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1
华丽的高档餐厅内，暗杀小队一行人看似悠闲地用餐，实则目光如刃，紧紧锁在后方卡座上的男人，那正是此次的暗杀对象。
“啧，那废话连篇的混账到底要吹到什么时候？”霍尔马吉欧不耐烦地用叉子划着餐盘，发出轻微的刺响。他已经开始后悔没把缩小的轿车塞进对方的红酒里。
奥兰多则是完全没把这次暗杀当回事，毕竟这次主要是来吃饭的，顺便来暗杀那个男人，他将吃完的盘子落到一起，准备拿下一份意面。
“那份是我的！”
加丘无语且烦躁地拍开奥兰多的手，把另一份意面移到他面前。当初第一次见到奥兰多时，加丘被奥兰多的外表影响，觉得对方是一个冷血且不好对付的角色，现在看来这家伙完全是个胆小鬼加贪吃鬼！
“对唔起。”
“吞下去再说话！听得人火大！”
“别吵了，”霍尔马吉欧压低声音急斥，“他站起来了——要走了！”
“急什么？”奥兰多慢条斯理地用叉子卷起意面，“你缩小的车……现在不就在他肚子里么？”
霍尔马吉欧一愣，迅速瞥向身后餐桌——那份牛排确实一口未动。但他旋即明白过来，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解除了替身能力。
下一秒，可怕的撕裂声猛地响起。轿车在目标体内急剧膨胀，血肉横飞，猩红溅满餐厅外墙。惊恐的尖叫声瞬间炸开，整个餐厅乱成一片。
混乱中，一个服务生被撞得踉跄倒退，手中的餐盘凌空飞起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扣在奥兰多头上。
酱汁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一片死寂后，
“噗嗤——”
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了第一声。
奥兰多缓缓抬起空洞的双眼，声音低沉得可怕：
“……不准笑。”
2
奥兰多回到住所时，已是深夜。刚洗完澡，电脑屏幕忽然在昏暗中亮起，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他随手将毛巾搭在肩上，撑住桌沿俯身查看。
“来见我。地址：xxxxxx”
署名是......托比欧？
奥兰多皱了皱眉，觉得这封邮件怪怪的。犹豫了一会，奥兰多披上外套出门。
来到邮件中提到的地址，奥兰多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扣扣——”
“进来。”
是托比欧的声音。奥兰多转动把手推门而入。
房间内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并且静得可怕。
奥兰多朝里走了几步，眯着眼睛才看清托比欧那标志性的刘海，他一个人站在墙边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干嘛。
“你一个人的时候已经省到这种地步了吗？闭一下眼。”
说着，奥兰多按下了电灯的开关。谁料托比欧也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突然抬手开始脱毛衣。
啊？这是要干啥啊!
奥兰多脑子一空，身体却已经动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紧紧攥住托比欧的手腕。
“你别这样！”
托比欧却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激烈地挣扎着。
比金枪鱼还难按！
奥兰多一边想着，一边加大力道，全然没发现托比欧的虹膜从栗色变成了绿色。
最后托比欧还是成功脱下了毛衣，奥兰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毛衣下穿着的镂空渔网衣和手臂上的纹身，没想到托比欧背地里是这样的人。
下一秒更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原本瘦小的托比欧居然迅速变高变壮，粉色的头发上浮现出墨色的斑点。
奥兰多冷汗直冒，不禁退后半步，心中已经这个像是发霉章鱼的男人的危险等级拉到最高，甚至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Boss]。
“[绯红之王]！”
奥兰多还未反应过来，替身的拳头就已经贴在自己的腹部。他清晰的意识到这一拳完全可以直接穿透自己的心脏，可对方却再最后一刻收回了自己的替身。
奥兰多捂住吵闹不堪的心脏，抬起头看向男人那双冰冷的、非人的眼睛，试探着开口：
“Boss？”
迪亚波罗没有说话拿起一旁桌上的纸翻看起来。奥兰多认出那是托比欧叫自己写的暗杀组的监视报告，一时间也不敢再次开口，一边静静地看着迪亚波罗的动作，一边细细感受着[甜言蜜语]是否有对他产生影响。
寂静的房间内只有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良久，迪亚波罗转动眼珠重新看向奥兰多。
“你对托比欧使用了替身能力？”
奥兰多的心脏再度高悬，他艰难地维持着与对方的对视。
“是......”
得到答案后，迪亚波罗重新将目光转向手里的报告，面色古怪地开口说到：
“以后里苏特起夜和霍尔马吉欧没穿袜子这种事就不要写上去了。”
“是！”
奥兰多心虚地看着自己的鞋尖，毕竟那份报告里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自己糊弄出来的，原以为[Boss]不会认真看，毕竟暗杀组的任务都是由他亲自下发，并且出来自己应该还安排了其他人在监视他们，谁能料到他不仅认真看，还当着奥兰多的面亲自认真看了。
“你可以走了，”迪亚波罗将报告放回去，语气随意地说道：“以后还是通过邮件联系你。”
奥兰多几乎是屏着呼吸退出房间的。直到门在身后合拢，将他与那个压迫感十足的男人彻底隔绝，他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
此时阳光已经冲破云层，奥兰多暗自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命苦。当初在大街上偶遇的人居然就是那个至今没有人知道长相的Boss。这种[幸运]估计要让不少处心积虑的暗杀者羡慕了。
3
时间不早了，回家一趟估计没多久又要出门，奥兰多选择在一家咖啡店解决一下早餐。
由于是第一个客人，点的餐很快就送过来了。牛角面包外壳酥脆，内力柔软，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几口吃完面包后，奥兰多一边搅动咖啡，一边仔细回想与Boss见面的所有细节。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一个人拖动椅子坐在了奥兰多对面，奥兰多用余光随意地扫了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还有很多空位吧？”
谁知对面的人不但不走，还凑近了一点。
“是我啊？”
听到声音，奥兰多睁大了眼睛，惊讶地开口：
“乔鲁诺？”
对面地金发少年点了点头。
奥兰多不可思议地歪着头将他上上下下地“扫描”了一遍。
“你去染发了？”
“没有......昨天突然就变成这里了。”
乔鲁诺伸手摸了一下头发，似乎还有一点不习惯。
“你是说你的头发自动变成金色了？”
“是这样。”
奥兰多想到自己那因为漂染大把大把掉的头发和干燥分叉的发尾。嫉妒......嫉妒得面目全非。于是他不再搭理乔鲁诺，闷闷不乐地喝咖啡。
咖啡店开在街角，不远处有一条狭窄的小巷。低着头的奥兰多见乔鲁诺居然也半天不说话，于是偷偷地抬头，却见他正面露不忍地看着那条小巷。
奥兰多好奇地转过头。一个青年正从小巷中走出，他焦躁地抓挠着手臂，出血了也完全不停。生活在这里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他做过什么。
奥兰多不再关注，继续小口小口地喝咖啡。乔鲁诺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语气很是严肃。
“奥兰多！”他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我乔鲁诺·乔巴纳有一个[梦想]！”
听到这话，奥兰多突然就猜到乔鲁诺会说什么了，于是他直接像捏住鸭子的喙一样捏住了乔鲁诺的嘴巴。
“不许说！听到了吗？”
乔鲁诺心下疑惑，但是看到奥兰多无比认真的神色，点了点头。
奥兰多这才松开他的嘴，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一口气喝光剩下的咖啡后，觉得有些郁闷。他再次上下扫视了一下乔鲁诺，视线最后留在他的金发上。那头柔顺的金发被他卷成三个圈，剩下的则是编成辫子垂在身后，还有两小撮翘在头顶像是小猫耳朵一样。
奥兰多撅着嘴突然灵光一现。
“呐，乔鲁诺你过来一点。”
乔鲁诺不解，但还是凑近了些。
奥兰多嘴角弯起一个邪恶的笑将手指插在那三个甜甜圈洞中。看着乔鲁诺完全呆住了的模样，奥兰多笑得直不起腰。
过了一会儿，奥兰多擦拭笑出来的眼泪，起身准备走。乔鲁诺见状也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今天是周一吧？”奥兰多没有回头，“快去上学！”
他停下脚步，踢开了一粒小石子，声音低了一些。
“我不会支持你的梦想......但我也不会反对。”
说罢，他加快脚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