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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109章 ...


  •   次日,范营大早上在群里询问自己昨天醉酒后有没有干出什么糗事,汤雨繁回复:拉着隔壁小超市老板的狗谈心算吗?

      葛霄紧随其后,发了一段视频。点开是范营抱着黄狗诉衷肠,一人一狗差点没跳上华尔兹了。狗也挺局促的,歪歪头,被他捏着嘴筒子转回来,歪歪头,又被捏着转回来。

      只是文字,都能听出范营不可置信的语气:你还录像?

      临走前你答应人家下次来给它带鸭腿的。葛霄说,这叫证据存档。

      不管了,范营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下午滚出须阳了,社死又如何。

      汤雨繁和葛霄滚得比他还早一些,八点多就坐上回济坪的车了,项目组员那边大早上给她发消息,又要再改申报书。一趟路程下来,她基本都在和组员沟通这件事。

      早上起得早,葛霄帽子扣在脸上眯一会儿,醒来见汤雨繁还在敲手机,他弹了弹她的手:“别咬指甲。”

      “啊。”汤雨繁下意识应了一句。

      “要改的很多吗?”

      “还是得回去拿电脑,”汤雨繁保存文档,闭了闭眼,“小字看得我眼疼。”

      “那等会儿打车回去。”

      要改的东西多,手上没电脑只能空想,汤雨繁显得焦虑,但又有些亢奋——她最怕突发情况,有事儿攒着就想不起别的了,只想抓紧把让她焦虑的事情解决掉。

      这下好了,到家必定先洗澡的毛病都给改掉了,进家门,汤雨繁换完衣服就抱着电脑一头扎进沙发。

      烧上水,葛霄给汤勺续过猫粮,倒了杯温开水放在茶几上。一上午都没怎么动,放凉后被葛霄喝掉了。

      “你要出门吗?”汤雨繁想跟他说话,注意力却全在电脑上,这么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他有点儿想笑:“这会儿不出,我今天晚上不去一苔,下午上超市买点儿菜,家里冰箱都空了。”

      “我也去。”

      “嗯?”葛霄愣了愣,坐进沙发,手臂搭在沙发背上玩她的头发,“你要去啊?我估计下午五点出门。”

      “我去,”她还敲着键盘,“我四点之前就能完事。”

      “中午吃吗?”

      “不吃了,早上吃太饱了。”

      也行,反正她这边一时半会儿也结不了,等饿了再说。葛霄没再催她,自己安静地做家务,洗了两趟衣服。

      要说他也没什么饿气儿,衣服搭在阳台上,葛霄又在她屋里翻出一盒未拆封的拼图,喊她:“易易。”

      “干嘛呀。”汤雨繁应。

      “你桌上放的拼图我能玩吗?没拆的。”

      “你拆吧。”她说。

      大方的易易同学。葛霄抱着靠枕坐回茶几前,顺手打开了电视,声音调得很低,他瞥了一眼汤雨繁——没有任何反应。

      这拼图是她年前买的,买回来一直没空玩,就放在书桌上。小小一盒,原本应该是拿来在高铁上打发时间用的,放在这样一个下午也很好。这么想着,葛霄泡了一杯果珍,还没等开盖呢,只觉后背被人拿脑袋撞了一下。

      “给我喝一口。”汤雨繁说。

      “小狗鼻子。”葛霄送到她嘴边。

      酸酸甜甜,还热。汤雨繁咕咚两口,好喝。

      她大约写累了,盯着电视发了会儿呆,整个人往前倒,下巴颏靠在他肩膀,看葛霄理拼图分区:“今天能完工吗?”

      “我试试。”葛霄反手捏了捏她的脸。

      很平静的午后,四月天还没热起来,窗子开着,风毫无顾忌地往屋里吹,键盘响个不停,混杂着拼图咬合的细微咔嚓声,葛霄不紧不慢,手上拼图,还顾得上偶尔看两眼电视。

      不知过了多久,汤雨繁重重砸进沙发里,长叹一口气:“完事了。”

      葛霄抬头看表,才三点,比原计时间还早了一个半小时。

      还没等他开口,只听哗啦一声——窗帘被吹掉了。

      这窗帘是原装的,原本就这挂环就掉了一大半,挂不严实,这风一吹彻底报废,葛霄想了想还是给房东报个缺吧,不行再换。
      房东女儿很快回复,让他们自己处理了吧,本来就用了挺久。

      汤雨繁还在研究他的拼图,问:“怎么说的?”

      “让咱们自己换一个。”叠好原来的窗帘,随手放在洗衣盆里,葛霄坐回去,“干脆做个新的吧。”

      汤雨繁又往人肩上趴,手臂耷拉在他身上:“窗帘怎么做?”

      “买几块布一拼,缝一块,”葛霄上购物软件搜布料,“不要太遮光,那薄布也可以,就起个遮挡作用。”

      “那你让我挑布料,”汤雨繁划着他手机,“这个红色?”

      “太艳了。”

      “蓝的呢,还有这个绿的。”

      “拿蓝绿拼吧,绿色多一点儿,护眼。”

      两人各选了几款布,汤雨繁心力彻底耗尽,再没法思考任何东西了,倒进沙发里:“我饿了。”

      “那先去吃饭吧,”葛霄关掉电视,“一苔旁边新开了家干锅,尝尝?”

      “想吃年糕,条条的。”

      “应该能单独加菜。”

      汤雨繁尝试开机,三秒后开机失败,伸手要他拉。葛霄把她拖起来。汤雨繁换了卫衣,慢吞吞穿袜子。

      “我们下周要上外面排练室。”葛霄穿上外套。

      “去外面的排练室排练啦?”她还挺惊喜,“你们要合排了呀。”

      “嗯。六月有艺术节,王社长准备报名。”

      “六月,”汤雨繁看了看手机,“现在不才四月吗?你们要唱很多首吗?”

      “艺术节的话应该就是一首两首吧,就像初中联欢会似的。”

      “我要看。”

      “真要看?”他逗她,“我搞砸了怎么办?”

      “我在下面鼓掌。”

      “搞砸了也鼓掌?”葛霄笑起来。

      “本人五音不全,听不出来,”她说得还挺理直气壮,“就鼓。”

      可爱。葛霄笑得收都收不住,手揣在口袋里,敞开外套。谁知汤雨繁还挺有脾气,没搭理他,挎上小包绕过去。

      “哎,”他仍然敞着怀,“抱一下嘛。”

      强行被嵌进葛霄怀里,汤雨繁拿脑门撞他,泄愤似的。

      倒不是葛霄没信心,是他们选歌选得太不顾人死活了。

      首演吧,唱个大众点儿的热场,宗夜不愿意,陶育洲就开始扒自己的歌单,也不管是不是乐队曲,就挑自己爱听的:“要不试试《贝加尔湖畔》。”

      这跟主唱solo有什么区别。宗夜无语凝噎:“那我得现学葫芦丝。”

      张谦玉也出主意:“唱《青鸟》。”

      “青鸟?”陶育洲看向他。

      “火影没看过啊。”张谦玉鄙夷他,拿手机外放。

      歌倒是好听,张谦玉和陶育洲沉醉地乱晃,徒留葛霄一脸凝重,血压险些超过高音。

      “能唱吗?”

      葛霄给他一个苍白的微笑:“你要我命啊。”

      “确实有点儿太高了,”张谦玉翻翻手机,“那《Butterfly》呢,数码宝贝OP听过没。”

      “我看过神奇宝贝。”葛霄说。

      这回陶育洲插得上话:“皮卡丘是吧?十万伏特。”

      “俩没童年的孩子。”张谦玉找到歌曲,外放。

      前奏一出来,陶育洲倒吸一口凉气:“我靠,这个帅啊!”

      葛霄倒吸另一口凉气:“怎么还是日语歌?”

      “学学嘛,”陶育洲看向宗夜,“选这个吧?本人学贝斯的初心就是这首。”

      宗夜也没意见,点头。

      三道目光齐齐看向葛霄,头皮都麻了。

      “有国语填词,你要不先试试?”张谦玉循循善诱,“看能唱不能唱,能唱你就学学原版,反正有国语版保底嘛。”

      听了几遍,葛霄拿着陶育洲给的中文词,尝试哼两句,还没到第三句,宗夜一锤定音:“好,就这首。”

      三人都满意非常,葛霄只能微笑点头。

      那还能怎么办,学吧。

      他初中背英语就是写成中文谐音,一个一个背,现在这样也不是不行。可既然要唱,葛霄还是想唱准一点儿,不能太丢脸。那先学五十音图,歌呢,就洗脑式反复听,听,听。戴着耳机听了半个月,他觉得听力都要下降了。

      连汤雨繁都注意到他天天抱着电脑看视频,凑过去看:“这什么?”

      “日语课,”葛霄趴在茶几上,“我们要排动漫歌。”

      “难吗?”

      “不简单,”他说,“唱完我直接去考N5算了。”

      首次排练并不尽如人意,虽说葛霄和陶育洲都有点儿电吉他的底子,架不住这歌太快,他还是紧张,连带着葛霄一块紧张,被张谦玉狠狠倒吸一口凉气:“你俩要不面会儿壁冷静一下?”

      “再来一次。”宗夜打断他,“主唱往左边站,离鼓远点儿,直达声太大了。”

      葛霄往左边站,再进一次,这次倒还算稳。一首结束,张谦玉又爆炸,恨不得拿音响嘣宗夜,“哥,宗哥,夜哥,王哥,这儿还有人呢哎,我再长出五根手指头得了。”

      宗夜估计被他呛多了习惯了,应了句:“我的。”

      “咱要不再找个节奏吉他,”葛霄说,“这歌太快了,我手跟嘴只顾得上一个,这还是国语版,唱原版我都不敢想得嘴瓢成什么样。”

      宗夜想想也是,可说得容易——要能找那不早就找了,先想想办法吧。

      合拍比练琴强度大太多,所幸顺了几遍基本能顺下来,张谦玉盯着表,到点就收工,毕竟是租来的排练室,多一秒都是钱。

      排练完一块吃饭,商量节奏吉他找谁,张谦玉是认识不少人,但大多是沙月的朋友,宗夜持沉默意见。说到沙月,葛霄便想起阿金,说要不我去问问?

      他给阿金发消息,谁知对方一通电话弹过来,店里太吵,只能出去接电话。阿金那边也没安静到哪里去,问他什么演出啊?

      学校艺术节。葛霄回,顺带歌也发过去。

      阿金回:学校艺术节唱这个?整首草东不行啊?

      葛霄心说你问社长啊,我来之前他们还说唱国语流行呢,怎么半道顺到ACG了。

      聊了两句,阿金答应下来,说下次排练地址发我啊。

      刚挂了电话,汤雨繁的消息便弹出来,问他空气炸锅炸香肠要多久。

      葛霄打字:十五分钟,你记得把香肠切段,洒孜然辣椒面,再放小半瓶盖橄榄油。

      汤雨繁秒回:橄榄油在哪里。

      他笑了笑,回复:厨柜第二格,番茄酱旁边。

      没过两分钟,对面发了一张橄榄油照片回来。

      葛霄回以大拇指一枚,见汤雨繁没动静,估计是倒腾小香肠去了。

      烤肉店油烟很大,环境嘈杂,张谦玉和陶育洲正在聊天,见他回来,问成不成啊?葛霄比了个OK:他说下次一块排。宗夜翻着烤盘里的肉,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这么吵,跑一会儿神也没人注意得到。
      葛霄漫无目的地想着。

      易易最近状态还算不错,虽然也忙,但比前段时间从睁眼忙到闭眼还是好太多了,范营说得没错,走出来得要时间,只要时间。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走出来,那必定要忘掉故友的一部分,从最微小的细节开始,慢慢只剩一个轮廓,你们所一同经历的事。

      无可奈何。

      好在汤雨繁自洽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她正在逐步接受自己确实要进入下一段生活,葛霄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通的,但窗台那盆多肉又变成两个人轮流浇水了,值得庆幸。

      这顿饭结束已然夜里九点过半,葛霄垂头想发消息,却被陶育洲戳了戳肋骨:“哎。”

      “干嘛。”他头也不抬。

      陶育洲也不说话,就啧他:“哎,哎,你女朋友。”

      他想说我女朋友在家炸捣腾黑暗料理呢,一抬头,还真看到他原本在家的女朋友大变活人变到这里,笑着朝他俩挥挥手。

      葛霄眼睛亮了亮,跟另外几人打了声招呼,三两步跑过去:“你来接我啊。”

      “我炸出了超级超级好吃的小香肠!”汤雨繁说,“好吃到一个人享用都是浪费,给我急得。”

      “这么厉害?”

      “那必须啊,”她可高兴了,“还加了点儿糖,我真天才。”

      葛霄想揉她脑袋瓜,才想起来手里还掂着东西:“喏,给你的。”

      “什么啊?”

      “土豆泥,”他说,“好吃的。”

      汤雨繁刚想接过去,又被葛霄躲开:“我拿。”

      “又不沉。”

      “我拿。”他坚持。

      “你喝多了?”

      葛霄凡沾酒必上脸,小时候吃酒心巧克力都能给吃红了,根本分辨不出他到底醉还是没醉,整个人红熏熏的,眼睛倒很亮堂,笑:“一点点。”

      “一点点是喝了多少啊。”

      “不是很多。”葛霄最擅长借题发挥,一问他是不是醉了,他就跟脚底踩棉花似的,要往她身上靠,装模做样。

      汤雨繁嗅了嗅,只闻到淡淡的油烟味。葛霄也拎起领口闻了闻,皱眉:“每次去外头吃饭都一身味儿。”

      “烤肉店都是这样的啦。”

      “味道还不错,下次咱们去吃。”

      没坐车,夜风正好醒醒神,吹得人很舒坦,葛霄被她牵着晃手,荡秋千似的,前晃后晃。

      “你今年生日想怎么过?”汤雨繁问。

      “我生日?”葛霄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几月份了?”

      “四月底了呀。”

      “普通地过一下吧,”他说,“旅游我估计你是没空了。”

      “等暑假吧,旅游。”

      “行,”葛霄笑了笑,“我双手双脚支持汤易易同学拼搏九十天。”

      “去看你们乐队演出的空也是有的。”汤雨繁拉着他的手,往前大大地甩起来。

      “还惦记着呢,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能记住这么多事儿的?”

      “我脑袋里有个时间轴。”

      “快问快答,五月六号是什么日子?”

      “世界葛霄日!”

      话一出口,两人笑得东倒西歪。

      “今天五月的六号立夏吗?”

      “也不立夏哦。”

      “那我们能庆祝两次。”

      汤雨繁忍俊不禁:“真是好无聊。”

      “什么无聊?生日还是立夏?”

      “你无聊。”

      “那你背我。”

      逻辑呢?汤雨繁似乎被这厮此番语出惊人震慑到了,呆呆地看着他:“啊?”

      “你背我。”葛霄说。

      “我背你?”汤雨繁难以置信地确认,“Ctrl加C一个我出来都难保能背得住你。”

      说归说,她还是认命弯腰:“来吧,醉鬼。”

      看着汤雨繁瘦,还真能背着他走两步。醉鬼也没打算让她真背太久,滑下来:“现在换你。”

      “干嘛。”汤雨繁趴上他后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葛霄颠了颠她:“坐稳扶好。”

      闻言,汤雨繁下意识环紧他脖子,又想往上蹿一蹿。

      还没等她准备好,只觉惯性往后一仰,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葛霄像阵风似的刮出去了,只留她一句:我咿呀啊啊啊啊啊——在原地。

      你要说葛霄醉吧,他背着人能跑得四平八稳,你要说他没醉吧,这厮背着人居然还要跑步。

      汤雨繁可能也醉了,被他背着跑出大老远都没喊停,还欢呼起来,可她没喝酒啊,也许是春天夜晚的风催人醉,不仅醉人,还能把她头发吹成一碗冒尖的米饭。

      顶着一碗冒尖的米饭,汤雨繁笑得好开心:“这算不算醉驾啊?”

      “醉的是车,不是司机。”葛霄还能得空回她的话,微微地喘。

      车到上坡就岔气了,背着她慢慢地走。他说:“易易,我想要一个普通的生日。”

      “嗯?”这话题怎么又跳回去了。

      “普通地过一下,你陪我就好。”葛霄愣了愣,像是在问自己,“我已经能把你跟我在一块的日子定义成‘普通’了吗?”

      “说明你坚定。”

      “坚定什么?”

      “未来八十年我们都要普通地在一起。”

      “只有八十年?”

      “我应该活不到一百二十岁吧。”

      “普通万岁,说明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葛霄又笑岔气了。

      普通地过,像是每一个昨天,今天或者明天。

      记得他生日的人不少,高中几个朋友断断续续来要地址,寄礼物。范营甚至提前询问需不需要调整时间过来聚一聚啊,葛霄说没打算出去吃,在家随便吃点儿。他便要寄礼物过来,顺带还要呛他两句:过个生日还这么随便。

      我只能指望你寄点儿不随便的礼物来了。葛霄反唇相讥。

      范营同学爽朗一笑:信我,今年的保证好。

      事实证明,此人口中的“好”万分不可信。

      拆礼物拆出一对招财猫的葛霄这么想。拍照询问:去年尖叫鸡,今年招财猫,再过两年我家里能开动物园了。

      无奈,他把招财猫摆到尖叫鸡旁边。

      陶育洲送了一盏银河灯,李进送了一打可乐,罐身印了几句祝福,每罐都不一样,张博然压轴出场,寄来一张横幅: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

      葛霄捧着红底白字的横幅,无语凝噎。

      ……提前跟范营商量好的是吧。

      礼物摆在架子上,葛霄扭头问汤雨繁:“你送我什么?”

      她正蜷缩在茶几前面做答辩ppt,应道:“当天再说。”

      “你现在都不提前告诉我了。”葛霄拖长腔,往她身边蹭。

      “保密工作要做好呀。”

      “我不要保密。”

      汤雨繁点击保存,挑了挑眉:“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游戏机。”

      “……啊?”葛霄愣了愣。

      “游戏机啊,”她说,“上次张子希拿来的那个,我问了她。”

      “那个很贵吧?”

      “你那天在包饺子,没怎么玩。”她说,“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吧。”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葛霄张了张嘴:“你总送我这么贵的东西……”

      “因为我挣钱啊,”汤雨繁说,“况且我生日你也送我很贵的。”

      “那去年的吉他呢。”

      “吉他是我在圣诞节买的。”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汤雨繁又藏住上唇。

      “噢!”葛霄笑着戳她脑门,“敢情去年你没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那会儿吵架呢,”她也笑,“还给你准备礼物?不给你两杵子都不错了。”

      他好开心,扑腾两下:“什么样的游戏机?”

      “当天再说。”

      几番软磨硬泡,汤雨繁却始终不松口,要保持礼物的神秘感——尽管透露得七八成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神秘的。

      葛霄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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