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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世人厌他,怕他,甚至是伤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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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姜亦栎的声音冷硬,眼神冰冷。
林邵卿似是听不到般,就是不放开姜亦栎,他说:“怕了?”
姜亦栎没说话,而是在一刹那间,结出手印,随后抓住了林邵卿地手,下一刻,只听见“滴”的一声,林邵卿松了手。
姜亦栎迅速起身,克制住那浑身的颤抖,他目光冷静地看着林邵卿,开口时,声音仍是冰冷:“要合作?面具,摘了。”
“这位小朋友,你打伤了我,还跟我提条件。”林邵卿捂住还在流血的手臂,他咧嘴一笑:“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姜亦栎:“……”
他没说话,仍是静静地盯着林邵卿看。
林邵卿不知为何,被姜亦栎这般盯着看,莫名有种毛骨悚然,林邵卿想了想,最后抬手摘了面具。
而那面具之下,透露出来的是一张,宛若温润如玉般的脸庞,那双眼眸,看似有情,但却是无情的,脸庞有一丝丝的红,但那额角上的伤疤却显得有些突兀。
林邵卿松开了捂住伤口地手,他随意的打了个响指,他自己手上的伤口便已痊愈,丝毫看不出受伤过。
他挑眉看着姜亦栎,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亦栎,“满意了吗?”
姜亦栎听到这话,一脸无语还伴随着“啧”的一声,“地址。”
“四海为家。”
姜亦栎:“……”
姜亦栎深吸几口气,没再理林邵卿,而是转过身,站在原地。他的伸出两只手,一只手伸出中指和食指,另一只手也伸出中指与食指,其余的手指落回掌中。左边的两根手指与右边的两根手指,放在一起,紧接着,姜亦栎的手,比出了一个十字架的手势,边随着这个手势的落下,在姜亦栎面前就出现了一道,水蓝色,印着复杂纹路和龙地纹路,只在刹那间,到达不远处。
砰——
那巨大地响声使得地面颤了一下,姜亦栎身后的林邵卿,毫不意外地看着这一幕,似是早已知晓姜亦栎会这样做般。
不远处传进来了大量的亮光,许是那些光亮太过刺眼,姜亦栎闭上了眼,他闭上眼的那一刻,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光亮弱了些,再到他睁开眼时,眼前什么也没有。
姜亦栎看着这些光亮,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快步走出去。而林邵卿也紧随其后。
在出来的第一时间,姜亦栎就又遇到了藕束。
姜亦栎:“……”
姜亦栎手一挥,身旁便有无数支箭朝着藕束射去。而他,没有再管这些,转身就走,但在感觉到身后的藕束解决后,迅速抬手一挥,那两部网瞬间消失。
姜亦栎一直这样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在那阴暗之处呆了多久才出来,他只知道,他走到河畔的一侧,他毫不忌讳的坐在了地面,看着河畔中,倒映着他的脸庞。
他伸出手,轻轻地点了一下那河面,一瞬间,起了一丝丝地波澜。随后,他走到一颗树面前,他坐了下去,背靠大树。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他今日莫名觉得,今日的月光不美好,若换作平常,他定时不会这般想。
姜亦栎拿出玉佩,他摸着上面的纹路与那名字,动作轻柔,似是怕将这枚玉佩碰碎。
突然,姜亦栎面前出现了一张纸,姜亦栎将玉佩重新系到腰间,随后朝这这张纸一挥手,那张纸里面的字瞬间就出来了,而那张纸,早已烧毁。
姜亦栎看着面前的字,内心嫌弃:这人的字,怎么这么丑。
明日申时,两方交界之处。
姜亦栎看完后,没有理,而是起身走到河畔边时,脚尖轻点,在那一刻,姜亦栎手中出现了那把清白相渐的长剑,他站立于河面。
现是冬季,虽说河畔不受季节所影响,但却在刚刚,河畔瞬间为冰,如此,定有猫腻。
姜亦栎再次将那网抛向空中,随后,他飞向空中,那把长剑被姜亦栎指挥着朝着河面上的冰刺去。
一刹那间,河面上的冰,瞬间四分五裂,但那些冰奇异的是,不会消融,正在聚集成一块大地冰块,而后,同样飞向空中,想要砸向姜亦栎。
姜亦栎瞬间警惕退后,他背对着月光,那月光大部分都照在了姜亦栎的背后,宛若是天上下来的仙人,周身散发着月光。
“周昼裂,碎!”姜亦栎手中散发着青光,此刻,这道青光,击中了那块大冰。
同一时刻,林邵卿坐在一颗树下。
林邵卿蓦然睁开眼,手中一挥,面前便出现了数十个藕束。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张开手掌,手中瞬间出现一把短剑。
林邵卿一只手放在脑袋后,背靠着一颗桃树,另一只手随便一挥,那些藕束瞬间消失,但那,却留下了血迹。
他站起身,走到那滩血,只在看到那滩血的一瞬间,林邵卿瞬间后腿几步,他朝着面前的这滩血,一挥。那滩血的表面出现了一道黑色与青色附带着蛇的纹路。
林邵卿神情严肃,他闭上眼,感觉到体内的藕力正在提升,突然,他睁开眼,伸出一只手,而那手中早已有了一道极为小,名为——封阵的藕盘。
他将手中的那道藕盘印在那滩血的表面,一刻后,血消失了。
林邵卿没有了睡觉的时候心思,他站着,背靠那颗在冬季仍能生长出果实的桃树。
他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是谁要害我。”
刚刚的那些藕束与平常的藕束有所不同,哪些藕束是被他人下过藕法的,如若不是藕力高达90%或90%以上,是绝对感觉不到的,那些藕束,有毒。并且,那些藕束,显然是他人养育而成,否则,不可能会有此等能力。
明月悬与天空。
明月的清辉照射在姜亦栎身上。
姜亦栎周身都是寒气之兆,而这寒气之兆,会被他人视为不祥之人,这寒气之兆的别名——寒冰。
每当月圆之时,周身的气息皆是冰冷的,宛若是一具早已死透后被冰封起来的尸体。
但今日却不是月圆之日,这河面的寒冰正是被他人故意设计于此。姜亦栎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不因别的,只因在这十年里,他早已知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如若你懦弱,无法提神藕力,那边的定会被他人所欺负了去,但如若你强大起来,那便会被他人有所忌惮,人们日日监视着你,每日都想着该如何除掉你。
这数十年,苟活至今,已是不易。
姜亦栎的手中随着他的意念,手中的藕力,幻化为一根根针,那针锋,还滴着黑色的滴液。
姜亦栎随手一挥,手中的针,便朝着那块大冰扎去。
不过一刻,那块大冰瞬间粉碎。
姜亦栎看着那些冰,但在看到里面还有一位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时,瞳孔骤缩。
此刻那些已经针召不回,针快要扎到那位小女孩,姜亦栎顾不得别的,冲过去,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还用外袍司徒给小女孩保暖。
那些毒针,尽数扎进姜亦栎的背后,毒液也同一时刻蔓延至浑身,姜亦栎克制住要咳嗽的声音与那喉中的血。
姜亦栎一只手抱着小女孩,另一只手手捏藕术,给小女孩创造了一个屏障,姜亦栎松开了手,手中的小女孩,缓缓的送回她自己的家中。
而姜亦栎,回到地面,手扶着那颗桃花树,嘴角却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世人厌他,怕他,甚至是伤害他,但他却还要保护那些后代,但只因为他知晓,那些父母做出的事与孩子,后代无关。父母的作为不该是评判子女后生的评语,父母做出的恶事,与后代的子女无关,这些并不是评价后代亦或是仍在年幼的后代身上。
这些,不属于他们。
姜亦栎朝着自己的心口猛地一打,嘴里的血尽数吐了出来,连同那毒液也吐了出来。他跌坐在地,咳嗽了几声后,又归于平静。
“我想你了,妹妹,你在哪。”姜亦栎仰望天空,眼中地泪水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