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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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镜头的慢放下，将霍清野左手指尖即将触到季明川作训服心口处的训练贴时整个人一瞬间的僵硬看的清清楚楚。
容启昭侧头看向一旁的霍清野:“意识控制？”
霍清野点头。
那一个瞬间，脑海里突然闯入了另一个声音命令他停下，他的身体竟瞬间僵硬。
“实战一开始，明屿就被控制了。”
容启昭询问，“清野，你用了意识屏蔽吗？”
霍清野的声音低了些:“……用了。”
虽然他立刻就把对方的声音赶出了脑海，可他还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能绕开他的意识屏蔽无声无息的侵入他的意识。
容启昭便继续播放起终端上的视频。
在看到霍清野被青丝送上半空时，他再次点了暂停。
根据他对精神力的认识以及对季明川使用这青丝的观察来看，季明川指尖实体化的青丝就像他手中一条握在他手中随心所欲的拉索，这拉索可长可短，可进可退，可这么近的距离，他指尖的拉索可以把霍清野甩向半空，却绝不该是直直的往上拉。
因为缺少一个力的支点。
容启昭将图像放大，果然在霍清野的身后看到一缕青光。
他沿着那青光一路寻过去，却见那青光被系在季明川向上扔出的长枪上。
他继续播放视频，慢放镜头下，果然能分辨的出霍清野是被系在仍急速上升的长枪上的青光拉起的。
而且也并不是直直的往上拉，而是以一个极小的弧度在向外倾斜。
视频继续，霍清野砍断了连接在他腰间与季明屿指尖的那根青丝，那根青丝碎裂的同时，霍清野腰间依然缠着另一根，只是和他浅青色的作训服混在一起几乎看不清楚，可在镜头下，背后另一端的青光却是清清楚楚，并未碎裂。
下一帧画面里，缠在霍清野腰间的另一根青丝碎成光点，背后再看不出。
再下一帧画面，便是霍清野仰倒着往下坠。
容启昭将这几帧画面反复播放，然后得出了结论:“季明川故意的。”
他看向霍清野，将后半句压在了喉中，而且时机把握的相当准，才会骗到你。
霍清野的声音有些哑:“我落地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圈内。”
视频继续。
霍清野坠落的时候，季明川指尖青光跃动，竟一边去缠他的胳膊一边探向他心口处的训练贴。
霍清野手腕翻转时，长刀斩过青丝，顺势刺入地面。而碎裂一地的青色光点中，确实看不见那个红圈。
再下一瞬，霍清野脚尖落地顺势拔出长刀时，那些碎裂的青色光点无声无息的消失，那抹明艳的红才逐渐显露出来。
容启昭看明白了:“清野，你输得不冤。”
季明川脑子确实好用，计算精密，步步为营，时机掐的刚刚好。
霍清野承认:“嗯。”
林惊弦便在这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攥着那小小的训练贴，心口处红的刺眼。
她声音发涩:“容学长，看看我怎么输的？”
容启昭便继续看下去，直接拉到林惊弦输得那一瞬间，然后再往前倒了三十秒，很快停在了对方僵直的那一瞬。
容启昭这次的声音都不带疑问:“意识控制。”
“是。”
林惊弦不明白，“容学长，我没同意，他是怎么进入我的意识的？”
“你说呢？”
林惊弦豁然抬头，却见对方嘴唇根本没动，才意识到那句话对方是直接在她脑海中说的。
“你同意，只是放任对方进入你的意识。”
容启昭开口解释，“你不同意，对方可以强行进入。至于进入的时间长短，就看你自己了。”
他说完继续往下看，在季明川的右手扯上那张训练贴的时候暂停了。
“林惊弦。”
容启昭指着季明川指尖黏住训练贴的那缕青光给她看，“看，他在这里释放了精神力。”
而林惊弦没看到。
所以，视频的下一刻，季明川飞快往后退的同时，她自认为护住了训练贴提气去追时，那张训练贴被季明川指尖的青丝飞快的扯了下来。
“所以，”
林惊弦垂眼看向手中攥着的训练贴，声音又轻又涩，“他退不是因为怕我手里的刀，而是因为他已经成功了？”
没有人回答。
林惊弦也不需要回答。
终于等到季明川季明屿两人走下来，容启昭起身迎上前:“季明川，恭……”
他盯着对方心口处的那抹红色睁大了眼，剩下的话被他吞回了喉中。
“哦，我输了。”
季明川不太在意，“没什么好恭喜的。”
“学长，是我哥赢了。”
季明屿急急分辨，指着自己心口处的红色道，“我哪打得过我哥呀。”
容启昭不掺和他们兄弟间的事，话锋一转:“我不会再逼你上课，学校机甲库里的机甲随你挑，你要在下个月前学会机甲。”
季明川用手捋着额前的头发，看起来问的漫不经心:“容学长的学会是？”
容启昭回的干脆:“机甲战，你赢。”
季明川挑眉:“指挥只防御，不攻击。”
“今年的军校争霸赛，你是我们的第七人。”
容启昭说，“一般各校的第七人都由机甲兵担任，所以你要担起机甲兵该担的攻击重任。”
季明川想起霍清野早上和他说的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选拔赛不是下个月才开始吗？”
他顿了顿，又道，“我没打算参加军校争霸赛。”
“哥，你为什么不参加啊？”
季明屿不明白，“军校争霸赛多好的机会啊，不仅可以和全联邦的优秀军校生交手，还能提前与星兽作战，适应各种各样的模拟赛场呢。”
“你的打算没有用。”
容启昭面无表情，“学校让你去你就要去。”
季明川不置可否。
“这个比赛要进行六个月呢。”
季明屿继续道，“这六个月我们不用呆在军校，可以去往不同的星球，看不同的风景，可以随便吃什么像阿斯帕那样的定制料理，还可以天天喝星尘家的鲜榨饮料呢。”
“其实这些地方我都去过。”
话是这么说，可季明川改口的很快，“我也可以去。”
就这么喜欢星尘家的饮料？
容启昭皱眉，只要能喝这个就什么都可以。
“星尘家的招牌冰饮真的很好喝啊。”
季明川称赞的同时还不忘向对方推荐，“容学长有机会去喝一次就知道了。”
只可惜星尘家怎么说都不肯外送。
原以为只在内心吐槽的话竟无意识的说出来了。
容启昭只沉默了两秒，随即面无表情的反问:“既然这么好喝，舰桥那次为什么不请我们喝？”
一旁沉默的霍清野跟着看过来，眼里写满了询问。
季明川下意识的回:“因为很贵。”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的钱只养得起自己。”
这理由太简单又太真实。
容启昭和霍清野一时间竟都说不出话来。
明明只喝营养液就行，可要养活一个在军校都还要天天订定制料理的人，确实要花很多很多钱。
以如今的季家，怕是确实养不起他。
站在一旁一直盯着他指尖的林惊弦就在这时开口，声音虽还有些涩，更多的却是请教:“季明川，你刚刚用的，那一缕缕青光，只是精神力实体化吗？”
季明川有些意外，但回的理所当然:“是啊。”
“可我的精神力实体化和你的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林惊弦皱眉，右手手指微动，青色光点慢慢凝实成一条粗些的线，笔直着向前。
她伸出左手，握住那条青线，微微用力似乎是要弯折，那青线便在她手里碎成了光点。
然后，她重新看向季明川，眼里仍然闪烁着不屈的战意:“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天赋吧。”
季明川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道，“这东西既没什么攻击力，更不能防御，你一个机甲兵，没必要学。”
林惊弦不信:“可你用它赢了我。”
季明川点了点额角:“我赢你靠的是意识控制。”
他想了想，甚至好心的提了提建议，“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学的是，怎么避免被意识控制。我记得这个在作战系有专有名词吧。”
他自然的看向一旁的霍清野，“霍学长，那叫什么来着？”
其实这不是作战系的专有名词，指挥系也学这个，而且学的更深。
霍清野有些意外，却下意识的回道:“意识屏蔽。”
林惊弦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茫然的很:“这是什么？”
霍清野说:“作战系二年级课程。”
霍清野说的太简单，见林惊弦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一旁的季明屿没忍住，解释道:“就是用精神力在意识里建立一个屏障，这样可以屏蔽其他人的意识进入脑海，也就是避免被意识控制。”
“不是二年级课程吗？”
林惊弦先是疑惑，“你怎么知道啊？”
季明屿回的理所当然:“我会啊。”
“你会？”
林惊弦的脸色立刻变了，“你会意识屏蔽还一直被季明川控制？刚在场上你是故意的？”
“没有啊。”
季明屿冤死了，“是我哥精神力太强，等级压制下我根本屏蔽不了我哥啊。”
等级压制。
霍清野和容启昭不由自主对视了一眼。
纵然明知季明川是超S级，可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四个字用在他们身上时，他们竟是被压制的那一方。
“没有什么等级压制。”
季明川抬脚慢悠悠的往前走，“是你的意识根本没对我设防，我才能那么轻易控制你。”
“……啊？”
季明屿都愣了，“不是我没法屏蔽你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原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