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生个天道，可我是男的？》我寿仙

6、改变一生的交易

　　我死死盯着眼前那张属于张武兴的脸，皮肤下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起伏，让这张本该熟悉的面孔变得诡异又陌生。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盯着"张武兴"的眼神里，恐惧正一点点被愤怒啃噬。这张脸的主人明明已经死了，眼前这个顶着故人皮囊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张武兴早就死了！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更多的却是被冒犯的怒火。
　　祂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嘴唇像是生了锈的合页般艰难开合："你...不喜欢，心里...想着。" 我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祂的意思——祂竟然能感知我的想法？失神间，祂顶着张武兴的脸，像台锈蚀卡顿的机械人般一步步挪到我面前。
　　颈部转动时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滞涩声响，祂抬起手想指向我，却在瞥见自己那团模糊的肉块时又猛地垂下，腕间垂下的几缕肉丝在空气中微微抽搐。 "母亲...你..."那张属于张武兴的脸始终面无表情，唯有嘴唇机械地开合。
　　随着话语渐多，祂的语调竟慢慢变得连贯起来："你...太弱，无法承载我。加入官方，我要新的寄宿体。" 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母亲？祂刚才叫我什么？还有寄宿体...难道这东西真的寄居在我身上？
　　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正传来一阵隐秘的悸动，像是有生命在温热的脏器间缓慢呼吸。地上那截绳子还在微微颤动，此刻再回想那触感，分明就是脐带！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撞进脑海
　　"你在我的肚子里？！"
　　这必定是构素浪潮中诞生的畸变体无疑，却和教科书里记载的狂暴异种截然不同。从祂的话语能分析出，祂需要我的身体作为容器，这意味着短期甚至中长期内，我的性命暂时无忧。这个认知让我莫名松了口气，连自己都觉得这种冷静简直诡异。
　　我强迫自己忽略小腹传来的微弱搏动，努力稳住发颤的声线："你说让我加入官方，可以。但我有条件。"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直视着祂眼底那团浑浊的光晕，"第一，你要给我能加入官方的具体手段；第二，我要报酬——要么是实质的回报，要么是你绝不杀我的血誓。"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我能清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祂维持着张武兴的面容，像尊生了锈的雕塑般僵在原地，沉默的时间漫长得几乎要凝固空气。颈侧皮肤下的蠕动渐渐平息，只有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定定地锁着我，瞳孔深处仿佛有墨汁在缓缓晕开。每一秒的寂静都像钝刀割着神经，我听见自己喉咙发紧的吞咽声，后背早已沁出冷汗。
　　“你需要我，对吧？” 我攥紧拳头逼自己开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压下声音里的抖，“你没办法脱离寄生体太久，我是个年轻人，体质还算撑得住。但这里是老年社区，除了几个半大孩子就是步履蹒跚的老人 —— 你短时间内找不到更合适的新宿主。”
　　这句话像是终于拨动了某个机关。半晌后，祂那颗僵硬的头颅极其缓慢地点了点，下颌骨活动时发出细微的 “咔哒” 声。“可以。” 两个字从那张属于张武兴的嘴里挤出来，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木头，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我不杀你。”
　　停顿的间隙里，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而下一秒祂说出的话，直接让我的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 ——
　　“帮你复活魏烬和谢在。”
　　“什么？”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嘶吼出声，尾音不受控制地劈裂。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嗡嗡作响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我猛地向前逼近半步，死死盯着祂那张诡异的脸，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你说能复活他们？这是真的吗？！！”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要是有关这两个的事情，都让我变得失控无比，
　　我摔下床，趴跪在地上，攥着那条脐带，面目痉挛扭曲的看向祂“我答应你！成交！我该怎么做？！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加入官方，我会帮你找到合适的宿主！”
　　祂的嘴角扯出人性化的微笑，一条虹色的触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脸前，“噗呲——！”插进了我的额头。
　　太阳穴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像是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颅骨。我下意识按住额头，指尖刚触到皮肤就猛地缩回 —— 那里烫得惊人，血管突突跳动的频率几乎要冲破皮肤。
　　下一秒，剧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淹没整个大脑。像是有无数把生锈的钝锯在脑浆里疯狂搅动，每一次拉扯都带着撕裂神经的剧痛。视线开始扭曲模糊，窗外的阳光变成刺目的光斑，耳边的蝉鸣陡然放大成震耳欲聋的尖啸，混杂着某种高频的嗡鸣在颅腔里共振。
　　“呃……” 我踉跄着撞在墙上，冷汗瞬间浸透后背。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却连弯腰呕吐的力气都没有。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不断膨胀的铁球，太阳穴突突狂跳，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炸裂般的剧痛，连带着眼球都要被挤出眼眶。
　　视野里开始出现诡异的黑斑，像是无数蚂蚁在爬。我想呼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落。小腹处的寄生体突然剧烈悸动，那股温热感瞬间变成滚烫的烙铁，与颅内的剧痛形成可怕的共振，仿佛要把我的灵魂从天灵盖硬生生拽出去。
　　“救……” 最后一个音节卡在喉咙里，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剧痛攀上顶峰的瞬间，所有声音和光线都突然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撕裂般的痛楚。我感觉自己像片落叶般向前倒去。
　　我清楚的认知到自己的身正在发生改变，不知何时，那个怪物已经消失不见，我看着发霉的天花板，在极度的疼痛下，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人生，在这一刻彻底改变。
　　在未来的无数瞬间，我都庆幸自己此刻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垂耳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