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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鱼水欢 ...
今宵烛高照,香汗渍鲛绡。
酒力渐浓春思荡,好将柳腰贴向郎。
锦被翻红浪,求郎把力消。
怜卿乱红妆,快慰来似潮。
十指相扣山海誓,不要来日要今宵。
手软郎肩抱不成,断续哭吟共扶摇。
一个美妙的夜晚。
如果她嘴里唤的名字不是阿钦的话。
烛火已烬,更鼓三通,帐内昏黑一片。
苏锦绣乖顺得像只卧在暖炉边的猫,软在逢辰的胸膛,显然是累得昏了去。
仲夏初至,五月初的夜,本就带着几分燥热。方才两人情动,更是不管不顾,此刻肌肤相贴处,尽是黏腻的香汗,床被也湿了大半。逢辰却浑不在意,依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他俯首,在黑暗中反复亲吻她的杏腮、琼鼻,最后流连于那瓣小巧的唇。
回想着她方才情动时的媚态,贪恋地描摹着她的轮廓,心头被极致的满足感填得满满当当。
好喜欢,好喜欢他的巧巧。
只是,那份满足里终究掺了一丝苦涩,像眼里落了颗不能不在意的沙子。
他想,方才该多饮几杯鸩毒般的烈酒,或许醉了,就听不见她在情潮之巅,一声声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了。
待他妥帖清理,两人方得干爽安睡。他从身后环住她,耳廓贴着她的脸颊,忽而生出几分怯意——竟想问她,是否觉得自己卑劣无耻,趁她醉意朦胧,扮演她的心上人行了苟且之事。
可她此刻小脸红红,呼吸绵长,睡得正香甜,哪里像能答话的样子。
逢辰猛地一阵心慌。他怕,怕她醒来后看到床边是自己,脸上会露出毫不掩饰的失望。
那恐怕比一剑杀了他还要难受。
于是,他最后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悄无声息地披衣起身,蹑手蹑脚地退出帐外,灰溜溜地逃了。
翌日近午,苏锦绣才揉着惺忪睡眼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帐顶绣纹,她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可手臂刚抬过头顶,便僵在了半空。
浑身像是被什么捶过碾过般酸痛难忍,那只手竟再也掰不回来了。她咬着牙,忍着剧痛才将手臂放回原位,脑子已然懵了。
昨日……昨日是乔迁之喜,难道自己喝多了与人起了争执,被人打了?
迟钝的思绪渐渐回笼,她掀开被子查看。
漱石居正厅内室,突然传出一声尖叫,震得檐下的喜鹊都飞了。
守在门外的步月和裁云立刻推门而入,急切地问:“姑娘怎么了?”
幸好层层床帐尚未拉开,她们看不到苏锦绣坐起后满背的咬痕。
“没事没事,方才不小心碰到脚了。”
待两人关门退去,苏锦绣才缓缓褪下锦被。
看着身上斑驳交错、深浅不一的痕迹,以及某处难以言喻的肿胀与异样,再望向空荡荡的床榻,她的记忆一片空白。
昨日……昨日她在府中宴客,后来喝多了,再然后呢?
苏锦绣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昨夜的细节,但她很快便锁定了罪魁祸首。
昨日乔迁宴上,宾客皆是女眷,唯有一个混账东西!
于是,裁云和步月便在餐桌上见到了有史以来饭量最大的主子。
苏锦绣持玉箸翻飞,边吃边回忆。昨夜的片段渐渐清晰,她其实并不介怀失贞这件事,因为回忆里,她自己也挺享受,甚至相当主动。
她真正气恼的,是那人的不告而别。他这一逃,便将本可坦荡面对的情事,染上了偷情的龌龊意味。
跑什么?翌日清晨说开不就好了?难道是因为他有婚约,便视此为露水情缘,像嫖宿一样,完事后就溜之大吉?
混账东西!
苏锦绣狠狠咬了一大口包子,先吃饱喝足,补足力气,再去找那个登徒子清算这笔总账!
天边已现熹微,正是百官退朝之时。
“思渊!思渊!”
直到崔澄第五次唤他,逢辰才猛地回过神来。
“愣着干嘛?下朝了呀。”
“哦哦,走。”
崔澄狐疑地打量着他:“怎么魂不守舍的?方才朝堂之上,官家垂询禁军调度,你竟怔忪半晌才作答,是不想要这乌纱帽了?”
逢辰皱着眉,望向天边几只比翼而飞的归鸟,声音低沉地问道:“崔澄,若你有个朋友,他和心爱的姑娘共度了良宵,可那姑娘却把他错认成了另一个人,你说,他该怎么办?”
崔澄不假思索:“这有何难?再共赴巫山一次,让她看清,是我,不是别人。”
说罢,他绕着逢辰转了一圈,审视其神色体态,倏然顿悟,一把揽住他的肩颈,狭促笑道:“哦——你那娇娇儿,终是得手了?”
逢辰一把推开他,皱眉冷声道:“说了,是我一个朋友!”
正自气闷地四下张望时,他瞥见了同样跨下台阶、刚退朝的易如栩,与他的神清气爽不同,对方眼下一片乌青,分明是彻夜未眠、熬穿了的模样。
他忽然想起昨日石韫玉为了帮自己,直接把易如栩带到了逢府,两人连夜处理浴兰节的礼仪事宜,想必便是因此才未能安歇。
两人上了马车,刚要启程,一名禁军下属匆匆赶上。逢辰便邀他上车,一同商议明日禁军换防的调度细节。崔澄在一旁听着,虽不懂禁军之事,却也有意请教。逢辰摆摆手:“此刻说也说不清,明日我去军营找赵都虞候,让他将西营的布防图重新勘定,再拿回来一起看。”
说话间,马车已到逢府门口。
逢辰掀开车帘,刚要下车,却猛地合上帘布坐了回去,脸色凝重如遇洪水猛兽。
崔澄和下属皆是一愣。
“怎的不下车?”
崔澄疑惑地掀帘外望,随即一笑:“呦,那不是你金屋藏娇的苏姑娘吗?”
苏锦绣用过早膳,便径直往逢府而去,打定主意要守株待兔。
门房小厮见是她,不敢怠慢,忙转身入内通报逢辰房里的大丫鬟。她立在府外,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子,身上残存的酸痛让她站姿都有些不稳。
不多时,那日曾在她面前故作娇弱的小丫鬟款步而来,脸上堆着笑:“姑娘可是来找我们公子?怎好让您站在这儿吹风,公子知道了定要心疼的。快随我来,去公子房里稍候。”
苏锦绣不疑有他,便跟着她进了府。
马车内,崔澄放下车帘,促狭地瞥了眼逢辰:“瞧你那惊弓之鸟的模样,人家都进府了。”
逢辰闻言,随即强装镇定,沉声道:“……西营的布防之事刻不容缓,我们现在就去。公事为重,当鞠躬尽瘁,早些勘定才好。”
话音未落,没等崔澄和下属开口,他已对车夫吩咐:“走!”
苏锦绣在鹤唳亭用过午膳,眼看暮色将至,逢辰却依旧不见人影。若是等到晚上再离开,被人看到,难免徒惹非议。
临走前,她问那丫鬟:“你们主子今日很忙?”
名叫雪杏的丫鬟同她主子一样玲珑剔透,笑着回禀:“主子昨日提过,这两日公务缠身,许是要忙上两三天呢。”
苏锦绣回了华韵阁,便见琳琅等人已摆出五彩斑斓的百索售卖。这些用彩丝精心编织的丝绳,是浴兰节必不可少的饰物。
人们相信佩戴百索能驱邪避灾、祈求长寿。她却无心细看,拖着酸痛的身子挪进里间,躺上软榻,只觉疲惫不堪,想着先歇两日再动工。
曼姝掀帘而入,见她这般模样,关切问道:“怎的了?可是绣活累着了?”
苏锦绣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忽又猛地坐起,似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
昨日石韫玉前来,借浴兰节宫廷绣品之名,实则传达了太后寿宴需绣“百鸟朝凤”屏风的旨意。
石韫玉掌管宫廷礼仪之事,本可将此差事交由宫廷文绣院来承办,却特意来问苏锦绣愿不愿意接。她当时说此事酬劳丰厚,更是扬名的好机会。
若能承办太后寿宴贺礼,对她争夺“汴京第一绣娘”的地位无异于一步登天,她当时便一口应下。
可此刻细想,此事并非那般简单。
可这绣品不仅要做到极致,更牵扯着后宫那点微妙的争斗。那百鸟朝凤屏风共十二扇,皆用名贵木质为框,饰以金底雕漆工艺。屏风之上,除了百鸟朝凤的主题图案,更点缀着牡丹等各式花卉。
如今宫中,皇后与贵妃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苏锦绣曾听闻,宫中文绣院有位绣娘,只因绣了“凤压牡丹”的纹样,暗示皇后尊贵,便被贵妃寻了由头惩治,打发到了宫外。如今这屏风上恰好也有凤与牡丹,摆放的位置、刻画的主次,都成了性命攸关的难题。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究竟该让凤更突出,还是让牡丹更夺目。此事已不是关乎钱财与名声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她必须找石韫玉商议一番。可身上的酸痛却让她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一想到这酸痛的源头,她心里便忍不住暗骂那个混蛋。
苏锦绣养了三日,终于能行动自如,便立刻赶往逢府,想找石韫玉商议百鸟朝凤屏上凤与牡丹的绣法安排。谁知到了逢府,却被告知石韫玉和逢辰都随官家去了行宫,归期未定。
苏锦绣心中那团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越烧越旺,越烧越旺。
气的不是石蕴玉,而是另一个混账。
她只恨不得此刻就见到逢辰,将他那张虚伪的脸撕碎。
去行宫这种地方,本就是石韫玉这种掌管礼仪的官员该随行的差事。可逢辰是管禁军的,他去行宫,除非是自己主动要求,否则根本没这个道理。
她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
[空碗][空碗][空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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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鱼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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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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