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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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牛奶的冒着氤氲热气。
门外的服务员表情有点奇怪，叫人看不懂，眼睛往房间里瞟，又迅速收回。
商南蕴微妙地察觉到不适。
冷着脸从酒店服务员的托盘里接过，纸杯有些烫手。
屋子里。
戚舟正团在沙发里拨弄绷带，观察自己身上的伤口。
“先喝，再洗澡。”商南蕴把牛奶递过去，声音很轻。
在两人中央的空气里飘出白色雾气，将眼前加了层滤镜，晕染柔和。
戚舟“唔”一声点头应下，接过。
指尖无意擦过商南蕴的手心，比牛奶还烫手，一下子抽回去。
暴风吸入香甜牛奶。
卧室门推开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呆楞住——
一张约两三米的雪白大床直挺挺摆在正中央，落地灯打出旖旎的暖色。
戚舟：……？
商南蕴：……？
戚舟脚步嘎巴一下刹住。
眼神惊恐扫过床，又看看自己和反派。
空气里的尴尬盖过一切营造出的暧昧，无声膨胀。
她耳尖泛红放台阶：“是不是出什么岔子了哈哈哈……”
商南蕴忽然想起刚才进门前和刚到酒店时前台服务员的挤眉弄眼，嘴角有些抽搐。
“……算了，先洗澡吧。”她把话题撇掉一刀斩断：“我在外面守着。”
她打开门迅速观察扫视了一圈浴室。
戚舟收拾好进去。
商南蕴转身离开将套房内所有的灯都点亮。
淅淅沥沥零零碎碎的水声响起，磨砂玻璃上映出一道模糊的剪影。
她坐在柔软平整的大床上，双手交叠，手指挤压到泛白。
隐约有些急躁和不自然。
没有监控，她只能把眼睛寄托给声响。
缓慢起身倚靠在浴室门口，指节无声地敲击门框。
哗啦啦……哗……
每一次停顿又响起，都让她忍不住去猜测，在脑海里幻想构建出浴室的场景。
听觉被无限放大。
水声、脚步，任何一点异常都能够让她的收紧心跳。
没有监控，没有提前布置，整栋楼层都是未知。
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环境。
因无法确定这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无法估量的事情。
……剧情它无孔不入。
商南蕴划开手机，输入了一个加密号码。
对面接收到消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只回复：【明白。】
商南蕴退出去，删掉讯息记录，把手机静音扔到床铺。
指节不安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
直到半小时后，商南蕴察觉内里水声停下，咬住遏制泛红的关节。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戚舟裹着浴袍出来，发梢未干仍在湿湿滴水。
潮热的空气也随着门被打开一并涌出。
混着一点血腥和酸涩的果味。
商南蕴低头拿起整理好的崭新衣物，拄着手杖进去。
关门前视线依然隐秘地黏在戚舟附近，带着试探的游移。
门外响起吹风机的嗡鸣。
浴室的水声很快接上。
比之前更急促，更短暂。
气温和湿度随着热水的倾泻逐渐上升。
迷蒙的蒸汽漫出来，镜面模糊不清。
商南蕴用掌心贴上，抹开一道。
紧紧盯着自己。
呼吸急促，瞳孔缩小，颤抖地审视镜中人。
浴室门再次打开，湿润雾气裹着残破的花香。
她拄着手杖出来。
戚舟刚刚吹干发丝，正背对门口换衣服。
浴袍褪下，懒洋洋堆在腰际与雪白的床单，露出一段白皙的脊背。
腰靠上些的胸口侧，一道淡红色疤痕斜斜止住，不知起点在哪。
约莫十多厘米，缝合痕迹清晰。
商南蕴脚步钉在原地。
手里擦拭头发的毛巾霎时顿住。
“戚舟……”
对面人换衣服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很无所谓自然。
商南蕴眉头紧蹙：“你背上是？”
“嗯？”戚舟回头，发丝淌在肩前：“心脏出了点问题，小时候的事情。”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怔住。
等等。
记忆里这具身体没开过刀啊。
更诡异的是……
她明明记得穿过来第一次洗澡时和刚才，身上明明都光滑无物。
那这是……？
戚舟指尖去碰那道疤，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洗完澡的原因，边缘烫得可怕。
“……记错了，不小心划的。”她含糊拉高浴袍搭在肩膀，冲小商姐笑笑，表情有些僵硬：“有点困了……先睡吧。”
商南蕴没追问，只定定看了一会就移开视线。
灯一盏盏熄灭，最后只剩下床头的小夜灯。
戚舟抱着枕头站在床尾，手磨蹭着单子，小声嘀咕：“要不……我睡沙发？”
商南蕴原本已经把轮椅推到靠窗的一侧，闻言动作一顿。
回头盯着她，语气平静且不容置疑：“你侧腹的伤，不能蜷沙发里。”
戚舟“哦”一声，心理暖暖的，慢吞吞挪过去。
刚坐下，又想起什么似的，笑声补充：“我睡相还可以……”
“嗯”商南蕴的回应从背后传来，带着一点无奈的情绪。
戚舟默默钻进被子里，把自己捋得很直。
商南蕴伸手关了灯。
两人各自躺在大床的一个沿。
中间空出楚河汉界，可以让大学生开某鸡排店创业的程度。
良久。
听着身侧的呼吸逐渐平稳。
黑暗里，商南蕴睁开眼。
眼底映出窗帘缝隙泄进来的微光。
她记得自己看过戚舟的全部档案。
体检、疫苗……什么病症什么异常都没有，更别提大大小小一个外科手术。
但那道疤痕的位置、形状只能是动了刀。
可调查的资料里——
戚舟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