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柯世界养老》菲辰

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行驶的路上有几家珠宝店？”明泽感觉哪里不对。

　　目暮警官问电话另一边的高木警官。

　　高木警官调出地图数了一下道：“有三家。”

　　“问一问佐伯先生是否与松原珠宝店的人有交集？”经毛利老弟提醒，目暮警官马上意识到不对。

　　高木警官就在佐伯先生家里，捂住话筒询问正主。

　　“那个家伙……”

　　高木警官听着佐伯先生对松原珠定店老板的评价，明白了。

　　“有过矛盾。”高木警官简短的告诉目暮警官结果。

　　目暮警官立刻做决定：“派人去把店里的人控制起来，包括店老板。”

　　“找个借口搜身。”明泽提醒道，“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是。”高木警官照办。

　　珠宝店内涌入大量警察，把正在办公室鉴定手饰价值的老板吓了一跳，赶紧锁上门出去应付。

　　不等老板说客气话，警官一上来就搜身，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没犯法。”老板心虚的叫嚣着。

　　警官才不管那么多，珠宝店里人的和地方都搜了一遍，上锁的办公室门一打开，从房间里搜出两部手机。

　　“装钱的包果然换了。”目暮警官正站在女佣遗弃的车前。

　　“手机也换了。”检查车子的警员找到一部关机手机。

　　目暮警官口袋里的手机一响马上接起：“喂？”

　　“人抓住了，在珠宝店老板办公室搜出另一部手机，已确认是绑匪使用的号码。”警官道，“找到一批混入真钻石中的仿制品。”

　　“小姐人呢，快说小姐在哪？”女仆急问。

　　很快人质被解救出来，送回父母身边。

　　案子办得十分顺利，目暮警官高兴的坐在桌前喝着热茶。

　　“没想到珠定店老板卖出去的钻石是假的，难怪非得让女佣去送赎金。”

　　“看上女佣对钻石一无所知？”明泽坐在桌子对面来回转着转椅。

　　“女佣有部分责任，人质的行踪是田中小姐无意间透露给珠宝店老板。”目暮警官放下杯子道，“珠宝店老板利欲熏心进了一批仿钻，想着大赚一笔，没想到被小女孩的父亲看破，两人起了争执，风声传了出去，这批货烂在了手里，老板心里有气，生出歪念头。”

　　时间不早了，明泽同目暮警官道别，走在回家的路上。

　　“喂？”柯南突然接到服部的电话，脑子里储存的案件滚动浮现。

　　“周六有时间吗，一起去长野县走一趟。”服部平次说明来意，“那边有个特别的传说，一起去辨个真假。”

　　“不是案子？”柯南诧异道，“这可不像你。”

　　“我发张照片过去，不信你不好奇。”解释不清的服部平次点开照片库。

　　柯南看到服部发来的照片：“好模糊，照片上的东西是人还是怪物？”

　　“说是镰鼬，拿着大镰刀的动物。”服部平次道，“这个东西不只出现过一次，有人拍下来发给杂志社，我看到后找人要了原照片。”

　　“周六闲着也是闲着，你可以叫上大叔和小兰，我与和叶一起去。”

　　服部平次问，“难道你有别的计划？”

　　“距离周六还有好几天，我得回去和大叔说一声，单纯去泡温泉的话小兰估计会喜欢。”柯南盘算了一圈道，“定好了给你发信息。”

　　“行。”服部平次不管柯南去不去，他与和叶肯定得去看看。

　　回去的柯南把手机里的照片往桌上一放，故意引人好奇。

　　“这是什么？”毛利兰坐下拿起柯南的手机，放大屏幕上的照片。

　　“像动物的影子，背上有把镰刀？”毛利兰皱眉道，“P过的吧？”

　　“不是。”柯南道，“平次哥哥打电话让我们去长野县温泉馆解谜。”

　　“调查照片上的东西？”毛利兰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吃饭。

　　“对，和叶姐姐也去。”柯南看向明泽问，“周六，去吗？”

　　“最近委托变少了，去也行。”明泽打开手机查了下关于温泉旅馆的新闻。

　　“露天浴池现在好像不开放。”明泽读着新闻上的内容。

　　“因为出现了镰鼬？”毛利兰一点不奇怪，“要我我也不去，万一出来个怪东西，吓也吓死了。”

　　“温泉旅馆自从出现镰鼬的事，经营方面出现问题，网上挂了待售的牌子。”明泽放下手机专心吃饭。

　　柯南的关注点偏离：“温泉旅馆的住宿费便宜了？”

　　“嗯。”明泽道，“到时开车去，告诉服部在旅馆碰头。”

　　柯南放下碗筷，给服部发信息。

　　周六，一大早出发。

　　按照导航上给出的路线，明泽开着车来到长野县深山旅馆。

　　“这里。”时不时瞄一眼门口的服部平次看到进门的小兰和柯南，朝那边招了招手。

　　看到人，毛利兰和柯南走到桌前坐下。

　　“大叔呢？”和叶问。

　　“停车去了，你们在喝什么？”毛利兰盯着对面两人杯里的东西。

　　服部平次叫来服务生：“再来三份葛粉汤。”

　　“好的，稍等。”服务生很快端来了葛粉汤。

　　明泽进门，打量一圈朝角落那一桌走去。

　　“爸爸，葛粉汤好特别，不难喝。”毛利兰道，“有点像藕粉，滑溜溜的。”

　　明泽坐下端起杯子尝了一口，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斜对面坐着的戴墨镜的男人，他叫中间台悟，坐在隔壁桌的小姐是小柳绿，他们两个都是撰稿人。”服部平次眼神示意道，“属于不同的杂志社，是竞争对手。”

　　柯南抓住重点：“为了照片上的镰鼬而来？”

　　“对，刚才平次和两人都聊过了，小柳小姐不相信有怪物，对拍下照片的中间先生冷嘲热讽，两人都认识旅馆的老板娘。”和叶指了指穿着和服在忙碌的女人。

　　“我问过老板娘大野高美女士，能看到镰鼬房间的卧室不对外开放，我们只好住在正上方的房间，同样能看到外面的露天温泉池。”早来一步的服部平次做足了准备。

　　“还有，看到门口边站着的孩子了吗？”和叶指了指那边。

　　“怎么了？”毛利兰不解道。

　　“大野康平，是老板娘的儿子，我问过小男孩，他说他看见过镰鼬。”和叶道，“还救了当时跟出去掉进温泉池的小男孩。”

　　柯南问：“温泉池很深？”

　　“不算深。”服部平次笑得古怪，“小男孩会游泳。”

　　和叶接过话头，打断平次继续卖关子。

　　“小男孩说温泉池里的水滑滑的，有种陷进去出不来的感觉。”

　　“池子里加东西了？”明泽勉强喝完杯子里的葛粉汤道，“你们有去试过？”

　　“我到想去试试温泉池的水，一个怪老头大声制止，打听之下才弄明白，老头是老板娘的公公大野盆藏先生。”服部平次又有新的主意，“我打算趁晚上没人偷偷去。”

　　“看到镰鼬的事是真的？”毛利兰若有所思道，“有没有可能是炒作，吸引像我们一样的人来这里探秘？”

　　服部平次摇着手指道：“你猜错了，自从发生镰鼬事件，旅馆的经营出现问题，正在找买家。”

　　“今天是休息日，你看看店里，没多少人。”和叶道，“我们先来的，店里压根没人。”

　　“住店的登记册我看了，只有我们和两位撰稿人。”服部平次道，“吸引人来这里的是小店的饭菜，比市面上便宜，味道吗你们尝过了，就那样。”

　　店里总共五桌客人，不过片刻走的只剩服部平次这一桌人。

　　老板娘站在门口热情送客，小男孩子跑到桌前帮忙收拾碗筷。

　　背着手从后厨走出来的大野盆藏冷哼一声：“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我说的事你有考虑清楚吗？”

　　老板娘听到公公又旧事重提，心里又气又怒道：“主意是好，这么个小店哪有人肯来做你说的事，哪怕招到人每月开出去的工资能再招三四个服务生。”

　　“万一客人喜好有变，鸡蛋里挑骨头，之前准备的一切打了水漂，只会拖垮现在勉强维持起来的生意。”老板娘跟公公据理力争。

　　“你懂什么，自从我儿子死了，你一个女人撑不起这间旅馆，不照我说的去做哪来的生意。”大野盆藏不高兴道，“我比你更懂男人，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赚钱。”

　　“现在的小姑娘很好骗的，用不着花太多钱，你只要找对人，我相信女体拼盘一定会大受欢迎。”

　　老板娘沉默不语，自去收拾桌上的餐具送到厨房。

　　“你呀你，死脑筋。”大野盆藏恨铁不成钢道，“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到了晚年还得操心。”

　　“女体拼盘不会是……”和叶说着说着捂住嘴，实在没法说下去。

　　“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服部平次站起身道，“我们也走吧，到周边转转说不定能打听到旅馆的事。”

　　“拼盘的服务真能招来客人？”打死毛利兰都不信。

　　“不脏吗？”和叶想想浑身汗毛直立，吃进去的葛粉汤有吐出来的冲动。

　　“那谁知道。”服部平次和柯南走在最前面。

　　毛利兰问身边的和叶：“照片多久前拍摄的？”

　　“上个月的事，平次一直没时间过来，怎么了？”和叶问。

　　毛利兰道：“我在想温泉池里哪怕有东西，时隔这么久了，里面的东西早没了。”

　　“不会。”听到身后传来的对话，服部平次插话道，“当时虽然没有发生命案，老板娘有报警，警方之后有做全面调查，封了温泉一段时间。”

　　“之后有好奇真假的旅客陆续住在店里时刻观察，真有可疑的人会被拍下来。”服部平次停下指着对面卖冰淇淋的小店，问和叶和小兰吃不吃？

　　“吃。”和叶道，“我要草莓口味的。”

　　“原味就行。”毛利兰问柯南吃什么味的？

　　“原味的。”柯南拉了拉服部的衣摆，“接着说。”

　　“也有人怀疑旅店老板娘制造镰鼬事件，盯她的人不少。”服部平次道，“可惜什么都没拍到。”

　　“你怀疑老板娘？”毛利兰听出服部平次话语中的意味。

　　“动物不可能救落入温泉的孩子，除了人不作他想。”服部平次道，“反正晚上我得验证之后再做判断。”

　　明泽开口：“镰刀是店里的东西，还是住在旅馆客人的东西？”

　　“旅馆的，我问过老板娘，那把年代久远的镰刀值一千万，原本放在库房的，后来发生镰鼬的事后拿到房间里锁起来，担心被意图不明的人偷去做别的事。”服部平次做足了调查。

　　吃着冰淇淋的几人在周边打听了一圈，得到一条有用的消息。

　　“经常来店里的小姐，曾被大野盆藏先生骂走，几年前开除的女员工……”服部平次一件件梳理。

　　“会是那位被开除的员工回来报复吗？”和叶的直觉告诉她，可能性非常大。

　　“员工的名字记不清了，真可惜。”柯南走累了，拉着明泽找家小店坐下聊。

　　“报复在哪？”毛利兰听不懂。

　　“对啊，又没死人，仅仅让店里的生意不好，这也算报复？”和叶捏着下巴思考，“生意上不顺源于老板娘丈夫去世，老客户减少的原因。”

　　“你有没有想过，照片只是报复行动展开前的准备？”服部平次说出自己的判断。

　　“啊？你的意思是报复的人借镰鼬的事杀人？”除此之外毛利兰想不出别的解释。

　　“报复的对象会是老板娘？”和叶担心道，“要不要提前告诉老板娘一声？”

　　“爸爸，你觉得会是谁？”毛利兰问一直很少开口的人。

　　明泽随口一说：“或许是大野先生。”

　　“我也这么觉得，那个家伙看上去让人讨厌。”服部平次附和道。

　　晚饭后，几个人回到旅馆里。

　　服部平次非拉着柯南不让休息，要求晚上一起行动。

　　“你是那个帮我放风的。”服部平次道，“我让和叶和小兰留意老板娘和大野先生的动向，有人往温泉那边去立刻打电话。”

　　“漏掉一个。”柯南指明泽。

　　服部平次哪可能让人歇着：“大叔派去盯两名撰稿人。”

　　晚上十二点，旅馆内静悄悄的，服部平次带上柯南轻手轻脚下了楼，往温泉池走去。

　　温泉池周围没人，对面的篱笆门虚掩着，服部平次用手机的光亮照过去，没人。

　　柯南蹲在温泉池边，撸起袖子手伸进水里。

　　“滑溜溜的，水不对劲。”柯南抓了一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葛粉的味道。”

　　服部平次盯着池子中间的位置，用手机照了照，心头狂跳道：“水里有黑影。”

　　“不会是个人吧？”柯南同样生起不好的预感。

　　服部平次打电话问和叶：“老板娘回房间睡了？”

　　“嗯，我一直在门口盯着，老板娘进去后没出来过。”和叶认真的完成平次交待的任务。

　　“大野先生呢？”服部平次继续问。

　　“晚饭前出现过一次，之后没看到。”和叶道，“我问过老板娘，大野先生不住在旅馆里，好像是在温泉池对面的离屋里。”

　　柯南找来一根长棍子，往池子中间有阴影的位置挑起，一只苍老的人手浮出水面。

　　“服部，报警。”通过衣服推断，柯南猜都不用猜，大野先生无疑。

　　“我得去对面的离屋看一眼。”服部平次报了警，“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小心。”柯南拿出手机将消息告诉盯人的明泽。

　　“你那边怎么样了？”柯南问的是撰稿人。

　　明泽皱了皱眉道：“一切正常。”

　　“会是外来者杀人吗？”柯南喃喃自语。

　　挂了电话，柯南在温泉池周围照了又照，寻找可疑的线索。

　　服部平次绕了一大圈，来到离屋的后门，发现大门虚掩着没上锁。

　　谨慎的走入院内，服部平次来到离屋前站定。

　　离屋的门开着，服部平次进屋察看，主屋拉门上纸窗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屋内的地板上赫然摆放着一把大镰刀。

　　服部平次拍下照片，打电话通知和叶：“把老板娘叫起来，看一看锁起来的镰刀还在不在？”

　　“出什么事了？”和叶边问边拉着毛利兰出门，敲响老板娘的房门。

　　“大野先生出事了，记得拍照片。”服部平次说了一声挂了，从离屋出来走到篱笆墙前。

　　推开虚掩的门，服部平次看到对面温泉池边的柯南。

　　“怎么样，有线索吗？”柯南与服部隔着温泉池相望。

　　“一把大镰刀在离屋里，刀上没有血。”服部平次把拍到的照片发给柯南。

　　“警察还没来吗？”服部平次道，“我先回你那边。”

　　柯南来不及看手机，喊住要走的服部：“你可以从水上跑过来，要用跑的。”

　　“我试过了。”柯南用木棍演示给服部看。

　　“行，我试试。”服部平次揣好手机，一路飞奔踩着温泉水来到柯南面前。

　　“非牛顿流体，我以为池子里的葛粉这么久早就自行流走了，不够承载一个人的重量。”服部平次听到警笛声。

　　“警察来了，我们过去。”服部平次收到和叶发来的照片。

　　“老板娘锁住的镰刀还在柜子里。”服部平次收起手机道，“新买的镰刀的话，希望上面有凶手的指纹。”

　　警察这边，来的人是和叶最不想看到的山村警官。

　　“为什么不是由衣警官？”和叶质疑道，“明明在由衣警官的管辖范围内。”

　　“你那是什么眼神！”对上和叶嫌弃的目光，山村警官不干了。

　　“我也破过大案的好不好，不比你说的由衣警官差。”山村警官双手叉腰怼回去。

　　“你？”和叶一脸不信。

　　“好了好了，我们做笔录吧。”毛利兰拉了拉和叶，再说下去山村警官铁定跳脚。

　　“带我到温泉池那边。”山村警官看向毛利先生。

　　“我带你们过去。”心事重重的老板娘在前面带路。

　　服部平次和柯南他们留下做笔录，主要是观察两位撰稿人。

　　警方从温泉池里打捞上来一个人，在老板娘的确认下，死者的身份是大野盆藏。

　　“怎么会这样！”老板娘错愕道，“晚饭前还在的。”

　　“当时是几点，时间准确一点。”山村警官拿出小本本边问边记。

　　“快六点半，公公说要去外面吃晚饭，让我不用做他那一份。”老板娘回想之前种种。

　　另一边的前厅，小柳绿被警官问到当天的行程。

　　小柳绿如实回答：“早上在这里吃的饭，中午前去了博物馆，下午在咖啡厅赶稿子，晚饭前回旅馆充手机电，晚饭是在外面吃的。”

　　“我一整天都在旅馆里呆着，晚饭是在外面吃的。”中间台悟指着一旁的小男孩道，“我和康平一起布置生日会的房间。”

　　派出去的警察根据两人提供的地点找过去，店员通过照片认出两位客人。

　　小男孩的说辞证实中间台悟说的话，生日会的房间里找到中间台悟的指纹和脚印。

　　柯南拉住回来后乱窜的山村警官：“镰刀上有指纹吗？”

　　山村警官挠头道：“没有，十分干净，离屋里的脚印也只有死者一个人的。”

　　服部平次问：“之前提供的被开除的员工，有查到什么吗？”

　　“哦，这个有。”山村警官拿出小本本翻到写字的最后一页。

　　“被开除的员工是位小姐，当时与旅馆老板的儿子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后来大野盆藏先生偷偷的替自己的儿子找了个更好的儿媳，就是现在的老板娘。”

　　山村警官接着往下说：“原因是嫌弃女员工家里太穷，比不上嫁过来自带旅馆的老板娘。”

　　“两人结婚后，两家的旅馆合并，才能有现在的规模。”山村警官合上本子揣进口袋。

　　“被开除的员工因病去世，报复死者的可能排除。”山村警官说出自己的猜想，“不排除外来人作案，比如说小偷。”

　　山村警官发挥自己的想象力道：“死者在追小偷的过程中掉进温泉池中，没想到被参了葛粉的水困住，越挣扎下陷的速度越快，由此导致溺毙而亡。”

　　明泽走到桌前，拉出椅子坐下：“温泉池周围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明泽又指指服部平次和柯南：“除了他两以外。”

　　柯南接着问：“温泉池里的葛粉又是怎么一回事？”

　　“温泉池子不小，那么大的量葛粉哪来的？”和叶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