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砰砰(已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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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舟被突如其来的温柔击中。
心口发烫。
砰，砰，砰！
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
呆愣愣手足无措只能笨拙地回以更大的笑脸和紧密的拥抱。
起身挖下一大块奶油，递给小商姐。
沾到唇边，和上面白白的猫胡子相呼应。
奶油几乎被消灭大半。
二人也玩不动了。
戚舟瞅着光秃秃的蛋糕胚——
紧急刹车休战。
她连忙举手投降，指着空荡荡的奶油碗：“Stop！！再玩下去……蛋糕该裸奔了！！”
商南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滑着轮椅靠近，抬手把指尖最后一点点奶油抹在戚舟的脸颊。
语气轻快：“现在要给它穿衣服吗？”
“好！！”
戚舟把蛋糕胚抱到岛台中央，方便两人操作。
烘焙刀被掏出来……
磨刀霍霍向蛋糕？
刀直直落下，“沙沙”穿过，淡黄的胚子被切成整齐三片。
蛋糕胚剖面蓬松，气孔均匀，面包的香气中混着点阳光的味道。
戚舟去端果酱。
热带混合水果的橙色在灯光下闪闪的发亮。
她偷偷瞄小商姐……
商南蕴正低垂着眼睫抹平切面，刘海还沾着点奶油，像落雪。
袖口挽到肘弯，露出清瘦的小臂。
舀起果酱，手腕轻轻抖动，橘红色的光滑镜面慢慢晕开，甜香瞬间在空气中炸开。
嗯……颜色莫名有点眼熟？
无所事事的戚舟侧头——
小橘正悠哉悠哉窝在冰箱顶，尾巴一甩一甩的。
橘色的猫毛也一把一把往下落。
戚舟：“！！！”
瞬间把奶油从冰箱侧面抱远。
躲避猫毛侵蚀！
果酱被均匀铺平！
胜利在望！
但她在拼装蛋糕的时候却隐约闻到一丝陌生的醇香。
戚舟没细想，迅速顺手合上胚子，开始蛋糕外层的装修建设。
奶油开始上墙。
商南蕴转身去洗手。
哗啦啦的水声一起——
戚舟立刻抓起裱花袋，背对着水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侧面光速作画。
狗狗祟祟，狗狗祟祟。
很快。
戚师傅收笔开始沉醉欣赏自己旷世绝伦的大作。
简洁精辟，气韵生动，简直就是栩栩如生！
“我好了。”商南蕴擦着手回来，视线落在蛋糕侧面。
开始诡异的沉默。
两条歪歪扭扭的火柴人，一坨圆滚滚的猫，画猫尾巴时手不小心抖了下，直接劈叉。
变成两尾猫。
一下子给小橘加了千年道行……？
良久。
她艰难开口：“……蛋糕被小橘挠了？”
戚舟沉默。
戚舟破防。
戚舟难以置信。
早秋还带着些炽热余温的天，怎么能有人嘴里蹦出这样冰冷的话！
戚舟把脸埋进掌心，发出一声做作的呜咽：“是画……是咱们仨！！”
空气沉静了几秒。
“噗呲。”
商南蕴还是没绷住笑。
“嗯……其实还不错？”
戚·伤心·不会再笑·舟——
默默用刮刀抹平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蛋糕画毕设。
商南蕴看着这一幕，努力压着嘴角，把轮椅往后滑了点，俯身揉了揉女人炸毛的发顶。
戚舟：呵，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很快完工。
蛋糕被糊满白白香甜的奶油，表面泛起水光。
可能是有些化了。
“十分钟，定个型。”戚舟默默把它端起，送进冰箱。
门合拢前轻轻“嘘”了一声。
怕惊动某会开冰箱的捣蛋鬼。
***
厨房灯调暗，只剩岛台顶上一盏小吊灯。
安静恬谧。
两人并肩靠坐在高脚凳，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幽幽闲闲的。
商南蕴轻轻擦拭指尖，视线落在正在哼歌的戚舟侧脸。
忽然轻声低语：“如果时间能停在这里，或者就这样继续……下去，也不错。”
戚舟没听清，回头：“嗯？”
商南蕴只是摇头，面上挂着没弄干净的奶油，弯着眼眉。
戚舟心头“咚”地一声。
跳下凳子，一路小跑，转头喊：“我去找白管家！”
商南蕴：“啊？”
白管家正站在走廊暗处。
“有相机吗？”戚舟气喘吁吁，眼睛却闪亮亮的：“来拍照！！”
“好的。”
白管家被推到落地窗边边，背对夜色，站得笔挺周正。
戚舟商讨好模式。
转身窜到小商姐旁边比姿势。
镜头里只剩下戚商二人——
一人俯身将头搁在另一人靠坐轮椅的肩头，鼻尖还沾着一点白。
快门“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拍完，戚舟盯着成片皱鼻子：“总感觉少点什么……”
灵光一闪！
她忽然转身，把在冰箱边舔毛的小橘抱下来，对着浑身一板一眼的管家说：“你俩都来！”
白管家机械的女声带着礼貌的迟疑：“我的职责是记录，不需要入镜。”
“emmmm可你一个人站在这，看起来好落寞，怪怪的。”
戚舟挠挠头。
放弃劝解，直接伸手一把揽起日渐圆润的小橘，另一只手去拉管家的手腕。
“来嘛，全家福。”
商南蕴靠在岛台，没忍住笑，滑着轮椅跟上。
餐厅背景的落地窗没有拉帘，夜色混着绚烂而静谧的铃兰花海。
白管家最高，被安排在两人身后的中间，怀里被强塞了小橘。
猫尾巴不爽冰凉凉的触感，“啪啪”打过她的身体。
她迟疑地抬手，搜刮系统里的资料，比出一个看起来很标准的“耶！”
戚舟神秘秘将一只手藏在身后，倒数：
“三、二——”
快门按下的前一秒，闪电般迅速抬手。
“啪唧！”
白色奶油精准抹在白管家侧脸，顺手给小橘额头也点了颗美喵痣。
商南蕴：“噗。”
白管家：“……？”
小橘：“喵嗷！！！”
镜头不管她们这呀那呀的反应，一并兢兢业业记录下来。
管家姐姐呆愣愣错愕的歪头，肥肥橘猫的呲牙咧嘴要逃。
以及——
两人发自内心绽放的笑颜。
“好耶！”戚舟见自己阴谋得逞，笑得贱兮兮的。
商南蕴悄悄后移，轻轻将周身的一切收进眼底。
想要尽可能多记下些。
时间不会真的停住，却被她们一起画进照片，藏进记忆，再不会消失。
灯光昏黄温暖，小橘在脚边撒娇碰瓷，奶香味混着花果调在空气里混作一团打闹嬉戏。
一切都刚刚好。
刚刚好到让人希望……
今夜永远不会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砰砰(已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