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计划外心动》阿白七

9、任务进行中

　　“影蛇前辈。”
　　“很准时嘛雪鸮，今天我们要和追击队一起处理间谍，任务目标被处决后我进行无害化处理，你负责回收处理后的尸体，因为是很重要的人，即使是无害化处理后也需要带回村子里进行封印。”
　　“是，前辈。不过，那个无害化处理是什么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追击队的人也来了，出发吧。”
　　几人在密林中穿梭，很快便看见了任务目标。能够被木叶如此重视的间谍，必然也有着不凡的实力。起初追击队有些吃力，间谍使出雷遁，雷针直逼追击队一名成员的面门。
　　看到队友收到生命危险，真狩萩欲使出空瞳化解这次危机，一旁的影蛇似乎看出了她的打算，制止了她的行动，并给她打手势让她不要攻击。
　　刚刚那名被雷针威胁的队友堪堪躲过攻击，但雷针也让他的肩膀被刺穿。就在间谍为自己的力量而狂妄自大时，追击队才趁机合力击杀他。
　　“走了，到我们的任务了。”
　　影蛇起身，戴着面具的真狩萩也跟上。
　　“看好了，雪鸮，这就是无害化处理。”影蛇宽大的袖口一条蛇爬出，伏在尸体上，毒液随着尖牙刺入间谍身体，完成自己使命的蛇重新钻回影蛇的袖口。接着，间谍的尸体上冒出了些许蒸汽，接着全身的肌肉就像水一般化开，鲜红与肉粉交织，在流到草地上后就渗入地底，只留一副骨骼还躺在地上。
　　真狩萩瞬间理解了昨天影蛇让她不要吃太饱的用意，面对这样的场景，只觉得头晕恶心，仅仅是尸体可能还好，可那样一个完整的人在片刻之间就化为尸水，这样的场景过分刺激了。
　　“前……前辈。”
　　“愣什么，赶紧回收，不然等和他接应的人找来，你我的下场也不会比他好到哪去。”
　　“是。”真狩萩忍着反胃，用空瞳将骨骼吸收。
　　“干得不错，这样的能力倒是方便。”
　　真狩萩还沉浸在刚刚对尸水的恐惧感之中，没有回答。
　　“被吓到了啊。也难怪，才11岁不是吗。不过最好尽快适应哦，这样的场面以后只多不少。”
　　“是，前辈。可为什么……”
　　“为什么融化他的身体是吗。新人，在忍者学校学到的东西还是太小儿科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你我都没有接触过的黑暗的忍术，这样强大的敌人，即使被击杀封印，还是有可能被有心的人拿来利用，或做成傀儡，或让他复生。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处理方法。”
　　“我明白了前辈。”
　　“不过，刚刚你是打算用你的能力帮追击队的那家伙避开攻击吧。”
　　“是，他不是我们的同伴吗？”
　　“你忘记队长说过什么吗，任务优先，你自己的任务是回收尸体，不是击杀间谍，所以不要做多余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他被那个间谍杀了，也只能说明他的命不好，技不如人，你该悲哀自己需要回收的尸体又多了一个。况且，你想过吗，如果你出手了让间谍发现你的存在，他还会放松警惕吗，你要知道最后追击队能够完成任务，一半的原因就是对手的轻敌。你贸然出手，看似救了那个人，实际上只会给追击队还有你我带来更大的危机，如果追击队全军覆没，暴露的你我也只能变成亡魂。”
　　“对不起，前辈。”
　　“不必道歉，下次记住自己究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好，快回村吧。”
　　回程的路上二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真狩萩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将尸体交给封印班，进行任务报告后，今天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尽管疲惫，真狩萩此刻却不想回到家里，不想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真狩萩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间谍尸体化水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的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影蛇前辈的话。
　　傍晚时分，公园里已经没什么人在，真狩萩坐在长椅上长叹一口气。
　　奈良鹿丸从真狩萩身后的树上跳下，“喂，真狩，你的样子比麻烦的棋局还要糟糕一百倍。”
　　真狩萩被突然的话语声惊到，猛地回头，看到是鹿丸，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鹿丸。”
　　鹿丸随即绕到长椅前，把握着距离坐在了真狩萩的身边，“出任务了吗？”
　　“嗯……鹿丸，你是怎么理解任务和同伴的？”真狩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如果……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到同伴陷入危机，但你收到的命令却是‘无视，继续任务’该怎么办？”真狩萩沉默了一下。
　　“任务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村子，对吧，那保护村子里的同伴，不也应该是优先的吗？”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困惑和挣扎。
　　鹿丸没有立即回答真狩萩的问题，他看着真狩萩的表情，又想到她进入了某个部门，瞬间推测出她大概经历了什么。
　　鹿丸挠挠头，也叹口气，“啊……果然是遇到这种麻烦的问题了吗。”
　　“任务和同伴吗……真是个千古难题。”鹿丸双手抱在脑后，向后靠在椅背上抬头看向天空。
　　“在我看来，任务就像是棋盘上的规则和目标。破坏了规则，棋局就无法进行，失去了目标，所有行动就没了意义。而同伴……大概就像棋盘上的棋子吧。”
　　听到鹿丸的话，真狩萩皱皱眉，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比喻。
　　“别误会，我不是说同伴不重要。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每一颗棋子都至关重要，才不能让他们因为错误的决策而被牺牲。一个下棋的人，如果只顾着救一颗被围攻的棋子，而放弃了整个棋局，很可能最后满盘皆输。输掉棋局，意味着所有的棋子都可能陷入更大的危险。”
　　真狩萩的眉头随着鹿丸的话舒展开，鹿丸的意思与影蛇前辈和她说的是一样的。
　　“所以，有时候完成任务本身就是对其他区域同伴最大的负责。因为只有确保了整体目标的达成，才可能从根本上保护更多人。不过……以上这些，都是最理想、最冷静的情况下的说法。”
　　鹿丸坐直身体，认真地看向真狩萩。
　　“看着同伴陷入危险却不能行动，这种感觉一定很糟糕吧。特别是你这种性格的人。理论是冰冷的，但人是活的。会感到纠结和痛苦，正说明你是个重视同伴的人，这不是坏事，只是……真的很麻烦啦。”
　　“鹿丸……”鹿丸的话语让真狩萩说不出话来，身体充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如果觉得那个选择让你很难受，那就变得更强吧。强到可以完成自己任务的同时，还有余力扭转其他地方的战局，或者强到可以制定规则，让你认为重要的东西，不再成为被权衡和牺牲的选项。”
　　“在这之前……做好被命令去做的事，大概是最不麻烦的选择了。”
　　真狩萩听完鹿丸的话陷入长久的沉默，而鹿丸也在一旁陪伴着这段沉默，直到看到真狩萩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下来。
　　“天快黑了，回去吧，我送你。”
　　二人起身，长椅后的树丛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