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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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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镜被骂了个酣畅淋漓，即便自己只是个工具人，但钟音尘其人谈吐造诣如此之高，怪不得深受小众圈子众人喜爱，真是身临其境。
把钟音尘骂人的录音发给苏修，李长镜看着自己银行卡里躺着的那笔钱莫名心痛，自己的血汗钱。
如果说在这个游戏里自己有什么收获，那一定是勤俭持家。
李长镜抽空把挤压的作业完成，这个时代AI刚刚起步，AI和传统行业混在一起偷鸡摸狗的人不少，只好将AI和传统行业分出泾渭分明两个区域。
比如老师让交的那篇分析尼采权利意识的论文，明天就是截止日期，老头明令禁止使用AI工具。
从小学习生活都要依赖AI系统的未来人李长镜两眼一黑。
现阶段，李长镜身为被资助的对象和挨骂的乙方，只能守着手机等待钟音尘的传召。
这要攻略还得等到猴年马月，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过去了，学校的梧桐叶缘都有点泛黄了，才见了此女三面，两面都在挨骂。
李长镜倒是想假期能不能在钟音尘家借住，但是现在两人交情还不足以支撑一个陌生人住进自己的房子。
难搞，李长镜抓抓头发，手上一个工图完成，李长镜收了那边发来的红包。
手指自动毫无目的在CHAT上乱点，自动点进朋友圈，下滑刷新，一条朋友圈被刷出来。
是秘书办里一个姐姐的朋友圈。
［和钟总一起来到浅井的开业典礼，周四说不定会有烟火大会！。］
两张照片，有一张隐约能看到钟音尘的侧脸。
李长镜心急则乱，一把将在椅子上哼歌敷面膜的周清远拉过来，目光炯炯“清远，我们去日本吧！”
自己虽然经常有去日本的计划，过几天运动会停课连带周末有一整周的时间，的确是个好时候。
但是，看着自己愈发疯癫的好友，周清远还是很诚实的表示了恐惧。
隔天两人坐上了去日本的航班，周清远早为这次旅行做足了准备，只问了一句李长镜的计划再没有别的，李长镜说有一家餐厅开业，自己想去吃。
周清远无语几秒，墨镜后的大眼睛翻个白眼。
李长镜对飞机这种交通工具很新奇，居然能看到窗外的风景，飞梭里不允许开窗，窗外只有一片模糊的马赛克。
李长镜看着窗外的海洋，这个时代虽然相对来说落后，也有别的优点。
飞机落地，一个陌生的时间一个陌生的国度，两人的确在旅途中各有收获，李长镜心甘情愿当一个无情的拍照机器和包包挂钩。
终于在旅途的第三天，周清远摘下眼罩刷刷手机，把隔壁床的李长镜拍醒“醒醒，今天去你那个餐厅打卡。”
李长镜猛然惊醒，想起钟音尘那张脸所有起床气烟消云散。
其实钟音尘今天不一定在这里，日本对一个人来说太大了，两天就能逛完一个城市的代表性景点，所不定现在钟音尘已经回国了。
李长镜跟在周清远身后垂头丧气进店，门口穿着厨师装的大叔一个劲的弯腰招待，笑容满面。
李长镜想起自己去日本的那次，AI机器人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很普及，那次来日本居然还有真人招待，当时李长镜想，日本的岗位真多。
这家店主要售卖高级料理，两个人几乎吃了李长镜一个月工资，李长镜筷子戳戳生鱼片塞进嘴里，食之无味。
李长镜偷瞄周围，钟音尘不在这里，也难怪，集团老总肯定很忙。
周清远把寿司整个投进李长镜嘴里，李长镜顿感没好事，一嚼果然，致死量的芥末。
对面人笑的肆意，李长镜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芥末味充斥着整个口腔，黏在口腔黏膜上造成二次伤害，整个人感觉从太阳穴到七窍都通了，眼泪流个没完。
周清远见这人反应实在大，想去找店主问有没有牛奶。
“哎呦，小长镜啊，辣到了吧，快喝牛奶。”李长镜听出是那个秘书姐姐的声音，接过牛奶含了一口在嘴里。
周清远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人，头顶不停发问号。
李长镜稍微缓解了一点，向周清远介绍“这位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姐。”
另一位依旧默不作声，李长镜现在才想起早上那点羞怯“这位是我...嗯...我姐。”
周清远向两位打招呼，钟音尘微一点头示意。
眼神依旧在蓝色卫衣牛仔裤的青春女孩身上，方才女孩含着牛奶看向自己时那一点迟疑历历在目。
钟音尘内心陷入狂欢，终于发现了，又一位外来者。
钟音尘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意识，自己的外貌，家世，能力，各种方面相对来说比较优越。
优越的条件会吸引追求者，但自己的追求者有些过于多，周围人对自己说是自己的魅力，但转头这些人也开始献殷勤，和之前信誓旦旦做朋友的样子截然相反。
钟音尘猜想，这些人被一个又一个外来者占据，对自己献媚希望得到自己的垂怜。
但这不叫垂怜，怎么会有一个玩物的示好对数不清的外来者来说叫做垂怜呢？
自己才是那个可怜虫，被关在鱼缸里观赏。
钟音尘微微翘起唇角，看着面前一双眼怯怯看着自己的女孩，自己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戏弄外来者，让恶意者变成可怜虫呢？
李长镜进入腾越开始做梦都是钟音尘骂人，现下可能是人格复苏了，铁面阎王居然笑起来还说“这顿我买单”？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钟音尘经此一役应该是个好人，李长镜原先还犹豫要不要和钟音尘继续套近乎的心愈发坚定。
两拨人都有自己的形成，餐厅短暂一遇又交错开。
周清远被钟音尘惊艳一下，但也就是一下，反倒是对李长镜兴趣更深。
“不错嘛，你姐长这么好看，我都想看看你爸妈什么样子了。”
李长镜正在画积压的单子，闻言叹气“那不是我亲姐，她是我的资助人。”
李长镜对这个话题并不避讳，周清远也就放下心来“我说你资料上是孤儿，还以为是你姐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哎，太惨了。”
这人越说越离谱，自己这不是好好的，李长镜顺手把桌边的玩偶朝还在捏造自己苦痛身世的某人扔了过去。
李长镜月末照例去挨骂，惊奇发现这次钟音尘居然脾气变好了。
战战兢兢做完报告，钟音尘钢笔在桌上敲敲，一个点一个点把问题指出，语气平缓言辞恳切。
李长镜录音笔差点没拿稳，抬头看钟音尘。
修身西装，戴了红色宝石耳钉显得人皮肤白又贵气，左手手腕上一只机械表，腕关节突出衬得干练沉稳，骨节分明一只手拿着钢笔在桌上有节奏轻点。
搭配那张脸，前段时间被骂下去的色心蠢蠢欲动。
钟音尘揪问题还没揪完，一抬眼李长镜正眼冒红心看着自己，钟音尘难得卡壳一下，自己还没抛出钩子这人就忙不迭上钩了，真是没心眼。
但这也是自己想看到的，钟音尘放下钢笔托腮直视李长镜，冷淡开口：“散会去办公室找我。”
分公司的对接人有几张生面孔，钟音尘又吓走不少人，李长镜深觉自己的成长，毅然点头。
而后钟音尘又毫不留情把其他公司的问题痛批了一顿，李长镜和对接人们惺惺相惜的友谊小船翻了。
会后会客厅有合作公司来核实进度，钟音尘临时变道去了会客厅，李长镜和秘书姐姐们打了招呼推门进了钟音尘的办公室。
整个公司装修风格相似，黑白灰交替，沉静舒适。
李长镜乖巧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环顾四周。
现代风格的书桌，桌上滩成一团的文件，笔记本电脑，电脑，还有一旁的骨瓷耳杯。
属于钟音尘的的杂乱，李长镜踏进了她的办公区，踏进了她以往不会揭给李长镜看的区域。
这简直就是史诗级的胜利！李长镜摸出手机打算拍张照留作纪念，钟音尘适时推门而入，李长镜把手机收起来。
钟音尘并没有向这个客人而来，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端起骨瓷杯将凉掉的饮品一饮而尽，而后才语焉不详对客人说：“今天的西装挺合身。”
是挺合身，自己特地去实体店且周清远火眼金睛才挑出来的。
李长镜身材高挑，171的个子穿什么都好看，也就是天天在学校里穿个背心裤衩乱窜，李长镜对此喊冤，那是半袖短裤啊，什么裤衩？
周清远得知李长镜的工作需要面见ME老总后火速带李长镜准备了一身合适的行头。
周清远显然不知道自己那位曾在她心里含辛茹苦带大妹妹的苦主正是ME的老总。
李长镜没想到钟音尘会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面上带了些红，难得羞涩“特地去买的。”
小女生比自己想象中要好逗，钟音尘按铃喊人换一杯茶进来，又和女孩随便聊了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把人打发走了。
李长镜内心震荡，钟音尘竟然在工作上对自己有好脸色了，难道难道，老总打算多给腾越拨钱了？
李长镜火速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自己的直属上司苏修，苏修神色怪异。
过了一会儿苏修发来消息“她真这么说的？”
李长镜届时已经坐上了回学校的出租，出租里十之有八的气味难评，李长镜头晕脑胀的，直接拨了个语音条过去：“当然不是啊，但是最重要的是态度啊，态度！”
苏修轻点一下屏幕看对面人，似笑非笑“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还真以为你多给点钱呢。”
对面钟音尘显然脸色不好，虽然她一直脸色不好，苏修依旧在会客厅里，坐在皮质的沙发上“我好歹也是你从国外挖回来的精英吧，你的要求高我完成的不错了，一个好脸色都没有吗？”
钟音尘是个闷葫芦，对于这种俏皮话大多沉默，苏修感到没劲，自己岔开了话题。
隔天苏修给李长镜打去了电话，嘟了一两声很快被接通，呼呼的风声还有另一个女孩不断“抱歉让一下”的道歉，李长镜现在可能不是很方便，苏修自讨没趣挂断了电话。
苏修的电话挂断，可能是自己刚才不知道按到哪里了，李长镜把手机塞进衣兜抱紧周清远，宿舍另外两个人是医学系的，常年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只有自己和周清远相依为命。
然后今天两人都起晚了，周清远从车库里许久不用的电驴风驰电掣朝教室赶去。
果不其然，又是那个老教授。
“教室在北校区还敢迟到，哪个班的？学号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