管过去，不用管将来，就这样子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很像一个奇迹，幸福的奇迹。
　　“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慵懒的声音，让我从思绪中清醒。看着一脸微笑的上雪，不由地为刚才的痴迷而脸红。走过去，硬是从后面挤进摇椅上，抱住了一脸坏心的人。
　　“告诉你多少次了，这么坐椅子会坏掉的。这张摇椅再结实也撑不住两个大男人的重量。”
　　“你刚才没睡吗？”
　　“没有，只是让太阳晒得睁不开眼睛。”
　　“早知道我在看你，为什么不早出声。”
　　“你爱看就让你看好了，为什么要出声。”
　　“你总是这样惯着我，我会幸福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
　　“这样啊，那就幸福下去好了，好好地享受这样的幸福，牢牢地记住它的颜色，味道，和感觉。也许将来……”
　　“将来怎样？”
　　“将来会是一笔财富吧。”
　　“那么现在的雪幸福吗？”
　　“幸福啊，现在的生活最幸福，像小时候一样的幸福，不对，应该说比小时候还幸福才对。只要有你在就是一种幸福了。”
　　“只要有我在？”
　　“对，只要有你在。每天吃饭，买菜，过日子。再外加上个你，就很幸福了。”
　　“可是，我现在很穷，很多东西都给不了你。”
　　“你在暗示我没工作这件事儿吗？”
　　“咦？这有什么关系？”
　　“穷的是你一个人吗，好赖你已经找到工作了，我今天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人，上一次不是很轻松就找到工作了吗，这一次是怎么了。”
　　“没关系的，慢慢来，总会有适合你的工作的。”
　　“嗯，谢谢你的鼓励……”
　　“……雪，你困了吗……”
　　“嗯，有点儿……星烨……”
　　“嗯？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刚才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说完了再睡啊？”
　　“以为你会……会吻我……”
　　看着靠在我怀里渐渐睡去的人，我失去了言语。抱着他回了房间。
　　那个叫上炎的家伙正好出来，看见睡在我怀里的雪很惊讶。
　　“呀，真是奇迹，没想到能看见他睡着的样子。”
　　“闭嘴，别吵他睡觉。”
　　替雪盖上被子，我出了房间，顺便把房门带上了。
　　客厅里，那个家伙正在抽烟。我走过去掐断了他的烟。
　　“喂，你能不能有点儿主人的样子。我抽的是我自己的烟。”
　　“上雪讨厌烟味，这个房间禁烟。”
　　“妈的，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缠着我要烟来。左星烨，你真的失忆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好奇，你怎么都不想知道你自己的过去呢？”
　　“雪不希望我知道。”
　　“就因为这个，唉，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听雪哥的话了。“
　　“过去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确实只听他的话。好了，你想看的都已经看到了，雪不希望你留在这里，你赶快走吧。”
　　“你这是在赶我走。”
　　“对啊，我就是在赶你走，虽说你在这儿，雪会同意我跟他一起睡，可是，雪好像不太愿意见到你，所以你还是走了的好。”
　　“左星烨，你这是……这是……”
　　“气管炎，妻奴，怕老婆，任君选择，哪个称号我的不介意。因为我就是！”
　　“你……真让人难以相信，你会变成这样，我都快疯了。你们两个人真是能弄疯人。”
　　看着一边往外走一边碎碎念的家伙，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对了，回去告诉你们的那些亲朋好友，就说我和上雪的家太小了，住不下别人，让他们不要随便来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