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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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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区前的空位上。
从车上下来,明泽见到了迎出来的管家佐田诚先生。
“欢迎,欢迎,老爷在院子里等毛利先生。”管家笑着在前面领路。
柯南刚进院子,听到球触地的拍击声,扭头看去飞起的篮球砸中的篮筐,晃了半圈掉进篮筐中。
“片冈先生的儿子圣也先生也在。”毛利兰看到脖子上挂着耳机的年轻人。
“嗨,我在这里!”响亮的声音来自对面的屋顶,不出毛利兰和柯南所料,片冈先生又占领至高点了。
“我是怪盗K,客人到了,即定的游戏现在开始。”
“等等!”明泽可不想玩什么游戏,立刻喊停。
“我们是来吃饭的。”明泽指出重点。
不为所动的片冈英介道:“就当是晚饭前的热身运动,消耗的多吃得也更畅快。”
明泽脸上写满了拒绝,双手插兜站在原地不予配合。
“抓到我有礼物,保证是你们想要的东西。”片冈英介鼓动道,“我的儿子和妻子都要参加,毛利先生更应该客随主便。”
明泽好想调头就走:“老胳膊老腿还是算了。”
“这次的奖品真的非常值,你不参加会失望的。”片冈英介再次下饵。
“毛利先生,我爸爸这次是铁了心玩捉迷藏游戏。”抱着篮球走过来的片冈圣也无奈道,“请您多担待。”
“好了,结束时间定在六点整。”片冈英介从房顶上下来,从毛利小五郎眼前跑过去。
“来抓我呀,快点。”片冈英介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真是的,越老越没个正行。”片冈由梨江走过来打招呼。
柯南打量面前的女士,由梨江小姐是片冈先生的第二任妻子,八卦报纸上有写,两人的婚姻并不如意。
原因是片冈先生并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年轻的由梨江小姐不愿意到老了没人照顾。
两人的婚姻可能真的出了问题,柯南有注意到由梨江小姐手上没戴戒指,却有清晰的戒痕。
“毛利先生。”管家凑近小声道,“请您一定要满足老爷的要求,玩游戏的委托费用是……”
离得最近的柯南听到管家报出的价格,不禁咋舌。
有钱人拿钱不当钱,柯南都不用猜,他信明泽会答应。
“好吧。”明泽示意小兰和柯南先去追人,“我在另一边合围。”
“走吧。”毕竟给钱的是老板,毛利兰拉着柯南去追片冈先生。
“我们也去。”片冈圣也放下篮球跑远,管家小跑着跟过去。
“唉。”片冈由梨江没有去追,转身回屋。
柯南在前面跑,眼看快要追到片冈先生了,一个拐弯人不见了。
柯南不禁腹诽,五十多岁的老头腿脚比年轻人都利索。
身后的喘息声来自于片冈圣也,毛利兰停下来询问:“你不要紧吧?”
“没事,全当锻炼身体。”片冈圣也喘匀了气继续往前跑。
毛利兰刚迈开步子,片冈先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顾不得多想追上去。
“咦?”奔跑中的柯南放慢速度,片冈先生明明已经脱离他的视线,人却又出现在面前,故意引导他去追。
柯南感叹资本家的别墅区大到难以想象,对于熟悉地形的片冈先生,他、小兰和明泽胜出的机率不大。
前面走到了死胡同,柯南明明看到片冈先生往这边跑,除非有地道。
五分钟过去,明泽准备出手。
找一处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明泽在墙上划开一道口子,轻轻一推走入黑乎乎的门内。
柯南站在巨大的贴地摆放的钟表面前研究,冷不丁被钟表上突然出现的口子惊得后退。
看到明泽的刹那,柯南第一反应是:“你作弊。”
明泽横了柯南一眼:“片冈先生没说不能走捷径。”
柯南好奇起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明泽扫视四周,发现是个死胡同,疑惑不解道:“我明明定位的是片冈先生身上的名片。”
“名片?”柯南瞬间想到,“你一来就把自己的名片塞给片冈先生,原来防着片冈先生玩游戏。”
“不然呢?”明泽为了防着一手,他可不想傻子似的追着人到处跑。
柯南话回正题,指着墙上的巨大钟表分析:“可能是地下通道的机关。”
明泽离得近,伸手挪动钟表上的时针和分针时,挥手让站在对面的柯南离远点。
柯南退到安全距离,目光盯着钟表前的地面。
随着时针和分针被分开,地面突然下陷,通道入口展现在明泽和柯南眼前。
柯南问明泽:“要下去追吗?”
明泽摇了摇头道:“我走捷径更快。”
身后传来脚步声,柯南回过头看去。
“小兰姐姐来得正好,这里有条地道,我们下去找片冈先生。”柯南不等小兰答应与否,拉着人从地道口跳下去。
明泽朝看过来的小兰摆了摆手,“你们先去,小心点。”
地道很黑柯南打开手表上的电筒,阿笠博士新改装的手表功能强大。
地道入口闭合,明泽再看墙上的钟表,分开的时针和分针重新合拢。
明泽连继开了两次门,才找到躲到屋里的片冈英介。
片冈英介站在毛利小五郎雕像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阴影里的明泽猜,雕像下说不定又是地道,正准备出去给片冈先生一个惊喜。
一个人突然出现,走到片冈先生身后。
来的人明泽认识,他以为两人要说悄悄话,刚从墙里出来的他往阴影里避了避。
听墙角虽然不好,明泽总不能再开次门出去。
明泽拿出手机给柯南发短信,让他们别再找人了,游戏马上结束。
短信没等编辑完,明泽突然听到敲击声,抬头看去惊掉下巴。
后面来的管家手里拿着沾血的棍子,雕像前的片冈先生直挺挺的朝后倒下,后脑勺一片血迹。
“这……”明泽脑子差点不够用,看不懂这是唱的哪一出。
从短信界面退出来,明泽直接拍下行凶后的一幕。
明泽从阴影中走出来,喊住要逃的凶手。
“佐田诚管家,你在干什么!”明泽厉声呵斥,快步来到倒地的片冈先生身边,摸了脉搏眉头不自觉皱紧。
“你!”管家错愕的愣在原地,没想到自己完美的杀人计划被客人抓了现形。
明泽打电话叫救护车,并报了警。
“柯南,不用追了,片冈先生出事了。”明泽告诉还在玩游戏的几人。
柯南和小兰刚从地道出来,接到明泽的电话,挑了挑眉问:“你在哪,我们马上过去。”
“在毛利小五郎全身像这里,你们找到片冈圣也一起过来。”明泽按压着片冈先生流血的伤口,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管家,以防对方再度出手连他也杀。
找到片冈圣也先生不难,从地道里出来的柯南一眼看到斜对面站着喘粗气的人。
“圣也哥,叔叔让我们去有全身像的地方。”柯南火急火燎道,“叔叔说片冈先生出事了。”
“什么!”片冈圣也拔腿就跑。
柯南和毛利兰对视一眼,紧跟在片冈圣也身后。
此时现场内,行凶的管家丢掉手里的棍子,捂着脸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片冈圣也,一进门看到倒在地上的父亲,大脑一片空白。
赶来的柯南和毛利兰见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惊呼出声。
“报警了?”柯南走过去查看,凶器就丢在一边,行凶者都不用猜,跪着的管家先生最有可能。
“报了,人还活着。”明泽瞥了眼管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钱人家的家务事,明泽实在没心情探究。
庆幸听了小兰了的话,晚饭提前吃过了,这事闹得说好的晚饭铁定没了影。
警方的人先到,目暮警官带队赶来。
“毛利老弟,你来说说眼下的状况。”目暮警官询问现场目击证人。
明泽从头说起,隐瞒了穿墙而过的事,将拍下来的照片转给目暮警官。
“佐田先生,说说你行凶的目的。”目暮警官皱着眉等着听下文。
“为什么!”回过神的片冈圣也理解不了管家的做法。
“抱歉,我实在是忍不住。”管家道明原由,“老爷只在乎自己想要的,已经忘记了去世的夫人,娶回来一位年轻的小姐分薄圣也少爷的财产。”
“老爷赚的钱有一半以上是夫人的,若没夫人的帮助,老爷什么都不是。”管家眼里的恨难掩。
“明明在夫人的墓前说好了如果再娶不要孩子,却反悔了,说什么圣也少爷需要兄弟扶持稳固家业。”管家嗤笑道,“都是屁话。”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请来了毛利侦探。”管家看向错愕的圣也少爷道,“原谅我替你做决定,夫人当初待我不薄,我不能看着夫人的东西落入外姓人之手。”
受伤昏迷的片冈先生被送上救护车,片冈圣也跟着一起去医院。
管家跟着警官坐上警车离开。
明泽开着车带着柯南和小兰回家。
“太有钱也不好,没钱也不好。”毛利兰总结道,“像我们家这样就挺好。”
到家,柯南打开电视,新闻频道跳出熟悉的照片。
“这不是那天晚上的奈奈小姐。”毛利兰看到照片略惊,“凶手找到了?”
柯南拿遥控器调大点声:“凶手是现男友?”
“都快结婚了,为什么杀人?”毛利兰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戴绿帽子的狗血剧情。
柯南盯着滚动字幕道:“凶手一厢情愿,本就没有结婚的事,这男的不正常。”
“也就是说左门先生喜欢奈奈小姐,得不到回应就想把人杀了!”毛利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不止,左门先生还给奈奈小姐前男友发短信挑衅,激怒对方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把杀人的事嫁祸给前男友。”柯南看到最后。
“太阴险了。”毛利兰唾弃这类人。
座机一响,毛利兰走过去接听。
“我是目暮。”电话另一边的人道,“片冈先生送医后不治身亡,管家以杀人罪正式逮捕。”
“啊!”毛利兰皱眉,怎么会这样。
目暮警官还有事要忙,挂上电话。
“爸爸,片冈先生他……”毛利兰感叹世事无常。
“没救过来?”柯南问。
“目暮警官说的,伤得太重了,再加上年纪大了扛不住。”毛利兰说,“片冈先生的妻子去了医院,和圣也先生吵了一架。”
明泽和柯南听出言外之意,不约而同道:“当时片冈先生醒着?”
“嗯。”毛利兰点头道,“很大可能是气过去的。”
周五下午,放学的柯南走在路上,眼角一瞥看到熟悉的背影进了一家酒吧。
明泽?他去酒吧干嘛?
柯南知道明泽很少喝酒,在外面喝除非是大叔邀请。
“难不成大叔也在里面?”柯南站在酒吧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奇心驱使下,柯南背着书包推开酒吧的门,跟门口的服务生说:“我来找叔叔,之前刚刚进去的那位。”
服务生迟疑的盯着小孩看:“我带你过去。”是真是假马上见分晓。
柯南点头,跟在服务生身侧走到明泽所在的吧台边。
“叔叔。”柯南一看明泽依旧顶着毛利大叔的脸,看来不是特意过来喝酒的。
柯南马上想到:“叔叔在这里见委托人?”
“你怎么不回家?”明泽点了杯柠檬水,柯南这家伙堂而皇之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显然不打算离开。
“小兰姐姐和园子姐姐逛街去了,你又在这里,家里空荡荡不如跟着你。”柯南自有一套说辞。
服务生看一大一小聊上了,既然是认识的人他便不多打扰。
“小弟弟你喝什么,姐姐请你?”吧台后的小姐道,“不能选含有酒精的饮料。”
柯南脑瓜子一转,瞬间猜到某种可能,大着胆子道:“大姐姐是叔叔这次的委托人?”
“你真聪明。”福井柚嬉戴上手套拿了个大芒果清洗,转过头和小朋友说,“请你喝芒果汁。”
“谢谢大姐姐。”柯南对委托更感兴趣,问忙碌的委托人。
“大姐姐找叔叔是因为什么事?”
“我总是听到开酒瓶塞的声音,奇怪的是酒吧当时并没有售卖有软木塞的瓶装酒。”福井柚嬉将芒果汁放以小朋友面前。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反而不正常。”福井柚嬉道,“我请毛利先生来调查,是谁在恶作剧。”
明泽问:“会不会是自带酒?”
福井柚嬉摇头道:“店里的人不多,我当时多留意了店里的客人,并未发现私自带酒的情况。”
“所以才感觉到奇怪。”福井柚嬉道,“一开始以为是拉花炮之类的,再打烊后打扫卫生,并没有彩色纸的碎片。”
“会不会是隔壁传来的声音?”柯南猜测。
“隔壁是卖水果的,不太可能发生开瓶塞的声音。”福井柚嬉排除。
“声音出现的时候,有没有常来的客人?”椅子一转,明泽背靠吧台目光扫向四周的客人。
“那边,靠墙的三男一女那一桌,每次有声音的时候,他们那一桌也在店里。”福井柚嬉记得十分清楚。
三男一女那一桌气氛不太好,留下着胡子中年男人戏谑的看向同公司的三名员工。
“今天是我的生日,早在前一周已经跟你们打过招呼了。”拿牙签剔牙的蒲田周史部长开口,“该你们三个表现的时候到了。”
三人的脸色不对,强颜欢笑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
与其说是部长的生日礼物,不如说部长向他们三人索取贵价物品,每一个都十好几万打底。
以他们三个现有的死工资,买一次部长点名要的礼物花销不菲。
更要命的是,部长不单单每年过一个生日要收礼,连同部长家的孩子上学、过生日、过年都要礼物。
同公司上下员工没有不恨部长的,奈何工作来之不易,其他公司也有送礼拉关系的陋习,逃不掉的只能认栽。
三人在工作之外另外找活干,要不然没钱给部长买礼物。
想想同公司自杀的同事吉桑,没按部长的要求送礼,被部长穿小鞋打压,承受不了压力而死。
三人为了工作调整好心情,皮笑肉不笑的给部长庆生。
“这是您要的台球杆。”初村健策打开长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恭敬的递给对面的人。
“嗯,好球杆。”蒲田部长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球杆放到盒子里收起来。
“这是部长要的洋子小姐的签名海报,是唯二的独家海报,市面上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卷发的岸浦实夏小姐打开卷筒取出海报,当面展示给部长看。
“不错。”蒲田部长十分满意,收好海报放在球杆盒上。
小暮纹平打开面前的盒子推到部长面前:“您要的木质飞镖。”
“很好,配得上你给我的标靶。”这些都是蒲田部长点名要的东西,如果连东西都舍不得买,换个积极性高的员工没什么大不了。
柯南盯着靠墙那桌人,明显看出送礼的方不是很高兴。
明泽问:“听到声音之后,有没有东西掉到地上,或是有人弯腰从地上捡东西?”
福井柚嬉仔细回想,摇头道:“没有,打扫卫生的时候同样没发现多出来的东西。”
柯南插话:“东西会不会崩到别的地方?”
福井柚嬉斩钉截铁道:“肯定不在地上。”
不在地上的话,明泽和柯南同时抬起头看向黑乎乎的天花板。
“那是什么?”眼力极好的柯南指着天花板上的金属物问。
“咦?”福井柚嬉顺着小朋友手指的方向看去,眉头微皱道,“前几天还没有,好像针头。”
明泽仔细辨认得出:“像飞镖的前半部分。”
“找个梯子拿下来看看,说不定上面有正主的指纹。”柯南迫不及待。
“我去拿梯子。”福井柚嬉喃喃自语道,“店里有飞镖的靶子,谁会这么无聊把飞镖乱扔?”
柯南让柚嬉小姐上去这前戴上手套,免得把证据覆盖掉。
靠墙边那桌人看到酒保爬梯子,不由得朝天花板看去。
原本心不在焉的某个人,眼见酒保从天花板上取下飞镖,心跳加快心神不宁,原本的计划怕是没半法完成了。
心里不禁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按计划来,真被抓住把柄不得了,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静静心神。
“这酒淡的,喝着没味。”蒲田部长意有所指的看向三名员工。
三人听出部长的意思,心里诅咒唾骂部长一百遍。
摆明了让他们出高档酒的酒钱,谁都知道酒吧里最贵的就是酒水,部长收了礼还得寸进尺,真不是个好东西。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三人肯定不会忍气吞声。
“怎么?”见没人接他的话,蒲田部长瞬间拉下脸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该喝点好的?”
“不为了喝酒,何必非要到酒吧里来?”蒲田部长敲打不懂事是员工。
“既然都不是来喝酒的,我记得有家法国料理店非常出名,我们去那里吃点好的怎么样?”看似询问,蒲田部长打得一手好算盘,真不给他面子,他不介意现在就去餐厅大吃海喝一顿。
“部长说笑了,我们在考虑点哪种酒比较好。”气得在桌子底下攥紧拳头的小暮纹平开口解围。
“是啊。”岸浦实夏不甘不愿的附和。
“要一瓶香槟吧。”初村建策肉痛的叫来服务生,害怕蒲田部长不同意,非要点比香槟更贵的酒。
“酒不能多喝,我还得开车。”哪怕分摊了一部分酒水钱,小暮纹平没有沾杯的意思。
以蒲田部的尿性,喝了买给部长的酒,指不定过两天找别的理由问他要补偿。
同公司的员工吃过亏,小暮纹平来之前就找好了理由。
“我们喝清酒就好。”初村建策适时的恭维道,“我们要是喝了好酒纯粹是浪费。”
岸浦实夏说着违心的话:“我喝不惯香槟。”
服务生拿来了酒,蒲田部长拿起酒瓶看产地,脸上带着本该如此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