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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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乌程被系统弄出来的鬼动静闹得头疼。
他忙着安抚沈念亭，在脑子里无奈喊了一声“0147”，示意它安静。
0147因为陡生的变故安静下来，静静听着宿主和主角受说话。
“我看到了。”
闻绍发布这条状态的时间很短，明明刚才两人就面对面，他发布之前也没跟纪乌程商量，闷声办了件大事。
好心是好心，但他现在怕的就是这个。
坏事了。
纪乌程立即在脑海里推演，这个剧情点无疑很关键。
拉司行的仇恨，毁自己的人设，顺带促成沈念亭找上他。
现在闻绍横插一脚转移了舆论的注意力，直接釜底抽薪把纪乌程变成嘴毒心好的前辈，自己身上的绯闻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这些还只是表面现象，纪乌程现在更怕司行对他改观。
要真是这样，之后的剧情……就很难推进了。
现在他跟司行的接触暂时已经脱钩，纪乌程只能往沈念亭身上发力。
原先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现在看来可能达不到效果，以防万一，纪乌程得先给沈念亭打预防针。
想到这，纪乌程隔着听筒，态度不明地说了一句，“他也是好心。”
“好心？”
这句话显然激起了那头的怒火，纪乌程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他连自己的电影都不宣传，怎么偏偏对你好心？”
一提到闻绍，沈念亭就风声鹤唳。
难哄。
纪乌程有心让沈念亭重新认识自己，重塑他看待自己的角度，顺便把距离拉开，却也不想以这种方式。
他不想跟他吵架。
仇恨和放手是两码事。
纪乌程吸入一口凉气，轻叹道：“电话里说不清，等我回来。”
他怕两人互相呛着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也有必要重申一下沈念亭干涉自己的界限了。
总不能因为谈了恋爱就连正常的交往活动都犯沈念亭忌讳。
会不会遇见闻绍以及闻绍会做什么也不取决于他的主观意愿，沈念亭有点强人所难了。
那头的人应了声“好”。
纪乌程也作出保证，“我会跟他谈谈。”
沈念亭其实想说一声“不许”，但纪乌程的话紧随其后，堵住了他的嘴，“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他影响不到我们。”
沈念亭被他低声哄到沉默，在间隔不久的停顿后，纪乌程便道：“再过半小时，我就到。”
纪乌程终于挂掉电话，坐回车里。
“宿主。”
系统冒出来，“我这里的数值全部正常。”
它挨个报出数据，“主线剧情点稳定，关键人物数据稳定，您的渣男指数也很稳定。”
纪乌程接下去，“但剧情确实偏了。”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蝴蝶效应的作用不可小觑。
系统：“对。”
纪乌程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神情莫测，吩咐系统道：“你再重新估测一下，看之后的剧情会不会受影响。”
他来这儿之后的剧情顺风顺水，现在陡然生出波澜，纪乌程有些摸不清底。
“没有问题，一切正常。”
纪乌程没有立即开口说话，他在摸索之前的一些事情，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你说你从秦淼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
系统：“是，我监测到的，但非常微小，时间也很短。
纪乌程：“其他人呢？沈念亭？司行？沈泽森？”
他这么问不是没有原因的，宿主本身不是小世界的一员，纵然套了一层壳子，但到底身魂不一，容易被一些敏感的人发现。
宿主来就是围着主角打转，主角们受到世界意识的额外关照，天赋才能出众，更容易帮助世界发现入侵者。
虽然他们不会有「入侵者」这个意识，但只要主角们表现出任何警惕，世界意识自会标记，然后自行排查。
“没有，他们一切正常，包括现在，秦淼也一切正常。”
“好”，纪乌程思忖道，“你再说一遍秦淼这个人。”
“秦淼是秦炎的哥哥，这您已经知道。”
“他非常宠爱他的弟弟，原文中他最重要的设定就是弟控，把弟弟保护得很好，这个您也看到了。”
纪乌程回想起秦淼在自己面前所展现的形象，的确是系统所描述的这样。
“但秦炎又是主角攻司行最忠实的追随者，他把主角攻当成最好的兄弟，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主角攻的，有时候秦淼都管不住他，但司行就能管住，还能带着秦炎向好。”
“所以秦淼与司行的交集就产生了。”
弟弟的好朋友。
“秦淼也涉足娱乐行业，所以在后期给司行开了很大的挂，是司行事业发展的一大助力。”
作用在这儿啊。
系统不出声了，可见之后秦淼戏份不多，无非是在司行需要的时候充当一下智慧老人，有事没事给司行开点外挂，增加一点爽度。
最终目的还是让沈念亭和司行更相配。
上次秦炎的事情一出，秦淼立马来向他表示歉意，两人加上好友之后他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每天在朋友圈更新日常。
找个机会接近他让系统再测一次？
“好，我知道了。”
系统不明所以，但宿主既然不问了，它也就自觉噤声。
车灯开着，不远处的人影姗姗来迟。
纪乌程下意识以为是助理，等他近了才发现不是。
这人跑得气喘吁吁，唇鼻呼出的气息在冷气和灯光下现行，脸红扑扑的，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看上去年纪很轻，他匆匆跑过来，敲了敲窗户，喊道：“纪老师。”
纪乌程摇了点车窗下来，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扒着窗户，面色焦急道：“您助理不知道为什么在楼梯晕倒了，我们刚才把他扶起来，也叫了救护车。”
“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晕倒？
纪乌程被突发的变故惊了一下，而后对他说，“你等一下。”
他拿出手机，拨打助理的电话，等了一会儿，电话显示无人接听。
工作人员又嘣嘣敲车窗，举起手机对他嘱咐道：“纪老师，那边来电话了，我先过去看看。”
说着，他就着急要走，那边似乎真的情况紧急。
纪乌程：“我跟你一起过去。”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同时打电话跟沈念亭报备情况。
电话“嘟—”一声通了。
纪乌程边走边说，“突发情况，小严突然晕倒了，我先去一趟医院。”
助理姓严，年纪比他小，平常只称呼他为小严。
“晕倒？”听声音沈念亭也惊讶，“我记得他平常身体很好。”
纪乌程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答道：“刚才没看出来，现在赶过去看看情况，你先等一下。”
到了。
他挂掉电话，往人多的一看，助理果然晕倒在那里。
额头上磕出青紫色，还流了血，其他人不敢动他，只是把他就近平放在一处。
配备医护人员早走了，现场的人谁也不会急救，急忙上网搜索，但也只是两眼一抓瞎。
只能离人远一点，尽量保持周围空气流通。
纪乌程一来，大家给他让出位置，他看了一眼助理，也也觉得奇怪。
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没发现异常，所以究竟是什么缘故？
他快步向前，按照经验做了一个初步筛查，其他人看他动作娴熟迅速，一时间竟也忘了阻止。
等纪乌程检查完，周围才有人道：“小程哥，要不然还是等救护车来吧。”
“是啊，纪老师，咱们也不清楚情况，贸然动患者应该也不好。”
纪乌程依言后退，还是觉得奇怪。
但嘴上却应道：“好。”
他又拨通沈念亭的电话，对面立马接起，“怎么样？”
纪乌程拿着电话走远了点，但目光还是盯着聚集处，“奇怪。”
“感觉像睡着了。”
心跳正常，呼吸正常，也没什么明显的伤口和流血处。
沈念亭：“我过来？”
纪乌程摇头，“不用，你又不是医生，过来没用。”
沈念亭其实想说我过来陪陪你，但又说不出口。
因为他同时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和纪乌程干脆的拒绝，“等会儿再给你打，先挂了。”
救护车来得很快，纪乌程也陪同上去了，救护车就近送到一家医院，医生判断应该是短时间内摄入了某种能致人昏迷的药物。
纪乌程把同样的结果告诉沈念亭，两人都有些奇怪。
沈念亭听到不太放心，“我还是过来一趟，你在哪家医院？”
纪乌程拒绝了，“不用，这边快完了，等结束我马上回来。”
“通知他家里人了吗？”
沈念亭顿了顿，“他家里没人，是辰星在资助他上学。”
“我来接你。”
纪乌程也不愿再折腾，现在小严情况已经稳定，他也心放下来了，还能开开玩笑。
“不用，”他环视四周，嘴里含着点点笑意，“已经有人怀疑我了。”
“你要是再来，明天我们肯定又会上头条。”
他定了定语气，又道：“我再去看一眼，没事我就回来了。”
沈念亭：“好”。
挂掉电话，纪乌程又折返回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严，正打算离开，没想到就听见有人叫他。
“纪老师！”
纪乌程扭头过去，一看，是先前通知他过去的年轻人，手上还提着东西。
纪乌程问：“你怎么来了？”
他嘿嘿一笑，“他们还是不放心，就派我来看看，怎么样纪老师？应该没事吧？”
纪乌程：“没事，现在小严睡了，具体什么情况等明天再说，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好。”
“喔对了纪老师，喝水。”
他从拎着的口袋里掏出一瓶水，拧开，递给纪乌程。
纪乌程接了，但没喝。
年轻男人也不在意，又从袋子里掏出一瓶水，打开喝了，喝了之后又开始说话。
“还有纪老师你的车我帮你开过来了，就停在地下停车场。”
他一提醒，纪乌程才想起自己的车，但现在也懒得管了，“没事，让它停着，我打车回去。”
纪乌程看他这么晚了还一副又干劲的样子，心里失笑，也放松下来，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他好像也刚发现纪乌程的疲态，连忙道：“也对，不着急这会儿。”
“那我送您。”
“没事，你先—”
等等。
纪乌程竭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脑子突然有些眩晕。
状况一出现，他就暗叹。
大意了。
年轻男人的真诚的笑脸一时有些虚幻，他凑近纪乌程想要搀扶他。
说：“还是我送您吧。”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还是
，还差 